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好女不带仙好男不带天是什么意思 > 第21节

第21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翌日起来,夏春朝起来梳妆打扮已毕,又将家务料理干净,把几个管家各自吩咐了一番,方才动身。那陆诚勇早已命人套下马车,在门上等得老大不耐烦。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夫妻两个携手登车,一道出门。

一路行至咏春苑,两人才下车,便见这戏园子门前车水马龙,来客络绎不绝。陆诚勇张望了一回,只见那堂中影影绰绰,人头涌动,倒似是挤了满满一堂的人,便道:“失了打点,只怕没有地方了。”说着,便向园门上两个招呼来客的伙计问道:“劳驾问一声,里头可还有地方?我们带着女眷,想寻个包间。”那伙计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回,见这夫妇穿金戴银,衣饰华贵,料非小可人家,不敢怠慢,便赔笑回道:“公子夫人,对不住,今儿是苏州来的那个德胜班唱戏,又是台柱子刘玉娘登台,捧场的客人多,包间全满了,就是堂子里也不剩几个位子。您二位看?”

二人闻言,那夏春朝也还罢了,陆诚勇却甚觉扫兴。他今日一心要与妻子开怀,怎能为这点小事所阻。当下,他问那伙计道:“劳烦进去问一声,看可否腾间包房出来?我付你双倍的戏钱便是。”那伙计甚是为难,面露难色道:“公子,这京里达官贵人颇多,任是谁我们也得罪不起啊。”此言一出,这夫妇二人皆明其意:京城不比别处,高官勋爵比比皆是。此地既是京城第一当红的戏园,包房看戏的必定是些达官显贵。这样的人家,再没有为钱出让包房的道理。

夏春朝见状,便向陆诚勇道:“罢了,别叫人家为难。戏又不是这一家独有,咱们去别处听也是一般。”陆诚勇听了娘子言语,点头应下,就要相携离去。那伙计见这生意要飞,连忙道:“倒还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二位什么意思。”

这夫妻两个闻言,当即停下脚步。那伙计便道:“楼上有间包房,不是全包,还空一半。只是包间的是位翰林夫人,带了个丫鬟在此。二位若不嫌弃,我替二位问一声,看那位夫人能否让你们拼场。”

陆诚勇听说,当即点头道:“你去罢。”那伙计得声,飞奔去了。夏春朝遂说道:“你也是多此一举,人家既是位夫人,怎会愿意跟咱们拼场?往别处去也是一样,何必守在这里。”陆诚勇笑道:“这咏春苑乃是京城第一家有名的戏园子,听戏定要来这儿。何况近来又来了这个德胜班,那台柱子刘玉娘是唱小旦的,那嗓子便如一管玉箫似的,听过的人都说难得。你如今不听,只怕过上两月,这德胜班又去了别处,再要听却是不能了。”

正说话间,那伙计已然回来,向两人作揖赔笑道:“那位夫人倒是好商量,答应拼场。只是因她们只有女眷,公子上去不方便,只请夫人上去,公子就委屈在这堂子里坐坐罢。”夏春朝闻言,便不欲留在这里。倒是陆诚勇道:“如此也好,免得我夹在里面让人家尴尬。我就在这堂子里坐,也是一般。待戏完了,咱们再一道去。”夏春朝见他执意如此,不忍拂他的好意,便点头答应。

当下,那伙计向里面喊了个跑腿的小厮,引了夏春朝并珠儿两个上楼,陆诚勇便在堂中寻了个地方坐下,等候开戏。

夏春朝主仆两个上得戏楼,随着那小厮绕饶转转,走到两扇隔板门前。夏春朝见那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留香”二字。那门扇半开,小厮在门上轻叩了两记,便点头哈腰,将夏春朝两个引将进去。

夏春朝入内,只见这房中摆设甚是考究,虽只是个戏园包房,家具摆设皆是红木打造,墙壁上亦有名人字画点缀。一间屋子分作两边,一边一张红木嵌理石面八仙桌,靠东边桌旁便坐着个青年妇人,身后亦站着个锦衣丫鬟。只见这妇人大约二十出头,生的腮凝鹅脂,目含秋波,两道翠眉弯弯,一张菱唇红润,头上珠光宝气,身上锦衣华服,雍容沉静,气度不凡,一望便知是豪门贵妇。

