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高门庶女的男主角是谁 > 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19节

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19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为保内史的安全,武吏在这留守四方。

裴爽见这位林内史嘴角淌血,气息不稳,从窄袖掏出一方熏过香的白绣梅花巾帕递过去。

林业绥接过,颔首:“多谢。”

他又眼珠转动着,上下打量了这位林内史,官袍染上灰尘,鬓发落下几缕,哪有平日那副温润如玉、云淡风轻,似乎万事尽在其掌握中的模样:“想不到林内史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世间又有何人能永远意气风发?”林业绥抬手,拭去血迹,眉目间隐约能见往昔少年的踪影,只是春风得意早已不在,“打马御街的少年郎归家后,也有大人少时逼念书,长大逼入仕的忧愁。闺中对镜梳妆的少女又何尝不是‘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林内史多想。”裴爽故作叹气道,“我只是不曾想到您还能被伤至此。”

“一具肉.体凡胎,被伤有何稀奇。”林业绥低头掸了掸衣袍,“哪怕死了也应当习以为常才是。”

裴爽的试探屡屡不得其效,他也不再迂回,直截了当道:“林内史武力高强,如何与肉.体凡胎相比?”

自小就厌恶习武,深觉那非君子所为,并在隋郡常被王烹取笑手无缚鸡之力、是个绣花枕头的林业绥剑眉一横,坦然笑道:“裴司法是听何人说我武力高强的?”

裴爽细想过去,梁槐若真失足,崖底又岂能没有尸骨,即使尸骨为野兽所食,又岂能没有生前衣物的残碎,毫无证据没有留下恰是最大的缺漏,可世上又焉能有谋杀还不留半点踪迹之人?

或许眼前这个人能。

“能杀梁槐,岂是草芥之人。”

“咳咳咳...”林业绥弯腰剧烈咳嗽起来,似是五脏都要咳出来,止歇后,嗤笑一声,“他曾是你长官,与你不和,扯到我身上来又是何居心?难不成是还记恨于那笞五十?”

如此质问,使得裴爽停下脚步,赶紧拱手作揖,以表歉意。

众人皆以为他会与林内史作对,可他是司法参事,理应以身作则,只有如此,日后才能更有底气的去断狱刑罚,既食民一日禄,便要为民做一日事。

若男子上任便对自己巧言相待,他反会嗤之以鼻。

林业绥直腰斜乜过去,语气不冷不淡:“裴司法如何会在这?”

“我归家后得知消息,孙酆要派人来杀您。”裴爽恍然记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才匆匆赶来想要告知林内史。”

近日京兆府正准备重审年前那桩孙酆霸女占田的案宗,孙酆是吴郡孙氏嫡支的大宗,瞧上万年郡的一处田地想要用作家族丧葬之地,但田主老小皆靠这田过活,故不愿卖出,于国法也不容,律令规定农户无权卖地,后来孙酆将田主威逼至死,以无主田为名强占。

事后不久,又强逼其幺女赵氏入孙府为妾。

这件案子曾引民怒,皇帝亲自下旨严查,足足三月才正式结案,案宗上的结案陈词是“赵氏贪图富贵,杀父自愿为妾,后因不得宠,嫉妒冤告主家”,最后田地说是归还原主,但实仍在孙氏手中。

如今只是想要重审,他们便起了杀心。

林业绥笑而不语。

裴爽不禁狐疑:“林内史好像知道?”

那一拳着实下了狠手,林业绥稍稳了下似火烧般的心神,喉咙有腥甜返上来,勉强压住后,才缓缓开口:“既要动他们,我便早已做好死在他们手中的准备。”

从入局起,他这条命就已押了出去。

生死,不过眨眼间。

裴爽认同的连点头,颇无奈又颓丧的笑道:“但愿能早日为民除尽这些世族的蟊贼螟蛻。”

可又说何容易呢?

