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发狠
第442章:发狠
傅尧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话:派人跟好这辆车,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人教训一顿,留口气就成。
说完把手机收了起来,跟上沈且意和曾伶,方才脸上的冷硬早已不见,笑着和曾伶打了个招呼,又对沈且意道:“你们吃晚饭了么?要不我请你和曾伶去外面吃吧,就当是为曾伶接风洗尘了。”
曾伶还没来得及拒绝,沈且意就先抢在了她前面回头:“接什么风,曾伶都来了几天了,现在才提出要接风洗尘不觉得很奇怪么?”
“可我这不是昨天才知道曾伶回来的消息么?”平白无故遭了沈且意一通说,傅尧非但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甚至越来越浓。
曾伶忍不住一哆嗦,对着傅尧没好气道:“能请你注意下你的表情么?好歹旁边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呢,你就在这和且意眉来眼去的,你觉得这合适么?”
沈且意嘴角抽搐道:“曾伶,眉来眼去不是这么用的,那时指我和傅尧互相……”她说这话的时候无心一瞥,就见傅尧正用玩味地眼神看着自己,当即脸上一红不耐烦道,“算了,不想解释了,不知道意思的自己查字典。”
曾伶想帮沈且意的忙没帮上,反而还让她尴尬下不来台,只得又把气都撒在了傅尧头上:“傅先生,我和且意准备回家了,请问你堵在电梯门口是几个意思?”
“我刚才好歹替你们解了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么?”电梯门缓缓打开,傅尧竟然反客为主第一个挤了进去,朝着电梯外的两人问道,“你们不是要回家么,怎么还不进来?”
曾伶小声嘀咕了句“无赖”,再看向沈且意,却见沈且意为了避免和傅尧四目交接故意把头转向了一边,假装在看电梯里贴着的广告。那广告上一共就几个字,读完不需要十秒钟,想也知道沈且意并不是真的好奇广告上的内容,而是为了避免尴尬找些事来做。
电梯上行到沈且意所住的楼层,傅尧居然又第一个走了出去,这下一直都没出声的沈且意终于忍无可忍:“傅尧,你别太过分,别以为刚才在楼下帮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且意边说边找出钥匙开了门,见傅尧想要跟进来,她故意不迈开脚步,希望傅尧可以知难而退。然而傅尧的脸皮显然比她想象的药厚的多,堪比城墙,他竟然能在沈且意和曾伶的不耐的眼神注视下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甚至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沈且意竟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为了不给自己添堵,索性钻进了厨房,把门关了个严实。奈何到底只是扇透明的玻璃移门,即便关得再严实外面的人还是能一眼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沈且意把傅尧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把门一开对其招了招手,说道:“你,进来。”
那架势就像是在随意招呼一只小猫小狗,可偏偏被招呼的人还无比受用,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笑眯眯问道:“有什么吩咐?”
“洗菜。”沈且意把两大包菜往傅尧话里一扔,命令道。
傅尧抱着还在滴水的袋子傻乐,身上哪还有一点精英的气质,就连在客厅看好戏的曾伶也忍不住吐槽道:“地主家的傻儿子。”
不得不说,傅尧在择菜一事上显然比洗碗有天赋的多,没一会儿就把菜全都洗好了,甚至还分门别类地装好了盘,绿叶蔬菜是一盆,各种菌菇是一盆,肉类还做了细分,肥牛、毛肚、虾滑……
傅尧洗菜的时候沈且意也没闲着,把锅底煮开,又拿了碗筷一一摆放好,曾伶想要上前来帮忙,沈且意却对她摇了摇手,说道:“你只要负责一会儿敞开了肚子吃就可以了。”
曾伶涮了片肥牛,味道不输火锅店里,就是总觉得缺了点氛围,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沈且意道:“要不要来点酒?”
沈且意无所谓,更不想去过问傅尧的意思,转身去了酒柜。然而柜子里一共只有两瓶酒,还都是红酒。不说价格有多贵,只是吃火锅配红酒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家里没有啤酒了。”沈且意回到桌前摊了摊手,有些可惜。刚才曾伶不说道也不觉得差点什么,经她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少了啤酒没有气氛。沈且意的眼神在傅尧身上停留了两秒,突然开口道:“你去买些酒回来吧。”
“我今天不喝酒。”知道沈且意这么做是为了支开自己,傅尧哪里肯依,厚着脸皮回了这么一句。
沈且意一听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起身去拿钱包,无所谓道:“也是,谁想喝谁去买,看来还是得由我自己跑一趟。”
傅尧想也不想立马出声制止:“大晚上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出门,刚才在楼下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么?”说完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漠然道,“还是我去买吧。”
等傅尧一出了门,曾伶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再怎么说傅尧刚才也帮了我们大忙,我们这么使唤他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其实傅尧关上门的时候沈且意就后悔了,可曾伶这么一说她觉得脸上挂不住,死鸭子嘴硬道:“有什么不厚道的,他是帮了我们忙不错,可那钱我又不是不还给他,一百万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尽数还上的。”
见沈且意有点要上纲上线的架势,曾伶立马道:“好好好,我相信你会还上的,但是我们这不是在吃饭呢嘛,别让这些糟心的事情坏了好心情。”
锅里的汤底沸了,沈且意放了几样傅尧爱吃的菜进去,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就见曾伶正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沈且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把脸故意问道:“怎么了?是我的脸上蹭了什么脏东西么?”
“且意,你不是最不喜欢吃豆皮的么?”曾伶知道沈且意是在故意装糊涂,直接忽略了她的话,眨了眨大眼睛,眼里满是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