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胸
“嗬——”的一声。
夏准连眼看着就要吻到叶南亭, 结果腹部挨了一拳,疼得他瞬间就弯下了腰,差点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哪里还顾得上占叶南亭的便宜。
叶南亭垂着眼睛看他, 道:“谁允许你动手动脚的?”
“你……”
叶南亭道:“再敢随便凑过来,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夏准疼得呲牙咧嘴的,这叫手下留情?真是被叶南亭给气炸了, 叶南亭先说要去找他的青梅竹马,这会儿又揍自己,简直无法无天了。
不等夏准发难,叶南亭倒是先他一步发了难, 突然伸手一抽。
夏准立刻道:“叶南亭, 你怎么又玩这一出?!”
夏准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腰带被抽掉了。
叶南亭笑着道:“放心罢,不是要扒你衣服。”
他说着伸手一提,仿佛夏准只有一只空木桶的重量, 轻轻松松的就把夏准给拎起来了。
夏准脸色都变了, 道:“叶南亭你又发疯,你快把孤放下来,若是被人瞧见了, 孤的颜面……”
叶南亭拎着他就进了内殿,道:“你不大喊大叫, 谁也不会发现的。”
“你要做什么?”夏准死死盯着他。
叶南亭三两下就用腰带把他的手给绑住了, 然后又从床上摸了一根腰带来, 继续把夏准绑的牢固一些。
夏准眼看着一圈一圈的, 自己都要被困成粽子了,手脚都不能动,被绑的特别难受。
夏准道:“你绑着孤做什么?”
叶南亭绑好了他,从旁边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塞在了他的嘴里。
夏准大惊失色,激烈的挣扎,但是根本没用,嘴巴一下就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其实夏准想说,那是裤子……
叶南亭并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笑着说:“好了,我现在要去见那个什么三王爷,为了你不给我捣乱,当然要绑着你了。”
“唔唔唔!”
夏准一听,也顾不得嘴巴里塞着裤子了,拿眼睛狠狠的瞪着叶南亭,那眼神实在是特别的犀利,仿佛真的在看什么渣男负心汉一样。
叶南亭觉得夏准这幅模样非常有意思,又道:“你若是能自己解开这些腰带,记得去三王爷那边找我。”
“唔唔唔!”
夏准又卖力的哼哼了几声,眼神更为犀利,恨不得将叶南亭给凌迟。叶南亭的那口气,简直像是在挑衅自己。
叶南亭拍了拍手,道:“正事要紧,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唔唔唔!”
夏准眼瞧着叶南亭真的转身就走,还真的要去见三王爷,他脸上一会儿气得发绿,一会儿又憋得通红,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叶南亭眼下可是王上和太后跟前的大红人,他要去哪里根本没有人敢拦着。外面的宫人们瞧叶南亭独自离开,只是垂头行礼,并没有人询问他要去哪里。
叶南亭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了宫人,道:“王上午睡了,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搅了。”
“是,叶公子。”宫人们恭敬的说道。
叶南亭满意的离开了夏准的寝宫,然后就往三王爷暂时落脚的地方去了。
使臣们本来是住在驿馆的,不过昨日夏准寿宴,使臣们参加寿宴到很晚,宫中有夜禁,宫门早就关了不得随意出入,使臣们就全都暂时留宿在宫中,本来是今日谢了恩,就应该回驿馆的,却没成想发生了死人这样的事情。
夏准这刚过了寿宴,就突然死了一个别国的使臣,说来也实在是太寸了,若说是巧合,叶南亭是真的不相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找夏准的晦气。
至于这个找晦气的人是谁,叶南亭觉得,恐怕十有八九就是和王大人一道来贺寿的三王爷了,否则其他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就得手,悄无声息的。
叶南亭独自来到了三王爷暂住的地方,三王爷跟前的侍从认识叶南亭,见了他都不用叶南亭开口,便道:“叶公子请稍等,卑职前去禀报。”
叶南亭没有多言,点了点。
那侍卫急匆匆的去禀报,很快就回来了,拎着叶南亭进了屋去。
三王爷就坐在屋里,正自悠闲的喝茶,看到叶南亭进来笑了一声,放下茶盏,发出“哆”的一声,对侍卫道:“你先出去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进来。”
“是!”侍卫回答。
侍卫离开的时候,还把房门给关上了,屋里一下子暗下来不少。
三王爷站了起来,往叶南亭这边走了两步,一副要叙旧的模样,笑着道:“有些日子不见了,你在这大夏过的如何?听说可是非常快活的,大夏的王上对你疼爱有加,简直百依百顺,是不是?”
