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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穿成民国小可怜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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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柏在依言在男子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下。

“叶医生你喝茶吗?”男子继续发问。

叶一柏看了一眼男子推过来的茶杯,接过暖了暖手,“喝的,不过我对茶道没有研究,只不过将茶当做提神的工具罢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沈槐书沈部长对叶一柏的直接也有些惊讶,他点点头,“你说得对,比起附庸风雅,解腻提神才是茶本身最大的价值,叶医生,我是沈槐书,添居卫生福利部部长一职。”

叶一柏早就猜到了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您好,我是叶一柏。”

“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城市勋章获得者,世界第一个完成断肢再植的医生,世界上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之一,叶医生真的让我久闻大名。”这么一大串头衔和夸奖的话,若是被别人当着面说出来,叶一柏肯定会觉得尴尬和窘迫,但是从这位沈先生口中说出,且显得格外诚恳和有信服力,让叶一柏少见地升起了一种被夸奖的喜悦之情。

因为被他人夸奖和认同而产生的喜悦,这种情绪叶一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沈部长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说吧。”即使沈槐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叶一柏还是更喜欢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

沈槐书闻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你们学医的都一样,讲究效率。那成,我也不跟你拐外抹角了,长岗的疫情你应该也从报纸上看到了吧,很严重啊。”说到这儿,沈槐书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从长岗开始,北边几个城市都已经蔓延开来,平津上周也出现了大规模的感染,北边是实在撑不住了才断了铁路,但还没有断几天,他们就已经撑不住压力了,铁路再开是迟早的事。

北方和上海不同,上海虽然有各个租界但主要力量还是在我们手里,但是北方更多是西方各国的势力,比起我们华国人的性命,他们更看重所谓的经济利益,他们认为只要挨过去就好了,但是作为医疗从业者,叶医生你想必是知道的,鼠疫几乎是传播最快的传染病之一,如果放任它蔓延开来,它会很快沿着铁路南下,造成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沈槐书目光紧紧盯着叶一柏,想从他的面上看出点什么来。

叶一柏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在接到那个行政厅的电话后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太过惊人让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没有和包括裴泽弼在内的任何人提起。

“所以,您的意思是?”叶一柏迟疑地开口道。

沈槐书也坐直了身子,面上变得郑重起来,“叶医生,我知道您是一个外科医生,但是您在上次红十字会医院处理鼠疫病历时的专业和敏锐让人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您在英美和法国人那里有一定的威望,同时符合专业和能获得西方人认可的医生太少了,疫情需要迅速被遏制住,而寻求认同需要时间,而身处在疫情中的人没有时间了。叶医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槐书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来之前看过叶一柏的资料,这不过是一个过完年才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甚至都没有他儿子的年纪大,但是他却在这里,恳求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几万人的生命负担起来。

这简直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然而他们没有办法,在来上海前,他们开过无数的会,和英美等几个领事馆通过无数个电话,想要找到一个他们几人都认同都愿意配合还懂防疫的人太难了。

他还记得他在和几个领事馆负责人提起叶一柏时他们为难的表情,没错,不是拒绝,是为难,甚至有人竟直接说,这太危险了,不应该让叶医生涉险,说话的好像是英国领事馆的一个参赞,他的话还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

这才有了沈槐书的上海一行,因为他从那些人的反应中就能看出,这位叶医生去往北方的话,是能获得那些人的支持的。

沈槐书的话落,叶一柏的第一反应是,他该怎么和张素娥和裴泽弼解释这件事,特别是张素娥,这一个多月来她已经为他和裴泽弼的事嘴巴旁都长泡了,如果他告诉她她儿子要去北方抗疫,张素娥恐怕能直接晕过去。

还有裴泽弼……

第217章

“叶医生,我知道你为难,把这样一份任务交到一个才刚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手中,连我自己都感觉到羞愧和不好意思,所以我今天一个人来找你,就想让你不要有负担,就算是拒绝也是没有关系的。”沈槐书说得格外诚恳。

这家饭店位于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路上,从窗户看出去就是一家街边的馄饨店,店门口大锅里的热气蒸腾起来,吸引了不少过路的男男女女。黄包车、青色长袍、拿着公文包追着电车的男子,交织成一副热闹的城市街景图。

如果疫情一来,这些就都看不到了吧,叶一柏明白沈槐书的意思,沈槐书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私下和自己见面就是给了自己选择的权利,他是可以拒绝的。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沈先生,我很荣幸,你们能够信任我。”

