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师兄就是霸气
两名弟子虽然震惊,但到底不敢忤逆大师兄的命令。
把人带回来之后,楚倾言自己却不想进屋了,他站在池塘边看了会儿早夏的小荷尖尖角,扬声道:“我不会打你不会罚你,甚至不会管你,不过给你个容身之地罢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便可,反正我只要留你到三梦大师来,将你全须全尾地交给他就算完成任务,其余你自便。”
说完楚倾言就又去叫人了,他打算在池塘边放个石桌配几个石凳,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可能会经常呆在院子里。
同时楚倾言还另外有了想法,前世楚倾言作天作地,见人就调戏,也是非礼过慕羡予的,虽然没成,但是一直跪舔实在为人所不齿,慕羡予后来活剐楚倾言,除了因为楚倾言做的那些坏事,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因为他自己,想给自己报个仇,毕竟男子之间的调戏,确实恶心了点。
如此看来慕羡予是十分恶心这事的,更讨厌舔狗,那么自己适当跟他保持距离,他爱做什么跟自己无关,除了管他吃饱穿暖,其他全无交集,应该就不会惹怒这位前世小师弟了吧。
楚倾言越想越觉得可行。
三梦大师啊,你快点来吧~
楚倾言的房间外间和内间隔了一堵屏风,内外隔开,各有洞天。
楚倾言执着于快点恢复功法,勤于练功,在后山练了一下午的剑法和功法,直接去了膳堂吃饭,再去浴堂洗漱,至夜方归,为了不想看见慕羡予那张脸免得做噩梦,大门都没走,直接跳窗到里间,然后上床安寝。
他想,反正半璧仙门四峰相连,去哪都很方便,用不着他真传大师兄多操心。
如此一连几天,楚倾言刻意回避着慕羡予,一大早就出门练功,不夜不归,慕羡予似乎也在刻意回避着楚倾言,俩人一个屋檐下,愣是好几天都没见到面。
薛谨白虽然许久未归,不过一直有传音往来,得知渭水邪祟已除,只是在做百姓善后工作,楚倾言这才放心。
又等了两日,薛谨白终于回来了,楚倾言身为大弟子,当然该前去拜见。
薛谨白表示他并未受什么伤,只是连日奔波诛邪有些疲累,让众人放心。
除了薛谨白,二弟子严知屹也一同回来了,这还是重生之后楚倾言第一次见严知屹,和他记忆中一般无二,只是整天抱着他那把长刀,常年面无表情,跟个木头似的,最奇妙地是他能垂着眼皮坚持好久不眨眼,楚倾言以前做影子的时候经常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睁着眼站着睡觉的绝技。
不过他也没忘了,当年严知屹十分讨厌楚倾言,平日里就对他没好脸,在当年那一战中,他给慕羡予也出力不少,剐的那一千刀中,他起码也动手了几百刀。
薛谨白终于回来,喜悦之余,决定今日难得同所有弟子一起去膳堂吃饭,不用再送来房间。
膳堂东南角,一位门主三位峰主,三个门主真传弟子还有几个其他峰主的真传弟子,专属座位。
“师父,您此番在渭水,可遇到了三梦大师?”楚倾言问。
“不错。”薛谨白道。
楚倾言又问:“那怎的没跟您一起回来呢?”不是说好了回来接人的吗?!
薛谨白叹了口气道:“大师慈悲为怀,此番诛邪出力不少,不幸身受重伤,幸得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重伤在身,当然应该先送回菩济寺医治,”说着他拍了拍楚倾言的肩膀:“言儿放心,为师亲自护送大师回去的,确定他无碍之后才回来的。”
楚倾言欲哭无泪,“那大师就没跟您说点别的什么?比如让咱们给他送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去?”
乔十安知道大师兄说的是谁,不过他不敢忤逆大师兄的意思,只能装傻吃饭,或者说不用装也不机灵。
薛谨白不解,“送什么东西?菩济寺佛门普渡弟子万千,还有什么可缺的?”
楚倾言:……
他能怎么说呢?他说三梦大师在这里寄存了一个小孩?那万一薛谨白兴致突来,打算叫来看看,不慎又发现他天赋异禀灵根稀缺,不打算放人打算自己留下当徒弟怎么办?现在他只能杜绝一切慕羡予和薛谨白见面的机会。
楚倾言只能转移话题问道:“那不知黑水红尾可取到了?”毕竟薛纤纤还睡着。
薛谨白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没有,那些作乱的邪祟将所有的红尾荡都毁了,一株也没剩下。”
“那师妹?”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要麻烦闵月多想想办法。”薛谨白对长卿峰峰主闵月道。
闵峰主点头应允。
吃完饭,一行人打算离开膳堂,经过几张桌子的时候,听到有弟子在窃窃私语,说是谁谁糟蹋粮食又在膳堂闹事,被赶出膳堂之后,这会儿正在膳堂后门闹呢。
刑厉溟一听立马敛眉,喝道:“岂有此理!”
