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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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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法杖

这个现在叫艾提安的东西在囚牢中吐出一个字节,听上去像是几十个年龄性别各不相同的声音同时呓语一片泛潮的黑暗中,有一方亮光,亮光下是约萨科那张死人般呆滞的脸,像是一副没有生命的面具。这个审问官在艾提安的呓语下失去了意识,他像个生锈的机械一样缓缓转身,然后挪出门外。

它盘起腿,坐在焦尸旁那扇凹陷、邋遢、生满铁锈的床上,陷入了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动物般的沉思。这狭窄的地方深居地底,黑暗、阴森,又弥漫着潮湿的臭气,只有苍白的灯光掠过墙角,亮闪闪的,给人以些微解脱感。

一团匪夷所思的东西,一团......拳头大小的、血淋淋的肉块,蠕动着从他手里费劲的挤出来,滚落在地上。

肉块从中心分开,就像张开一张畸形的嘴,然后从那裂缝中钻出一张脸。

白色的人类脸颊。

这张脸起先是褶皱、折叠的,但在艾提安的注视下,它一点点的拉平、张开,并逐渐显现出人类面孔的特征。

一张镶嵌在肉块里的——苍白而美丽的人类脸颊。这张脸无比俊美,白皙似骨,却带着一股甜丝丝的恶臭,仿佛是腐烂的水果。

这张脸平静的扫视了一圈囚牢的四周,掠过莱维斯的焦尸时,目光短暂的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艾提安的身上。

“他死了。”它用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说。

艾提安点点头:“光明神殿的使者销毁了他......因为他们的神明对外神接触者不加掩饰的憎恨。”

“十字教,裁判所。”它的眼睛眨了眨:“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我们黑巫师才没法在另一片大陆发展起来。”

“我认为他们可能得知了很多东西,造主,”艾提安说,“但我没有把握毁掉他们......尽管我在看到那个女性的血肉时感到了非同寻常的饥渴,但我还是没有把握。”

“女性?裁判官,还是修女?”

“裁判官,造主,”它低声说,对这团恶心的肉块表现出了极度的尊敬,“修女的身体残破不堪,浑身缠满绷带,是个溃烂的筛子,我包裹着的这具尸体都比她完好。”

“好吧,”人脸扯动着,磨了磨它犹如米粒的细小牙齿,“恶魔附体体质就是这样,连嗜好虐待和交媾的你们都提不起兴趣......如果不填入活人的灵魂当作祭品,她大概是无法活过三十岁的。”

细碎的牙齿发出咔哒声,一次,两次,就像是陷入思索。

“至于裁判官......”它继续说,细小的眉毛皱在一起,“她并不重要,因为十字教对我们的了解很少......真正麻烦的是——帝国的猎犬和阴影王座的使者潜入了这座城市,他们对我不怀好意。”

“那个叫萨塞尔的男人对我不怀好意,造主。”

那张脸僵住了。

“别跟我玩把戏,植皮者,别跟我玩把戏。”

艾提安脸上泛起显而易见的恐惧。“我没跟您玩把戏......造主,他确实对我怀着恶意。这毫无疑问会对我的行动产生不利。”

“不要让我们赋予你的欲望影响你的理智,植皮者,也不要用这种事当借口跟我玩把戏,”那团肉球用阴沉的目光盯住它,“那个法师在灵魂之道上走的比我还要深,如果你没想好一个万全的机会除掉他,就不要轻举妄动。”

“那么,如果我想好万全的机会......”艾提安小心翼翼的问它,“我能下手驱除他,并接受他遗留的东西吗?”

“在我的许可之下,植皮者,只在我的许可之下。”它一字一顿的说,“在这之前,帝国的猎犬和阴影王座才是头等大事,所以,先把你的欲望放到其它安全的女人身上。”

这个匪夷所思的怪物——艾提安,用它和这张漂亮皮囊迥异的扭曲表情,兴奋的吞着口水。

卡莲和贞德她们先回教堂了。

他跟着亚可离开广场,踏入一条黑暗的胡同,来到尽头的商店。

这里不见一个人影,寂静无声,两侧高大的房屋像是朝中心倾斜一样紧挨在一起,只留下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一线天空。陈旧的黑墙上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糊着古怪符号的门,门顶上可以看见随手画出的歪歪扭扭的徽章,抽象的像是小孩随手画出的涂鸦。

“路边有正规的商店你不去......却要来这种破败杂货铺一样的地方?”萨塞尔问她。

“......是苏西推荐我过来的,”亚可不甘心的咬着指甲说,“她说学校的供货就是来自那些正常的店铺,所以我得去不正常的店铺才行......可是我也觉得好危险啊这地方......就像是随手都会跳出来一只恶魔把我叼走!但是不行,初级的施法必须要法杖配合,要成为伟大法师的我,绝对不能在这地方倒下!”