叶南亭这次来,当然不是来找他叙旧的,而且来调查王大人遇刺线索的。
叶南亭想过,这三王爷不过尔尔,自己只需看他一眼,他立马就会跪在地上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不过如此一来,似乎实在是太容易了。
事情解决的简单容易,叶南亭是没有任何异议的,这样也不浪费时间,想想就觉得挺好。
不过除了叶南亭之外,别人恐怕都不是这么想的。
若是三王爷突然招认是自己杀死了王大人,然后意图嫁祸给夏准,利用这个理由趁机对大夏发兵讨伐,这种事情主谋轻易就说出了口,恐怕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恐怕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疑心病。众人难免就会想了,三王爷恐怕是被威胁了,才会不得不把罪责全都揽在自己头上。
而这个威胁三王爷的人,都不用猜,一准儿会想到夏准。说不定那些人还会同情三王爷,觉得夏准是阴险歹毒的小人。
叶南亭这么一想,既然不能用最直白的方式,那就复杂一点,迂回迂回再前进。这样一来,在众人眼里可信度就能大大提高了。
叶南亭要迂回前进,怕夏准碍事,所以特意把他绑了才来见三王爷的。
三王爷一脸微笑的说着,不过越说却越有些个咬牙切齿的意味,道:“瞧你这乐不思蜀的,恐怕早就把为什么要来大夏的事情,给忘得精光了罢?需不需要本王提点提点你?”
叶南亭进了屋子之后,便没有说一句话,而且眼睛总是垂着,也不曾正眼瞧三王爷一眼。
三王爷见了冷笑,道:“好啊,现在你是夏准的心头宝了,已经敢不正眼瞧本王了吗?”
叶南亭心里也冷笑,心想着自己若是正眼瞧他,恐怕他下一刻就要跪在地上叫爸爸了。
叶南亭语气很平静的道:“我这次过来,是想问一下王爷,王大人是……”
“王大人?”三王爷一听,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王大人,没有用处的人,留着做什么?还不如让他死的更有意义,不是吗?”
三王爷这话,显然是变向承认了,自己就是杀死王大人的凶手,不过三王爷也只是在叶南亭面前承认,而且承认的有恃无恐。他知道叶南亭计算有夏准的宠爱,却仍然只是没有地位的男宠,所以就算去揭发他,别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三王爷又道:“叶南亭你看好了,王大人就是你的榜样,若你也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那么也会像王大人一样,下场惨不忍睹!”
叶南亭挑唇笑了,道:“哦?三王爷已经派人暗杀过我,现在才来警告,莫不是觉得有些迟了?”
三王爷忽然听叶南亭这般说,脸色一下子就寒了下来,假装糊涂道:“暗杀?本王怎么舍得暗杀你?若是有人想要你的命,说不定就是夏准那个伪君子。”
三王爷说着走过来,在叶南亭身边转了一圈,道:“小叶啊,本王交给你的事情,你一件也没办好,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若是你心里头明白,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对。等你办好了事情,本王就风风光光的迎接你回去,让你如愿以偿的做本王的宠妾,如何?”
叶南亭拳头发痒,眼下若不是有计划在身,他恐怕已经要将这狗屁的三王爷打成猪头了。
叶南亭“呵呵”的一阵冷笑,心想着这么不知死的东西,让你再得意片刻时间。
叶南亭道:“王爷还要我做什么?王大人已经被王爷杀了,还嫁祸给了夏准,恐怕没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的罢?”
三王爷道:“大夏的边关布防图,你莫不是已经忘了?!若是没有那东西,就算师出有名,可以出兵讨伐大夏,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说不定还会损失惨重。”
果然,叶南亭被派到夏准身边来,大夏的布防图是他的目的之一。
毕竟九岭虽然狼子野心,但是地盘子太小,根本无法和大夏正面抗衡,也只能想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赢了。
叶南亭笑眯眯的抬起了头来,三王爷正好就站在他面前,两个人离得特别近。三王爷瞬间和叶南亭对上了目光,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三王爷感觉浑身一震,脑子里就开始发木了。
叶南亭不急不慢的道:“敢问三王爷,王大人果真是你杀的吗?”
