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终结的对决
进次郎、诸星、北斗都同时看到了。但是，谁也不能形容那个。压在上海街道上耸立着的漆黑的金字塔。就像从它的表面渗出一样，或者就像雏鸟打破蛋壳一样而出现的那个，因为太过巨大、太过异形，对近距离的他们而言是不可能捕捉到全貌的。
“啊！？”
在指令室操作摄像无人机的一名操作员发出怪声，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在大家共同注视着发生了什么事的目光下，倒地的操作员翻了个白眼，全身痉挛。
“大概是看到了这个家伙的样子吧。地球人的精神力量无法承受，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接收到听起来很轻松的艾德的分析后，井手立即下达指示。
“从现在这个时刻起，禁止在可见光域进行观测！红外线、X射线域遮蔽罩在对象身上后继续观测！绝对不要直接看！也要告诉当地的战斗员和飞行员！”
“……是这样吗？”
就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北斗告诉了诸星。
“从这里开始，只能看出是乌贼或章鱼的化物。”
与说的话相反，诸星也感到了全身战栗。北斗也一样吧。
“已经无法阻止了。在邪神加坦杰厄之下，世界将会灭亡，回归到原初的混沌！”
卡蜜拉举起右手说道。即使隔着甲冑，也能了解她脸上浮现出的欢喜的笑容。
加坦杰厄挥动着超过1000米的长长的触手。上海中心、金茂大厦、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全被一下子无情地扫倒，互相碰撞着浅浅坍塌下去。大楼里应该有来不及逃跑的人和被困的人，以及大量害怕异界兽相信救援会来的等待着的人们。保持着抱着他们的状态，建筑群如同沙滩上的沙像被海浪冲刷一样，喷出爆烟和水花而崩落。
“…………！！”
在说不出话的诸星他们的眼前，伴随庞大质量的崩塌而来的事含有瓦砾的暴风和冲击波的雪崩般地蜂拥袭来。
如果被卷进去，就不能逃出来了。没有时间沉浸在没能获救的遗憾里了，也没有时间为非人道的愤怒而颤抖了。
小型威托在紧急降落的绿化带里也面临着危险。
“起飞了！系好安全带！”
沉默不语地顺从的幽怜从圆窗望向眼下的光景。
那里已经没有城市了。就像壁画上描绘的地域图景一样，无论是人还是街道或是异界兽，都被火焰、悲鸣、鲜血和骸骨混合在一起的鲜红的灰泥封住。
“和那时候一样。”
幽怜喃喃说道。
“但是，这一次……”
幽怜的自言自语，也在追击着逃到上空的卡蜜拉等人的大古耳中响起。
银色面具下的瞳孔里，没有绝望。
——是的。这次有了他。早田进次郎。奥特曼之光的继承者。
“看吧、伟大的黑暗的力量！”
EVILTIGA凝视着被金字塔内部的黑暗映出的被旧支配者、加坦杰厄所破坏的世界，毫不掩饰地喊出了高涨情绪。
“真美啊！多么美的光景啊！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EVILTIGA转身，对着还趴在地板上的ULTRAMAN——进次郎说道。
但是进次郎没有反应。那个身体一动也不动。耗尽了能量吗？还是……
“哼，死了吗？”
EVILTIGA似乎失去了兴趣，视线再次回到黑暗中的加坦杰厄的威容。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出身地喃喃自语。
“这是压倒性的黑暗。当这片黑暗覆盖整个世界时，一切都将结束。愚蠢的人类将迎来终结。”
——、
“还没有、还没有结束呢！”
进次郎的声音从不动的装甲中响起。
“……?”
