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他这段时间打牌赢多输少,怎的感觉银子不增加反而少了许多?
承恩伯怀着心事去了书房,等到取出那几本书打开的时候愣在原地。
…………
楚明淑还没走到自个儿的院子,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个人,天色有些晚,她觑了觑眼睛没看清脸,接过碧琴手上的灯笼提着往前照了照。
灯笼直接怼到承恩伯脸上。
承恩伯怒上加怒,“孽障!把银子交出来!”
“嗝”楚明淑刚想张口否认,冷不丁地打了个嗝。
肚子撑得难受。
不过吃阿俏亲手做的吃的,撑死了她也是愿意的。
承恩伯正生气,见她打了个嗝,嫌弃地往后避了避,不经意间瞟见碧琴手上捧着的牛皮纸包裹,他鼻翼动了动。
“这是什么?”
这么香。
“阿俏亲手给我说的牛肉干。”楚明淑弯了弯眸,问道,“爹要尝尝么?”
“少跟我来这套,你把从我这偷走的银子……”牛肉干猝不及防地塞进承恩伯的嘴里,他下意识咬住。
“爹爹,好吃么?”楚明淑问道。
承恩伯咬着五香味的牛肉块,舌尖的津沫分泌,点点头。
“那这些全送给爹爹了,爹爹慢慢吃。”楚明淑将牛皮纸包塞进承恩伯的手里,一溜烟就跑了。
“嗯。”
承恩伯站在原地,自然地捻了一块牛肉干喂进嘴里。
忽地身形一顿,他是过来做什么来着?
……
楚俏让绸杏点了百濯香,想试试到底有没有安神的效用。
这几日她虽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但就是觉得累得慌,喉咙也干干地发疼。
鼻尖萦绕着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效应,楚俏还真觉得心里安定了些。
今晚想必是不会再做恶梦了吧。
楚俏枕头下方还有把桃心木剑,据说这能驱邪避害。
或许她该在心底再默念几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妖魔鬼怪快走开。
“呼”的一声,蜡烛灭了。
楚俏,“……”
又是熟悉的一幕。
华笙撩开帘幕,坐在楚俏的床榻边上,室内芬香四溢,他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头,心底升起莫名地躁动。
“阿俏。”华笙的声音有些暗哑。
他的身体滚烫,有些难受。
他今晚忽得不想听她唱曲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生:今晚不想听曲儿了,想....
楚俏捂紧被子:你想干嘛!
带带:嗷嗷嗷 真的抱歉啦大宝贝们 久等啦qaq
这里~ 带带道个歉!因为最近在赶论文的事 实在太忙辽qaq 可能这几天只有一更了,但是带带会把那一更写长写粗嗷嗷嗷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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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幽的暗香在昏暗屋子里浮动着, 厢房里暖烘烘的,温度升高了些, 旖旎中带着让人口干舌燥的躁动。
楚俏紧紧地抓着被子, 悄悄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把桃木剑, 手微微颤颤地哆嗦着,“你、你到底是谁啊?”
是人还是鬼?
她凶巴巴地质问出声, 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带着娇嗲的意味。
楚俏脸颊滚烫, 心底怕得要死,脑袋里有些昏沉沉的,分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身子软得要命,心底泛起怪异的感觉让楚俏有些面红耳赤起来,手上忽地没了力气, 连桃木剑都拿不稳。
华笙手指紧了紧。
今晚阿俏的嗓音比起唱曲儿的时间还要好听些, 软糯糯的,带着甜丝丝撒娇的意味。
他只知道自己想靠近阿俏,想离她很近很近,一向冰凉的皮肤变得滚烫, 华笙摸了摸胸口不断跳动的心。
这里...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
浑身的细胞, 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是什么感觉?
“你...你别过来。”楚俏的声音发颤,杏眼里透着恐惧,眼见他越靠越近,身子不断地往后缩, 直到靠在墙角,“你就坐那,你.……你要听什么曲儿我都给你唱,别过来了,呜呜。”
“呜呜……我保证都好好唱。”楚俏声音哽咽起来。
呜呜呜,真的,求你了。
“我现在不想听曲。”华笙抿了抿唇,朝她伸出手。
“那你想做什……”楚俏瞳仁放大,惊呼一声,被华笙一把抱进怀里,清冽古朴的木香窜入鼻息。
楚俏怔了一瞬,杏眼雾蒙蒙的,夹杂着一丝迷惘,他身上的木香……
软香在怀,华笙愣了一瞬,感受到楚俏颤抖的身子,他搂着楚俏,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
“阿俏别怕,我就抱抱你。”
他一说完,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华笙抿了抿唇,轻轻拍拍她单薄的后背。
“别怕我。”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怀中的人身上散出特有的馨香,华笙浅蓝色的眸子隐隐发红。
还不够,就只这样抱着她不够。
可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头蓦得剧烈疼起来,华笙放开楚俏,手撑着额头有些痛苦地锁紧了眉头,诡秘的乌云弥漫眸子,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闪过一瞬红色,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伤害阿俏,要快些离开这里。
华笙攥紧了手,微微出汗。
他捂着头起身,踉跄几步,撑着墙壁离开,脚步有些不稳,磕磕绊绊……
等到人彻底消失了,楚俏扶着床槛大呼一口气,后背生出冷汗来,她连忙披上厚厚的狐裘,抱着暖炉就往外跑。
这地儿是没法待了。
楚俏先去了隔壁的耳房,玉珠和绸杏都歇在床榻上,楚俏唤了好几声也没能叫醒她们,只得自个儿捧着暖手炉去寻楚明曦了。
漆黑的夜幕将整个伯府笼罩着,外面还飘着雪花,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楚俏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尖,心里委屈。
她本来该在暖阁里舒舒服服地睡觉的,偏偏遇上了个喜欢私闯闺房的怪人。
原来前些日子都不是梦。
她是真的在晚上给人唱了半宿的艳曲,楚俏羞臊地拍了拍脸,她是真的讨厌死他了。
只有八姐那儿是最安全的。
到了东湘房的时候,楚俏举着油纸伞的手已经冻得僵硬,她拢了拢狐裘,她举着灯笼探了探,发现楚明曦的屋子竟然没有关门。
但也没有点灯。
楚俏有些疑惑地瞅了瞅门里,八姐是没在屋里么?可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她将油纸伞合起来,打提着灯笼进屋。
“噗呲”一声,楚明曦的匕首没进黑衣人的脖子里,血喷溅出来,楚俏手中的纸灯笼晕开点点梅花。
楚明曦一抬头,同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的楚俏对视。
“………”
“啪”的一声,灯笼掉落在地,楚俏惊恐地捂着嘴。
楚明曦潜意识将匕首拔/出来往身后藏了藏。
匕首拔/出来的时候,那黑衣人脖子上又“噗”的一声喷出血,这回溅在了楚明曦的脸上。
楚明曦心底有些紧张,舔了舔唇,表面镇定地抬手将脸颊上沾上的血抹尽,朝着楚俏柔和地勾了勾唇角。
“阿俏。”
“咚”地一声,楚俏的身子直直地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