说着她便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步上前,直接推开大门。

“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亚可大喊。

风铃叮叮当当的乱响,像是许多颗断线的玉珠子掉在盘子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从商店角落里直起身来。

他虽然高高大大,却已经上了年纪,戴一副灰色眼镜,穿一件深黑色的拖到地板的斜襟法师长袍。在昏黄色巫术灯空落落的光芒中,他围绕着自己的宝贝们转来转去,搓着戴棕色手套的手,捻着白色的乱糟糟的山羊胡子。他抬起脑袋,瞥了眼亚可,还有亚可身后走进来的萨塞尔。

这家小店的造型看上去很复古,像是一个长大后成为古板法师、小时候却又极富好奇心的小男孩收藏家的百宝箱。这家店铺里有古代镀金的手杖、老式帆船的舵轮、脏兮兮老旧的罗盘、还有各种奇怪生物的标本和颅骨,货柜里塞着乱糟糟的魔杖和道具,甚至还能看见墙上挂着一支保养很好的双管猎枪。

他自称鲁贝托,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就把自己的收藏摆出来开个小店,偶尔,也会有故人或者故人的后辈来这里和他闲聊。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由颅骨、标本和古董组成的迷宫里转来转去,不时挥一下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把标本上的灰尘掸掉。

萨塞尔跟他坐在充当椅子的酒桶上,鲁贝托把他长长的络腮胡子卷起来又放开,放开又卷起来,像是永远也玩不腻似得。他已经陈旧褪色的法师帽在头顶晃来晃去,像是一座高大的教堂钟楼。

代替鲁贝托在迷宫里晃来晃去的是亚可。

“雪魔族的獠牙。”

“玛斯人的长矛。”

“黑虫人的面具。”

“......感觉这里好可疑。”亚可一边咕哝着一边到处乱转。

“别在意,这个小姑娘是个自来熟,虽然说话不过大脑,但是天性应该很善良。”萨塞尔对他说,“这次来,是给她挑个魔杖。”

“是法兰萨斯学院的校服吧,”鲁贝托取出一支烟来点上,看了眼亚可,然后又掐灭了,“但他们是会统一发配法杖的,这里面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她在施法的时候把统一发配的法杖和后来给她的备用法杖都弄爆炸了,”萨塞尔回答老头儿说,“刚才她还把我库存的一支旧法杖也弄爆炸了,我从她手里要了一个金币的赔偿......”

“说好的是让我免费尝试呢!”亚可凑到他耳朵边上大喊,“我带出来的钱已经在路上花出好多了,结果你却从我手里抢走了一枚金币,而且还是用法术抢的!为什么你会忍心从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手里抢走一枚金币,你确定你是个合格的大人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冷酷无情,不要以为可爱能当饭吃,”萨塞尔不耐烦的推掉她的脑袋,“那是我唯一一个法杖,虽然从来没用过......但一个金币已经是友情价格了。”

“真正的友情才不会在意金钱这种小事,你快给我对友情道歉!”

“孩子,阳光是照不进闭着的眼睛的,”萨塞尔再次推开她的脑袋,“但是你可以把你闭着的眼睛睁开......”

“年轻人总会对世界怀着希望,如果失去太早的话,这会让他们缺少很多值得纪念的回忆。”老头儿打断萨塞尔的话,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先生,我过去也对自己的法术才能心怀畅想,以为我能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游历大陆不愁吃喝,以为我能收获贵族小姐的青睐,以为我能打败绑架公主的恶人......后来我的财物在冒险中败光了,我的骨头受了没法愈合的伤,还因为治疗而欠了一大比债。我为了生计在勒斯尔为新开设的蒸汽轮船工厂服务,哪里料到后来,那里的老板啊,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

老头颤抖着他脏兮兮的胡子说:

“我甚至觉得在冒险中被狼咬死都比在工厂干活好受。再后来啊,我典当了很多东西,带着我一生收集的宝贝,坐着我最讨厌的蒸汽轮船,来到了这片大陆,希望开始远离工厂的新生活......”

