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别有用心
第446章:别有用心
林稚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且意看得出她很累,眼睛里带着长期熬夜才有的红血丝。
“还说呢,昨天上的夜班,本来八点就可以下班回家补觉了,结果和我交接班的小丫头临时有事,又让我代上了几个小时。”林稚边说边叹气,“哎,这背后有人撑腰到底是好办事,说让我代班就代班,手续都不要办一个。”
沈且意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这话这么说?”
林稚苦着张脸,闷闷不乐道:“还能怎么说呀,我们一个组的小丫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把院里的某位领导迷得不要不要的。”
林稚倒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只要人不惹到自己头上,管她私生活有多混乱都和自己搭不上边。可人小姑娘见林稚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便处处把她当作假想敌,三五不时就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给林稚下绊子。
“你说杨小薇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林稚说完想起沈且意这是才来,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补充道,“杨小薇就是那给我使绊子的小姑娘。”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不少见,毕竟男女之间说来说去就那点事,沈且意早已见惯不惯。只是听林稚这么说多少为她打抱不平:“她这已经属于严重影响工作进程了,你怎么不向上面反映?”
林稚撇了撇嘴:“反映要是有用的话我还会坐在这朝你散播负能量么?”
沈且意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叫杨小薇搭上的到底是什么人,连医院高层也约束不了他们么?”
林稚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不可说,虽说这已经是院里公开的秘密了,可且意你毕竟是刚来的,我就不把你拉下水了。”
沈且意不禁好笑:“瞧你这话说的,你也没比我早来几天吧。再说我和你之间还用得着藏着掖着么?”
林稚一句话没说就连叹了几口大气,像是认真考量另一番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真的想听么?”
“你到底还说不说了?你是不是在故意吊我胃口?”沈且意佯装生气,“算了算了,你要是真不想说就算了。”
林稚忙道:“别呀,我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
沈且意问:“你就告诉这个杨小薇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吧。”
林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确认门已关好,这才又折回沈且意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杨小薇傍上了咱们医院的何副院长,你说谁还敢拿她怎样?”
沈且意心中一惊,强忍着震惊问道:“哪个何副院长?”
“还有哪个啊,咱们医院姓何的副院长不就何敬平一个么?”林稚说完还不忘提醒沈且意几句,“今天的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你刚来这可能不知道,其实咱们医院的水深着呢。”
沈且意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来,朝林稚道:“其实我觉得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吧,如果人是男未婚,女未嫁,正常地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吧。”
虽然沈且意意识到何敬平这人确实不像外表看到的那般温文尔雅,可她还是隐去了对方一大早去她家楼下等她一事。
哪知林稚在听完沈且意的话后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拉倒吧,何敬平是有老婆的人,前两天他老婆还到医院来找他呢。不过这两人也是奇怪,人前总是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背地里却早已是各玩各的。”
沈且意怔愣几秒问道:“这话你又是听谁说的?”
“何敬平花心早不是秘密了,只要在这医院呆过的人都知道。”见沈且意一副呆呆的模样,林稚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老气横秋道,“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就知道你准是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
沈且意被她这一拍回过神来,不自然道:“哪有,再者说何敬平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且意话出口倒有些后悔了,自己这话无异于是在林稚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虽然看得出何敬平对自己有色心,可这件事上只要自己有分寸,应该不会被他占了便宜去。倒是林稚,因为杨小薇的缘故,指不定会被何敬平怎样针对。
两人正说着话,林稚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我已经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了,要不我们先去食堂吧,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沈且意拿出手机看了眼,确实已经到了饭点,不过她还没有时间去办饭卡,原打算这几天先叫外卖应付过去。
“哎呀,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今天这顿就当是我请你的了。”林稚边说边嘚瑟地扬了扬手中的饭卡,“走,今天想吃什么随你挑,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沈且意把手里资料放到一边,跟着林稚出了办公室。他们所在的这栋楼离食堂最远,走过去要七八分钟,沈且意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在白大褂外面罩件羽绒服。
林稚见状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沈且意套上,沈且意连忙推拒:“不用不用,还有几步路就到了。”
林稚刚要说话,却见杨小薇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脸上带着轻蔑。沈且意看出林稚情绪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那个就是我刚才和你提到杨小薇。”林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背影,她刚才看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要借着男人往上爬就爬呗,总把我也想成和她一样是想干嘛?”
林稚没控制好音量,周围已经有两人朝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沈且意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道:“嘘,小点儿声,这是在外面,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
林稚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胸口堵得慌,沈且意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不停告诉她不要把这种人放在心上。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安慰非常无力,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一向认为,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