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闹剧
第302章:闹剧
这一出小闹剧被沈且意轻松化解,进行到下面的环节时更是到了沈且意最擅长的领域。
面对众人提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沈且意都能对答如流。
傅尧在台下看着,眼中满是迷恋,嘴角又不自觉地挂挂上了笑。
沈且意为台下的与会人员耐心地做着解答,最初几个对她有偏见的人也都纷纷改变了看法。像她这种能力出众的女人,靠着才华就能引起众人注意,根本不需要依靠美貌上位。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会议圆满结束,送走了所有人沈且意还要负责打扫会场,她倒也不觉得有多累,就是傅尧一直在她身后盯着看让她有些不自在。
沈且意走到哪傅尧就跟到哪,最终沈且意忍无可忍道:“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开个欢送会么?”
傅尧从前还从来没有领教过沈且意伶牙俐齿的一面,现在听她这么和自己说话,居然觉得她分外可爱。
陈海德本来都已经走到了楼下,却突然想起来有资料没拿,连忙上楼来取,结果一进门就见沈且意在和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他之前见过好几回,每回都是他在酒店楼下等人,陈海德虽然知道他当时等的人就是沈且意,但也没和他打过照面。这会儿见沈且意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只得笑着点了点头。
“陈老师你好,我是且意的朋友,今天正好替一个朋友来出席会议,有幸听到了你的演讲,受益颇深,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由我请你和且意吃个饭。”傅尧主动说道。
陈海德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又为什么会觉得我的演讲对你有用?”
“陈老师,我其实一直都很想涉足医疗制药,奈何一直没有很好的机缘,今天听您一番话,觉得可能您就是我的那个机缘。”傅尧这话倒也不是随口一说,这确实是他在听完刚才的会议后的真实想法。
“此话怎样?”
傅尧正经道:“我听陈老刚才的意思,国内制药行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投钱,很多很好的预想没有钱都无法得以付诸实践。而我恰好是个商人,钱这方面还是能拿出一二来。”
陈海德一听就来了兴致,沈且意却听得只想翻白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傅尧这人这么能忽悠人。
“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有你这样长远的眼光,刚才你说要请我和且意吃个饭,我答应了。”陈海德说着转向沈且意问道,“且意,你觉得如何?”
陈海德既已发话,沈且意哪里还好意思推脱,只能也跟着应了下来。
傅尧定了本城最好的酒楼,这里环境清幽,又有独立的小包厢,不会被旁人所打扰。
傅尧点的都是些有特色的本帮菜,不过口味上已经做了改良,更加适合陈海德这个年纪的人。陈海德对傅尧的印象还算不错,又因为这几天总听魏老在他面前提起白景衍,难免会将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拿来做比较。
陈海德其实是看不上白景衍的,一个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人,首先就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在这一点上白景衍就已经被扣掉了太多的印象分,即使后来魏老再三为他开脱也没用。
“陈老师,你尝尝这道蒸酥肉,是以前且意最常做给我爷爷吃的。”突然提及爷爷,傅尧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整理好了情绪,恭敬地看着陈海德,“我爷爷对且意的手艺一向是赞不绝口,不知道陈老师您有没有尝过且意做的菜。”
傅尧一个一个“且意”,听得沈且意直皱眉头。她以前确实喜欢做菜,很多菜做的不比饭店差,这也都是嫁进傅家后摸索出来的。
还没嫁给傅尧时,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进过厨房。
可嫁给傅尧后,他总也不回家,沈且意又实在无聊的很,便想寻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一来二去竟对做饭喜欢上了。这并非为了讨好谁,只是她真心喜欢,可当时的傅尧却一口咬定这是她拙劣而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就连老爷子帮着她说话,也被傅尧说成是她沈且意的计谋之一,为的就是离间他们祖孙间的关系。
傅尧看着神色不怎么好看的沈且意,没想到她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仍旧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
陈海德多少还是有点好奇,那个什么白景衍的之前说自己是沈且意的未婚夫,却被沈且意一口否定。那眼前这个男人和沈且意又是什么关系呢?
傅尧看出来陈海德的疑惑,主动道:“我就是且意的一个追求者罢了。”
沈且意只顾埋头吃菜,她知道傅尧这点分寸应该还是有的,不会在陈海德面前胡言乱语。事实上陈海德也十分在意沈且意的感受,并没有问起二人之间的过往。
菜陆陆续续地端上来,沈且意这才知道傅尧点的都是从前自己最爱吃的,只是在经历了一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些菜了。
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沈且意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只因为那是傅尧第一次朝她恶语相向,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之前傅尧对她的不冷不热已经是给足了情面。
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冬夜,沈且意临时多出来一台手术,她手底下的一个病人突发性大出血,沈且意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下手术台。
雪越下越大,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根本打不到车,她给傅尧打了通电话,却是被一个女人接起。女人娇笑着说道:“傅尧他去洗澡了,有什么事你等他明天再说吧。”
沈且意一句“你能来接我么”最终没能问出口,她失望地收起了手机扔进包里,准备走回家去。其实她所在的医院离家也不远,只是因为今天下了雪路面湿滑,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变成了一个多小时。
冬夜的寒风冷冽刺骨,沈且意被冻得不住哆嗦,手术是从三点多开始的,历时九个多小时,她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