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源的差异

“礼貌上说，是的”突然巴比伦话锋一转毫不留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然而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你和高泰一样都是只能微乎其微的实际进展。”

这一边给人希望，又一边否定人的操作让高梵可谓非常之不爽“你这毫不留情的话，还有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是真的让人相当的不爽，尽管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相信不需要多久，我对魔法的掌握程度肯定可以超过爷爷，你凭什么说我可能取得的进展微乎其微。”

“因为经验”巴比伦如是笑道“我已经存在了千年之久，从神代开始接触那些被我寄宿的人类，我寄宿的人类全部都是当时代的天才，天才见多了，自然也就没有震撼感，你的天赋并不是来自你的脑袋，而是来自你的身体，你的实际魔法水平并不精细，比起那些神代的正统魔法师更是差之甚远，而且别忘记，现在可是魔力退潮的时代，你们现在拼尽全力才能达到的魔法，在神代就是随便念一句咒语的事情，这是时代，是这个世界的客观规限条件，你是活在这个时代的框架之下，受这一种魔力大潮的影响。无论你如何蹦，你都要最终受限于这个时代。”

“嗯哼？”高梵似乎是吃了这个激将计一般叉起手“ok，那你既然这么不看好我，那就是其实我肩膀上没什么压力的对吧？但是我不研究又好像太对不起自己这个名头，那么我是不是意思一下就可以？”

嘴巴上说的是意思一下，但是巴比伦知道自己刚刚如此轻视现在的高梵，本来就算不上谦逊的高梵，尤其是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代被膜拜的高梵肯定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可以预见绝对会用自己的方法去研究这一件事情，所以巴比伦现在只需要高梵这件事的‘最终目标’就可以了，当然了语气还是不可以那么简单，于是，他又用一种很是轻佻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要意思一下，那我就告诉你大概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吧，说难好像也不难，现在这一只熊灵的魔力填充了大概百分之十上下，你要做的，就是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消耗她身上的魔力，无限期地推迟她的成长时间。”

“然后呢？”高梵似乎是正听到精彩处，巴比伦就突然戛然而止“你不说了？”

“你不是说只是意思一下吗？”巴比伦故意如此说道“那么其他事情，当然就是你自己想办法啦，对吧？”

高梵憋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苦笑“好，反正我就意思一下，办法我会自己想，但是这头熊，那么这头熊就暂时留在这里？再有下次我要怎么进来这一个空间？”

“这头熊当然要留在这里，这样就算你毫无成果，我都能寄望于下一个附身者。至于要怎么进入这个空间，你都会进来一次了，难道还不会进来第二次？”

这个‘杖灵’当真也是气得高梵牙痒痒，不仅不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而且还频频损他，所以他也不想在这个空间继续逗留太长时间，然后就推门再次走近那房子，“我用什么方式进来，就用什么方式出去，这种总没问题了吧？”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方式又何必问我？”巴比伦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正当高梵准备推开家门然后回去自己世界的时候，巴比伦又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高梵，你知道东方魔法和西方魔法的最本质差异是什么吗？”

“嗯？不知道”高梵老实地摇了摇头“所以，你是想给我补充点额外的课堂知识吗？亦或是，你是想阻止我将那些魔法术式翻译为中文？”

巴比伦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全世界的魔法知识在巴比伦图书馆面前都是一视同仁的存在，但是东西方魔力的使用形式其实存在着本质性的差距，我在你身体里窥探你的记忆的时候知道你先前去东方参与过一次关于魔力控制的论坛，你就没有借此对比过东西方的差异吗？”

“你所指的是魔法的操控吗？全世界不都是一样的吗？”高梵皱起了眉头“我看他们和我的思路都大体相似，这不就是代表东西方在魔力操控上并无区别吗？这可是我感同身受的。”

巴比伦如此笑道“哈哈哈，高梵，我不否认你作为一个校长在管理方面的确有一套，但是你却一直拿不出什么好的教学成绩出来，这三年时间里，你除了茉莉之外，你教的其他学生不过是中人之姿，你真的以为是简单的教学水平问题吗？

其实并不是，你太过想当然地将自己的经历套到他们身上，那是东方的方法。而你对东方的魔力没有隔阂，是因为你已经进行了彻头彻尾的东方化，你就是一个人东方人。所以你对魔力理解都是‘自内而外’的东方式，东方人认为魔力并不仅仅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更是来源于自身的一种力量，属于自己的小宇宙，而且是以自己为主。

但是西方魔法可不是，因为宗教的影响，西方魔法师中一直流传着魔法是来自神的馈赠，魔法师是被神选中的高贵血统这种奇奇怪怪的理念，后面发展的君权神授更是将这一切推到了极点，虽然好几任守护者尝试拨乱反正和世俗权力合作，但是最后都无疾而终。而魔法师们却通过这一次直接变成了世俗的贵族。更加强化了这种观念。

你也知道意识对于魔法来说的到底有多重要，你一旦将其当成是恩赐，那就真的会变成‘恩赐’，所以西方魔法对于大源的依赖性越来越强。甚至随着魔力退潮，魔法师一旦离开自己相性良好的土地就会沦为废物这么严重。”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将灵脉看得如此的重要，而我却并不那么依赖，原来还有这个问题在里面。等等，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代表爷爷交出去的那些魔法典籍，其实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个问题？就是过度依赖外部的魔力。你要提醒我的就是这个？”

“噢？我提醒你了吗？我只是和你在聊一些历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