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安俊熙居然为了优瑾妮打苏子懿,这太荒谬了,陌晴微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恨意,难道安俊熙真的对优瑾妮动情,难怪在美国,安俊熙时常发呆,然后又诡异地傻笑,原来是因为心里有人了,如果这个人是优瑾妮,陌晴微她打死也不服,论家世、身材、美貌她哪一点都不输给优瑾妮,反而优瑾妮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资本和她相提并论。
“优瑾妮!”陌晴微将杯子里剩余的小半杯酒,仰头一饮而下,又往杯子里倒了些,然后又喝下,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喝酒倒酒喝酒的动作......
“呵呵呵!”小单落难受地自嘲起来,看着陌晴微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好多个,“微微,你知道吗,我不服,再怎么说我也比她强吧,为什么子懿哥哥眼里只有她,我不服气你知道吗?”
“我也不服气!”陌晴微冷冷地说。她以为她的悲剧只是上一辈的加附在她身上的报应,她怎么那么天真居然相信优瑾妮表面的痴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当出把她放在安俊熙身边,害她近水楼台先得月,而自己还傻兮兮地以为优瑾妮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优瑾妮是你先对不仁的,那么就休怪我不义了。
“她是不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迷药呀,怎么都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微微你和安俊熙真的是绝配,看上去就是童话里面的王子公主,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逆袭这种雷人的事情!”
“你说得对,优瑾妮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们呢,再说了你放心你的子懿哥哥就这样为优瑾妮消沉吗,看着优瑾妮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你是什么感受?”我必须把她拉到同一战线上来,不就是优瑾妮吗,一个女人和两个女人斗,她注定丢兵弃甲。
“我什么感受?”小单落哈哈大笑了两声,接着泪如雨下,“我恨,我不服气,我那么爱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在一起,我们又不是亲兄妹,如果他们都爱我,我和子懿哥哥结婚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不是他们不爱你,是苏子懿爱的是优瑾妮,你的养父母要是不爱你,也不会收养你,还把你养那么大,他们现在对你一定很愧疚!”陌晴微向小单落灌输着一切都是因为优瑾妮,她才失去了所有的思想。
第165章:你是谁
如果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那么嫉妒中的女人脑细胞全部死亡,此刻停留在她们心里的除了是恨就是怨!而陌晴微刚好利用了小单落这一点,女人要不是她自愿,谁都不能欺负她,女人要是团结起来,神都无法阻止她们,所以男人们千万不要惹女人,不然她们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解释,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卉眼门口,陈泰余踟蹰不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暂时还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一下子变成了莺歌燕舞的酒吧,那红颜六色变化莫测的彩灯,闪得他眼睛痛,心里各种毛躁,想起那天下午,他老爹陈曲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随便打包了几件衣服,就把他带到港口,偷偷地送去了澳门,除了叫他争口气以外什么都没说。
那个时候他还是屁大点的小孩子,懂什么呀,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是那一次过后,他再也没见过陈曲终,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完成了上次追颜强的债后,他就洗手不干了,也赚了几个小钱,想说回来g市做点什么,结果发现自己的老窝不但被端了,不知去向,倒是拔地而起了一家酒吧,他只不过是想从良,他容易嘛他!
靠,陈泰余郁闷地大吼一声,卉眼门口调情男女向他投去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陈泰余本来就火,又被人当神经病一样蔑视着,更是火上加火,于是脸上立马又出现了久违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表情:“看你妹呀,要开房去酒店,没钱找个角落交·配去,别在大爷面前现场直播!”
陈泰余气得牙痒痒转身往卉眼里走,没看路在进门口的时候,撞上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幽黑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安俊熙,陈泰余抬头张嘴就来:“没长眼睛吗?”
安俊熙不恼,只是冷眸如剑般刺在陈泰余的身上,这股奇怪的气场是怎么回事,在澳门赌场混了那么久,他什么腥风血雨的画面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个人没有表情的肃脸,却让他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你不进,我就进去了!”安俊熙有事在身,懒得和陈泰余纠缠,只是卉眼的门比较小,而陈泰余刚好挡住了一大半的位置。
“哦!”陈泰余冷不丁地应了一声,脚不听使唤地往后退着,这个人身上的气场,好陌生又好熟悉。
安俊熙不再理他,走了进去,留下陈泰余还默默地立在原地,思考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安俊熙走进卉眼,震耳欲聋的dj舞曲在全场狂躁,安俊熙绕过中心舞池,无视在舞池中央,抱着钢管扭动水蛇腰的dancer性感的表演,也没有点上一杯威士忌,而是直接走进了一间包厢,那间遇到陌夫宴的包厢,直觉告诉他陌夫宴一定在这里。
推开包厢的门,没有开灯,黑压压地一片,安俊熙摁亮了灯,包厢里适应了黑暗的人,被这刺眼的光明惊醒,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不耐烦地揉揉眼睛,操着一口嗲到宝岛去的呻怒的口气说:“谁呀,讨厌,把灯关了!”
