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三百荔枝 > 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20节

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20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华娱:我不能是曹贼中意你为遮孕肚冲喜,发现夫君是孩亲爹新婚老公不孕不育,我却怀孕了娱乐:明星大逃亡晏三合谢知非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人民的名义(影视原著)我一个演员,会点功夫很合理吧?仙人之上让你写乡村振兴,你居然写这个?全球觉醒:偷听SSS级校花心声新现代逍遥录我能看到商品价格曲线写文娱被女反派原型找上门神医下山:开局被绝色大小姐逆推从大国机长开始四合院:感谢你秦淮茹没看上咱和歌坛天后一起退隐的日子不努力种田就要和相公继承皇位了娱乐:我捐千亿被曝光,全民泪崩

“绥哥儿前脚让我交出管家权,后脚就让我不必多管了。”郗氏被后面那话刺激的连连冷笑,“这话说得真是寒心啊。”

只要有半点不顺郗氏心意的,她就会哭着诉说往日苦楚,或是怪声怪气一番,逼得人只能万事顺她,林勉总是娇惯这位自小丧母的妻子,死前亦不放心的与长子交托种种事项,其中便有让他多替郗氏着想。

“我为何要母亲将府内事务全权交出,母亲应心知肚明才是。”林业绥不知自己还要如何再替眼前妇人着想,“太太年幼丧母,受尽旁人冷眼,只有一个仆人陪着,因此哪怕你将太公勤学时的偏宅赏给一个仆妇,大人可曾说过你半句?”

“太太整日吃斋信佛。”他道,“可神佛能识清好坏之分,知施恩有度,太太岂能?”

郗氏还未开口,吴陪房先行一步替人气愤了起来,此次倒也是真心,她知郗氏信佛皆是儿时缘故所致:“绥大爷怎能这么和太太说话,太太也是为了......”

林业绥动了动眼皮子,厉眼冷对:“这儿哪有你这个奴才来置喙的地?”

“好啊好啊。”郗氏气得直咬牙,再加之身边忠仆被骂,更犹如自个被骂一般,竟是哭哭啼啼起来,“绥哥儿竟能为她与我这样说话了,全然不顾孝道。”

“上德,下才能孝。”林业绥漠视妇人的啼哭,冷声反讥,“戌申年辰月壬午日的姑氏偷听案,母亲可知最后如何判决?”

“十步一跪去向新妇磕头致歉。”

他亲自陪审的目的不过在此。

郗氏心虚的想起那夜,更多的却是被忤逆后的气恼:“绥哥儿为何要如此袒护那个谢宝因,难道忘了自己大人是如何死的?她是谢贤的女儿!”

林业绥隐忍着胸口碎骨的痛,想及这些年来的汲汲营营,只为振兴林氏,阎王殿已不知踏过几回,可眼前妇人却还在为几个巧立名目的下人闹到这种地步,来日怕是要将林府也让居了。

母子争论至此,似乎都不必再留什么情面了。

“母亲既不知大人此生夙愿是什么,不知大人为何郁郁而终,不知大人死前为何痛哭,也不知我是如何当上的这内史,不知我在朝堂如何艰难,不知幼福为了收拾林府这堆烂摊子怎样心力交瘁!在内,你不知这些仆妇如何欺上瞒下,在外不与那些贵妇人往来,不知朝堂事。既无法安内宅,也无法往来应酬,被这群下人当个傻子糊弄也不自知,贵为林府太太却只知围着一个贱奴去转,。”

“母亲究竟要做什么,是要林府跟你我的性命全都断送吗?”

“要博陵林氏永远都消失在建邺城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勉是如何死的,所以自己绝不走那条路。

他只要执掌相权,博陵林氏重回建邺。

几番动怒,气血早已翻江倒海,轻咳几声,嘴角漫出血迹。

“绥哥儿!”

郗氏瞬间慌了神,生气也忘了,只想要上前去看看,但又因后面的话停了下来。

“这世道,多的是人比母亲苦,幼福心里憋着有多少苦,我心里又有多少苦,大人活着时又有多少苦,你从来都不顾,几十年来都只关心几个奴仆苦不苦。”林业绥眼眶逐渐酝出湿意,语气里充斥着痛苦过后的无奈,或是彻底绝望,“我们也不指望母亲能懂得。”

郗氏被吼到不敢再说什么,心下也把这些话认真想过,生出几丝愧疚之意,可看见吴陪房握着自己手不停暗示,无奈的深吸口气,这些年到底还是她陪自己走过来的:“那兴哥儿...”

