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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倒霉的阿斯托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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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倒霉的阿斯托尔福

早晨,由于是久违的休息日,因而贞德还在二楼卧室呼呼大睡,萨塞尔认为她大概会一觉睡到中午。

至于卡莲,她似乎从不明白休息为何物。昨天入夜前他们借助逻辑前提、三段论法、箴言集锦和论据推理就福音书的合理性进行了一番讨论,卡莲用她丰富的经院哲学知识打败了萨塞尔,并对他展开冷嘲热讽和奚落,导致萨塞尔差点恼羞成怒出手殴打她。今天,她依旧很早就起来在教堂一楼做晨祷,并等待着接收信徒和病人。

他把薇奥拉领到草草打理过的临时实验室里,在炉膛里生了火,火焰烧的是天然气,发出呼呼声,照亮了整个黑漆漆的地下实验室,给人以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他指望新的法术实验和研究能使学生得到安慰,又或者只是给他懒得出门找借口。

果然也是这样。薇奥拉也渐渐全心沉浸于药剂调配中了。布好隔绝法阵后,她帮助萨塞尔准备毒液——来自科洛伦恶魔血和异种植物调配的剧毒液体——作为基底。她专心致志的调配基液,并努力记忆这种药剂的配比和制造工序。然后,她用魔力点燃温度可控的火焰——天然气和煤炭很难做到这一点——为冶炼容器加热。工作进展顺利,比他们在野外的配比更顺利,薇奥拉作为助手也很合格,毕竟这里好歹是个半吊子实验室。

像平时一样,药剂的配比在萨塞尔手里就跟游戏一样。

同时,他也不时的随口提出建议,指点她注意隔绝气体挥发,控制好气压,在利用强酸强碱辅助药剂反应时的浓度配比等等。

火焰逐渐炽热起来,药剂转向血红色,并红到发黑,甚至能在血红色的烧瓶中看到一张可怖的鬼脸。薇奥拉用一个很长的铸铁钩子——和苏西在寝室用的是同一款,都是卡斯城买的——把烧到白热的塞子拔出来:空洞的鬼脸随着沸腾的溶液翻滚,在水泡中炸开。

萨塞尔拿起一个蓝色的纸包,打开。里面包着紫红色的粉末,亮晶晶的,仿佛是血液凝固后捣碎的晶体,散发着诡异的香气——用刀尖蘸了一点,送进烧瓶。塞子又给薇奥拉堵回去。

薇奥拉暂时歇了一口气,小脸通红,额头带着汗水,盯住咕咚咕咚响的烧瓶。

“暂时让它冷却一会儿。”萨塞尔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学生立刻小跑过来坐他腿上。“早上你给我背了你们魔药学教材的几个配方,这是我基于其中一份加以略微改良......或者勉强称得上是改良后的成果,毕竟不是谁都能搞到科洛伦恶魔的血。听好了,由于恶魔血的性质,所以基本工序会有所变化,而且需要准备强酸来进行辅助反应,你应该能记得住工序改变吧?”

薇奥拉把头顶抵在老师的下巴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只穿着拖鞋的小脚悬空轻垂着,慢慢摇晃,细白的小腿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双桨。她把一块甜面包举到唇边,咬下很小一口,或者说,她的嘴本来就很小。

“说话!”

“啊?”

“吃什么吃!你以为我在跟你野餐吗?工序给我背一遍!”萨塞尔抓住她的两条胳膊,把咬了一口的面包从她嘴边挪开。

薇奥拉想了一会儿,接着给老师背诵了刚刚记住的配置工序。

她把声音放的很轻,和药剂的咕咚咕咚的响声相比犹如小溪的潺潺流水,不过她靠的很近,所以萨塞尔能够勉强听见。

“有几处错误。”萨塞尔一一给她指明,并要求她再次背诵。

这其中有让薇奥拉给她搬运学院配方的小心思,也有让她作为实验助手能更有点用的心思。

过了五分钟左右,学生完全记下了这道魔药的配置工序。

“现在吃吧。”确认无误后,萨塞尔松开她的胳膊。

“老师,您能吃一口吗?”

“你说什么?”