他脸上还是挂着惯常那种温和的笑容,但眼里的坚毅却犹如磐石一般,柔和刚十分和谐地出现在这一张年轻的脸上,让沈槐书心底升起一股少有的澎湃情绪。

“元抚先生的《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很贴切。”

沈槐书没想到叶一柏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激动之余心里更是充满了钦佩和感动,作为卫生福利部部长他很清楚现在北方疫情的形势,平津以北的几个城市,特别是长岗几乎变成了一座死人和活人对半开的城市,要下定决心去这么一个城市,几乎是拿自己的命去赌。

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和爱国心,看着叶一柏这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庞,一股子年轻时候才有的热血直冲心头,让沈槐书不由大声道:“少年如此,家国何愁不兴。”

沈槐书激动,但叶医生可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他两辈子做过无数手术,哪怕是回到这个时代,器械落后,药物不全,但只要手术刀在手,心里总是踏实的,但感染病学……叶一柏连选修都没有选过这门课。

唯一能和感染病学扯上关系的大概是他曾多次给身患传染病的病人开过刀,还有就是70年后那场非典了。叶一柏不相信沈槐书作为卫生福利部的部长不知道外科学和感染病学两个学科之间的差别,不过正如他所说内科医生好找,但是能让那些洋人认可的医生却不好找,比起叶一柏的实力,沈槐书更看重的应该是他在洋人中的影响力。

但叶一柏可不想自己只过去当一个沟通的桥梁。年后香江工厂的磺胺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这个时代人的身体里没有耐药性,药物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作用,加上后世那场疫情积累下来的经验,叶一柏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沈先生,既然我答应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其他方面的问题,譬如药物、医疗用品以及其他方面的支持。”

虽说这个时代的人的身体里没有耐药性,他又有后世的经验,这些都是优势,但同样,这时候的劣势也是很突出的,没有强有力的国家机关,在平津城以北,金陵的政令都不一定有效,而且国家困苦,这个时候的药物资源比后世都要珍贵得多,药物走私在此时的上海甚至被当成一门生意在做,还有最重要的人力和武力支持,强制隔离可不是靠叶一柏一张嘴说说就能成的。

沈槐书闻言,也从激动而澎湃的心情中慢慢平复下来,同时他看向叶一柏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感叹和激赏,有魄力有爱国心还务实,真正的国家英才天之骄子啊。

“我没想到和你的交流会这么顺利,所以具体的细则还没定,不过叶医生你放心,大体的共识我们已经达成了,无论是金陵还是在北方的各国势力都会协同一致共同抗疫,至于药品和物资从筹措,我们会在年内全部准备好。”

“年内?”叶一柏皱眉,现在是十二月下旬,离过年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照沈槐书话里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年后再出发。

“太快了吗?如果叶医生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如果你觉得过完年就去平津太过匆忙,我们也可以稍微等等,不过我希望您能尽快准备好,毕竟早一天过去,那些同胞就多一份希望啊。”他苦笑道。

叶医生同样露出一丝苦笑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报纸上说,长岗疫病自九月始,现在不过三月有余,长岗染疫之人就已经过半,如今疫情又蔓延到了平津,平津的人口可是长岗的几倍有余,一个月若一点措施都不采取,足以让上万人染疫。”

沈槐书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叶医生不是嫌太快,而是嫌他们太慢了,沈槐书一时讷讷无语,过了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才有些不甘地开口道:“北方我们的势力有限呐。”

一句话包含了太大的信息量,在北方,金陵政府的势力有限,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和其他各国势力协商,这样算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细节一个个磋商定下来,确实是尽力了。

在自己的国土,却连保护自己的国人都要经过他人的同意,这对于爱国的有志之士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耻辱,沈槐书痛苦的神情叶一柏看在眼里,一时心情也万分沉重。

“如果磋商那边需要我出力,请沈先生随时和我联系,我的老师和上级在公共租界工部局都有荣誉头衔,领事馆那边我也有说得上话的朋友。”沉默许久,叶一柏才轻声开口道。

沈槐书自然是知道叶一柏在洋人那边的关系,除了叶一柏所说老师和上司以及领事馆的关系,他还知道这位叶医生和公共租界的大法官关系甚笃,按照西方的制度,那可是公共租界最有实权的三大巨头之一。

