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游戏风之刃 > 风刃之芒 第55节

风刃之芒 第55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祖荷对她的帮助,远非一句“谢谢”可以回报,也不是感激的眼泪可以承载,甄能君只能换一个话题。

“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祖荷拉她坐回床边,一边膝盖随意摊在凉席上:“当然啦!”

甄能君说:“你回来的话,一定告诉我一声好吗?说不定到时候我挣到钱可以请你吃饭了。”

祖荷将半干的脑袋轻轻往她肩膀靠一下,撒娇功力复原,说:“好呀,我饿上十天半月再回来,赖着不走,把你吃穷。”

甄能君笑着摸一下她的头发,说:“头发先吹干吧。”

祖荷将落地风扇搬到床边,毛巾铺在床沿垫头,横躺在床上,让风呼呼吹头上。甄能君头发比她稍长一点,也笑着照做。两个女孩像白萝卜切条,晾晒在簸箕上。

手机一直在震动,她出国的消息很快传出去,不断有人来探虚实,有说她牛逼大发了,荷妹要变荷姐;有说她沉得住气,以后肯定是干大事的人;有骂她不够义气,走前一定要请她吃饭;言洲说他看着喻池,让她别担心;还有哭诉委屈的——

“班花你真不够意思,好歹咱们同窗三年,吱都不吱一声,我这玫瑰花只能泡花瓣澡了,可怜啊。”

真是该来的不来,祖荷退出傅毕凯的短信,把手机丢一边。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

“荷妹,阿能,你们睡了吗?”

是舍长的声音。

甄能君过去开门,舍长已经换好不算睡衣的睡衣,探头问:“过来找你们聊聊天?”

祖荷撑起脑袋回答:“快来!”

六个女生陆续进来,一米八的大床横躺了四个,另外三个躺在地上的游戏毯,跟床上的头对头。八个女孩密密麻麻地摆了一屋子,像刚捞出锅滤油的油条。

她们原本属于三个不同宿舍,这晚把三年间的八卦互通有无,偶不时一阵惊呼发笑,比高考前的卧谈会多了不少大胆的憧憬。

有人说大学要谈很多恋爱,把高中落下的美好时光补回来;有人说要开始减肥,这一年各种补补补,该长的地方没长——“谁说咪咪了,我是说脑子,长脑子”——整个人浮肿迟钝;甄能君说要拿四年奖学金,然后继续读研,被舍长取笑“刚刚考完试还想着学习,疯了疯了”。

甄能君难得开玩笑:“我比你们多学了一年,后遗症比较严重。”

她其实还有更胆大的憧憬,祖荷的学校不是最耳熟能详的哈耶普斯麻那几所,但甄能君还是懂得藤校的标签。

她的卷面分跟祖荷没有相差天堑,便幻想着,如果未来四年再勤奋一点,是不是也有机会像她一样……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理想跟贫穷一样,都是她羞于示人的秘密。

夜谈话题不知不觉过度到男生身上,这次七个男生逐个进入评论焦点,只剩傅毕凯和喻池时,她们谨慎发言或含糊其辞,这两个人和祖荷关系太暧昧,她们生怕说错话,给本不太平的夜晚火上浇油。

女孩们一个暗暗戳另一个,把眼色传递出去,最后舍长被推到前线,充当发问记者。

“荷妹,你和喻池才是真的吧?”

“……”

祖荷枕着两手,双脚.交叠,偶尔转动脚踝。

大家都当她默认了。

舍长继续问:“你出国了,他怎么办呀?”

“……”祖荷更想知道。

本来热闹的屋子只剩下风扇的呼呼,大家尴尬地设身处地,浮想联翩,没人能提出什么建议。

“祖荷是祖荷,喻池是喻池,就算在一起,他们也是两个人,哪能对对方完完全全负责。”

甄能君打破沉默,让尴尬变得更加生硬,可没人敢否认她的话:如果无法和平分手,总不至于一方还要说服对方,甚至安抚情绪;又不是离婚领证,需要双方同意,分手只需要一个告知。

每一个困惑都回答不上来,告别是双向的,祖荷不知道喻池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过是双向的,不舍也是双向的。