那妇人亦将夏春朝打量了一番,两人四目相碰,各自一笑,并未言语。夏春朝见她占了东边的桌子,便往西边的桌旁坐了。适逢楼下跑堂的伙计上来兜售瓜子、糖果、糕点等物,她便命珠儿买了些许,拿将进来,摆了几个盘子。那边的妇人忽然开口笑道:“这间戏园的茶叶不中吃,我这里有今年新上的江南雀舌,也还不算粗陋。若是这位夫人不嫌,可拿些过去。”

夏春朝原本见这妇人生的不俗,心生亲近,有意结交,正思虑如何搭话,见她开口,忙笑着答谢,又叫珠儿过去拿茶。那妇人便吩咐身后侍立的丫鬟取茶叶,夏春朝冷眼看着,只见这家人所使器具亦也华丽不凡,那盛茶叶的罐子竟是鎏金的。

一时珠儿拿了茶叶过来,又寻水泡茶。夏春朝别借话与那妇人攀谈,互道了姓名。那妇人道:“小妇人娘家姓傅,夫家姓季,嫁来京城也有三四个年头了。拙夫于翰林院当差,天长无事,我便时常来这里坐坐。今日机缘巧合,结识了姐姐,往后若姐姐不嫌有玷,倒可时常上门走走。”

第56章 v后新章

夏春朝听她自报家门,也忙将自家来历讲了一番。二人又攀谈一二,夏春朝方知这妇人名唤傅月明,原是徽州人士,十六岁上嫁与一位翰林,随夫进京,至如今已育有二子,在家由奶娘看养。又得闻其亦也是商户人家出身,彼此更觉投缘,便以龄叙齿,按姊妹相称。

两人说了片刻,谈兴正浓,楼下戏台上忽然一声锣响,原来台上已经开戏。这二人方才住了话头,一起望去。只见那台上当中设两方长凳,须臾上来两个怀抱琵琶、身穿玄色长衫的老者,齐齐向台下打了一躬,便往凳上坐了,抬手拨弄弦子,一阵轻拢慢捻、捺打带勾,只听台上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之音。

一首曲子弹罢,这二人又起身打躬,抱琵琶下台,一个短衣小厮跑上场来,将那两张凳子拿将下去。一旁乐声响起,就有几个小花脸,上来唱了两出杂戏。

夏春朝观这戏目,倒也不觉有什么格外的好处,便有几分不耐,当即说道:“听闻这德胜班名满天下,怎么就上来这几个孩子糊弄人?莫不竟是浪得虚名么?”那傅月明微微一笑,向她道:“姐姐且稍安勿躁,此不过是串场的,他家有正经好戏在后头排着呢。”说毕,转头向一旁名唤桃红的丫头问道:“今日他们排了什么戏?”桃红回道:“是《紫钗记》的《折柳》《阳关》两出。”傅月明便笑道:“这是他们家的拿手戏目,既排了这两出,那刘玉娘是必定要上的。”

夏春朝听她这言语,便问道:“妹妹既这等说,想必是常来了?可否向我说说这刘玉娘到底有何好处,被传扬的这等名满天下。”傅月明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这刘玉娘今年年方十五,听闻是苏州人士,自幼父母双亡,被他大伯卖进了戏班子。这孩子年纪虽幼,却倒色艺双全,天生的一副好嗓子,秉性又极是聪明,被那戏班班主调%教了两年,身段、唱腔、作态都学了个十足。一经登台,倒艳惊四座,这名声就渐渐传扬开了。那班主曾与她起过一个花名,叫灵官儿。谁知这孩子倒有几分倔脾气,说什么不肯改名,仍只用本名挂牌。德胜班这些年走南闯北,在这玉娘身上着实挣了不少钱。这玉娘的缘分也甚好,捧她场的达官贵人颇多。每到她登台,场中必定是满的。今日姐姐来得巧,碰上我这个半包,不然是必定没座儿的。若说她的好处,一时半刻倒也说不尽然,姐姐看过便晓得了。”