“多谢您了,叶医生,说不定还会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沈槐书道,他看到叶一柏面前已经没了热气的水杯,又重新拿起铜炉给他倒了一杯,“听说叶医生是杭城人。”

叶一柏还沉浸在沉重的情绪中,闻言点了点头。

“那叶医生也知道杭城那几个病历吧,不瞒您说,这报纸上的数字还少报了,除了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两个,还有不少感染但并未接受治疗的鼠疫患者,叶医生若是觉得一个月时间太过浪费,能不能先行赶往杭城。”沈槐书道。

因为这时候的火车票难买的缘故,张素娥从月初就开始催叶一柏定下回杭城的时间,济合的圣诞是有假期的,于是叶一柏就让裴泽弼帮忙定了26号的票。

“我过两日本身就是要回杭城的,杭城的情况麻烦沈先生跟我仔细说说……”

叶一柏既然答应了前往平津,那杭城的事自然不会拒绝,而沈槐书也想着看看这位名声在外的叶医生到底有多少东西。一次大规模抗疫,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且还是在金陵政府势力比较弱的北方,为了做出这个决定,他们整整开了二十多次的会,到底是全权将事情托付给眼前这位年轻人还是另想办法,仅仅让他成为和洋人沟通的桥梁,沈槐书自然还是要考量过的。

两人在杭城事情上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对于杭城疫情,金陵那边要人给人要药给药,让叶一柏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杭城的疫情。

“杭城不是北方,我们能给你最大的支持,叶医生,拜托了。”

和沈槐书告别后,叶一柏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警事局找了裴泽弼。

“什么?让你去对付鼠疫,你还答应了?”裴泽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一柏,你知道什么叫鼠疫吗?你以为就上次红十字会那两个人活过来了,你就算战胜过鼠疫了是不是?”

裴泽弼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电报,几乎是甩在了叶一柏面前,“杭城的内部邮件,已知的感染鼠疫的村庄有三个,从第一个病例到全村,用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村里每家每户话里,路的两旁,都有发烂的尸体,你打算怎么救?叶一柏,叶医生,你不是神仙。”

“沈槐书找的你是不是,私下找的你,没事的。”裴泽弼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去处理,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杭城那边的疫情很快就能控制住,不需要你。”

裴泽弼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电话就要拨号,叶一柏站起身来,伸出手盖在裴泽弼拿电话的右手上,“裴泽弼,我以为你能理解我。”他定定看着裴泽弼的眼睛。

裴泽弼也看着叶一柏,过了许久,他狠狠将电话机砸到地上,“我理解,我理解个鬼!”

听到办公室里巨大的声响,裴泽弼门口的警员连忙敲门问道:“裴处,有事吗?需要我们进来吗?”

“滚!”

裴泽弼慢慢坐回椅子上,身子后仰,用椅背支撑着背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别去好吗,当我求你。”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用自以为最冷静的声音说道。

叶医生也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如果有一天,战争真的爆发,我求你别去,你会停住你的步伐吗?”

“裴泽弼。”叶一柏身子微微往前倾,“这是我的战争,而且它已经打响了。”

办公室里安静地只听得到两人重重的呼吸声,裴泽弼看着叶一柏,随即他一个跨步跳上了办公桌,在叶一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两只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人往上提了起来,铺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还有几乎是撕咬般的唇齿交缠,叶一柏瞬间就憋红了脸。

“如果是你……”我可能会停下的,我原以为我自己不会,但人啊,总是自私的。

第218章

裴泽弼永远是拗不过叶一柏的,但是比裴大处长反应更大的还有张素娥女士。

“老天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你弟弟这么个讨债鬼,他这是要我的命啊!”张素娥再也顾不上什么她追求的上等人的体面,坐在床边边哭边嚎着。

“你让他过来,现在就过来,我要问问他他答应这个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个阿妈!”