“府内事务,母亲不必过问。”

-

微明院的偏寝中,侍女提着热水来来回回,时不时便有沾血的巾帕拿出。

林妙意抹着眼泪在屋外等候。

前不久,嫂嫂回来时,下身尽是血,脸也惨白的不像话,布满汗珠。

好不容易门开了,她急忙寻进去,瞧见卧床的女子,视线不由得往小腹处看去,犹豫着不敢再上前,只是哽咽道:“嫂嫂,我对不住你。”

宝因喝下甘橘调经的汤药,察觉到后,明白过来,忍俊不禁道:“只是来了葵水。”

她经事一向这般,来得急又绞痛,往往是来五日就要疼三日。

林妙意听闻在壁厅的那些事后,着急的要去跟郗氏说。

宝因轻笑道:“不必了。”

她若被休,林妙意处境必会更艰难,便是不被休,郗氏也必会恨透这个庶女了。

何必再搭上一人。

姑嫂还没说上几句话,李婆子就眉飞色舞的走了进来:“大奶奶,成了。”

宝因眉间露出困惑之意。

“是绥大爷亲自吩咐的,腿都快打成肉泥了,还让把舌头喂马吃,吴陪房婆媳也没落个好,离死也不远了,可太太连句话都不敢说。”李婆子越说越起劲,声调止不住的高扬,“不止吴陪房几个,连那些不听大奶奶您吩咐的小厮也全都笞两百。”

宝因漠然点头,这些人怕是都活不下来了。

林妙意在旁听完,身体不断颤抖着,俯身埋在床上痛哭起来。

李婆子只觉得是李秀往年把这位三娘子欺负狠了的缘故,眼下也是可怜她的哀叹一声就出去了。

过了亥正,林妙意也在玉藻的相送下,回了自己的春昔院。

宝因望了望窗外,深锁心绪后才睡下。

-

林业绥从那边回来时,已是亥末,快近子初,掌心里握了个矮圆肚的青瓷瓶,听侍女说女子去了偏寝睡也未说什么,只是摆手命人退下。

沐浴换衣后,他站在廊下,望着偏寝沉思许久,随后回屋吹灭灯烛。

府中梆子敲过三更时,在鸦鸟长鸣下,于漆黑屋中的一方榻上。

男子蜷缩起身体,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起来,深陷于梦境,在黑暗中也仍可见其脸色的苍白。

至此四更,他呼吸突然变得缓慢艰难,于窒息中醒转,趴在榻边止不住的咳起来。

咳出血。

-

翌日卯时还未到,便有声音从正屋传出,听起来似是童官的。

紧接着,院子里脚步声不断。

觉浅的宝因很快被吵醒,隔着床帏吩咐昨夜留在外间睡下的玉藻出去瞧瞧。

没多会儿,人就回来了:“是绥大爷咳出血来了,大夫刚请来。”

宝因惊得赶紧下榻,只裹了件大氅就往正屋去,走过一段游廊,来到正屋外时,隔扇门紧闭,只有小厮在外面:“你们家大爷怎么会咳血?”

昨夜也并未传来男子受伤或是被郗氏惩戒的消息。

发现大奶奶还未梳髻,童官急忙非礼勿视的使劲低头,一丁半点也不敢看:“大爷在昨夜下值回府的路上,因京兆府要重审的一件案子,让人打了。”

大夫出来后,因绥大爷在里头吩咐过,可以跟绥大奶奶说病情,遂停留了会:“胸口处的骨头有些裂痕,估约是被这些碎骨刺伤到内脏,但能有惊无险的撑到今时,便伤的也不算是厉害。”

宝因松了口气,吩咐童官送大夫离府时,也顺便让他拿着药方去把药抓来熬好。

她刚要回偏寝去梳妆,便被人喊住。

“大奶奶。”妇人来到廊下,行礼问安,“我叫春娘,绥大爷特地请我来给大奶奶梳头的。”

-

宝因对镜梳好妆后,因知道男子无性命之忧,故缓步徐行的来到正屋,进去后又在隔帘处止住,透过红软罗纱,瞧见男子脱去鞋履,坐在罗汉榻上,矮足小几的案面上摆着张棋盘,神兽纹博山炉升起隐约可见的烟气。