也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这凌乱的包房,陌夫宴左拥右抱一手一个化着浓厚的烟熏妆的女人,看着满地倒地的酒瓶,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衣服,再看着三个人都毫不避讳地在安俊熙面前当着人体模特,聪明人都知道这个包房里刚发生了什么。
“你还有你,立马给我离开!”安俊熙指着嗲嗲声音抱怨的女人毫无商量余地地说。
“你算哪根葱?你叫姐走,姐就得走啊?”那女人不服气了,她和陌夫宴好上的,关安俊熙屁事,就算是安俊熙的基友,也有先来后到之理吧。
“神经病吧你!”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开始帮腔起来。
陌夫宴被女人凶恶的声音吵醒,还没睁开眼睛就喊:“mimi你喊什么喊,刚还没爽够是不是?”
“讨厌,我是cici!”女人推了一把陌夫宴撒着娇说,“老板,有人来砸场子,叫我走来着!”
“谁那么不识抬举!”陌夫宴起身坐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安俊熙冷灰色的脸告诉他,安俊熙很不爽,陌夫宴拍拍身边的两个女人,“你们先出去high一下,晚点我带你们出去!”
“我不要,他刚凶我!”cici一手指着安俊熙,一手使劲摇晃着陌夫宴的手臂,狂力撒娇。
“我叫你先出去,听见没有!”陌夫宴火了,场子里面的女人真蠢,不会察言观色,烦死了。
“讨厌!”cici被凶后,拉着里面的女人捡起地上的衣服,还没穿好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包房。
安俊熙当什么都没看见,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他才不会放在眼里。
“陌董事长,你要不要穿上衣服在说话!”安俊熙看着这中年老男人的身体,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该说他不知廉耻,还是说他太过纵欲,不过他也懒得说,反正和他没关系,只是想着自己的妈妈曾经被这样的男人糟蹋,他就有立刻了结他的冲动。
陌夫宴尴尬地笑笑:“呵呵呵,让安董事长见笑了,不过安董事长也是男人嘛,男人有需要是很正常的!”说着陌夫宴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一件地重新穿好,当陌夫宴西装革履地着装盖住刚才那无比贪婪的欲望肉体时,安俊熙终于明白了衣冠禽兽是什么意思,说的就是陌夫宴这种龌蹉地男人!
“那场大火和你有关系吗?”
陌夫宴表情一僵,大火?难道他说的是御墅公寓的大火,僵硬的表情也只存在了那么一秒钟的样子,陌夫宴也算是老谋深算的老江湖,怎么就会因为安俊熙的一句话就失了方寸呢:“安董事长,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只是不太懂又不是不懂,你就告诉我你懂的吧!”安俊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吃惊,这说话的方式怎么有点钻牛角尖的感觉,怎么他被传染了。不过无伤大雅,他要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呵,安董事长果然器宇不凡,一下子就有了董事长的魄力,连说话也学会抓精准了,看来哲哥真是生了个好儿子!”陌夫宴不回答安俊熙,反而是赞美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安俊熙突然抬腿脚上用力,狠狠地踢在陌夫宴的腹部,陌夫宴中招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他表情痛苦地看着安俊熙,上了年纪的皱纹在额头上摆好阵势。
“陌夫宴,我没空和你多说?你最好是告诉我二十年前、御墅公寓、那场大火、和你有没有、关系!”安俊熙将一句话断成好几截地说,每停顿一次,语气就更重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是安俊熙怀疑了什么,他也不可轻易承认,现在陌氏集团被an·henery控制得死死的,他要是再把秘密揭开,那么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陌夫宴低估了安俊熙,要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安俊熙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安俊熙站直冷眸在陌夫宴身上上下打量,不见棺材不掉泪:“听说卉眼的法人叫陈泰余,听说陈泰余的父亲是陈曲终,听说陈曲终在二十年前被zero追杀,听说zero任务失败,陈曲终不知所踪,又听说卉眼的所有营业额都是转入不固定地海外账户,最终流回陌氏集团......”