三王爷目光没有焦距,木呆呆的道:“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
王大人就住在三王爷隔壁的房间,使臣房间门口都是有侍卫巡逻的,按理来说保护的滴水不漏。昨日除了绯叶殿出了刺客之外,其他地方都安安静静的,根本不曾听说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
而王大人本人,昨日筵席之后也只是见了三王爷,然后便睡下了,也没什么异样,可第二日王大人却离奇的被人杀死。
三王爷为了杀王大人嫁祸夏准,也是处心积虑的,怕派刺客过来会打草惊蛇,干脆竟然自己动手。
他昨日筵席之后去找王大人,其实就是去杀人嫁祸的。
巡逻的侍卫们见到三王爷,并不觉得有什么疑虑,伺候王大人的丫鬟也没想到三王爷不安好心。
叶南亭说:“你亲手杀的?”
三王爷点头,道:“我亲手杀的。”
叶南亭问道:“凶器在何处?”
王大人并非被勒死的,而是中刀而死,肯定是要有凶器的。而这里是大夏的王宫,三王爷利用身份之便利,虽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死毫无戒备的王大人,却无法顺利的处理掉凶器,凶器恐怕并没有被扔掉,还藏在三王爷身边。
果不其然,就瞧三王爷动了,转身走到了床榻旁边,从床底下摸出来一把匕首。
是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镶嵌着名贵的珠宝,一看就很有特点,并不是随便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普通货色。
叶南亭低头瞧了瞧那把匕首,血槽里还有一些血迹残留,应该就是王大人的血迹了。
叶南亭干脆垫着袖子,将那把匕首随便的扔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说:“这样看起来还行……”
三王爷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仍然一副木呆呆的样子。
叶南亭又道:“你把昨天怎么杀死王大人的,跟我仔细的说一说。”
三王爷毫不犹豫立刻点头,将自己昨日所作所为,全都与叶南亭详细的讲了一遍。
昨日三王爷和王大人密谋了一下,决定找人行刺叶南亭,然后把责任全都推到夏准的头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各国使臣面前讨伐夏准,编排夏准的不是,然后怂恿各个国家和他们一起出兵攻打大夏。
只是谁想到刺客行刺不成功,那可是他们九岭第一高手,虽然是个女子,却武功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就是这样的高手,竟然就那么失手了,还被夏准的侍卫们给生擒了。
三王爷和王大人并不知道生擒刺客的是叶南亭,反正最后行刺不成功,还差点露出马脚。若是刺客撑不住用刑,把九岭的计划给供出去,可就糟糕了。
王大人听说事情没成,就开始焦虑了,让丫鬟去找三王爷,把三王爷请过来,他们要悄悄的再密谋一下。
三王爷也在为这个事情担忧,听到丫鬟说王大人请他的时候,心里就又来了一个计策。心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不了叶南亭,就干脆把王大人给杀了。这样一来,反正有九岭的人在夏准的地盘上死了,左右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三王爷就带上了自己的匕首,去见了王大人。三王爷假意安抚王大人,说刺客一定不会把他们给供出去,然后又假装和王大人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王大人可不曾对三王爷起疑心,两个人正说得好好的,王大人准备起身倒杯茶润润嗓子,结果这一转身的功夫,三王爷见到时机成熟,立刻抽出匕首就暴起扑了上去。
三王爷怕王大人喊出声来,所以左手捂住了王大人的嘴巴,右手拿着匕首把王大人给捅死了,一连捅了好几刀。
王大人又惊又恐,立刻奋力反抗,抓住了三王爷捂住自己的左手,死命的挣扎起来。
只是为时已晚,三王爷已经连续捅了他好几刀,而且刀刀致命,王大人挣扎不开,呼救的声音都没喊出来,就这么死了过去。
王大人虽然死了,不过其实给三王爷留下来一些小麻烦。就是王大人在挣扎的时候,将三王爷捂着他的左手臂给抓伤了。
王大人那时候可是奋力一搏,根本不会手下留情的,将三王爷的手臂抓的血肉模糊,出了血不说,直接抓掉了好几块肉。
好在那些伤都是在手臂上,手背上并没有事情,只需要用袖子一挡住,旁人就没办法发觉了。
叶南亭听三王爷木呆呆的将所有事情说了一遍,他立刻就走了过去,抬手在三王爷的左手袖子上轻轻一划。