“您来吃一口吧。”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薇奥拉转身,跪坐在椅子上,伸出两只白嫩的胳膊。她的连衣裙无袖,身体线条美丽又纤细,甚至颇显瘦弱,两支小臂看上去秀丽光滑——却有些脆弱易碎。她面朝着老师,把手里咬了一口的面包递过去。

他表情微妙,薇奥拉抵到他嘴上的是她咬了一口的地方。

“你确定?”

“嗯——应该是确定的,没问题,只要咬一下的话很快就好了。不要在意那个缺口,或者说那个也没什么问题吧?我早上有好好刷过牙了。”

“虽然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不过我是不介意,如果你想的话。”

萨塞尔沿着她咬过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牙印——咬下一大口。

薇奥拉紧张兮兮地盯着他咬下一口,确认她留下的咬痕完全消失了。

她把面包拿回来,两三下啃完了老师吃过的地方。

“给你。”她又把面包递过来。

“......”

萨塞尔沉默了一会,虽然从对话上看不出来,不过奇怪的少女心思已经让她的行为有些脱线了。

“这个没什么意义吧?”萨塞尔一点都不配合的问她。

“再......再试一次也没......没什么吧?”薇奥拉努力的斟酌用词,眉毛纠结在一起,“虽然可能不太对劲,不过我们是黑巫师,黑巫师本来就不对劲......应该能说的过去?”

萨赛尔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悯看着她,“你昨晚不是还说——因为有人指责黑巫师,所以你把他扔进了湖里?”

“那是您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说黑巫师的坏话’,不过‘不对劲’不是坏话,正如我所说,不是坏话,所以这个没什么问题,对吗?”

“......你才十四岁,就已经学会狡辩了?”

“确实是狡辩啊,老师您有疑问也没办法,这是我的错。不过,这也是辩论的技巧,我在书里看到的......所以狡辩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得到认可就行了?”

如此堂堂正正的说出这种话来,反倒让他连继续追究的劲头都没有了。

“我不饿,孩子......我真的是吃不下去。”

薇奥拉不甘心的咬起指甲,眉毛蹙起来,从她转来转去的眼眸,从她那搭在精巧锁骨上的两道金色辫子,从她表情纠结的神色,落到小巧侧脸的几绺发丝,使她充满青春的活力,以至于萨塞尔竟有些被打动。另一方面,他很明白——薇奥拉又搜肠刮肚的组织语言了,而且是那种因为强行编造而显得极其莫名其妙的理由。

“要不我喂你?”

“好。”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她一点都不害羞也不脸红的把面包递到老师手里,然后面朝他张开嘴,如同等待投食的猫。

“你真是......果断,果断到让我找不到其它形容词了。”

薇奥拉也没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咬完这片面包。然后,她伸出小小的舌头,像舔舐伤口的小猫一样舔萨塞尔的手指。她舔了足足一分钟,才在老师提醒她药剂已经冷却好的提醒里——用不知道是满足还是不满足的表情放开。

药剂几乎完全变成黑色,总的来说,过了十分钟左右,——五分钟背诵配置工序,两分钟交换着啃面包,两分钟喂食,一分钟舔手指头。萨塞尔注视一会儿烧瓶,最后点点头。“好了,”他说,“薇奥拉,把烧瓶里的最终产品分离进准备好的容器里。”

小姑娘老老实实的端来一个透明玻璃容器,通过过滤器从魔药里分离出一种灰色汁液,上面漂浮着一层黑紫色的怪异油脂。她拿一张棉纸,卷成一个长长的纸捻,把它的一段放在容器里,另一端插-进烧瓶嘴里的铁片漏斗里。黑紫色的油脂被吸进棉纸里,一滴一滴地淌进透明玻璃容器里。

“你觉得怎么样?”