陌夫宴听着安俊熙步步为营,看着他脸上冷冽的表情带着如倒般的淫笑,陌夫宴额头密密地铺满一层冷汗,连后背都给湿了个透,他仍然强忍着情绪的波动,安俊熙到底是身份身份,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而现在我需要你肯定的告诉我,你和卉眼有关系,我的听说都是事实!”安俊熙在包房里徘徊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瞧了一眼陌夫宴,厉声说道,“还有你和陈曲终什么关系?”陌夫宴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败类给吃得死死的,服务了他,还要为他的儿子创下财业,这里面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他必须知道。
“你是zero?”陌夫宴的声音有些颤抖,惊慌失措地问,
“陌夫宴你难道忘记了吗,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问我!”说着安俊熙一脚用力踩着倒地的一个酒瓶嘴,酒瓶听话地跳跃起来到了半空,安俊熙又是抬腿一踢,酒瓶就这样乖乖地砸在陌夫宴的头上,现在的安俊熙不是an·henery的董事长,是一个心狠手辣,噬血颇欢的黑暗杀手。
陌夫宴的头被酒瓶狠狠地砸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溢出,痛疼感已经麻木,他觉得有点晕,又有点恶心:“安俊熙,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对我?”
“哈哈哈,我是谁?”安俊熙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诡异无比,听了心里直发毛,比看了贞子3d还带感,“我就是安俊熙,这样对你是因为...”是因为什么,陌夫宴理所应当地忘记了吗,这种人渣这么轻易地让他死去,太便宜他了。
第166章:无声的眼泪
“因为白语桐吗?”陌夫宴战战兢兢地说出这个在他心头从未消失过的名字,也许他坦然地生儿育女,也许他过着常人向往的幸福生活,也许他骗了所有的人,可是他骗不了自己,白语桐是他今生唯一的爱!
“你给我闭嘴!”安俊熙一声霹雳,怒火在心中越烧越旺,眼睛又阴冷变得冲红,直勾勾地锁定着陌夫宴,他不配,他根本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这是玷污是亵渎。
“俊熙,我承认我的行为令人发指,我知道语桐心里只有哲哥,可是我对她的爱也是真的!”提起对白语桐的爱,陌夫宴的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有的时候真相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理所当然,不知不觉,陌夫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用饱满的爱去回忆,那段青葱的岁月......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白语桐因躲避家人,带着身孕多进g市郊区山上的雅斐孤儿院,陌夫宴听说后,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白语桐一袭素色旗袍站在窗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青翠的发钗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她将手伸出窗外,任雨水跌碎在自己的手心,她想着雨会知道痛吗,那么奋力地从天而降,结果换来粉身碎骨,这是它的宿命,还是它的追求。
“语桐你堂堂白家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这种破烂不堪的地方,走跟我回家去!”陌夫宴一脚踹开房门,看着面窗而立的身影,他异常生气,又十分的心疼,这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女人,怎么被爱情被相思折磨得如此消瘦。
“你来啦!”白语桐回头对着陌夫宴俏皮地笑着,雨珠沾在睫毛上跟着闪着点点忧愁。
“你别笑,比哭还难看,走,跟我回去!”陌夫宴上前拉住白语桐的手,一捏竟然已经瘦得皮包骨了,这哲哥才走多久,等到他功成名就,语桐还有命吗,就算语桐贵为嫂子,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深爱的女人受如此折磨。
白语桐用手使劲掰着陌夫宴拉住他的手指头,祈求地说:“我不能回去,我不可以!我回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要回去,求你了!”
回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陌夫宴皱眉:“你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也不和我商量,你难道不知道...”陌夫宴气死自己了,难道知道我会担心吗,这是陌夫宴心里的声音,“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向哲哥交代,我答应他一定会好好照顾的!你这样做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吗!”
白语桐浅笑着,莲色的脸颊绽放小小的梨涡:“不,不是这样的,夫宴,我怀孕了,我怀了哲洵的孩子!”