是了,半璧仙门有门规,不许浪费粮食,像楚倾言这样挑食,鱼香肉丝挑出胡萝卜丝是不算的,只有到一定程度才能算得上是浪费,但是膳堂内菜品众多,你不喜欢吃这道菜别打就是了,何必浪费?这些是弟子刚入门就知道的道理,更何况还有人敢闹事?
不知怎的,楚倾言想到一个人。
乔十安是个嘴快的,显然也想到了,立马抓着楚倾言道:“大师兄大师兄,会不会是慕小兄弟啊?我听说现在他跟你住一间房,怎的没见你和他在一起?”
楚倾言:……我真是谢谢你!
“慕小兄弟?是谁?”薛谨白问道。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弟子,居然允许别人住进他的房间?这可实在是件稀罕事。
既然师父发问了,楚倾言只能回答,道:“外出时偶然救的一个孩子,见他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
半璧仙门经常收留救助他人,这无甚稀奇,楚倾言却是这样说,才越不会引起门主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薛谨白道:“只是一般收留来的孩子都会收做洒扫弟子,若想拜入我半璧仙门,也要按规矩来,待三年一度的收徒大会,选拔之后看是做外门或者内门弟子,怎的你直接就让他住进了你房间?”
楚倾言:……
薛谨白又道:“能够得你青眼相加,想必与众不同,那我等前去看看。”说着便朝后门走去。
楚倾言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薛谨白一行人早已不见,他忙着朝后门赶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后门有几个弟子围在一起,所幸他赶来及时,及时拦住了薛谨白一行人。
薛谨白不解地看着他,“言儿?”
“师父,”楚倾言忙道:“您刚从渭水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再说师兄弟之间偶有口角也属正常,若是师父您亲自处理,反而会让师弟们觉得惶恐,不如交给弟子来吧,弟子一定会好好处理。”
闵峰主道:“说的也是,薛师兄你身为门主,总不能什么都亲历亲为,倾言身为大弟子,这些事交给他处理也无可厚非,再加上这毕竟是在向儒峰,向峰主还在呢,要处理也该是他。”说着闵月看向向儒峰峰主向烟重。
谁想向烟重正在拿竹签剔牙,压根没听他们在说什么,见闵月在看自己,摆摆手随意道:“随便随便。”他只想快点回去午睡。
……也是,一个敢挑衅君子远庖厨的,岂会在意这些。
薛谨白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可是看着向烟重俩眼睛都快合上直打瞌睡的样子,只能对楚倾言道:“好,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楚倾言感激涕零地点头。
待众人终于离开,只有想看热闹的乔十安留了下来,楚倾言终于走向后门。
刚才后门闹事的那几个弟子,早已听到了楚倾言和薛谨白这边的动静,忙着散开,却又不敢逃跑,所以早已齐刷刷地分开两边站成两排,等候大师兄的训话。
而随着他们散开,果不其然,楚倾言又看到了慕羡予。
其实他也不明白,怎的这个前世小师弟走到哪都会被欺负?这什么体质啊?
虽然同一屋檐但是数日未见的慕羡予,比楚倾言上次见他更加清瘦许多,好在这次倒是没有再鼻青脸肿,但是这会儿刚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散乱,脸上满是尘土,还沾着饭粒,地上还有一碗打翻的米饭,看起来,是被人抓着头发按在了这碗打翻的米饭中折辱过。
楚倾言拧眉冷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敢回答,慕羡予虽然站了起来,但却只是站在那里别开脸,不肯出声,无奈楚倾言只能选了个弟子回答。
那弟子糯糯道:“启、启禀大师兄,是这个姓慕的家伙不知好歹,居然嫌弃咱们膳堂的饭,还打翻在地,我们才……”
楚倾言走到慕羡予面前,看着他道:“是这样吗?”
慕羡予依旧别着头,甚至看也不看他,更遑论回答他的问话。
唉,遥想上次这位前世小师弟被欺负的时候,还会固执地说“我没有我没有”呢,这次是连话都不说了。
后门门口扒了许多看热闹的弟子,慕羡予招了两个摘星峰的弟子,吩咐他们把慕羡予先送回羡鱼小筑。
剩下的那几个欺负人闹事的弟子面面相觑,有些摸不准一向喜怒无常的大师兄这会儿是什么意思,怯怯地看着他。
待慕羡予已经被送走,楚倾言这才转身,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突然厉声喝道:“你们当我这个大师兄是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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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师兄今日气场两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