亚可被他暮气沉沉的语气吓到了,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后退了一步——两步。

“老实说,我对你们那边的新事物缺乏认识,工厂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萨塞尔耸耸肩,“但按你的说法,难道不该是早点让他们认识到世界有多残酷比较好吗?”

“先生,我后半生就是靠着我这些有用——或者根本没用的宝贝活着了。”鲁贝托说,“我的法术是半吊子,我的收藏品也都是半吊子,我本人——也就只是个半吊子。尽管我过不上好日子,有时候还会揭不开锅,但我看着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就觉得我很开心,我就觉得自己很快活啦!总该给年轻人留点可以纪念的回忆,不是吗?”

老头儿住口了,满是褶皱的脸皮颤巍巍的挪动着,似乎想哭又哭不出来。他摇摇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浑身都僵硬啦,只有那顶像钟楼一样的法师尖顶帽还在他脑袋上晃动:

“小姑娘,给新手法师提供的法杖,因为有考虑能量的流通,都是很脆弱的。我不知道你身上是什么情况......但如果法杖足够坚固的话,小姑娘你或许能试着用用吧。”

他从柜子里抽出一根锥形的银白色短杖,递给萨塞尔。

“唉,这东西,我当初拼了命从一个所谓的新人法师大赛里拿到的,结果却根本不适合我用。给这个小姑娘吧,可怜的孩子,这下希望你能靠着这东西继续你的学业。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那些狗屁贵族和工厂主捣鼓出来娱乐观众的比赛有多恶心。我感觉我就是一只猴子,像罗马斗兽场里的奴隶一样没有人格,那些观众看着我们搏斗,他们看着我们流血流泪,他们却在欢呼,他们就像是看着笼子里的猴子在打架......最后,我却只拿到这种没法用也没人要的东西......”

萨塞尔转过脸去,瞥了眼亚可。她面色纠结的,好像是心不在焉的摸摸自己的挎包,掏出几枚金币在手里捏着,捏的很紧,几乎染满了汗水。

“先出去试试,”萨塞尔摇摇头,站起来推了一把亚可,并用一个法术让她手里的金币跳回挎包,“跟我出去试,别在这里自爆。”

她好像刚从沉思里反应过来,愣了愣,然后才喊道:“绝对——不会——爆炸!你这个只会嘲讽的一点都不合格的大人!”

老头儿扣上斜襟外套的三颗骨质纽扣,用鸡毛掸子把自己上上下下掸了一遍,便也跟着两人出门了。

他们三个来到胡同口。

亚可站在苍白的阳光下,表情庄重,一只手轻垂在身体一侧,另一只手握紧法杖。

她庄重的念出了一句咒文,法杖顶端的宝石亮了一瞬间。

和风吹过她的全身,带起几缕柔顺的棕色发丝。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头儿有些无语的摇摇头,“你的能量其实已经流到法杖里了,但是却没有很好的凝聚成形。新手法师的法杖很脆弱,以致于会在你手里爆炸......那是因为新手的法杖要兼顾引导能量的职责。而这柄法杖,它很坚固,它不会引导能量,而是有其它用途。”

“呜......”

亚可用模糊的目光盯住手上的银色法杖,几乎要哭出来了,手离她仿佛有千里之遥,她猛地摇摇头,继续念咒。

“我本人只是个半吊子法师,先生,”鲁贝托反复的揪着自己的胡子,然后用他那副破嗓子对萨塞尔说,“你觉得......有哪里可以帮到这小姑娘的地方吗?”

“哦,那我试试吧。”

萨塞尔注视了她一会儿,才无动于衷的走到她身后。

这孩子很擅长引动能量,但是操纵能力很烂,烂到出奇——老实说,会让引导法杖爆炸的操纵能力,已经不只是烂可以形容的了。

这时,亚可已经念出了她的第十三次咒语,而法杖上的宝石,也瞬息间亮起并熄灭了十三次。

他把右手搭到亚可头顶,然后联通迷道。

“跟我念,”萨塞尔低声说:“瓦拉库——”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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