只是虚划一下,却听到“刺啦”一声,三王爷的袖子立刻被刮破了一个大口子。
袖子破裂,三王爷手臂上的伤口立刻就显露了出来,果然伤的甚是惨不忍睹,上面全都是抓痕。
因为不能节外生枝,所以三王爷无法包扎伤口,只是上了一些药粉而已。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有的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叶南亭“啧啧”了两声,道:“不错不错,收获颇丰。”
三王爷身上有杀死王大人的匕首,这证据虽然也算是铁证如山,但是万一三王爷一口咬定是别人栽赃陷害,到时候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眼下三王爷手臂上的这些抓伤,显然更能成为三王爷杀人的证据。
叶南亭觉得自己没有白来一趟,情况看来甚是顺利,接下来就差一点了……
这差的一点,自然就是夏准。
叶南亭正想到夏准,就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外面传来了九岭侍卫和丫鬟的声音。
“王上,三王爷这会儿不在屋内。”
“王上,您不能进去。”
“三王爷真的不在……”
丫鬟和侍卫们知道三王爷在秘见叶南亭,眼看着大夏的王上突然出现,全都是吓了一跳,哪里赶让夏准就这么进去。
叶南亭又听到了夏准的声音。
夏准显然非常生气,呵斥道:“放肆!这是孤的宫殿,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叶南亭!叶南亭!你出来!”
夏准被叶南亭用腰带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裤子,简直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的热汗,这才挣脱了手腕上的束缚,然后赶紧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其他腰带,就从寝宫里跑了出来。
宫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王上怒气冲冲,那脸色着实吓人,宫人们吓得立刻跪倒了一片。
夏准这会儿被气得肺都要炸了,顾不得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立刻就出了寝宫,往各国使臣们留宿的地方去了。
叶南亭说他去见三王爷,已经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夏准一想到叶南亭和他青梅竹马的三王爷共处一室,就要被气死了。
其实叶南亭说的没错,夏准就是在吃醋,醋的心里直发慌。
夏准急匆匆的赶来,那些个九岭的丫鬟和侍卫极力阻拦夏准,却也不敢真的硬碰硬,怕夏准一个不高兴砍了他们的脑袋。
外面情况僵持不下,叶南亭倒是一笑,突然拔着嗓子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叶南亭喊得实在是没有诚意,喊着救命但是憋不住的想要笑,声音听起来就有些个奇怪了。
外面的人立刻都听到了叶南亭的呼救声,夏准整个人立刻一震,喊道:“叶南亭?叶南亭你在哪里?!”
叶南亭在屋里又很不敬业的喊道:“救命啊!王上是你吗?快来救救我啊……”
夏准一听还真是叶南亭在呼救,顿时一颗心脏都卡在了嗓子眼,再不顾那些九岭人的阻拦,挥开他们就继续往里走。
那些九岭的人也都傻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叶公子会突然呼救。叶公子不是在和三王爷密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南亭叫了好几嗓子,而三王爷此时还木呆呆的站在旁边,眼神一点焦距也没有。
叶南亭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夏准往这边跑过来了,眼看着就要冲进屋里来。
叶南亭“啪”的打了一个响指,旁边木呆呆的三王爷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嘶”的一声,抬手扶住自己的脑袋。
三王爷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在敲打叶南亭,但是后来……
“救命啊救命啊,王上快来救救我啊!”
三王爷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了叶南亭的呼救声。
三王爷都傻眼了,喝道:“你喊什么?”
“嘭!”
