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想一想,连城的难民他们哪里还有如此的美味佳肴?供他们使用?
望着这一桌丰盛的美酒佳肴,她突然,觉得太奢侈了,
一双抱怨的眼睛扫了太子一眼,如果不是你,狩琪怎么会如此奢侈?
太子一直默默的看着紫薇,细长的眼眸一直是微眯着,也许这样别人才不会看清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吧?这其实也是一直自我保护的表现吧?
同样的一双油手在他眼前晃动,晃动中,他忽视了一双狡黠的眼眸带来的嬉笑,就这样错过了!错过了与她相交相知的最佳时机!如果知她是一位不拘小节、豪放的女子,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也不会错过带她回宫的时机。
可这些,她府里的夫侍都知,突然,太子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令他无法走进她的心中。
不知怎的,杜康酒不仅没有让他解忧,反而越喝越忧,对面的小女人不解风情,把他的好意扔到了一边,连对面最不起眼的鲁莽的向阳给她的鸡翅她也啃,他心心念念她的好,把她最拿手的鱼夹到她的碗里,她反而不动,弃之一边置之不理。
可气!可气!
太子郁结的情绪落在蔡建的眼里,他也无奈,这就是主子的事情了,该尽力的他已经尽力了,在太子身份不便暴露的情景下,他已经替太子解了围,连胜向阳三局,他们已经赢了府里的公子。
如果太子赢不了郡主,那他是无法的帮衬的!
蔡建神情幽怨的看了一眼不谙此道的郡主,这位郡主害得太子顶撞皇上,气得皇上大骂,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对太子之位是不利的,连太后也埋怨太子不该拒婚,哪里知道太子心心念念的佳人却是这个声名狼藉的郡主,当着太子的面,是郎有情妾有意秀恩爱,这叫太子情何以堪?
别人不了解太子,与他相处七八年的蔡建可是知太子的,太子迟迟不愿大婚,拒绝千金小姐的示爱,就是不想政治联姻,把自己的婚姻寄托在政治的基础上,他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完整的婚姻,不愿让自己的后宫将来嫔妃众多,争风吃醋而闹得家无宁日,让母后的悲剧重演。
皇后生下他就死了,对太子的打击太大了,他一直怀疑皇后是被皇上的嫔妃算计死的,但是一直苦于无计找到凶手,所以他长期不愿呆在宫里,就是想找出杀害皇后的凶手,直到今日依然了无音讯,没有任何头绪。
没有想到,在民间遇上了她,谁知,太子心尖上的人却是声名狼藉,府里夫侍众多郡主,还未在一起,初次见面就闹起了争风吃醋。
这又是一场无法言说的邂逅。
哎!太子情路坎坷!
太子肯定很难受的吧!
蔡建生硬的坐着,刚才喝进去的美酒也无滋味了,他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坐在这里彻底的被人遗忘了。
桌上的美酒佳肴继续散发着阵阵的香气,桌上的每盘菜,色香味俱全,此时已经失去了诱惑人的资本,人们的食欲已经没有刚才高涨了。
席间的气氛有些凝重,人们感觉漂浮着不明的气味。
狩琪看见紫薇在啃着另一只鸡腿,满眼装上了笑意,转过头对着身后站立着的下人吩咐:“再上只手扒鸡。”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端着托盘上来了,目不斜视的从太子身边走过,太子看清了他所端的托盘上的东西,一只鸡趴在托盘上,外形完整美观,色泽金黄透红,双爪插入腹部,两翅从嘴中交叉而出,形似“鸭浮水面”,鸡全身均匀的涂满了各种调料,显得光泽明亮,卤色悦目肉质极嫩,鲜美可口,这就是狩琪口里所说的手扒鸡。确实吸引人食欲洞开。
但是太子的食欲就是没有在太后那里吃紫薇送来的诸葛烤鱼好,为何有一种难言的涩涩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对对面的狩琪不满吧!
下一步狩琪的举动真的令他很不悦。细长的眼眸是真的想闭上,但是他也不知该怎么发泄心中的郁闷。
狩琪十分温柔抓住紫薇十指芊芊的白嫩的小手,掰开她的小指用丝帕把每根葱指擦得干干净净,在把她嘴角的肉末给抹掉,手指轻轻的刮刮小翘鼻子上渗出的汗珠,一双含情脉脉的的黑眸深深的望着她,似要把她的样貌刻进脑海里,梦幻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郡主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请你不要躲闪我,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侍候你是应该的。这只鸡让狩琪侍候你吃完。”
狩琪不许紫薇躲闪着他的眼光,一双温柔的眼眸牢牢的把她锁住,把鸡腿扯下来放到盘中,用刀一片一片的把鸡腿上的肉切下来,用筷子夹到她的嘴里。
肉一点一点的吃完了,而桌面上的鱼还放在那里,无人问津,太子的无名火腾腾的往上直窜,再也压抑不住了心中的幽怨,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蔡建也不满的瞪了紫薇一眼,起身跟着太子旁若无人的走出去了。
正文 第二百0九章 冷嘲热讽
“惹祸精!”