夏春朝听她讲了半日,于这刘玉娘的本事仍旧一知半解,又听傅月明如此说来,便也更不多问。

正当此时,楼下乐声再起,台上已然开戏。

只听一班伶人吹啦弹奏一番,就见一小旦合着曲声款款上台。夏春朝放眼望去,但看这女子步履轻盈,身段袅娜,面上施了油彩,不辨妍媸,心中暗道:这想必便是他们说的刘玉娘了,只看这身段,倒是个妙人,却不知她功夫如何?

正想时,那小旦已然开腔,初入耳时只觉婉转动听,倒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继而那起伶人停了演奏,只听那小旦清唱之声。

但闻那昆腔娓娓而来,却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又似仙音入耳,四肢八体无不通泰,七窍六脉无不熨帖,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那小旦随唱随舞,曲声绕梁不绝,身姿袅娜翩跹,戏中悲欢离合无不淋漓尽致,就活脱脱一个霍小玉立在眼前。那与李益离别之情,婉转之态,莫不动人心魄。这两折戏恰巧戳动夏春朝心肠,忆及将与丈夫离别,那番滋味较之旁人自然更胜一等,不免有些珠泪莹莹的光景。

待一折唱罢,那小旦才向着台下欠身行礼,场中炸雷一般响起喝彩之声。又不知谁向台上抛了一串铜钱,旁人便便相仿,一时台上钱落如雨。

傅月明转头向夏春朝笑道:“如何?果然名副其实罢?”却见夏春朝正抹眼睛,不由笑道:“姐姐戏听得入神,竟哭鼻子了么?”夏春朝也觉不好意思,笑了笑不接这话,只说道:“这刘玉娘果然好手段,倒瞧不出她年岁不大,竟有这般功夫。”傅月明微微一笑,说道:“若非如此,又怎能盛名如斯?这女子容色亦好,愿讨她的委实不在少数。只是这班主将她看做一株摇钱树,轻易不肯放人。但有人问起身价,他便狮子大开口,将人吓退。”

夏春朝说道:“他既要用这孩子挣大钱,怎肯放她去?这姑娘落在他手里,还不知吃了多少磨折哩。”傅月明回道:“倒好,因玉娘红,名气旺,这班主也很捧她,日常衣食用度供给都是顶好的,也将就的过去了。”夏春朝却摇头道:“似班主这等人,同开堂子的原是一般的,于手下的伶人,黑的固然凌虐不堪,红的又勒掯不放,定要榨干了油水再做打算。这孩子若能红上几年,有人肯出大钱救她出这牢坑倒好。如若没这个福气,往后也是艰难。”

两人说了一回话,各自的丫头上来添了茶水,吃了些瓜子糕点,那下头再度开戏,二人看戏不提。

却说陆诚勇看妻子上了楼,他自家便在楼下场中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他本性不爱看戏,今日不过为陪伴妻子起见,看了一回也品不出好坏,加之场中人多热乱,气味难闻,便有几分不耐。因戏不曾唱完,不好离去,只得耐着性子熬。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肩上忽被人按了一记。他慌忙回头,却见一身着玉色大氅男子立于身后,正口角噙笑望着自己。

一见此人,陆诚勇慌忙起身,向他拱手作揖,笑道:“贺兄一向少见,今日也来看戏?”原来此人正是昨日他同夏春朝讲起的贺好古。

那贺好古向他莞尔一笑,颔首道:“达安几时回的京?我竟不知道。”陆诚勇答道:“也才回来不久,未及告与贺兄,失礼了。”

当下,二人寒暄一二,贺好古与他许久未见,有意详谈,便说道:“此地吵嚷,非谈话之所。这家戏院间壁是间茶社,虽无甚好处,胜在清净,你我过去坐坐如何?”陆诚勇心里惦记妻子,恐一时散了戏出来讯不见他,踌躇不已。贺好古见他面有难色,心念一转,当即笑道:“想必达安今日不是一人来的?”陆诚勇朝他一笑,说道:“拙荆见在楼上,怕一时出来走散了。”贺好古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无妨,这间戏园我时常来,散戏的时候我自有数,管保不叫你夫妻两个走散了。”