*

回程和这一夜一样,祖荷没有和喻池说话,像进入离别实习期,提前适应不联系的日子。

喻池一进家门,堆在墙边那批书便闯入眼界,跟整齐的餐厅格格不入。当时收得急,没来得及一一区分,两个人的书和文具依旧混在一起。

他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双肩包撴另一张上,望着那堆书发呆。

宾斌刚考完就撕卷子,他们还好生生搬运回家,对待知识的载体已是仁至义尽。但也不太想处理,每一本课本、每一张剪出错题或者完整保存的卷子都承载不同记忆:怕突然看见似曾相识的题目,懊悔高考没发挥出水平;怕想起老师拎着卷子耳提面命,同学争论难题面红耳赤;更害怕面对越来越清晰的事实——高中时代结束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掏出手机,给祖荷发短信:“你的书还在我家,什么时候过来拿?”

看着莫名像赶人,喻池删掉后半句才发送,不知怎地跟她发消息还得检查一遍语义是否有误,以前从来不会;收件箱早删除垃圾消息,全是她的。

过去一年,他们天天在一起,不曾分开三天以上,短信不频繁,偶尔睡前叮嘱:“明天跑步的话帮我带菠萝包不用谢”“明早下雨的话等会我,一起坐车走啊,湿鞋子好烦的,快答应我”“刚忘记说,明天我带奶,你不用带了”等等;单条短信70字的容量压根用不完,所以祖荷几乎每一条前面都要带称呼,两遍,“喻池喻池”“同桌同桌”,或者干脆“1717”。

手机一震,显示一个信封弹框,祖荷回复了:“我准备去外地,过几天回来再去拿。”

是了,三天以上的长假,祖荷都会回祖逸风别墅那边,也是她住得最久的家。即将离开,她应该会很忙。

他回了一个“嗯”,破天荒点进发件箱,他的回复通常很短,“好”“行”“ok”,惜字如金,简约冷淡,一路回溯,他后知后觉,如若对方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孩,恐怕早已被他气哭。祖荷无疑热烈而强大,消融了他的冷漠。一个在太阳底下的人不会察觉发冷,只有等太阳消失,他才恍然发觉自己通体冰凉。

当一个人的未来无望时,他才会回头缅怀,就像他在截肢后的病床上不断想起田径场;当他一遍遍回看过往,证明这段关系已经看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期待。

空调未开,室内闷热,喻池两肘抵着膝盖,握紧手机支着额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他肩膀一跳,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到了。知道是谁,他连想也不想便起身开门。

他站在门口没动,祖荷也就没挤进来,抿了抿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也不是故意要骗你。”

“你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甜蜜的假象太能麻痹理智,他甚至希望她干脆什么也别告诉,一走了之,给他毫无转圜的一刀。

那个嘲讽的字眼成功还了她一刀,祖荷瞪大眼:“我确实想上大学还能跟你在一起。”

喻池恨恨道:“我还想太平洋能蒸发呢。”

他们昨晚没多说话真是明智,这吵架来势汹汹,估计能让其他同学不忍安眠,甚至会有人来做和事佬,或者添乱党。

“我……”她突然揪住他t恤的侧骨,怕他像昨晚一样突然跑了似的,“对不起……”

喻池低头看着那只手,一天之前他还很想找机会牵住她,现在不敢了。他生过她的气,但更气自己无能为力,像截肢后看着别人进进出出,他只能干躺在病床上,烦躁而不安。

“你弄死我算了。”

那个字眼成功刹住了他们,祖荷眼神呆然盯着他。他仿佛回到病床上,一腔戾气地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喻池这类人离那个忌讳的动词特别近,一说出来自暴自弃意味更强烈。

她摇了摇他的衣服,本来挺想哭的,做错事又没脸哭,强行皱了下鼻子,忍住泪意。

“舍不得……”

“……”

这一瞬间,喻池全然说不出话,那股和傅毕凯针锋相对的锐利消失了,在卷子上奋笔疾书的自信萎顿了;他骂她也不是,不理她舍不得,和好又躲不开巨大的悲伤,他似乎还得感谢她没有考前说出来,不然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天天面对着她和分别的事实。

喻池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扶着门沿,无意识深吸一口气。

安静摧灭了声控灯,黑暗拢住她们;两个人不约而同顿脚,唤醒了廊道灯,突如其来的默契滑稽又悲凉。

喻池望了一眼她的头顶,似乎要找那盏灯似的:“从外地回来……还过这边吗?”