“很清澈,”薇奥拉盯了一会儿这些黑紫色的油,点头说,“我做的时候,不管怎么过滤,总是很浑浊,而且——魔药学老师做的其实也有些浑浊。”

“这就是科洛伦恶魔血的一点用途了,”萨塞尔说,“用来配这种米沙基底油稍感浪费,但是对于熟悉恶魔学的人来说,这能够接受。”

薇奥拉一边在萨塞尔指导下制油,一边听他的指导。像往常一样,在做正事的时候她会很专注。

中午吃饭的时候,薇奥拉想听他讲故事。

贞德还是没睡醒,卡莲在治疗间给病人做手术,所以饭是他做的——充满军旅气息的毛糙午饭。

薇奥拉一边很慢的吞下帝国军队特供的难吃食物,一边听他说:

“有个修女在节日的星期日挨家挨户串门洒圣水,当她走进一个法师配置魔药的地方时,给那里的材料也都洒了圣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修女?’法师问她。‘为的是让你幸福,因为常言说:如果你们做了善举,那样就会得到报答。’法师一句话都没说,可是等到修女走后,他就暗中等待,等到修女走到他家窗户下面时,他从二楼把一大桶水全部泼到修女头上,并且喊:‘这是给你的报答,卡莲,因为你为我做了善举,把我的材料全部都糟蹋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心平气和的却又满怀恶意的声音靠过来。

“原来是这样的故事吗?这不是昨天被我驳倒的无能法师吗?我好像记得你差点就挥拳头对我实施了暴力,而现在,你又在这里偷偷摸摸给小姑娘灌输你并不存在的胜利。还真是悲伤,我刚才可是听到了‘卡莲’两个字,那你听到了吗,薇奥拉同学?嗯——我想你应该会说你没有听到吧,毕竟你偷偷的把我当作情敌二号呢。”

萨塞尔咧咧嘴,在这事上他一点都不占理。

“什......卡莲老师你怎么知道?”

“你那点小小的少女心思,我当然看的一清二楚。你以为我是谁,薇奥拉同学?”卡莲在萨塞尔身边坐下来,随手拉开他的胳膊,把他刚吃掉一口饭的盘子拖到自己眼前:“感谢你准备的食物,萨塞尔,正好我刚做完手术有点累,对于一个整天承受你蹂躏导致满身伤口的可怜修女,对于她吃一点点你的残羹剩饭来解饿的请求,想必你是不会拒绝的吧?”说完,她瞥了薇奥拉一眼,“从你的表情来看,这饭应该非常难吃,估计是猪食的水准,可是呢,毕竟是亲爱的萨塞尔先生亲自下厨。因为彼此之间有很多次赤裸相对,所以我会勉为其难的全部吃完,作为对他幸苦劳动的感激。”

很破坏某个人心情的说法。

薇奥拉听了卡莲的话,沉默了。

耳边是小声呼叫,这是他最初的知觉。绳子和皮肤摩擦,衣服在石砖上挪动,说话声,还有头顶隐约的笑声。

阿斯托尔福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油灯间透出模糊昏暗的光线。我死了?可我怎么还在痛?两条腿感到剧烈的麻痹感,应该是绳索勒太紧导致缺乏供血。他小声的调整呼吸,靠着捆在一起的手腕和膝盖翻身,把身体从脏兮兮的黑泥砖地上拖起来。他咬紧牙关,猛吸一口气,靠在一侧的脏兮兮的石灰墙上,算是坐直身体。

他就这样喘息了一会儿,看看这片狭窄逼仄的地下室,堆满桶和箱子的地下室,缺水干涩的喉咙不停地喘息。

“太好了,你还活着!”一个激动的声音在阿斯托尔福身侧响起。

是的,他还活着,尽管盔甲和武器都被扒光了,尽管只剩下在地上拖到脏兮兮的长裤和外衣了,但他还是活着。阿斯托尔福很明白,就这样游历世界,他总有一天会遇到劫匪或是更加恐怖的灾难,只是没想到法师们也会拦路抢劫——是出于财物,还是出于其它目的?

身体一侧还有粗暴的撞击地面和武器打击造成的瘀伤,肋骨上和脸上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肿了,不过似乎也只有这点轻伤,并不算严重。

“感谢,”阿斯托尔福用嘶哑的声音说,“请问您是?”

“瓦卢斯·沙德,”他的声音同样沙哑,“小贵族,在这附近经营一片土地,结果却被这些该死的法师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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