“招蜂引蝶!”
这些刻薄的话语送水芝寒薄薄的唇瓣里冒出来,让紫薇呆住了,她不相信的看着从削薄的唇瓣里冷冷的吐出,令人胆寒的恶毒的语言。有一瞬间她的大脑处于失控状态。[hotsk]
水芝寒在酒宴上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吭,一直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像一尊神一样,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低着头谁也不看,默默的喝着酒,
酒席上向阳和太子杠上了,他不断向太子和蔡建发难,睡=水芝寒也不去理会,慢慢品着可以解忧的杜康酒。
席间忙得热火朝天,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明斗暗斗精彩纷呈,他都熟视无睹。最后一幕是太子和狩琪喝酒斗诗,他眼皮也不掀一下,让别人感觉他远离尘嚣,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诗句。遗忘了酒席上冷冷坐着的冷面的公子。
因此,他成了紫薇最省心的人,也是紫薇最放心的人,知道依他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带头挑起事端。
太子走后,没想到率先发难的人竟是他,紫薇听到火冒三丈,额上刻下了三根黑线,她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刚想开口呵斥:“你混蛋。”但是,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你胡说。”
她不愿惹这个瘟神,并不等于她怕这位瘟神,她望着水芝寒猛翻了一下白眼,把杯子朝桌上一顿,“叭”的一声响震得人心里跳了一跳:“你不要胡说”表明她心里极为不爽,警告他如果在继续侮辱她,她会不客气的的。
水芝寒毫不把紫薇的示威放在眼里,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冷着脸。
向阳也不满紫薇今日的表现,他在酒席拼命的为难对方,紫薇还瞪他,他也不明一个外人敢明目张胆的打进紫薇府里,讨一杯酒喝,最后又莫名其妙的甩袖而去,这是打哪里说得通的道理,他一个侍卫如果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王爷一定会责怪他的,王爷哪里许他的宝贝女儿受到一丝伤害?
他可是完全尽到了责任。看紫薇与那位公子的举止,明显是郡主与他是相识的,对方才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地跑到府里闹了一番,扬长而去,
水芝寒还挖苦他无能,说自己没有好好的尽到夫侍和护卫的责任。他有苦难言,也不知郡主是何时在外地与不相熟的人搞到一起。看情形对方不明郡主的身份,误闯到府里才知郡主的身份,对郡主隐瞒身份一事很是不满,借此在府里与众公子较劲。如果这件事情传到王爷和王妃耳里,他首当其冲会受到责备的。
想起了一位平时与他玩得较好的侍卫,听到了南宁与太监的一番对话,赶忙跑来告诉他。郡主到豫王府去做客,请他回府。
南宁就是他的前世冤家,他走到哪里,她阴魂不散的跟到哪里,在宫门外,他正准备接郡主回府。就遇上了南宁。
想起那位恶女,他心里有一种戚戚然的感觉,幸亏跑得快,不然被那个恶女当场抓住,羞辱一番。还会把鞭子高高扬起,甩得叭叭响打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羞辱岂是好男儿该忍受的。
哼,这样的劫难还不是这位恶女引火烧身,惹祸上身的,她打赌把他搅进去了,让他背过。
令可玉碎,不可瓦全。
哼!
天下乌鸦一般黑!
两个恶女都不是好的!
个个贪财好色,一丘之貉!
惹了一个豫王,又招来了一位公子,府里的这些夫侍难道还不够?
