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她被王爷吓到腿软
琳琅本是蹲在一旁扶着陆江璃,一听此声,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卫季衡进门就看到这主仆二人,纷纷坐在地上的画面。
有碍观瞻。
明灭的烛光下,一张峻峭凛然,如匠人精心雕琢般的俊脸,映入眼帘。
这人眼尾一扫,都透着骨子戾气横生的冷然。
这可不就是被她称呼为皇叔的卫季衡吗?
陆江璃一见到他就下意识的紧张,“皇,”不对,她现在是姜慈,“王爷。”
卫季衡满面霜雪,眼神儿也冷寂的吓人,“今日本王便新账旧账一起同你清算。”
陆江璃完全没有意识到姜慈的危机,满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沉冤昭雪,洗刷冤屈,如何将陆家人从大牢里救出来。
她现在如果跟卫季衡坦白身份,卫季衡会不会信她?
可这借体重生,明就是太过荒谬,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旁人又怎会信她?
对了,那乱葬岗还有她的尸身,可为证据。
她佯装胆怯的问道,“妾身何罪之有?”
陆江璃此刻盼望着卫季衡,赶紧走。
她好赶去乱葬岗将尸身收回来,届时去刑部喊冤。
“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来人!”
陆江璃飞身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卫季衡的大腿。
这一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愣了几秒,也让卫季衡愣了几秒,俊逸的脸上满是错愕。
以前,有人冲他耍赖,便动不动就抱他的大腿。
他的眼神一禀,刚想发作。
陆江璃此刻扬起头,堆起满脸笑来,“王爷莫怪,妾身无论做了什么事都是在乎您啊。”
这种时候,示弱总是没错。
“荒唐,放手!”
陆江璃不肯松手。
这么多年,卫季衡身边的女人除了姜慈,没有别人。
虽说平京城上上下下都盛传,是姜慈死皮赖脸的赖在卫季衡身边。
陆江璃还是了解一点她这位皇叔的,有名的克妻专业户,这么多年,姜慈没死,肯定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况且他若瞧不顺眼,会留在身边这么久?
如果能求他出手,或许这一切的事情还有个转机。
“王爷,妾有话要同您讲。”
陆江璃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回头跟琳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琳琅还有些发愣,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道了句奴婢先退下了,就出了门。
卧房中,就只剩下陆江璃跟卫季衡二人。
卫季衡突然抬腿,顺势踢了陆江璃一脚,震了震衣袍,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冷寂若寒霜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姜慈,你找死吗?”
陆江璃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卫季衡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装傻问道,“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自她在屋中问琳琅陆国公府的事,卫季衡就已经到门外了。
她居然还大胆问起了陛下的态度?
不是找死是什么?
陛下正是雷霆震怒的时候,全平京上下任何人都在避讳提及陆国公府。
这个女人偏偏不知死活还问起来了?
况且他为何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跟陆国公府有什么牵连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问陆国公府的事做什么?”
陆江璃心下一惊,蓦然又有些酸涩,“怎么?陆国公府的事,现在是提也不能提吗?妾记得,王爷同陆国公没有仇怨,反倒还有几分交情,王爷也觉得这是陆国公......”
卫季衡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冷意更盛,“姜慈,你慎言。”
陆江璃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季衡打断了。
“你一闺阁妇人还敢妄议朝堂之事?我看你是脑子撞傻了,我看也不用等明日了,今天就滚去农庄里思过去。”
陆江璃的脑子转的飞快,她记得卫季衡娶新王妃的日期,比她大婚晚了那么一天。
她赶紧膝行两步,到了卫季衡身边,抬起头满目“深情”地望着卫季衡,“王爷这是只看新人笑,不怜旧人哭吗?”
卫季衡站起身来,他想错了,姜慈一个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妇人,怎么会跟陆国公府有什么关联?
“也不好好瞧瞧自己,怎么有脸哭的?”
卫季衡说完,就准备离开。
“王爷也觉得妾的脑子撞坏了吗?可脑子再坏,妾也能分辨是非忠奸,看王爷避讳不及的态度,难不成也信了坊间传闻?信那陆国公是那奸佞通敌的罪臣,信昭仁郡主......”
陆江璃话还没说完,卫季衡已经蹲下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人掼到了地上。
他目露凶光狠色,掐紧她的脖子厉声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