EVILTIGA回头一看，ULTRAMAN缓缓站了起来。
“我……还没结束呢！”
看着坚定地说着的ULTRAMAN——进次郎，EVILTIGA歪着头，道：
“你在说什么？你这该死的”
EVILTIGA再一次的超重量级的重击，以已经出现龟裂的ULTRAMAN的脸为目标猛地一击。
碰！ULTRAMAN——进次郎把双臂交叉挡在脸前面，阻止了那一下。
“这是……最后的……啊啊啊啊啊啊！”
进次郎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在这一瞬间，燃烧了最后的生命。
ULTRAMAN胸前的彩色计时器发出红色的光芒。整流罩打开，散热板旋转。
“确认限制器解除的请求，认证了！”
作为因僵硬而被送到医务室的操作员的接替人员，坐在位子上的年轻队员报告道。
在一个监视器上，显示了到时间极限为止的倒数计时。
井手看着早田。
“这行吗、早田？”
“这是进次郎自己决定的。直到最后，我都想他能做他喜欢做的事。”
“……我也这么想。”
胜负只有3分钟。然后将决定人类的命运。
但是，进次郎经过瞬间移动已经疲惫不堪，装甲备有的斯派修姆也已经见底。只能赤手空拳应对。接触限制器，会强行给那里增加更多负荷。必须在这3分钟内击退EVLTIGA，封印加坦杰厄。这可以说是过于苛刻的胜利条件。
在金字塔的外面，战场转移到空中，3个ULTRAMAN继续战斗。
SEVEN坐在喷气式威托的天盖上布阵，ACE摆弄后背和双臂的推进器，TIGA切换成了空中型，哪怕作用不大，为了遏止加坦杰厄的猛威而反复攻击。
但连这一点都不被允许，黑暗三人组也在空中飞舞。达拉姆抓住佐加的脚，希特拉从一个佐加身上跳到另一个身上，卡蜜拉站在佐加的背上挥动着鞭子。
加坦杰厄面对着周围飞来飞去的虾兵蟹将等等，毫不介意地咆哮、发狂、挥舞着触手。不断成长的庞大身躯，现在似乎也要从金字塔里向外溢出了。
然后，幽怜在远离战场的、停在空中的小型威托中，静静地祈祷着。至少，在手握操纵杆的飞行员眼中是这样的。
距离时间极限还有2分38秒。
没有任何作战计划。只是用拳头、肘、脚不断地打去，不给反击的机会。EVILTIGA的装甲嘎吱嘎吱作响、破碎，虽然裂开地飞快，但恢复的速度更快。但是，占优势的一方是进次郎。
只剩下1分42秒。
终于，EVILTIGA打了一个趔趄。通往祭坛的路开启了。燃起火焰的鲁伯亚星人。如果把他从祭坛上拉下来，仪式就会中断，邪神的复活也会被阻止。
在火焰中，鲁伯亚星人的瞳孔微微地转向这边。就像求救一样。
——救他！还有这个世界！
但是。
砰！
在进次郎伸出的手指间，鲁伯亚星人的身体爆炸四散。EVILTIGA发射了光弹。
“有什么惊讶的？难道你以为破坏祭坛就能阻止仪式吗？真是遗憾啊，仪式早就结束了。现在是加坦杰厄已经复活的时候了！”
只剩下1分11秒。
在愕然地屈膝的进次郎的背后，EVILTIGA压低声音笑道。
“这不是杰作吗？MR.奥特曼。也就是说，无论是出色的口才，还是狮子奋迅的活跃，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角力。”
“……你！”
EVILTIGA用一只手接住了进次郎扭头挥过来的拳头。
“那么，差不多该动真格的了。”
光刃从右臂的防护手套上伸出来。至今也没有使用光线技能，不过是余兴罢了。剩下54秒。
形势完全逆转了。在EVILTIGA的猛攻下，进次郎被逼入防战的一方。
虽然避免了致命伤，但是限制器解除中的装甲处于超负荷状态，装甲的耐久性也有所下降。当然，他也没有EVILTIGA一样的复原能力。
“还剩28秒！”
“右臂部的斯派修姆利刃全损！”“胸部前面复合装甲压坏！”
操作员异口同声地嚷道。装甲的现状显示是机能不全，或者充满了意味着机能停止的表示。
“把资源都用在维持生命上！进次郎君！听得到吗进次郎君！”
对于井手的呼唤，没有任何应答。
剩下0秒。
超过了限制器解除的极限时间，装甲进入强制冷却阶段。
同时放出的EVILTIGA的一击，掀飞了进次郎。护面罩破碎散落，真人的脸露了出来。现在，ULTRAMAN装甲不再是强化服，而是沉重的盔甲。
“你是……谁?”
被摔在地上的进次郎竭尽全力地问EVILTIGA。
“你也是人类吧？为什么希望这个世界毁灭？”
但是EVILTIGA无言地回视进次郎。
“回答我……你是谁?”