叶娴有些头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将这件事告诉张素娥就是个错误。

叶娴接到裴泽弼电话的时候的第一反应也是焦急和愤怒,她第一时间赶到了济合,她看着弟弟跪坐在一张飞驰的推床上,神情严肃,双手交叠不停按压着推床上病人的心脏,推床两旁都是神色焦急的工作人员,推床后跟着三个神情悲戚和绝望的家属,血顺着床单滴到地面上,流了一地。

她来不及和叶一柏打一声招呼,就看到推床和白大褂们消失在手术室门口。

她在手术室门口站了五个多小时,看着走廊里慢慢变得昏暗,听着病人家属们越聚越多,他们紧张,忐忑,绝望,悲戚,人是一个群体性动物,安静的环境会让叶娴不由自主地被这些病人家属的情绪所感染。

当手术灯熄灭,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看着叶一柏戴着口罩从手术室出来,走到家属们面前摘下口罩用温和的声音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他们的亲人活下来了。

“噢,上帝,谢谢,谢谢您医生。”

西方人表达感激和激动的方式总是十分奔放的,叶娴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前,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叶医生他简直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吗!抱歉,我太高兴了。”一个和张素娥年纪差不多大的外国女子满脸笑容地对叶娴说道。

那么一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从她心底迸发出来,那是对生命的敬畏与感动,她有些理解裴泽弼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他说我应该理解他,我理解,如果换一个人我肯定全力支持,给予最大的尊敬,但是是他……我心疼他。”

叶娴等到病人家属慢慢散开才走上前去,她看着因为长时间神经紧绷手术眼睛酸涩而闭眼按摩太阳穴的弟弟,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一句,“柏儿,能不去吗?”

叶一柏停下手上的动作,睁开眼睛来,“姐,裴泽弼跟你说的?”叶一柏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道:“不行。”叶娴知道这是在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了。

“我知道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但是我有自信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叶一柏说话间有护士拿着一份病历焦急地走过来,两人用英语交谈片刻,叶一柏就要跟着护士离开,在他离开前他又说了一句,“截止上周,单长岗一个小城,死亡人数已经接近万数,而不加以治疗的鼠疫病死率在30%-100%,那是人命。”

叶娴倒吸一口凉气,后面叶一柏似乎还让她去他办公室休息等他忙完,但是叶娴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慌张而茫然地回到了岐山巷,这才有了刚刚这一幕。

“阿妈,卫生福利部沈部长亲自找的柏儿,国家的信任,还有那么多身处鼠疫中绝望的同胞,你让他怎么拒绝?”

“全华国那么多医生,凭什么让柏儿去,裴泽弼呢,他干什么的,不是说他很厉害嘛,就不能拦一拦。”张素娥女士这时候想起裴泽弼了。

饶是叶娴早就知道自家母亲的德行,也不由产生了一种名叫“无语”的情绪,前几天哭着闹着让叶一柏不许再见裴泽弼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他跟柏儿一起去。”叶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当电话里的裴泽弼说出“如果你和阿姨也劝阻不了他,那也不要过分担心,我会陪他一起去的。”,叶娴突然觉得她似乎又相信爱情这个东西了。

裴泽弼,年轻,位高权重,在这个远东最大的城市,也算是排的上位次的人物,而离开上海远赴平津城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仅是生命危险,他在上海这么多年的经营都可能会烟消云散,叶娴很清楚,对于裴泽弼那类人来说,有时候权势和力量比性命都重要。

而为了他弟弟一个几乎是任性的不讨好的决定,这位裴大处长居然连这些都要放弃了。

这里可是大上海啊,都多少人虎视眈眈想要在这个远东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分一杯羹,这里一旦出现权力空缺,哪怕裴泽弼背靠裴谢两家的遗泽,也不可能保住他在上海这么多年的经营。

“一起去?一起去有什么用,一起去找死?还警事局处长呢,脑子也那么不好使的!”张素娥更气了,这裴泽弼居然不仅不帮忙,还给她扯后腿!

“张素娥,你有没有脑子,如果柏儿去平津城已经势在必行,那裴泽弼跟去完全利大于弊,金陵对北方的掌控虽弱,但还是有驻军的,而且以裴泽弼的身份,柏儿的安全至少能保证得了。”叶娴比张素娥理智得对,她很明白在绝望中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叶一柏要面对的绝对不止是疫情这么简单。

而裴泽弼如果一起去,自然不会毫无准备,他可以将除了疫情外所有不安定因素都排除在叶一柏的身外。

张素娥尖利的声音一滞,她顾不上叶娴直呼她名字的事,从女儿的口气中,她终于认识到,似乎儿子去平津城已经不可挽回了。

她不顾叶娴的阻拦赶往了济合,叶娴不知道弟弟和母亲说了什么,张素娥犹如游魂一般从叶一柏的办公室出来,随后郑重地看向她,“我要见裴泽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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