什么?这真是一个霹雳霹到陌夫宴的脑门上,这震撼力比屋外滚滚雷声来得更加沉闷,更加让人胆颤,陌夫宴松开白语桐的手,失落地低下头看着地板,淋湿的头发一块一块地搭在额前,雨珠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很快湿了脚前的地板,这雨珠更像是他的眼泪,无声的眼泪,悄悄流进心里的眼泪。
房间好像瞬间位移到另一个无声的空间,陌夫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他无力地说:“他知道吗?你打算怎么做?”问出这个问题陌夫宴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以白语桐的性格,现在有躲到雅斐孤儿院来,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生下来吗!
“他不知道,我准备生下来,和孩子一起等他回来!”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会回来娶我的,白语桐双手放在小腹前,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地转动着那枚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指,这是安哲洵给她的承诺,这是他们爱的见证,虽然廉价,但是却拥有无价的深情。
陌夫宴抬头碰巧看到白语桐忧愁的脸,可那抹幸福的笑容,将陌夫宴的心狠狠地划上一刀:“语桐,如果哲哥不回来了,怎么办?”
白语桐她抿着嘴天真地笑着:“不,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闯天下是说闯就能闯出来的吗,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天真,那么傻,“语桐,你能等多久,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你有多少青春可以去浪费,听我的把孩子打掉,重新开始,我可以找到人帮忙的,不会有差错的!”
“谢谢你夫宴,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不管是十年还是一百年,只要我的生命还没有终止,我就一定会等!”我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他说过会亲手为我建设一个家,在庭院里中满丁香和木棉,白日为生活而奋斗打拼,夜晚在屋檐下相拥数星星,就这样一起慢慢变老,慢慢走向永恒,白语桐深信这不是虚无,是爱的蓝图。
“为什么?”陌夫宴有些生气,这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傻,如果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这个女人放弃一切,就比如他,只要白语桐一个微笑,他愿意赴汤蹈火,只要她好,可是为什么她对他始终如一,而自己又对这个女人拿不起放不下。
“夫宴,爱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真要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他是安哲洵!”白语桐的笑意不减,因为他是安哲洵,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就算他死在海外,你也不回头吗?”陌夫宴的气变成了怒火,没什么好在乎的了,随性地口无遮拦起来。
白语桐知道陌夫宴是为了她好,一点也不生气,而是笑着对他说:“夫宴等你深爱过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深爱过?他怎么没有爱过,从穿开叉裤的时候,他就认定了那个穿着白色衣裙,在芦苇丛中追蜻蜓,笑得如花灿烂的女孩就是他这一辈子要追逐,要守护的女人,不是因为他们生活在纯情的年代,而是就在那一刻情种种进了他的心田茁壮成长!
“语桐,让我照顾你好吗,我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家!”陌夫宴双手握拳,鼓足勇气,带着男子汉的口吻向白语桐宣誓,宣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语桐微笑着摇摇头,她走到陌夫宴跟前,牵起他的手让食指放在自己的脉搏处:“夫宴你感受到了吗,我爱的是安哲洵,今生唯一,现在我的爱又多了一份力量,我会和我的孩子一起等待!”说着白语桐松开陌夫宴的手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说,“夫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我心很小,放一个就已经饱和了,再也承载不起其他的东西,我们是挚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如果你爱我,就请你支持我,支持我的爱,好吗?”
陌夫宴顺着白语桐的视线看着窗外的雨,那雨下得他心情烦躁,又看着白语桐淡淡的微笑,她告诉他她在等待,她告诉他她不爱他:“语桐现在的你真的幸福吗?”
白语桐回头,清澈的双眼没有一丝杂质,她轻启唇瓣用坚定的语气说:“请看着我的眼睛,她告诉你,她恨幸福!”
陌夫宴看着白语桐的眼睛,那双会哭会笑会说话的眼睛,她是幸福的,即使守着空白的承诺,她依旧是幸福的,而他想要给予的爱,她根本就不需要!
陌夫宴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白语桐,你简直是疯了...”说完陌夫宴扭过头冲了出去,冲进大雨里,将辛酸的眼泪覆盖,他第一次为了流下了爱情的眼泪,眼泪是那么的滚烫,眼泪里有情有爱有恨有无力的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陌夫宴仰头对着苍天质问呐喊,回答他的只有雷声雨声心碎声,几声呐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双腿无力地跪在雨泊中,拳头一拳一拳地捶打着大地,为什么,语桐为什么?我是那么的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一晚陌夫宴是被爱情遗弃的孩子,哭得心痛,痛得胸口好像好裂开一般难受。
安俊熙听得有些入神,他好像亲临现场,看着他们为爱纠缠,陌夫宴对她的爱,真的有那么深吗?