EVILTIGA冷冷地说。
“我就是你。”
“……！”
“你应该知道。人追求黑暗的力量。黑暗的强大力量。”
“追求……黑暗的力量……”
“看吧，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岩坪香奈枝。那个为了解除最后封印而成为极品的连续杀人犯女人。”
在进次郎的脑海里，香奈枝的记忆复活了。
她从小就受到了无尽的摧残，在那个活地狱里她失去了作为人的心，开始了复仇。最后被黑暗的力量所吞噬成为异界兽，杀戮了许多少年少女。相信那就是自己的正义。
“没有力量的人会被虐待，甚至被夺去生命。这就是真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获得力量。就连你也是如此，没有奥特曼的力量的话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守护不了。但是我得到了，绝对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EVILTIGA俯视进次郎，继续说道。
“你也来到这里吧。黑暗的世界，非常舒服啊。”
“……”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加坦杰厄吼叫着。在让人联想到海螺的外壳上散落的无数小孔中，吐出黑色的块状物。这些留在空中的膨胀的物块，完全不会反光。仿佛空间开了个洞，在那里，成群的佐加蜂拥而至。
“怎么了？威托1号！”
诸星询问喷气式威托的驾驶员。
“不清楚！指挥部也很混乱。”
指令室正在处理大量的来电，快要被打爆了。
“巴黎本部来电！”“玻利维亚支部紧急联络！”
“印度支部出现异常！”
据说全世界都出现了重力变动，异界兽也出现了，发狂者层出不穷。
“怎么回事？”
对于井手的疑问，艾德作出了推论。
“加坦杰厄跨越了多样的时空而存在着，它把地理上相邻的空间连接起来后，就送走了眷属吧。”
井手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模拟着。不仅仅是上海的一个点，如果侵蚀从多个起点蔓延开来，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会吞噬整个地球。
“……请联系诸星君！”
“了解。”
结束与井手的通话后，诸星呼叫大古带着的耳机。
“我想询问一下B计划。”
大古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个小姑娘——幽怜说过的。如果我们不能阻止那个家伙复活的话，还有办法。也许是时候用那个了。”
“你是说还有一次机会吗！？”
北斗介入进来。但是，大古直截了当地说。
“不行。”
在与卡蜜拉战斗的过程中，大古盯着幽怜乘坐的小型威托。这个通讯，她应该没有听见。
“她已经付出了够多的代价。不能再第二次做那样的事了。”
在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初至这个世界的时候，幽怜预言的话。
——大古。在这个世界，有光的继承者。
——光的……继承者？
——是的。那个人，才是拯救这个世界免于灭亡的最后希望。他总有一天会和我们相遇的。
当进次郎在暗渠第一次出现在大古面前时，幽怜立刻看穿了他是拥有奥特曼的因子的人。
但是，如果那个人的光被黑暗吞噬……这个世界也会灭亡。
卡蜜拉的光鞭紧紧地勒住了TIGA的脖子。
“大古。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我……信！”
大古用光剑切断了鞭子，反过来，他一边抓住卡蜜拉的背后，一边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家伙的、光！”
“……我明白了。”
切断电话的诸星，还准备了另一个备选装备——大型破断刀EyeSlugger。
前方，现在拼命收缩肌肉的达拉姆抓住了正在滑翔中的佐加的脚。
“要自己创造机会吗？”
北斗站在坍塌的金茂大厦的铁架上，肃清了梅塔利姆重锤。展开手臂的光束发生器，形成弧状的刃，与站在另一个铁架上的希特拉对峙。
“快说，你想要黑暗的力量。”
EVILTIGA像是在引诱他一样，向进次郎伸出一只手。但是——
“我……和你不一样。”
进次郎坚决地瞪着他。
“不。不会错的。”
似乎是对那句话嗤之以鼻，EVILTIGA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叫大古的男人所在的世界是如何灭亡的吗？”
“……”
“是的，奥特曼的光芒也来到了那个世界，许多战士用他们的力量与黑暗势力战斗。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无法抵抗黑暗力量的魅力，成为了黑暗战士，背叛、打倒了同伴。”
进次郎的确知道这一点。不，他亲眼目睹了噩梦的发生。但是——
“来，再说一遍，到这里来，和我一起看这世界的灭亡吧。”
“……好弱啊。”
进次郎喃喃说道。
“什么?”