同出身世族的林业绥也随着笑:“只怕要令裴司法失望,我所做亦不为民。”

裴爽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句话是何用意,长乐坊的主街便跑来一人,待那人来到跟前才发现是林府的小厮。

小厮在远处努力辨出自家大爷后,喘着粗气不敢歇半刻,急忙道。

“大爷,府里出事了,太太让我来请您赶紧回府。”

-

冷肃的西风飒飒穿廊而来,震得枝叶作响,檐铃叮当。

长凳上的人也在苟延残喘着,发出细微的和哧声,断指隐隐发黑,两股也成了那血茄子。

随之其后,影壁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晃动的玉佩相撞声,显得杂乱无章,失去其存在的悦耳美感,便连禁步也禁不住来人的焦急之心。

绕过影壁,便见被搀扶着的妇人怒火冲冲,簪钗已卸半,只余下支点翠凤钗在髻上。

宝因早料到郗氏会来,故先下得台阶去,缓步走过长凳那段路时,遮足及地的裙摆被地上所淌的血所浸透,锦鞋也踩出带血的足迹,明明身侧是血肉模糊的人团子,脸上却如风云那般轻淡:“未曾想到还是让这点小事惊动母亲了。”

一进到这儿,血腥气直冲天灵。

林府还从未有过这样一派夷戮的时候。

“你是个聪慧的主儿,若是真不想惊动我,多的是法子不惊动,如今说这话又是说给谁听的?”郗氏斜着眼睛冷笑道,“绥哥儿还未回来,他自是听不到的,何必在这里作态。”

宝因不说只言片语,任由郗氏说,不惊动郗氏唯一的法子便是不去动这几人。

林业绥说过的,忠孝并非愚孝。

见女子有默认之意,郗氏偏头去看,视线落在被臀杖的李秀身上,惊恐的大叫几声,再往脚下瞧,自己竟还踩着一根断指,心血堆积,几口气短时难以喘不上来:“你...你...你竟狠毒到...这种地步!”

说罢,又赶紧去制止,视线始终不敢再往那边去:“都停下!”

几个粗使婆子也立即停下杖责。

郗氏到底还是府里的太太,他们绥大爷的母亲。

玉藻死死咬着牙,手指攥成拳头,望向立于深夜的女子,周身站满人,却犹如独舟行海般孤立无援。

谢府与林府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迈出一只脚想要上前,最终还是强逼着自己收回来。

绝对不能再坏了娘子的事。

“太太应当知道奴婢偷窃主子财物该是何罪,何况还是官家所赐的妆奁。”宝因垂下长睫,温声细言,“按律本是可直接将其打死的,但我顾念着太太是信佛之人,定不忍府内有杀生之事,才消减惩戒,只是断去指头,臀杖两百。”

臀杖两百与直接打死还是不同的,若是神仙托生,前者还可能活下,后者则是直至死才停手。

郗氏却是一怔:“行窃?”

来时,吴陪房只与她说了兴哥儿的事,这秀娘缘何如此却不知道。

“大奶奶这话从何说起,秀娘今日回家,还因大奶奶您赏她东西而高兴。”吴陪房这个人精也立即道,“我知道大奶奶不喜太太身边有我们,可太太自幼可怜,也只有我们,您便是想要赶我们也大可直说,我们又不是那厚脸皮的人,怎就要这么对我们?可怜秀娘和我兴哥儿,还有我那孙女,干脆今日一并把我这个老婆子也收拾了吧!”

宝因扫过去,还来不及说话,吴陪房就已经上演了出要寻死的戏码,哄得郗氏赶紧命婆子去把人拉回来。

闺中与她形影不离,随后又陪着她嫁来林府的忠仆竟被自个儿媳逼到要去死,又见女子一副木人石心的模样,郗氏几步上前,扬手又狠狠落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即刻响起:“你们谢家果然是没有什么好东西!谢贤是杀人不见血的害死立庐,你这个女儿倒是更有出息,直接想要血洒我林府!”

右颊阵阵辣痛,宝因也未伸手去捂,只是垂手道:“母亲说的是。”

何止谢府,应当说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好东西。

吃斋念佛、修仙求道哪个没有私心。

史书上那些起义造反之人哪又真是为了穷苦百姓?