祖荷肯定地点头,嗯一声。

他还是不看她:“正好我提前适应一下……”

t恤侧骨的力度慢慢流失了。

*

祖荷跟祖逸风探亲访友,作为独女,祖逸风的家业以后自然交到她手上,提前在各路重要人脉中混个脸熟,便成为必不可缺的部分。祖荷所选专业原因便在此。

祖荷玲珑剔透,在人际交往中常常如鱼得水,在年长者面前也不露怯,真碰上哪个不喜欢的,还可以借未成年的敏感标签“莽撞”一下,锉锉对方权威。八卦传开来,众人在背后不得不赞许一句后生可畏。

祖荷虽然没和喻池直联,有关他的消息却一天也没断:言洲天天发消息,把她当成日记本叨叨。

喻池和他一起报名考驾照了;喻池学自动挡比他学手动挡快多了,已经考过科目二,他还在学倒车入库;喻池拿到证就开蒋老师的新车,来接他下考场。

然而言洲也只能汇报这些无关痛痒的日常;他可以同喻池一起练车交流技巧、打游戏交换装备、讨论最新一期《极客时间》和研究大学专业,却从来不会谈论对哪个女生有好感——哪怕早已旁观者清。

传统引导男孩互相角力,儿女私情向来被描述成未来“英雄”的弱点,倾诉感情等同示弱,所以,男孩和男孩间一般才不会互相“示弱”。

两人教练虽不同,练车在同一个地方,休息时一起在遮阳棚下聊天,或者发呆——通常发呆是喻池单方面导致,挣脱高考枷锁的少年理应神采飞扬,谈论象牙塔的憧憬,喻池却比考前还要消沉——最后通常由他朝喻池伸手,给他借力站起来。

言洲没有明说什么,和事佬的活计却一点没少干,天天晚上玩游戏必定拉祖荷进队。

祖荷每天会去喻池的空间瞄几眼,不留言,虽然他的空间万年不更新;喻池“顺便”回访她,她的小窝跟现实中的人气一样旺,留言板祝福像拜年。

*

学校撕下去年的高考光荣榜,率先把尘埃落定的三位同学的名字和学校张贴上去,粉底黑色宋体,祖荷和那所藤校当之无愧地排首位。

喻池把它拍下,配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破天荒更新空间,祖荷闻风而动,在他留言板留下一个字:踩。

他久违哼了一声,要笑不笑,回复一个句号。

第二天,祖荷又来了。

ai。:「踩踩」

“空池”回复:「。。」

第三天。

ai。:「踩踩踩」

「。。。」

……

原本冷清的留言板成了祖荷专场,每天更新,一大堆的“踩”和句号跟踩羊屎蛋似的。

半个月后,高考成绩跟着言洲的驾驶证一起发放,结果可说毫无悬念,但依旧令人欣喜。

学校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喻池稳坐学校第一交椅,毫无悬念成了市状元,全省排名前十,top2招生办直接电联抢人。

情场失意助燃恃才傲物的玩性,他说话滴水不漏,套出两边针对他身体条件的底线与优势,暂时不答复,都给对方挺大希望。其实他心中已有定夺,选了计算机排名第一那一所,一来真心喜欢,二来就业要求和趋势最契合他的特殊情况。

做完这一切又觉得挺没意思,这是一项危险讯号,他对引以为傲的东西失去兴致,说明某个方面一定出了严重问题。

没多久他就致电招生办告知决定,对方祝贺他成为2007级准新生,期待九月份的相见。

他的秋天有了落点,可是夏天还得继续熬。

甄能君报了理工大学,言洲报财经大学,如无意外三人同城,傅毕凯报了另一个城市的财经大学……

祖荷超常发挥,按往年可以上一所非常不错的985,当然她没有填志愿。

祖荷留言“我明晚回去”时,甄能君和言洲的第一志愿尘埃落定,只等下月收录取通知书。

目录
夜色之下教父(伪骨科)烈龙无双杨风叶梦妍重生之千金毒妃我的极品岳母不婚夫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