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A市的热,是酷暑、蒸腾与狂躁。
他光是靠在沙发上,便觉得浑身出汗,哪里都难受。杨柳把衣服脱了,赤裸着坐在他腿上,拿出他的性器撸了两下,也没见他硬起来,难过道:“你不想?”
他仰头靠着,喉咙发紧:“枝枝,太热了,我们晚上做。”
杨柳光着屁股撒娇,他实在是没感觉,低头亲亲她,让她下来,他几乎要中暑了。
杨柳不满地帮他穿好裤子,把衣服套起来,给他在床上铺了凉席,空调下调到十几度,她也觉得有些热,旧空调却不怎么好用,他只好说:“明天我修理一下,不行就买个新的。”
她说好,看他确实不舒服,便给他灌了一瓶藿香正气,杨林吃了那味儿差点吐出来,杨柳赶紧包了一根冰棒塞他嘴里。
杨林解了怪味儿,不想吃凉的,她索性把他剩下的都吃了。
夜里天气也热,热得难以入睡,杨林不适应这种城市的酷暑,坐起来打开电风扇,杨柳也睡不好,看看时间还早,问他要不要出去玩儿。
杨林看着外面的空气似乎都在扭曲,摇摇头,杨柳道:“去嘛,有凉快的地方的。”
他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上了公交车,里面人不多,比家要凉快一些,到了目的地,又燥热得扑了一脸热空气。
杨柳找到一家酒吧,跟他坐着喝了些果酒,他缓过来,捂着头说:“我可能一辈子都适应不了这个热。”
原来家在山里,有河坝,空气比较凉爽,他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喝了些酒便抱着她,难得地说:“枝枝,哥想吃西瓜。”
杨柳迅速跳起来给他去外面买了一盒新鲜的西瓜,杨林从酒吧出来,在隔壁小吃店找了个座位,跟她并排坐着吃瓜,外面灯红酒绿,汽车飞驰,到处都是人和谈话声。
这里是顶级的一线城市,杨林望着窗外的一切,一种莫名的隔阂横亘心底,他吃着小小的塑料盒中,流清水的浅红色的瓜肉,盒子上贴着十八的钱码,杨林有些恍惚地想,以前从地里捡出来的瓜,不要钱,最中心鲜红的沙瓤,他用大勺子盛出来,让她张大嘴,她塞不下,分两拨吃,甜到她眼睛都笑没了。
杨柳抱着他的胳膊依偎着,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错了,可不知道哪里错了,要如何改正。
他一直觉得城里好的,住了许久,也不知道哪里好。
杨林抱怨:“难吃,又贵。”
她应和着点头,等杨林吃好后便拉着他的袖子回家,他到家便打开空调,解了衣服,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好好地安慰着她:“这样舒服吗?”
杨柳好久没做,痴痴点头,窝在他颈窝,双腿大开地供他抽弄,杨柳被弄了两下便喷水了,她双颊红透,小声道歉:“哥,我弄脏床了…”
他说没事,低头吻她,让她随便弄,他会洗的。杨柳咬着唇,紧握他的后颈,张开嘴便忍不住叫出了声。
床偶尔会发出声音,两个人都压抑着呻吟和动作,汗津津地做完爱,杨柳都不想再跟他抱着抚摸,他撤出来,看她一腿的白精,便轻柔地将她抱起来,在狭窄的浴室打开花洒,这才凉快一些。
没有浴缸,也没有干净的窗户,封闭的浴室有淡淡的霉味儿,杨柳低头把玩他软塌塌的肉棒,他则给她用温水冲身体,最后扒开她的穴,将里面也冲干净了。
杨林道:“都快秋天了,还热得很。”
杨柳点头:“听说冬天还很冷。”
他们两个都不觉得A市好,但是又不得不在这里,这里有最好的学校和医疗,大家都往这里奔,杨柳却没碰上几样爱吃的饭菜。
舒服果然是就给有钱人的,这栋楼里那么多人,外面还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楼呢。
她想起坐车过来,看到城市边缘胖胖的高楼,里面的房间都没有窗户,实在是恐怖。
不过做爱是舒服的,杨柳抿抿唇,搂着他的腰说:“要不以后我们去凉快点的地方住吧…哪怕去更北的地方。”
他说:“你觉得适合就去。”
杨柳握着他的下体,仰头问:“还能再来一次吗?”
他硬了,怎么不能。
在浴室里做完冲好便闷得不行,杨林把她赶出去,自己在卫生间检查排风扇,杨柳腿有些软,过去收拾床单,铺好新的再盖上凉席,这才躺在上面,凉席很快感染她的体温,她不敢翻到别处,要把凉快留给杨林。
杨林整理好躺在她身边,两个人热得离了远一些,第二天杨柳走去上学,他空调也没修,跟房东说了一声便换了新的,杨柳回来感觉凉飕飕的,看他在阳台晾床单,跳过去把自己今天的成就说给他听。
杨林夸她,她踮脚索吻,吻着吻着便将衣服都脱了。
她时常赤裸着面对他,做完也没穿上衣服,杨林抚摸她软乎乎的臀肉,跟她讲:“我打算再找个工作。”
她不快:“不都有房租了吗。”
“在家无聊。”杨林吻她的肩头,轻轻说,“要等你回来才有些话说,平时我都一个人。”
杨柳让他去跳广场舞下象棋打麻将,他哪敢过那种退休生活,自己在外面找来找去也没碰见合适的工作,走到楼底下看到车库改装的小作坊外面贴着招人的白纸,他并没觉得男人缝衣服有什么不好,便推门进去问了问。
开店的是个叫张春梅的阿姨,手艺不错,附近的学生居民都来找她改衣服或者缝点四件套。
杨林问缺不缺人,张姐看他一个大男人,笑着说做得好吗,给他个活试了试,他从小就给小柳枝缝衣服弄裙子,针脚平稳,居然做的不错。
杨柳回来就听他说找到了工作,她问是哪,杨林指了指窗户外挂红牌的“张姐裁缝店”,她笑得直打滚。
那样也好,杨柳想,他不会累,也是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