她非名士君子,自也不是好东西。

“还差多少。”

读过几天书的婆子在心里头默算了下:“百八五。”

郗氏看过去,以为女子是要停手。

“快些打完就散了吧,也好让母亲早早回去歇息。”宝因回身,踩过断指,“更深露重,若是伤了身子,爷该怪我了。”

郗氏只觉李秀当初说得果真不错,她只要交出管家权,用不了几日,林府便没有什么太太,只有绥大奶奶了,哪怕李秀主动请缨要去帮忙盯着,她也嘱咐要如同侍奉自个一般去侍奉大奶奶。

再想及绥哥儿在归宁那日就与自己说什么“我已娶妻,母亲不必辛劳管家”,如今更深觉眼前这人的手段。

“你刚进府便能哄得绥哥儿来我这讨要管家权。”郗氏被气得跺脚道,“今日你不敬姑氏,犯七出,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何法子能不被休弃。”

宝因手掌下意识捂住小腹,痛感刺激的她蹙眉,但又转瞬即逝,而后淡漠眨眼:“太太抬举我了,爷若要休我,我自是没有什么法子的。”

瞧着这一切,玉藻愈发的心急如焚,在发现外面的男子时,更像是坠入冰穴,这下可完了,那时范氏只是稍微顶了句嘴,可老太太一告状,就差点被谢贤休弃。

今夜,还不知这林府太太要怎么添油加醋呢。

她正要提醒自家娘子,从马厩回来的李婆子先开了口。

“大爷。”

宝因极为平淡的看去,男子着鹤补官袍,负手立于阴暗之中,让人瞧不清他那双眼睛。

两人目光短暂交接,以女子的垂眼为结束。

郗氏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儿子回来了,心里瞬间有了底气:“绥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林业绥闲庭信步的走来,抬起手指捂在鼻下,瞧见那边半死不活的人时,面露嫌恶:“此处太过污秽,有何话,母亲还是进屋再说吧。”

随后,又紧蹙眉头吩咐了句“扶大奶奶回微明院”。

玉藻小步快走上前,扶着手掌冰凉的女子回去。

离开前,宝因朝李婆子看去,李婆子颓丧的摇头,胡兴太蛮,嘴巴撬不开,那边的小厮也使唤不动。

见儿子向着自己,郗氏心情倒也逐渐舒缓下来,让吴陪房扶自己进屋,婆子们自都不敢再对李秀动手了。

林业绥瞥了眼停手的婆子们,留下一句“继续打你们的便是,停下做什么”才抬脚进屋。

-

婆子在前头提着灯,宝因跨过几道垂花门,行过弯弯绕绕的曲径,过了平桥后,提起裙摆上石阶,走进园子里。

她的眉头始终微拢着,似青雾黛山。

自己故意称病告知李秀关于春昔院的消息,更透露自己无法前去,要的就是让她间接传达给胡兴,并蒂瓜都结到自己院子来搭棚汲养了,没有只剪一个的道理。

行至微明院外的小竹林时,女子忽然止步,所有思绪均断绝,小腹涌现出的那股坠痛感也渐渐转为钻心般的痛,似是什么欲从那里坠离。

另提一盏琉璃无骨灯的侍女见状,走近一瞧。

“大奶奶...血!”

-

郗氏高坐明堂,林业绥在右下落座,摩挲着腰间比目鱼佩,他回府整冠后,顺便把裴爽安置在外宅暂住一夜,此时已是身心交病,只是顾念到郗氏多愁的心,耐心询问:“母亲有何事。”

郗氏道:“绥哥儿可知道你那绥大奶奶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林业绥叹息漠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不就是几个奴仆,打杀便打杀了,难不成母亲还要因她们来问罪自己儿媳?”

听到这般冷血话,郗氏急得是直接拍桌:“她在府内行这等血腥事,若将来业障报在你身上...!”

林业绥依旧无动于衷,眼里淡漠到没有人的感情:“府中事务既已交给幼福来管,那幼福便有处置这些的权力,母亲何必多管这些闲事。”

隋郡六年,三十万起义叛军死于他手,他手上的血何其多,业障又如何。

目录
和顶流协议结婚后扫描你的心小祖宗乖一点最佳上门女婿官途嫡妃惊华之一品毒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