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险胜
此刻拓跋天身后的荒古蛮牛虚影便是拓跋天最大的底牌,也是那拓跋天能够来此挑战秦昊的底气。
“这种生物原来还真的存在过!”
血倾城此刻望着拓跋天身后的那道虚影,体内的气血不禁有着涌动难以压制,这可不是源于血蛟的血脉,而是源于那龙族血脉。
看来这股气息已经引起了龙族自血脉之中的作战冲动,由此可见,这荒古蛮牛于那个时代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存在,使得这龙族都升起如此巨大的反应。
望着拓跋天身后的那道虚影,秦昊双眸毫无波动,心中信念根本毫无动摇,一剑直冲前方刺去。
那拓跋天此刻也是这般,心中抱着必胜之信念,没有一丝退意,全神贯注皆于此刻施展之剑。
剑出蛮荒之气倾泻于前,秦昊此刻却像是一把尘封已久的利剑出鞘,观去朴实,但其中却蕴含重重杀机!
哞!
蛮牛声吼,秦昊剑出。
拓跋天身后那只荒古蛮牛大步踏空迈去,声声低吼朝着秦昊震慑。
秦昊于此望去显得颇为渺小,手持空冥剑直接朝着前方刺去,无丝毫花哨摆弄,就是一刺。
但是对着此剑刺去之时,秦昊周身的空气气流的变得不一般,能感受到一股不俗的气息此刻正欲秦昊身周腾起。
观战的血浩辰见此状,二话不说当即于身前升起一道灵幕,这一招所造成的波动铁定是小不了了!
“这样的对手对于秦昊来说确实是有些挑战,不过妄想要击败秦昊可就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姑且不说秦昊那《燃血化圣诀》还未施展,就算是秦昊将那百丈虚影召出,这一战也是直接画上了句号!”
说起那百丈虚影,血浩辰看向秦昊的眼神便显得有些捉摸不透。
一直到现在,血浩辰都还不知道秦昊为何会召出那百丈虚影,召出那能够引出天雷的家伙。
就算是问凤天逸,在凤天逸的脸上血浩辰也只能看到满副的不解。
但是谁都没有提及过这个事情,对于秦昊来说能够有如此强大的虚影,对于秦昊来说确实是多了一番不小的战力,一张恐怖的底牌!
剑已至,蛮牛之躯也已随拓跋天之剑奔至。
秦昊体内龙啸低吟不断,双眸赤金瞳孔不断闪现,一身龙气不断溢出,根本不受秦昊的控制。
身周龙气显,剑气剑意御,秦昊一剑直接抵住了那蛮牛前行之路,声声低吼不断扩大!
那拓跋天双眸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咬牙,直接再度朝着前方逼去。
“今日我拓跋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将你击败!”
双手紧握剑柄,重剑之上血气突显,透着一股癫狂,双眸于此刻也是染上赤血之色。
那原本已然被秦昊止住脚步的荒古蛮牛,此刻也是染上了于拓跋天一样的颜色,那硕大的眸子本还是深棕色,于此时却变成了血红色。
低吼声于此刻却也是肆意癫狂嘶吼不断,顷刻间力道不止大了数倍。
秦昊当即脸色大变,连连退后,对于此刻拓跋天如此突然的变化显现极为震惊。
“难不成这拓跋天又是施展了什么秘术不成,这气息这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暴戾,实力也是成倍叠加!”
连连退却中,秦昊当即火速运转起了那《道引》功法,将灵气全然调动起来以抵御这一不计后果的冲撞攻击。
可这拓跋天的变化实在是太过突然而且强悍了,秦昊身前灵气未过多久便直接崩碎,那幻化出来的荒古蛮牛便直接撞在了秦昊的体躯之上。
当即秦昊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这一幕使得观战的上官云等人都是一脸担忧,眸中满是惊骇之色。
那拓跋天的那般突变,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了,那增幅的强度也是强的有些难以置信。
浓烟滚滚,秦昊于那深坑之中半晌都未有动静。
至于那拓跋天此刻的面容实在是有些渗人,这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
那原本壮硕体躯以及那乌黑亮发,此刻透过了渐散去的浓郁,发丝干枯灰白,体躯略显佝偻,面容也是一脸老态。
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双眸子,依旧是精芒熠熠,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那浓烟处的深坑。
“哈哈哈...”
“几十年过去了,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厮杀历练,只为了今日能胜你!”
“今日我总算是做到了,我拓跋天才是这剑道第一者!”
朗朗笑声响起,上官云以及林皓轩等人都是攥紧了拳头,对此刻躺于深坑之中的秦昊可谓是捏住了汗。
这一行人中,只有一人显得甚是突兀,嘴角带着笑意,那对眸子中眸光尽显戏谑。
“这臭小子压根是没太大事情,怎么还不起来?!”
也就在血浩辰嘟囔的时候,那深坑中传出来一阵动静。
咳咳咳...
“这一招还真是让我有够受的!”
言语间,一道身影渐渐于深坑之中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拓跋天,不得不说这一剑你差不点就让我输了,好在我这体魄还算是耐造挺住了!”
踏...踏...踏!
迈着缓步,踏步虚空,秦昊嘴角渐溢鲜血,上身已然没有衣物,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其上赤金纹路熠熠生光。
望着这又突然间出现的秦昊,拓跋天神色满是苦涩,心中颇为不甘。
重剑脱手而落,拓跋天双眸尽是质疑望着此刻微微发颤的双手,看着自己已然干枯灰白的头发。
拓跋天不由得由看了秦昊一眼,这一眼没有丝毫不甘,双眸化作死灰,好像对着世间都没有丝毫的留恋欲望。
“可笑...实在是可笑呀!”
“如此这般还是无法将你击败,而且还是在我境界越你一个小境界的情况,真是太可笑了!”
这番言语间,这拓跋天笑容不断显现,满是自嘲以及绝望...
见拓跋天这般,秦昊也发现一丝不对劲,朝着那拓跋天连声说道:
“拓跋兄可莫要心灰意冷就此消沉,像今日这般难解难分酣畅淋漓之战,我可是许多年都未曾遇见了,这数十年的时间有了如此大的进步,说实话,在你身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感!”
对于此言,拓跋天嗤声一笑,拖着残躯,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