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上门询问
的宫抉确实有着让人惊艳的漂亮,而对方却用脸来羞辱他,讽刺他不是个男儿。
宫抉冷漠的看着他,比这个狠得多的羞辱他不知经历了凡几,实在没兴趣和宫启计较。
“若是没事,皇弟先行告退。”
他标准的行了一礼,完便起身走了,而他身后的宫启愤愤大叫,“果真是个没种的么!我这样羞辱你,你听不见么?”
宫抉脚步一顿,头也没回道,“皇兄自己相貌平凡,因嫉妒对皇弟口出恶言,皇弟便不在此刺激皇兄了。”
这是他长得丑了!
宫启气的脸色发青,他确实长得一般,但是见过他的人无不他容貌端正,平和大气,也只有宫抉敢这样!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过以色侍人罢了,母妃了,宫以沫总有一天会不要你的,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横!”
他的那样肯定,而他的话,就好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宫抉的心里。
旁的一切都无所谓,但是事关宫以沫,他便不能不在意。
柳贤妃不会无故放矢,那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抉豁然回头,那双徒然森寒的眼睛看得宫启一愣。
他一梗脖子,“你敢瞪我?!等着吧,等宫以沫不要你了,我要你好看!”
着,连忙转身就走了。
不是他不敢动宫抉,而是母妃不许他动,之前十四皇弟仗着年纪,很是骄横的让宫抉给他做马骑,宫抉是没有理会就走了,但是宫以沫听闻此事,硬是叫人打了十四手心,皇帝知道后,不仅没有怪她,反而十四犯上无礼,罚他抄写十遍宫规。
其恩宠可见一斑。
但是他就是气不过,所以才将母妃无意间出来的话囔囔了出去,事后却有些后悔。
宫抉更是心不在焉。
为什么柳贤妃会认定皇姐会不要他呢?他不在乎别人他无能,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挑拨离间,他只在乎皇姐,甚至在听封大典上,他觉得他的名字能和皇姐一齐出现都是一种恩赐。
怎么都想不通,宫抉脸色微沉,决定亲自去问!
柳贤妃不愧是宠妃,她的含香殿是整个皇宫植物最多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有花香,一进去,整个人宛如置身花海,流连忘返。
而宫抉此时冷眼看着大宫女进去禀报,心里微微计量。
下课时那些事早就传到了柳贤妃这里,她只是没想到宫抉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想到柳墨的惨死,她眼里闪过一丝怨毒,若是能让他和宫以沫那个贱人之间生间,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想到此她扶了扶云鬓坐到了屏风后,哼道,“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
宫女应是,连忙下去了,宫抉这才稳步走了进来。
这只是外厅,却修建得精美异常!宫抉不由想起了她的母妃,每一次皇帝父皇赏赐,她都会将物件锁起来,而不会如柳贤妃这般摆在随处可见的地方。
即便不情愿,宫抉还是向柳贤妃行了一礼,屏风后依稀能看到一个珠翠环绕,云鬓高耸的宫装女子,看过来的眼神即便隔着屏风也是阴寒厌弃的。
“不知九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宫抉也不转弯抹,开口直言道,“今日下课时六皇兄对臣弟了一番话,臣弟百思不得其解,遂来请问。”
他果然是很急啊,很在意和那个丫头的事,在意好啊,她最喜欢看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哦?”她娇媚的声音将这个字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也不知殿下指的是哪一句?”
宫抉闻言,唇抿得紧紧的,半响才道,“我与皇姐姐弟情深是总所周知之事,也不知六皇兄为何会信誓旦旦,皇姐日后会厌弃了我,故有此一问。”
“哼,好一个姐弟情深啊……”
屏风后的女子换了个姿势,片刻后,突然问。
“也不知殿下可还记得生母?”
“自然谨记。”
他双眼微眯的看向屏风,觉得在这个时候提到她母妃必不是什么好事。
“那……”
柳贤妃抛了个媚眼,笑得越发妖娆,“那你可知……你母妃为何而死?”
宫抉没有话,他自然知道当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眼前这个女人。
正在他沉默的时候,对方却咯咯直笑,“你必然认为是宫所为吧?”
宫抉脸色一变,又淡淡道,“儿臣并无此设想。”
不想,屏风后娇声一笑,“是么?可宫就告诉你了,你母妃,确是宫亲手毒死!”
柳贤妃突然抛下的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终于让宫抉破功,脸色极其难看起来。因为柳贤妃不会这样骗他!是吃准了他现在报不了仇么?
这时柳贤妃微微招手,宫人便将那避嫌的屏风推开,宫抉看着一个盛装女子倚在金镶边的楠木椅上,对他露出颇为得意的媚笑。
她脸上毫无愧色,她这话的毫无负担,理所当然,她又是那样的华贵,与记忆中朴素的母妃宛如天地之分,宫抉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怕他的任何举动会给宫以沫带去麻烦,但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母妃未死,他也不会沦落如此。
柳贤妃见他这样的情况还能克制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嘴边却还是娇笑连连。
“宫是杀了你母妃不错,但宫……也是受人指使啊……”到这,她笑得更盛了,眉眼妖娆的看向宫抉。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谁能指使宫做这样的事呢?”
宫抉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柳贤妃,还能有谁?只有皇帝!只有皇帝!
“不可能……这!为什么!?”
宫抉觉得难以置信!他不明白,母妃为了父皇,一生蹉跎,父皇笑,她便更加开心,父皇怒,她忧心更甚,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女人,为什么要杀了她?!
柳贤妃微眯了眼,“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你那好皇姐的母亲,雪妃了!”她声音变冷,似乎雪妃这个人是她极其厌恶不欲提起的,她冷冷的看着宫抉,连脸上时常挂着的媚笑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