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永远不变的目标
第429章 永远不变的目标
宋岑被人当面说,脸色铁青,要不是对方是顾芝薇,他早想发飙了。
时归宁看了看宋岑,抱歉的点点头。
她转而把顾芝薇拉到一旁,“薇薇,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当着别人的面,也敢说这种话了。”
顾芝薇真恨不得狠狠的拍时归宁一下,到底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和他搅和在一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顾芝薇警戒的看了宋岑一眼,“你明天马上跟我走!”
时归宁无奈的摇摇头,坚持道:“薇薇,我真的要等容嵩。你想要我安全的心,和我想让他安全的心,是一样的。”
“那如果有一天,他……”
“不许说!他答应过我,绝对会回来的!”
时归宁猛然拔高声调,脸上带着怒气。
顾芝薇本来高涨的气势,顿时憋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刺激时归宁,可是在这里实在不安全。
“归宁,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要在这里等他。如果事情真的到那一步,你也别担心我。我要和他在一起的。”
时归宁很认真,说这话,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含糊的。
顾芝薇知道时归宁的意思,想劝什么,最后只能咽回去。
她默认了时归宁的选择,也许时归宁和容嵩的感情,已经到了不能分开的地步了。
最后,顾芝薇只能无功而返。
池淼犹如护着小崽子一样,护着顾芝薇,而他觉得的狼,只有宋岑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顾芝薇他们就坐着飞机离开了。
时归宁虽然没有上飞机,还是把他们送到了飞机场。
医疗队的大部分队员都撤离了,只有少数几个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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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一波的人离开,也是在一周之后。
宋岑点着烟,陪在时归宁的身边,望着天上的飞机。
时归宁看了宋岑一眼,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想跟上去?”
“不,”宋岑呼吸一口气,“她不是我的目标了。”
时归宁侧头看着宋岑,昨天还觉得他的人生毫无意义,今天就改变目标了?
宋岑挑挑眉,吐出一口烟,说:“你不懂,男人嘛!”
时归宁懒得听他说话,这男人和女人,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他能够改变他的目标,可是她不能。
她的目标,只有容嵩一人。
“走吧, 我带你回去。”
宋岑率先进入车子,启动,让时归宁跟着。
时归宁深深的看了一眼飞机离开的方向,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突突突突突突……”
发动机马达声轰鸣,车子开动了。
在这一片沙土中,时归宁虽然感觉到不适应,但是因为有容嵩,所以才会留下来。
等到他们回到后方的时候,这里本来人满为患的,一瞬间都空下来了。
时归宁看着眼前这萧条的一幕,心情更加失落。
宋岑倒是没什么感觉,把时归宁送回她的宿舍,开车离开了。
本来,时归宁还跟顾芝薇住在一起,现在人走了,只剩她一个人。
这里没有其他的娱乐,唯一能够听的,只有广播。
她拿出这里一个非常老式的收音机,调到新闻频道。
里面有这个国家的战况描述,还有国际社会对此的态度。
时归宁并不关心国际上的事情,她只关心,在前线的容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此刻,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明明应该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时刻,却被战争笼罩着。
她走出宿舍,看着那些躲避战乱也来到这里的人民。
他们的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任何波澜。
而那些孩子,也亦如大人一样,窝在父母的怀里,害怕的看着这个世界。
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则是睁大眼睛,充满期盼,又充满恐惧的一切。
时归宁很心疼,她顿住脚步,摸了摸口袋,正好摸到糖。
这些是之前阿文给她寄过来的糖果,因为她心情不好,才翻出来,是不是吃上一颗。
她拿出几颗糖,朝着孩子们伸出手。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笑容,用眼神示意,让他们来拿糖。
那些孩子警戒的看着时归宁,没有上前。
时归宁也不着急,拿起一颗,递给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抱着脏兮兮的洋娃娃, 看着时归宁,迟疑着拿了一颗。
时归宁用眼神鼓励小女孩,剥开糖纸吃糖。
小女孩也学着时归宁的动作,剥开糖纸,那糖一入口,她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时归宁也跟着笑,她把兜里的糖,都分给这些孩子。
有了那个小女孩打头,孩子们也接受了她的糖。
只是,她带来的糖还是太少了,还有好些孩子没有得到。
当时归宁把兜里的糖都分发完了,她站起来,苦恼的摊开手,意思自己已经没有了。
那些孩子已经围过来,瞪大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些小脸上都在写着,想吃糖。
“我的宿舍那里还有糖,你们等等我好吗?”时归宁说着,很快转回去。
而她的裤脚顿时被之前的那个小女孩拉住。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姐,你见到我爸爸妈妈了吗?”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差点让时归宁泪奔。
她扫了一眼在这里的人民,明白这里就是幸存者的聚集地。
而小女孩找不到爸爸妈妈,只能是他们已经死了……
时归宁不忍心把这个事实告诉小女孩,她弯腰把小女孩抱起来,笑着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也着急着找你。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他们找到你好吗?”
“嗯。”小女孩把头靠在时归宁的肩膀,小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脖子。
“你骗人!”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孩子,看着时归宁冷冷的说道,“我们的爸爸妈妈都死了!包括她的也死了!”
时归宁沉默着,只是把小女孩子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肩头,脸颊贴着她软软的头发。
“他说的是真的吗?”小女孩问道,“什么是死?”
时归宁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小女孩的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