陌夫宴瘫在沙发上,眼眶已经湿润,没想到到现在想起她,还是会忍不住落泪,他原来是那么的爱她,可是为什么原本单纯的爱,误入歧途,让他深深地伤害了她,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放弃,放手让她去爱。
“后来呢?”他从心底对白语桐、安哲洵、陌夫宴之间的纠葛很好奇,从有记忆开始,他只知道白语桐以泪洗面,对他强颜欢笑,安哲洵成功了,她不是就理所应当守来了她期冀的幸福,可为什么安俊熙记忆中的安哲洵对她是不温不热,醉酒之后还恶言相向。
“唉!”陌夫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去回忆他的无意的伤害,重新去将自己的伤疤揭开,“你妈妈肚子越来越大,对安哲洵的思念也越来越深,期待越大就害怕希望会落空,所以在你五个月大的时候,她主动来求我,求我去找安哲洵,所以我去了法国!”
第167章:义薄情凉
“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对不对?”安俊熙看着地面被砸碎的酒瓶碎片,遗留未尽的液体在灯下发出点点光芒,为什么他觉得这光,那么像妈妈的眼泪,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她的爱,而她为什么要那么傻,这样的男人值得吗?安俊熙突然有个想法,如果白语桐一开始就选择陌夫宴,她的结局一定不会如此凄惨!
陌夫宴叹了口气,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我办好一切手续来到法国的时候,你爸爸差多离开已经七个月,而你差不多也七个月大了,我那个时候很心急,我想我一定要在你出生之前把他给弄回去,因为我害怕你妈妈挺不过去,遥遥无期的思念,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那瘦的皮包骨的样子,我真的不容多看一眼!我来到法国巴黎,脱了点关系找到了你爸爸,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一家公司稳定地工作起来,老板看他聪明能干,又肯吃苦耐劳对他也很器重!”
“所以他就这样拒绝回来了吗?”安俊熙感觉自己心里有一股凉气在他胸腔内乱窜,心里很难受。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陌夫宴厉声破口而出,“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他根本就不配!”
陌夫宴情绪很激动,嘴唇都发出阵阵颤抖,那个畜生太无情了,陌夫宴回想着他的所作所为,回想着他无情的狡辩,心会痛,痛自己认识了这么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痛语桐的爱如此不堪一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待朝朝暮暮,就只怕时间将爱情变淡,将感情变浅!
“哲哥,跟我回去,求你了,语桐在等你!”巴黎戴高乐广场中央,陌夫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安哲洵,希望他可以动容,希望他可以想起望君归的她。
安哲洵双眼遥望着广场中央的凯旋门,这象征权力、象征胜利、象征辉煌的凯旋门,心里的斗志在沸腾,他冷静地问:“夫宴,你知道一个男人最怕什么吗?”
陌夫宴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有心思回答这些,他急躁地说:“别想着给我上课,你立刻跟我回去!”
“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让自己的女人看不到希望,给不了未来!”安哲洵斩金截铁地说,“而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我爱语桐,我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每每想到她在家等我,我的斗志和决心就更猛烈一些,我来这里发展得挺顺畅,我不想半路放弃,我相信语桐她懂我的!”想起白语桐的温柔,安哲洵的目光变得轻和,语桐等我,我会给你全世界的幸福!
“安哲洵你要给她全世界,那你有没有问过她,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物质现实吗,语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个穷小子,她有嫌弃过你丝毫吗,别用你男人的可悲的自尊心,去想当然好吗?”陌夫宴真想给安哲洵一巴掌,把他给打醒。或者打昏迷了好让他乖乖跟着自己回去。
“陌夫宴,够了!”提到自尊心,安哲洵心里就有过不去的坎儿,他指着陌夫宴情绪激动地说:“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悲哀,你出生世家,一出生就注定了衣食无忧,而我呢,我家穷到吃了上顿可能下顿就要饿肚子,每次接受你的帮助,我就感觉那是施舍,我不要人的施舍,我要自己创造属于我的辉煌,我要让语桐过好日子!你根本就不懂,你没有发言的权利!”
“嘣!”陌夫宴一拳头打在安哲洵的脸上,安哲洵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用冷漠地眼睛仇视着陌夫宴,一语不发。
“哲哥,如果你要钱,回去我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你,我只要你好好对待语桐,她是个好女人,求你了,只有你才能让她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