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给自己买副棺材
带上烈香丸，离开家，程涵想再去药材市场找一下九阳草，可是还没走出一百米，一辆比亚迪“嗖”的停在他身边。车上下来两个肌肉健壮、纹龙刺虎的壮汉，冲着程涵拱手。
“敢问这位就是程涵兄弟了，我家大哥有请。”
程涵皱了皱眉头。
“你们大哥是谁？”
“我们是唐四爷的手下。”
“听都没听过。”
“臭小子，你！”
程涵撇过眼，转身就要走。可那两个壮汉跟在背后，语气傲然起来。
“这位兄弟，得罪了我们青虎帮，你就不打算给个说法？”
青虎帮？
听到这个，程涵转过身。
“呵呵，那就给你们个面子。”
两个壮汉互相对视一眼，拉开车门。
“请。”
程涵冷然一笑，跟着那两个壮汉上了车。半个小时之后，比亚迪停在一栋名叫新河世纪的精致酒楼门口。看到他们下车，门口两个黑衣壮汉上来拉开车门，让程涵几人进去。
新河世纪是青虎帮的产业，现在似乎已经停止营业了，整个酒楼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
在那两个壮汉的带领下，程涵上了三楼的包间。里面有五六个肌肉膨胀的壮汉，清一色穿着西服，戴着墨镜，每个人双手都交叉于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正中间一个大圆桌前面的唐装男子正低头喝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对程涵的到来恍若未见。
一分钟之后，唐四依然在喝茶，偶尔吹一吹杯盖。看到这种情况，程涵也从桌上拈起一支烟，点火抽了起来。
“我没时间跟你浪费。”程涵吐出一口烟圈：“如果这根烟抽完了你还在摆造型，我马上就走。”
这话一出，众人恼羞成怒。
距离程涵最近的一个平头男用手指着程涵的鼻子吼道：“臭小子，怎么跟四爷说话的？”
唐四制止了平头男。
“程涵，二十岁，身高一米八五，血性o，身手强悍，会医术，估计之前服役于警队或军区。”唐四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程兄弟，是这样吗？”
程涵看了他一眼。
“唐四，四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二，血性a，身手一般，思维敏捷。早年杀人，逃亡非洲，后来贩毒被抓，又在冬天越狱，改名换姓周旋于黑道。因为城府极深，考虑周详，升为青虎参谋，坐帮内二把手，我说得没错吧？”
程涵一席话如同一道闪电在唐四的耳旁炸响，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逃亡非洲和贩毒的事连跟随自己二十年的心腹都不知道，其他的资料也藏得极深，这个人是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在程涵面前恍若一个透明人，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唐四张口结舌，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在南海，能让他感到压力，这还是第一次。
“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涵的脸上泛着阴冷的笑意。
“这些你不必知道。”
程涵一双鹰眼造就而成的推断能力恐怖如斯，对方身上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能成为他获取真相的筹码，但他不想在这群人身上浪费功夫。如果他想继续，唐四的更多秘密都会在他只言片语中抖落出来。
“好，很好。”
唐四一拍掌，一个壮汉提来厚重的黑箱子，扔到地上打开，里面清一色是大红色的票子，格外刺眼。
程涵嗤笑起来。
“我揍了你们的人，反过来给我钱，真有意思。”
唐四也哈哈大笑。
“之前是我帮内兄弟不懂事，我替他们向程兄弟赔罪。”唐四手一指箱子里面的钱，阔气道：“一百万，咱们做个朋友怎么样？”
程涵轻笑。
“怕是不够。”
唐四脸色顿时黑了。
“我们青虎可是诚心相交。程兄弟不要让我难做。”
“如果我不领情呢？”
“呵呵，做不了朋友，那只能做敌人。”唐四的语气逐渐阴寒：“我们青虎之众也不是市井之徒，程兄弟的艺高胆大让唐某折服，但你多次打了我的人，如果就这么算了，我也不好跟弟兄们交代。”
程涵冷笑。
“你这是打算以公报私，无视王法了？”
唐四又一阵哈哈大笑。
“程兄弟，说句不好听的，我就算杀了你，警局也拿我毫无办法。”他一脸傲然之色：“你知道整个南海有多少警察和官员收了我的钱吗，王法，那恐怕只是个屁。”
程涵算是明白了。南海世道不公，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官匪勾结。看来都市中的地下势力，渗透的形势也相当严峻。
“永盛那边也是你搞的鬼吧？”
唐四知道他说的是王大连，不免一笑。
“不错，这就是活生生的案例。你就算再厉害，不过是一双拳头，程兄弟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王大连跟我的关系你不知道？”
唐四脸上满是讽刺。
“一个腐败商人罢了，程兄弟要是乐意，我可以帮你做了他。”唐四的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他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钱，程兄弟要是加入我们青虎，凭你的实力，我们一起扫平地下势力，一统南海岂不是指日可待？”
程涵摸了摸鼻子，眉宇间透露出凌厉和阴寒。
“很抱歉，我对这些毫无兴趣，你这点儿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副棺材。”程涵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看到程涵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身后一个壮汉猛地一巴掌朝他的脸上甩去。
“臭小子真特么不识抬举！”
程涵身边荡起凛冽的风声。
他稍微将脑袋一侧，生生躲过这一巴掌。再回头，闪雷一脚踹在对方的腿骨上，“咯吱”一下，清脆的骨折声应声而起，直接扑在桌子上。程涵冷笑，抓起桌子上的一串钥匙，照着壮汉的手掌竖插进去。
“噗！”
将近十厘米长的钥匙硬生生没入桌子内，壮汉的惨叫声呼天抢地。程涵拍拍他的脸，口气轻慢。
“你这戏演的不错，以后还是别玩这种背后伤人的把戏。”
唐四一行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串钥匙见缝插针，正好落在壮汉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空档位置，堂堂红木桌都能入木三分，可想而知如果是他的手掌，那将是何等残忍。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壮汉会惊呼出声也在情理之中。
这在小说和电影里面才能出现的桥段硬生生出现，足以让唐四震惊。他明白还是太小看程涵的实力了，就凭自己这点儿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