想到这里,向阳也愤愤不平的帮衬着:“就是吗,惹了一个太子,又惹了一个豫王,在大殿上,也不知是唱得那出戏?太子拒婚,豫王求婚,那位都不好招惹,你可好,一下子招惹启国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如果关系处理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死了不打紧,那是你自找的,问题是我们是无辜的,你会把我们都牵连进去,甚至还会株连九族,为你陪葬,你说我们冤不怨?这样的死法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我们有口难辩比窦娥还怨。”
紫薇更是无语了,这个落井下石的坏东西,把过往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南宁不是他自己招惹上门的,现在可好,为了整治南宁,她才暴露出真面貌,使自己惹上了麻烦,现在怎么怪到她的头上,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紫薇越想越不爽,忍不住就开腔指责向阳了:“还说,南宁不是你在皇宫里招惹上的吗?你身为侍卫,穿的比我还艳丽,在那种场合,你干嘛不穿的大众一些,与府里其他的侍卫着装一致?那身艳丽的红袍衬得你玉树临风,才引起南宁的注意。不是你自己不注意,怎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接踵而至,你才是惹祸精!你才是个招蜂引蝶的狐狸精?我是被你害的,我没有找你算账,说明我很仁慈,你还敢说我,你凭什么?你说啊!众多公子中唯独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紫薇伸出手指着向阳的鼻子质问着。向阳最怕被人揭短,说出被南宁追赶的不堪往事,今日被紫薇毫不留情面的揭出他与南宁的一段被追击的过往,闹得斯文扫地。
向阳气得说不出话了,举起杯子猛灌一口酒,辛辣的酒液入喉,使他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伸手把嘴一抹,借着酒劲冲动的说开了:“真是猪八戒倒打一把,明明你是惹祸精,反倒扯到我的身上,连狩琪都说你是惹祸精,自己惹祸了还不知,还要把我们都牵连进去,你自己说,你趁我们不注意,经常偷跑出府,这位公子是不是你在外面相识的?怎么样,做贼心虚不敢回答?人家打进府,你怎么不把人家赶出府,有火往我们身上发,你就是这一点狠劲。”
向阳连珠炮似的发问,把紫薇噎住了,心里的一团火上下窜动,吐也吐不出来,下也下不去,及其难受。呛得她很难受,忍不住端起杯子猛灌了几口茶叶水,茶水还未入喉,就被呛得猛咳了几声,涨得小脸通红,她弯着腰,捂着肚子猛咳。
她心里及其失望,这个时候狩琪还不出手相帮,这个黑心黑肝的黑心人,满肚子弯弯绕饶,一肚子坏心眼,许是太子未经过他的许可闯进府,他心里不愉快,让她在向阳和水芝寒这里碰钉子,现在可好,钉子也碰了,你该满意了吧?
哼,小心眼的男人,难成大气候?
紫薇一边咳一边心里在抱怨着狩琪,正在咳得起劲的时候,耳边传来向阳的冷嘲热讽:“做贼心虚,噎住了吧,不敢回答?”
“不要逼她了,她怎好回答?她也有难言之隐。”背部落下了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舒缓心中上下窜动的的那口怨气,心中的上下窜动的气渐渐的顺畅了。
狩琪的话令紫薇浮躁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了,知我者还是狩琪,知音啊,人生难得遇上知音。在这个异世能够遇上狩琪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紫薇内心深处受到了触动,脑子一热冲口而出:“对啊,我怎好说出实情,告诉你们,刚才进府的公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当朝的太子,他到府不敢暴露身份,我怎好暴露他的身份,只好借你们的手把他送出府。”
“什么啊,你不是在耍我们玩吧?”向阳瞪大了圆圆眼,骇得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绕过水芝寒,冲到紫薇的面前,逼视着紫薇,发现清亮的大眼里坦坦荡荡,没有掺杂任何杂质,一双无辜的大眼眨了眨:别怪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无奈!
向阳一下子感觉到背部发冷,似看到了一排人跪在城门口,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到脖子上等待午时监斩。
“玩了,完了,郡主你真是害人啊,害我为了你,杠上了太子,把太子气跑了,你真是惹祸精,狩琪真是没有说错,难怪狩琪另可自己的手腕断了,也不愿陪你进宫,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可如何是好,我的命休也!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死了不打紧,株连九族,让无辜的人陪葬!我不服!”
“你说什么啊,气死我了”一声怒吼在府里响起。吓得向阳掉头就走,离开了酒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吓跑紫薇
一声狮子吼把向阳吓跑,离开了酒席,紫薇气鼓鼓的看着远去的艳丽的衣袍,在一片绿意通幽小径上被风吹得鼓起来了,不解恨的抓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朝他的背影砸过去,恨恨的骂着:“你人头猪脑,别的本事没有,学会了脾气见长。下次再这样顶撞我,我已大不敬之罪,按府里的规矩治你,看你还神气不。”
一声狮子吼吼得太阳穴一跳一条的,扯得痛,方才减轻少许的头痛又有了加剧的迹象,双手衬在桌子上,按住跳动的太阳穴揉揉,枪打出头鸟,这把火本不该冲向阳发的,可谁知这个头脑简单的公子也不想一想,谁首先指出了紫薇的痛处,谁便是最先挑起紫薇火的人。向阳心直口快,率性而为等公子一走,就把紫薇的事情一股脑儿抖落得干干净净,屎不臭挑起臭,这不诚心气紫薇吗?自然这把火就冲着向阳撒起来了。[hotsk]
事后想一想,这个鲁莽汉子所说的话不无道理!想起了向阳刚才的话,紫薇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一下子就惹上了两个最不能惹的人,这以后该怎么办?她自己也不知?
她把求助的眼光转过来看着狩琪,狩琪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的目光,朝紫薇微微笑了笑。
见狩琪神色如常,并没有像向阳那样产生了极为恐惧的样子,紫薇又感觉狩琪的表现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不是他杠上了太子,在某些方面担责要轻一些,自然他就显得轻松一些。
紫薇想通了这些关节以后,横了一眼坐在那里坦然喝酒,若无其事,十分优雅的举起酒杯与水芝寒轻轻的碰了一下,突然,紫薇不再觉得他的优雅举止显得十分可爱,而是十分做作!
