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圣诞礼物

当尼尔将那晚做的梦吹给小伙伴们听时，他们都冷嘲热讽尼尔，还说出这样一些打击伤害刚满三岁的尼尔：“尼尔，就你那鬼样子，还想当以后的篮坛明星，而是还是全明星，常规赛MVP，总决赛MVP，你得了吧，现在我们先暂且不说以后能不能成篮球巨星，你最起码现在得有个篮球啊！”

他没想到这个梦刚传到小伙伴们耳中，招来的不是信任他，而是打击伤害他，这让三岁的尼尔心里心都被他们伤透，他听了伙伴们那些话后，转身离去。

小伙伴们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着：“咦哟……说他还不高兴，走了，不玩算了，我们自己玩。”

尼尔听着小伙伴们说的这番话，三岁的他心里隐隐作痛，但同时他已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当我有个篮球后，一定完爆你们，让你们刮目相看，现在我才不在乎你们说什么，我只想着能挣到二十美元，然后带我妈妈去医院检查。可我没有篮球，他们又不给球打，我要如何才能有个篮球，然后练出球技，完爆他们，称霸亚历山大市街头呢？

人小鬼大的尼尔脑海中装着，我怎样才能拥有一个篮球的愿望跑回家，当他行走在肮脏，处处杂乱，街道破旧不堪，不少房子还摇摇欲坠的平民窟街头，时不时忧郁，时不时自娱自乐，忧郁时，他想到妈妈和父亲在这里受苦了，自娱自乐时，他想到未来，想到一家三口在亚历山大市的城中心有一套很宽敞的房子，他也会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天使陪着，然后一起幸福美满地生活着，闲暇时间，他骑着霸气的摩托，拿着篮球，带着心中姑娘一起去打球，姑娘看着他完爆了街头，心里更加万般的喜欢他，当他每进一球，她就掌声一片。

当他回到家，看看贴在墙上的日历，离圣诞节还有两个多月，况且妈妈老毛病一直这样都没有二十美元去检查一下，还让他们给我买一个二十五美元的篮球，那且不是雪上加霜？不行，我得通过其他手段，想其他办法得到一个我心爱的篮球。

他盯着日历想了会儿，然后转身又掩门而出，他一边跑下楼，一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我可以捡啤酒瓶和易拉罐去超市换钱，虽然一个只有两美分，但极少存多。

他在心里拿定主意后，就开始在平民窟的每个角落里找寻着啤酒瓶和易拉罐，三岁的他，虽然还很小，但比同同龄人都健壮，个头也是最高的，黝黑的皮肤，卷卷的头发，圆圆的笑脸，而且他还是同龄人中说话最早的，如今三岁的他，已经能听懂很多话，也能说很多话，特别会察言观色。

这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几乎整个平民窟周围附近都找遍，他已经找了一个多月了，啤酒瓶和易拉罐买的钱一共加起来也只有八美元，而离圣诞节已只有二十多天了，他不知道，圣诞节那天他能不能拥有一个精美的篮球。

有天晚上很晚了，他才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他回来后，被母亲狠狠揍了一顿，原因是他这么小一个人，到处跑，而且这么晚回家，路易斯和努安娜到处找他吃饭，不见人影，街坊邻居告诉路易斯和努安娜，孩子从你们刚刚出门就出去了，也不知干什么去，每天都是当你们刚刚前脚出门，后脚就跑了。

被揍了的尼尔心里是有苦难言，只得受了，毕竟我确实让母亲和父亲担心着急了。

他本以为挨了一顿揍，这事就这么过了，可谁又能想到听了街坊邻居话的路易斯第二天一早起来做好早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后，盯着尼尔严肃而郑重地说：“尼尔，你才三岁，就只晓得一天在街头鬼混，以后怎么了得，况且你还这么小，万一摔着了，伤着了，被换人怎么了，我和你妈妈得多伤心啊，所以，爸爸昨晚躺在床上和你妈妈商议过了，不能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和你妈妈一起去买点日用品，爸爸继续去建筑工地上干点活计。”

当父亲说完后，死心眼的尼尔心里只想着拥有一个篮球，然后和小伙伴们PK，赢了他们每人给五美分，凑够二十美元给妈妈检查病情，于是他就盯着父亲反对：“为什么？”

“难道理由我还说得不够清楚？”父亲强制性地盯着他说。

尼尔见事情已成板上町，已无力回天，可他还是不想放弃捡啤酒瓶和易拉罐的最后机会，就扭过头，用黝黑的小手摇摇坐在餐桌旁的努安娜说：“妈妈，父亲这样子太可恶了！”

“孩子，爸爸这也是为你好，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爸怎么活啊，所以你得听话，听话，然后才有圣诞礼物。”

听到妈妈口中说到圣诞礼物，尼尔脑海里顿时想到了篮球，但他想到拮据的家境，连妈妈老毛病这么多年都一直没钱去做个检查，就到口边了又收回去了。

他听一向温柔体贴，从不凶他的妈妈都这样说了，就只得朝点点头勉强答应。

当他和努安娜推着卖东西推车经过一家篮球专卖店，突然不走了，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就盯着，动也不动了，努安娜见他突然停下来了，很是惊诧，就顺着他目光方向望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款NBA的篮球，努安娜心里一怔，原来他喜欢篮球，她摸摸钱袋，只有几美元，没有办法，就只得于心不忍地朝尼尔喊：“尼尔，走了！”

尼尔扭头望了一眼努安娜，然后又跑近看了眼这款篮球的售价，他一看三十五美元，顿时吓得退了回来，然后继续推着推车和妈妈卖东西去了。

这天尼尔的这一反应深深地印在了母亲的心里。

那天晚上回到家，尼尔睡着了，努安娜将尼尔的这一反应告诉了路易斯，路易斯没说什么，只是朝刮着寒风的窗外望望，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望望睡着他们一旁的尼尔，随后相拥着努安娜疲倦劳累地睡去。

转眼间，二十多天过去了，刺骨的寒风席卷着地表，让一切事物都为之抖擞，卷缩。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也静悄悄地来临，尼尔和妈妈卖完东西回到家，抱着他藏钱的枕头发愣，一年又这样马上过了，而我的篮球却不知何时才能到手，妈妈的病也何时才能得以根治。

努安娜做好了饭，这天她做了很丰盛的一桌，尼尔似乎有些饿了，想动手抓来吃了，可妈妈制止了，并说：“要等着爸爸，然后一起吃。”

尼尔才住手，但却盯着桌子丰盛的晚餐，直流口水。

大约等了半小时，路易斯回来了，手里提着不知什么东西，圆圆的，用黑色布袋子装着。

“你回来了，快点吃饭了！”努安娜用余光瞟瞟路易斯说。

路易斯朝她微微笑笑，然后点点头。

随后又望望站在桌子旁，别餐桌还高了的尼尔说：“小鬼，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希望你好好爱护它。”

话音刚落，就将手中提着黑布袋子一同朝着尼尔甩过去，尼尔很惊讶地张手接住，然后打开，看见是篮球，瞬间脸上洋溢着笑容，并感谢父母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

尼尔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会送自己这么特别一个篮球作为圣诞礼物，而且还是那天他和妈妈一起去卖东西在一家篮球专卖店里看见的那个价值三十五美元，标有NBAlogo的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