昨夜的事...虽他几次都说府内事务让她放手去管,可她只知无论什么话都是不能全信的。

郗氏还是他亲生母亲。

玉落棋盘的圆润声乍然而起。

“今夜还是要去偏寝眠?”林业绥落下一子,“偏寝的枕头衾被可没这儿的好。”

昨夜的确睡得不太安生,脖子肩腰没一处是舒适的,卧榻上的那床被面也刺挠,宝因掀帘入内,难得露出几分委屈抱怨,脸上仍是笑意盈盈:“我月事来了,不好在爷这儿。”

经血属污秽,自古就被男子嫌恶,遂每到这几日,女子都需搬到偏寝居住,有些十分忌讳的,则是连面都不要见。

“这也是你的屋子。”林业绥抬头望向女子,见她欲要去几步外的凳杌那儿坐,嗓音也沉了几分下来,似有不满,“你我是荣辱共担的夫妻。”

宝因去东壁的横杆那儿,拿了件金绣松柏的大氅,转身回到罗汉榻边,恰好瞧见靠里的地儿堆放着叠好的被衾,他昨夜是在这方罗汉榻上睡的,把大氅给男子披好后,弯腰抱起那床被衾去放到卧榻上,打趣道:“没我在身边,爷还睡不着了?怎么去那儿睡了?”

林业绥两指转着玉棋,噙笑道:“我习惯卧榻之侧有人酣睡。”

屈身放衾被的宝因顿了下,眨眨眼未接话,另引了话题:“对了,爷是什么时候去给我请的梳头娘子?”

林业绥两指捏着棋子,轻落在香几上:“吩咐童官去请大夫时,顺便让他请的。”

忽又皱起眉头,有些没底:“不满意?”

“怎会不满意。”宝因见博山炉的香气渐稀疏,移步去香案,挑选了款能安神的香,复又走过去,拎起神鸟做捻的炉盖,用金扁舀了勺香粉进去,“瞧着性子有些闷,但做事比玉藻她们利落。”

这位叫春娘的梳头娘子长得是板正严肃的模样,从不说多余的话,也不太爱笑,梳完头便走,不过言语行为又都规规矩矩的。

林业绥疏开眉头,这样的人才更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便能少生事端,随后落眼于眼前这盘有死去之势的棋局:“幼福会下棋吗?”

宝因将炉盖复还远处,仔细瞧了瞧棋盘上的子儿,黑白两子僵持不下,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破局,她嘴角弯起,有几分意思,于是赶紧点点头,把香粉罐子随意放在绣墩上后,立马便脱履上榻。

瞧见女子一派迫不及待的模样,林业绥低头笑了笑,将白子让与她。

两人棋盘厮杀没多会儿,抓药回来的童官来到轩窗外,因天冷未开窗,故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只听他道:“绥大爷,马车都备好了。”

林业绥嗯了声,毫不犹豫的落下黑子:“去福梅院请太太吧。”

童官欸了声,窗外便没影子了。

宝因缓缓落下指尖捏着的圆润白子,这段时间还一直未曾说过昨夜的事,她定了定心神,问道:“太太是要去哪里?”

想起昨夜,林业绥语气平淡的撒着谎:“母亲说想去宝华寺修行一段时间。”

宝因假装相信的哦了声,快近年末了,一家团圆的日子,怎会突然要去修行呢?

大约是他示意的。

伴随白子落下的声音,还有女子轻柔的嗓音:“爷不怪我让府内染血吗?”

“我不信佛,亦不信道,不信什么业障报应,神佛也杀人,况且该流的血就是要流的。”林业绥明白女子的不安和试探,“内宅不安,我在朝堂也难以安心...”

而后手指微顿,面带愧色的道:“日后恐要辛苦你了。”

宝因笑着摇头,心头舒畅:“治理内宅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

你来我往过后,女子扬眉笑道:“爷,我要赢了。”

林业绥握拳抵嘴轻咳几声,女子又赶紧抛棋过来,伸手轻抚他的背。

他手中的那枚棋子最终没落下,直接和棋:“你赢了,我也未必输了。”

而后从香几下拿出个矮圆肚青瓷瓶,指尖蘸取了些里头的白色膏体,探身往对面去,宝因不知所以,下意识要躲。

“别动。”林业绥出声制止。

宝因这才不动了,随着男子指腹的落下揉开,她右颊渐渐传来一阵清凉感。

目录
六界直播总管腹黑斗鱼(骨科)我的1978小农庄同桌总是被欺负他有温柔眉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