他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优雅神情,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上,一个腹黑的人。
狩琪始终唇角含笑瞧着神色多变的小脸,她能在一瞬间完成变脸的任务,让狩琪觉得十分有趣。
狩琪放下手中的杯子,随手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又拿出一把小刀慢吞吞的把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递给紫薇:“郡主,你不是说,饭后一个苹果胜过当神仙,吃吧,吃了就可成仙了。什么烦恼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紫薇接过苹果对着苹果狠狠的咬下去,狠狠的啃了起来,“咔嚓,咔嚓”十分脆响的嚼了起来。她把自己满腔的怒火都往苹果上发泄。苹果成了她的发泄的焦点,一会儿就把苹果啃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她把剩下的苹果核扔到地上,一脚将它踢得老远,苹果核滚到草丛里去了,寻不到它的踪影,对向阳刚才揭她的短处还耿耿于怀,抬头寻找着通幽小径上逐渐远去的一点红影,郁闷难消:“哼,没见过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红点渐渐在她眼前消失以后,她才收回目光,转眸盯着狩琪这张处事不惊的脸,想从中发现龟裂的破绽。
许久,她失望了,
挨在身边落座的是千年不变的冰山,狩琪是永远不变、如沐春风的温馨的笑容,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坐在她的一左一右,令她感觉寒毛耸立,左右不自在。感受着冷热交替气息涌动着,备受煎熬着。
狩琪见紫薇面上塭色渐浓,似有不耐,早就心里有了一番计较,狩琪温润的眸子,闪烁着柔辉,一瞬不瞬地望着紫薇,瞧得她浑身不自在,他笑里意味不明,看得她浑身燥热,她不满的横了他一眼:“难到我脸上不干净吗,盯着我的脸干什么?”
狩琪掏出丝帕倾过身子:“是啊,脸上有一点花生皮调皮的不肯离去,呵呵,我帮郡主擦掉,就干净了。”
紫薇想起来了,向阳气呼呼的离开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用力大了一些,震得桌上的一盘花生也跳将起来了。其中又一颗花生弹到她的脸上,她抹了一下,以为抹干净了就没有在意了,
谁知临走之前还要留下一个记号,紫薇接过丝帕把脸随便的抹了一下,又勾起了心中的怒火,她气呼呼的指责向阳:“哪里敢担当?吓成那样跑了,还朝我发脾气,你说可气不可气?也不是我有意去招惹他们的,是他们招惹我的,怎可怪我?”
一直默不作声的水芝寒冷冷的接腔了:“许是我们这些夫侍没有尽到责任,才使郡主精力过剩到处去招蜂引蝶。琪公子,今晚安排我侍寝吧,我要尽到夫侍的责任。”
红日已落西山,暮色已来临,府里的下人已经各忙各的,凉亭里显得有些冷清
紫薇以为大阳打西边出来,抬起头扫了一眼日落西山的情景,山还是那座山,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自然景致没有变化,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发生了变化,变得让她很陌生。
紫薇愣愣的看着冷面冷情的水芝寒,他的话令紫薇无所适从,她绝对不会相信水芝寒会真心侍寝。
但是,从她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水芝寒说出要侍寝,这令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温馨的话是从冰冷冷的唇瓣里挤出来的,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来慢慢渗入心里,感觉到了秋的萧瑟。
紫薇看着冷冷的寒眸没有一丝戏弄,审视着他的话里有几成真实性,慢慢的她觉得满头的乌鸦在头顶上叫着,额上的黑线更深了。
紫薇眼里透着不安和惊惧,好久才清醒过来,忙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脸,羞怒难当的大叫一声:“母妃,他们合伙欺负我。”跑开了。
一双温润的目光一直在追着越跑越快的小小的身影,“呵呵”一阵轻笑声溢出唇瓣,水芝寒的寒眸里也有一丝暖色,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狩琪轻笑着:“你把郡主吓跑了,想说什么?说吧!”
水芝寒快刀斩乱麻,直接切入主题:“你是否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狩琪瞧着远去的小小身影,瞥一眼水芝寒,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容他迟疑和躲闪,他慢慢的放下手中杯,挺直腰杆靠在椅子上,很快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后,就温声问:“何意?”
“你早就知道来人是太子,却一直没有点破太子的身份,任向阳在哪里胡搅蛮缠的胡闹,杠上了太子,难到你不知杠上太子的后果?以下犯上、冒犯太子的罪名加在向阳的身上,给他定罪,无论哪一条向阳必死无疑,你明知向阳不可为,为何见死不救,任其发展,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