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EVILTIGA歪着头。
“你说过我很弱。但因为你的软弱，心才会被黑暗吞噬。”
“开什么玩笑！”
EVILTIGA激动地踢了进次郎一脚。
“我很强大！我虽然是天才，但也在坚持研究，强健体魄。坚韧到就像拧断婴儿的手一样击垮你。”
但是进次郎再次直视着EVILTIGA说道。
“我说的是心。”
“……”
进次郎站了起来。蹒跚的脚用力踩在大地上。
“真正强大的人不是你。真正强大的人是，无论面对多深的黑暗都不会被吞噬，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人的生命、一直战斗到最后的大古桑和他的同伴们。”
是的。进次郎在幻象中看到的。在强大的黑暗面前，直到最后也没有退缩、放弃，而是勇敢面对的大古和同伴们的身影。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明显动摇了的EVILTIGA摆出哉佩利敖光线发射的姿势。
“从我面前消失吧！”
这时，已经耗尽精力的进次郎也做好了发射光线的准备。他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强大力量推动着一样。
“检测出了斯派修姆反应！正在上升中。”
从指令室中可以确认的是，来自进次郎的装甲拍摄的影像，那也只是除去可见光线的范围。进次郎自身的状态只能从数据中推测。与反应的高涨相反，存储斯派修姆的储存装置依然显示着Empty，作为放射装置的发射器也没有启动。原本装甲自身几乎没有发挥作用。
“和那时一样……”
“别说是斯派修姆了，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观测的操作员继续说道。
“反应还在上升，敌人也处于哉佩利敖的激发状态。这样下去的话……”
两者相互干涉，会引发大爆炸。史无前例的规模。
“这是一种可以撕裂时空的能量。也许可以将加坦杰厄从这个世界中赶出。”
艾德淡然地说。
“难道，这就是进次郎的目的……？”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井手急忙发出指示。
“快让现场的诸星君他们退避吧！在远处，不，搜索附近的掩蔽物……”
“进次郎君呢！？”
女操作员发出了声音。全员缄默。早田开口了。
“只能相信他了。”
金字塔内急剧的反应高涨，诸星等人的装甲的传感器也捕捉到了。
“小家伙……真是傻瓜！”
“退避命令！撤退！”
威托的驾驶员推倒操纵杆，打开节流阀。
远离滞空的小型威托，同样也打算离开那个地方。
一直祈祷的幽怜向飞行员打了招呼。
“……我必须过去。请保重。”
呃？驾驶员回头一看，幽怜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与大古一起后退中的大古感到了什么。
“别过去！幽怜！”
从十字交叉的进次郎的右手发出了白光，EVILTIGA的左臂也喷出黑色的奔流。
当这道光束冲突的时候，进次郎在一瞬间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等离子化，声音也消失了。在淡薄的意识中，感觉有人牵起了他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斯派修姆和哉佩利敖的干涉下产生的光球吞噬了EVILTIGA，将变成地狱的上海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笼罩街道的乌云被驱散，有机物被碳化，有形的东西被粉碎。为了回填产生的真空，爆炸风逆流而上，变成上升气流，形成蘑菇云，其顶部到达平流层。
“大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大古虽然感觉听到了卡蜜拉的那个声音，但也无法确认。黑暗三人组和加坦杰厄一起消失在了爆炎中。同时，世界各地的重力变动也在消失，异界兽黑硬化后死亡了。在成为爆炸中心的黄浦区的外滩上，凿穿了一个直径达到20公里的巨大陨石坑，海水从与其边缘交界的黄海流入，变成了上海海湾。在它的中心，残留着一点漆黑的金字塔的基部，散发着让人联想到黑曜石的钝色光辉。加坦杰厄的残骸，连一根触手都找不到。当然，要断定的话，还需要彻底的调查。
“早田前辈呢？”
“…………”
当北斗和诸星凝视崩塌的金字塔的遗迹时、
“……那是？”
诸星喃喃说道。
失去意识的进次郎的身体被美丽的光芒所包裹，从爆烟中出现。
“……幽怜”
在那光芒的中心，大古看到了。拯救进次郎的幽怜的身影。
那个身体现在也快要消失了。
“你还是使用了……那个力量。为了拯救进次郎。”
“再见了，大古。”
幽怜把进次郎托付给大古后，安详地微笑了。
“请不要难过！世界就这样得到了拯救。”
“……”
在大古的注视下，幽怜化成了光粒子，消失了。
“嗯。”
进次郎恢复了意识。
在蘑菇云升起的天空中，阳光照射了进来。天亮了。
就这样，战斗结束了。
邪神消失了，世界的毁灭被阻止了。
但是，牺牲太大了，太沉重了。
上海市、消失。死亡、失踪人数预估在2000万人以上，经济损失无法计算。
上海湾被以调查和检疫的名义封锁，无论海路空路都被禁止靠近。——几周后。
吱吱。黑暗中突然响起金属的声音。
在一个像是摆满了各种器材的架子的、昏暗的仓库里，那个、觉醒了。
但是，“那个”不会说话。
无言地，用手试着触摸自己的身体和脸。满满地，重复那个动作。就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一样。
不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这时候，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灯光也亮了起来。手持平板电脑的白衣男子哼着小曲走了进来。
“！？”
在下一个瞬间，男人发出惨叫，像是快要摔倒了一样跑了出去。
之后，只剩下不知所措地站到最后的“那个”留下了。
这是让人联想到甲胄的打扮，在表面上刻着某种文字。
读作“ULTRAMANSUIT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