第七章 一条鱼
老盖仙这时放下了茶杯,其实他从一进门就看出了这个地方的情况,只是不说而已。这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能给那个所谓的董老板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另一方面,他在检测柏泽宇他们几个的能力。
他虽然看不出柏泽宇在想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知道他肯定已经找到了什么线索。老盖仙看了看几个人说道:“你们看出点什么来?”
柏泽宇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他们都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老盖仙看向柏泽宇说道:“你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柏泽宇说道:“这个地方的装修装饰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鱼缸这么大,却只有一条鱼。”
老盖仙点点头,那个董老板这时接话说道:“高人啊,高人,盖神仙,没想到您的弟子都一眼看出了问题。”
老盖仙说道:“他只是看出一问题的所在,根本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董老板,你这条鱼,恐怕是一条妖鱼啊。”
柏泽宇他们看向那个董老板,董老板打了个冷战,然后说道:“盖神仙,你说得也对也不对。”
老盖仙伸手制止住了他的话说道:“我可没说这一条鱼是你一开始养的鱼。这条应该是最近才换的。只是现在也成了妖鱼才是。”
董老板这回可算是真得服了,一伸大拇指说道:“盖神仙,你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这是我前两天刚换的鱼,您怎么说他是妖鱼。”
老盖仙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这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吧。”
董老板这时已经非常佩服老盖仙了,说道:“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其实我是前几天才被任命成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一开始不是在这个办公室的,这不是升了官了,所以搬到这里。”
老盖仙说道:“你应该是没有改变房间的格局啊。”
董老板点点头,他确实没有改变过这个房间的格局,因为一进来,他就感觉到这个房间很不错,必竟升了官。不过他怎么会那个鱼缸怎么别扭,不是因为鱼缸,说实在的,原先的董事长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所以鱼缸本身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鱼缸里的那点鱼,真得让他有点不舒服,以前的董事长是个很凶的人,这也是性格使然,所以他养得是几条小小的鲨鱼。而董老板不喜欢这东西,他喜欢那些颜色鲜明的锦鲤。当然了,现在他是董事长,换几条鱼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让人将那些小鲨鱼又卖回到鱼市,然后买了十六条锦鲤与一条黑鱼放在里面,组成一个十七之数。因为他是比较讲究的人。这十七,正好是“要起”的意思。而那条黑鱼,本身就是有说道的,那是振宅之鱼。
一切准备妥当,董老板看着自己那一缸新换的锦鲤,感觉非常得写意。而这一天的情况,也正像他养得鱼的数字那样。一份久未签定的合同,就在这一天成功的签定了下来。
董老板感觉是自己的这种讲究起了作用,这份合同不但给自己的脸上添了光,也让公司上下的人看他的眼光都变得更加的尊敬了。这一晚上,他可是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当他兴致勃勃的来到办公室,推门进入的时候,却彻底的愣住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到正对门的那个鱼缸。而此时的鱼缸里,只剩下一条锦鲤了。
董老板发火了,他把郑秘书狠狠的骂了一顿,郑秘书感觉到很委屈,但她是专业的秘书,只好等老板火小点的时候,才给自己解释了一下。
董老板也冷静了下来,他也感觉到缸里锦锂消失应该不是郑秘书的责任。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郑秘书再买了十六条鱼放在里面。
然而第二,当他再次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那缸鱼再次消失了。只剩下一条。董老板这才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再次让郑秘书买了鱼,同时把守夜的叫了过来,让他晚上到办公室看一下。
然而第二天,他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居然是一个警察打来的,这是怎么回事。然而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就不由得变青了。因为警察通知他的事情很简单,他公司的保安,跳楼了。
这一下董老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急忙穿好衣服,连早点都没吃就跑下楼来。这时还不是司机接他的时间,所以到了楼下,司机还没到。他只好打车来到公司。
公司已经被警察戒严了。他来到这里,跟外面的警察说明了身份后,才走了进来。在后院上,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不少警察在这里工作着。一个警察走过来跟他问那个保安的情况。说实在的,虽然是公司董事长,但他还真得不知道这个保安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好打电话让人事部的人尽快的赶过来。
这一天,他们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干,只是不断的配合警察的工作,董老板感觉自己简直的倒霉到了极点,刚刚上任,就出现这些情况,而且还有人员的死亡,对于他的事业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脱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他躺在床上,不停的想着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那个保安要跳楼,他记得那天吩咐那个保安事情的时候,感觉他还很正常啊,怎么会跳楼呢?
董老板想不明白,他的妻子嫌他在床上来回翻来翻去的睡不好。所以他只好到厅里泡了杯咖啡,休息一下。一抬头,他看到自己家里的鱼缸和鱼缸里的锦锂。不会吧。他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那一缸鱼。
第二天一早,他一到公司,立即飞速的跑上了楼,果然,那鱼缸里面再次没有了别的鱼的踪影,只有一条鱼在那里自由的游动着。一天都没有喂了,那条鱼居然还活得非常的自在。董老板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都立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难道真得是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