陆诚勇见他如此说来,无可推脱,只好点头应下。

当下,这二人付了戏资,出门而去。

出了园子,贺好古将他引到左间那家茶社。二人入内,果见茶客寥寥,甚是冷清,与间壁戏园相较,当真有天地之别。

这两人进的茶社,拣了靠窗座位相对落座,茶博士上来递了茶单。陆诚勇不善品茶,便将茶单推与贺好古。贺好古笑了笑,亦也不看,只向茶博士吩咐道:“来一壶普洱,再来一碟茶干。”那茶博士应声而去,贺好古又转向陆诚勇道:“此地茶水粗陋,好在你我只为闲谈,将就坐坐也罢。”陆诚勇摆手道:“贺兄知道,我是个粗人,舞刀弄棒倒还罢了,这精细东西一向是不在行的,解渴就好,无甚讲究。”

贺好古便笑骂道:“你还是这幅粗糙脾气,一年不见,竟连半丝儿也不曾更改。”陆诚勇咧嘴一笑,说道:“我自来如此,贺兄又不是第一日知道。当初小弟初到西北,毛毛糙糙不知惹下多少祸端,若非贺兄关照,只怕早已见了阎王,哪里会有今日的安泰?”贺好古摆手道:“这些旧事,不提也罢。只是我听闻你回京也有日子了,还被朝廷封了京都骠骑中郎将,与我这骁骑校尉竟而比了肩,更不必提敕封侯爵,可见朝廷于你甚是看重。你在边关熬了这些年,多少次出生入死,几至拼掉半条性命,如今也算熬出头了。”

陆诚勇笑道:“多承贺兄吉言,然而兄弟我于官场甚是生涩,日后还望贺兄多多提点。”贺好古摆手道:“你我兄弟至亲,无需如此客套。”说话间,茶博士已将茶点送上。陆诚勇出来半日,滴水未沾,已是渴了,举杯一气儿饮干,又执壶去倒。贺好古见他这般,微微一笑,不置一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当下,二人谈了些许闲话,陆诚勇便向贺好古打听如今朝廷局势。贺好古顿了顿,便娓娓道来:“目下朝廷,仍是萧李两家独大。这两家想必你也了然,萧家乃是萧太后的娘家,敬国公萧鼎仁目下仍是当朝宰辅,其子萧澴亦也在兵部任侍郎一职。萧家虽子弟不盛,入朝为宦者不多,却皆是位高权重之辈。日后你出入朝堂,听得带个萧字的,便要仔细留神,这家子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陆诚勇闻声一笑,说道:“难道我疯了不成,太后娘娘的娘家,那自然要敬而远之,哪里还有上去招惹的道理。”贺好古却道:“这却也不必,萧家族风甚好,全无仗势凌人之事。若能交上一二,于你仕途倒是一大助力。”

陆诚勇一笑置之,又问道:“这是萧家,那李家怎么讲?可是李皇后的母家?”贺好古点头道:“不错,正是李皇后的娘家。家主李十洲,同萧鼎仁分拜左右相,且是当朝圣上的启蒙老师,身份贵重,不比寻常。这李相原是科举出身,前朝的状元,其原配夫人,是萧太后的姨表姊妹。”陆诚勇听至此处,禁不住问道:“这般说来,这萧李两家是早有姻亲?”贺好古点头道:“正是。”陆诚勇便道:“如哥哥所说,如今朝廷,竟是外戚势大。如此这般,皇帝岂不嫌憎?”

