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结果,他蹲下,解开了蒋韩的鞋带。
梁多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啊!
他给蒋韩换鞋的时候,气得深呼吸,然后默念: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梁多十分贴心地给他换了鞋,抬头时,发现蒋韩在看他。
“你醒了不出声?故意的啊?”
“没啊。”蒋韩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的小鹿开始蹦迪,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玄关的灯比较暗,梁多刚刚进门直接去了卧室,没开客厅的灯,这会儿在昏暗的光线下俩人这么对视,竟然有点儿暧昧。
还是梁多先回过了神:“再多看一眼,给我一百块钱。”
说完,梁多起身,不打算管他了。
梁多转身要走,蒋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梁医生。”
“你又干吗?”梁多不耐烦地回头,把怀里抱着的家居服搭在了他头上,“自己去换衣服睡觉。”
“你再给我看一眼,”蒋韩说,“我有钱。”
梁多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有个屁。”
“真的。”蒋韩说,“今天出门特意带了钱,三百块,还没花呢。”
“谁稀罕你的钱。”梁多抽出手,溜溜达达去洗漱了,“我先去洗漱,你换衣服,等会自己过来,我把一次性洗漱用品放洗脸池边上,你自己拿。”
“哦。”蒋韩抱着梁多给他的家居服,看着对方进了洗手间。
他缓了好半天才站起来,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占梁多便宜让对方给换鞋,他是真睡着了,现在也依旧晕着。
蒋韩扶着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屋里走。
梁医生家还挺大的,装修得也很有格调,虽然是极简风格,但看着还是很温馨。
蒋韩看到客厅的架子上摆着好多可爱的摆件,沙发上还有一排玩偶,他不来这里真的不会知道梁医生其实是个这么可爱的人。
蒋韩往前走,看见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写得密密麻麻的好几排,也不知道是什么,他走过去,差点儿撞到茶几,站到那幅字下面仰头看。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蒋韩念着念着就笑了,“好可爱啊……”
“干嘛呢?”梁多洗漱完出来,有点儿怨念。
他应该洗澡的,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洗澡,但是今天毕竟有个外人在,而且他总觉得这小子对自己心怀不轨,不敢洗澡,万一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梁医生可谨慎得很。
梁多走过来,催蒋韩去换衣服洗漱。
“这个是你写的啊?”
梁多抬头看了一眼:“是不是觉得写得很好看?”
“你还会写毛笔字?”蒋韩真心实意地赞美梁医生,“真厉害。”
梁多微微一笑,指了指右下角的印章说:“你看看这印的是什么?”
“肥猫手书?”
“我在网上买的,店主叫肥猫。”
“……哦。”马屁拍歪了的蒋韩终于乖乖去换衣服了,他问,“我去这里吗?”
蒋韩指了指亮着灯的卧室。
“想什么呢?那边!”梁多心说:离我卧室远一点!
蒋韩乖巧点头,摇晃着去了次卧。
推开门,打开灯,蒋韩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次卧不大,一个柜子一张床,还有个四方形的床头柜。
床头柜是带拉门的,拉门是透明玻璃。
蒋韩走到床边要换衣服,一扭头就看见了床头柜里的东西。
几乎就在同时,梁多哀嚎着冲了进来,但为时已晚。
不仅柜子里,床上也有。
此刻蒋□□拿着一个粉色的、长的、硅胶质地的东西一脸茫然地看着梁多。
梁多说:“那个……其实我还是个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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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俗话说得好, 当一个人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
当然, 这句俗话是梁多自己说的。
他是不可能嫁给蒋韩的,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杀人灭口。
梁多开始想,家里好几把刀,究竟选哪一个幸运儿来结束这个叫蒋韩的臭小子的命?
“多……多多……”
“多什么多?”梁多眉头一皱, “我跟你很熟吗?”
“啊?”
“你……把我的收藏品放下。”
蒋韩听话地放回了床上,下意识用裤子蹭了蹭自己的手。
他这么一蹭, 梁多更气了:“你什么意思?嫌我脏?”
用完已经消过毒了!只是忘了收起来!
梁多有点郁闷,他就不该带这家伙回来,说到底, 还是自己的错。
气氛十分尴尬, 尴尬到蒋韩真的酒醒一大半。
实话实说,这是蒋韩第一次看见真的□□, 他这个清纯男学生显然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梁多在那儿灵魂出窍, 蒋韩在那儿偷瞄□□。
手感还挺好的, 硅胶质地原来就是这样的。
喝了酒的蒋韩反应还是慢, 俩人互相沉默了好半天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拿着的那个东西可能不久前被梁医生用过!
他瞪圆了眼睛转头看向那张床,还有那张床上的粉红色□□,脑子里一下就有画面了。
“喂!”梁多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蒋韩心说:什么怎么回事?我脑子里的画面你都看见了?
正茫然呢, 突然一滴血抵在了衣服前襟,蒋韩也吓了一跳,赶紧仰头。
“不行不行,流鼻血不能仰头。”梁多快被他气晕了,“拿纸堵住!”
床头柜就有纸抽, 梁多快步上前抽出纸来给蒋韩堵住了鼻子,嘟嘟囔囔地说:“怎么大晚上还流鼻血了呢?”
蒋韩也不知道怎么就流鼻血了,他只是脑补了一下梁医生穿着白大褂在床上玩那个东西的画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梁医生要是知道他的这个“仅此而已”怕是会直接打爆他的头,然后把他从十几层高的楼上丢出去。
梁多照顾病人还是很有两下子的,毕竟专业医生,虽然蒋韩流个鼻血而已不算什么病人,但还是被梁医生贴心得处理得非常稳妥。
还没换衣服的蒋韩用纸巾捂着鼻子委屈巴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梁医生在那儿抱怨他:“明天你想办法把我卧室的地毯弄干净!”
浅驼色的毛绒地毯,完美地滴上了蒋韩同学的鼻血。
这地毯贵得很,梁多看见那滴血的时候恨不得用蒋韩的脸去擦地。
蒋韩乖乖地说:“我给你洗嘛。”
“你最好能给我洗干净。”梁多看他那样,“你还委屈了?该委屈的明明是我!”
什么命啊?
什么运气啊?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梁多算是发现了,就算自己哪天想不开决定找个男朋友,也绝对不能找蒋韩这样的——年轻没见过世面、酒量还差!
蒋韩现在看着梁多感觉十分微妙,他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之前虽然对梁医生有好感,也试图追求,但他绝对没有更多下流的念头,他不敢。
他总觉得梁医生肯定是禁欲系,摸一下手都能脸红的那种。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高岭之花竟然在家玩儿这么大。
他现在看着在客厅暴怒走来走去的梁多,心里那跟他一样喝醉了酒的小鹿还蹦跶呢,而且更上头了。
“梁医生,要不你坐下歇会儿吧。”蒋韩说,“你走了十几圈了,我头晕。”
梁多翻了个白眼,坐在了蒋韩身边。
他刚一坐下,立刻又站了起来,挪到了远处去坐。
蒋韩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梁多没好气儿地说他。
“觉得你可爱,”蒋韩觉得自己鼻子好像是好了,用纸巾蹭了蹭,不继续捂着了,“闹脾气的时候像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