贺好古闻听此言,不由眸中精光一闪,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达安粗中有细,倒是难得的好处。然而这话却不可随意乱说,被有心的听了去,只怕要闹得满朝风雨。达安仕途初启,且勿为口舌惹祸上身。”陆诚勇嘿嘿一笑,说道:“哥哥教训的是,我不过是在哥哥跟前,白说一嘴罢了。”贺好古不接此言,只说道:“当今圣上崇尚孝道,同太后娘娘更是母子情深,与皇后李氏亦也是伉俪情好。今年年初,李皇后诞下一子,圣上龙颜大悦,当即封为太子。这萧氏父子同李相,皆是皇帝的股肱之臣。”他这一席话虽未说破,但言下之意已然明了。

陆诚勇虽是个武人,却倒深谙谋略之道,岂有听不懂的道理,点头不语。

贺好古吃了两口茶,忽然开口道:“倒还有一人,处境颇为微妙,达安倒要仔细。”陆诚勇闻言甚奇,当即问道:“什么人?”贺好古说道:“便是信陵侯司徒仲,此人曾有大功亦有大过,早年曾助先帝平叛谋逆,于当今陛下登基之时又立下汗马功劳。本当是大大功臣,奈何他却同昔日的摄政王搅在一起。若不是擒拿摄政王时,他亦有出力,如今已是阶下囚了。便因如此,太后皇上网开一面,仍留他在朝中领个闲职,混口饭吃。只是这司徒侯爷却不是个安分之人,近来更招笼了许多清客,不知作何图谋。”

于此人,陆诚勇倒是知之甚详,这昔日故事也曾打探过一二。今听贺好古有劝诫之意,便笑道:“哥哥这话倒是奇了,我是个才做官的破落户子弟,同这侯府能有什么瓜葛?哥哥却要我小心怎的?”贺好古望着他,淡淡说道:“你当街救下司徒小姐,侯府送了丰厚谢礼与你。司徒侯爵十七日摆宴,又下帖请你。如今朝中已有传言,你是他麾下之人了。”陆诚勇听了这话,抬手将桌上一拍,大声道:“这却是荒唐,那日救人纯属偶然。难道叫我看着他家车马踏死无辜么?!礼是他送的,帖子也是他自家下的,可不是我自家上赶着结交。这起人怎能这等颠倒黑白,信口开河?!”贺好古冷声道:“话虽如此,然而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事也实在平常。达安还是思忖如何应对为好。”

陆诚勇虽通谋略之道,到底远离中原多年,且初踏朝堂,一时没有应对之策,只是愁眉不展。

那贺好古亦也缄默不言,半日忽然又道:“朝里倒是还有一人,却不可小觑。”陆诚勇随口问道:“何人?”贺好古道:“此人姓季,本是科举出身,原是翰林院编修,短短几年功夫便做到了学士。满朝里升的如此迅速的,也唯有当年的李相。故而满朝皆言,他进内阁不过是早晚之事。他圣眷既好,才学又高,为人亦也随和,各方人脉皆通。往后达安若有门路,倒要好生结交结交。”陆诚勇笑道:“这是文臣,只怕同咱们武将的脾气不卯。”贺好古道:“这却不妨,他并没那些酸腐脾气。听闻他妻室,竟是昔日做西席时教授的女学生。这等放荡不羁,可见其为人。”

二人相谈片刻,贺好古又吃了两口茶,陡然话锋一转,向着陆诚勇似笑非笑问道:“听闻达安升官,家里摆酒请客,请了四邻亲友,却为何独独不请为兄?倒叫为兄从别人嘴里听来,方才知道兄弟的好消息。一年不见,原来竟这等生分了不成?”陆诚勇怎好将那缘故讲出,只是吞吞吐吐,赔笑连连,又道:“是兄弟的不是,改日兄弟在酒楼里摆宴请你。”贺好古见他支吾难言,更觉好奇,正待追问,忽见间壁走出许多人来,连忙道:“咱们说的投机,却忘了时候,那厢戏已散了,咱们快去,别误了你们两口子见面。”陆诚勇闻言,更不打话,丢下茶资,匆忙出门。

夏春朝看罢了戏,同傅月明一道出来,两对主仆走到楼梯口,只见下面人头涌动,不好下去,只得暂且停步。待人群散去,方才下来。

目录
九十年代惬意人生倾城神帝异世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