三王爷下意识的想要过去阻拦叶南亭大喊大叫,只是他才一动,房门竟然被大力踹开了。
房门吱呀呀的,差点被夏准给一下子踹掉了。
夏准怒气冲冲的进来,叶南亭赶忙像模像样的就迎了上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夏准的怀里,佯装又惊又怕的模样,道:“王上救命啊,王上您可来了,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演戏这种事情,的确要讲究一些天赋,而叶南亭恰好就是那种天赋特别好的,之前谭孟导演都夸赞过叶南亭的天赋,觉得他以后一定能大红大紫。
叶南亭装作害怕的模样,扑在夏准的怀里,其实他有点笑场,差点就装不下去了。不过好在有夏准挡着,他把脸埋在夏准怀里,就算笑的一抽一抽的,旁人也看不到,反而以为叶南亭在哭。
夏准一时也有点懵,毕竟叶南亭突然“投怀送抱”,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实在是让夏准缓不过来劲儿。
不过夏准还是下示意的搂住了叶南亭的腰。
叶南亭道:“王上,幸好您来的及时,三王爷他竟然……竟然想对我图谋不轨。”
“嗬——”
跟着跑进来的丫鬟侍从,还有跟着夏准一同而来的宫人们,瞧见这场面都是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全都瞪大眼睛。
这简直就是大型的捉奸现场。
本来大家就听到了传闻,说夏准和三王爷都钟情于叶南亭,为了叶南亭明争暗斗的。结果亲看看到这种场面,还真是忍不住就脑补了,三王爷得不到叶南亭的心,就要得到叶南亭身体的狗血烂俗戏码。
眼下三王爷的袖子被撕烂了,地上还掉着一把匕首,叶南亭又“哭唧唧”的模样,的确怎么看怎么像是修罗场。
叶南亭忍着发笑,继续道:“三王爷逼迫我就范,我不愿意,他就拿出匕首来指着我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反抗的。幸好王上您及时赶到,否则我也只好以死明志了。”
“匕首……”
三王爷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地上的匕首,道:“不,这匕首怎么会在这里?”
夏准突听叶南亭说话细声细气的,一时间完全不能适应。不过再一听三王爷要对叶南亭意图不轨,那一肚子的气腾家伙就顶了上来。
本来他是来找叶南亭兴师问罪的,不过这会儿火气全都转移到了三王爷的头上,立刻呵斥道:“叶南亭是孤的人,三王爷竟如此胆大妄为,你们九岭的人也实在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不,我没有!”三王爷冤枉的大喊起来。
夏准喝道:“你若没有对叶南亭意图不轨,为何拿出匕首?!”
“匕首是……”三王爷这是有苦说不出,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根本没办法说匕首是做什么的。
他不敢说,叶南亭可是敢说的,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这可是叶南亭计划,自然要圆满结束。
叶南亭仍旧趴在夏准怀里,道:“三王爷威胁我,说若是我执意不肯,他就会像对王大人一样,也要用这个匕首,把我给杀了!”
“嗬——”
不明情况的围观众人又是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气。
三王爷本人也抽了一口冷气,瞬间就慌了神,心想着叶南亭怎么知道自己用这把匕首把王大人给杀了?这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死掉的王大人知道,其余人根本不知道。
三王爷打死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刚才亲口告诉叶南亭的,三王爷这会儿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原来王大人是你杀的。”夏准眯着眼睛去瞧三王爷。
三王爷惊恐的大喊道:“不,不是这样的,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叶南亭道:“我如何是胡说八道?王大人的尸体还在宫中,找仵作来验验尸体上的伤口,不就知道凶器是不是三王爷的这把匕首了吗?况且,三王爷手臂上的伤,也是王大人死前抓伤的,再验一验王大人指甲里肉屑,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不!”三王爷赶忙捂住自己的手臂,说:“这是……这是你刚才抓伤我的!”
叶南亭道:“三王爷这是强迫我不成,改要诬陷我了不成?我刚挠伤的你,那为什么有的伤口都结痂了?”
三王爷一时被叶南亭说的哑口无言,夏准没成想捉个奸,竟然就把杀死王大人的真凶给捉到了,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夏准立刻道:“来人!把三王爷给孤押起来!这件事情孤一定会彻查清楚,绝不放过谋害王大人的歹徒!”
“是!”
侍卫们立刻应声,上前就将三王爷给扣住了。
三王爷大喊起来,道:“这是圈套!是圈套!大夏的人故意冤枉我们九岭,是想要随便找个机会并吞我们九岭!”
夏准冷笑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孤只是要还王大人一个公道。况且现在两样证据都摆在三王爷面前,孤也不得不信三王爷有嫌疑。孤这就叫仵作前去仔细验尸,对照一下王大人指甲里的肉屑,再对照一下三王爷手臂上的抓痕,一切便都清楚了。”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九岭的王爷!王爷!”
三王爷心虚的不行,若是一对照,那么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瞬间就会化为泡影。
其他国家的使臣们听到这边大喊大叫的,全都出来看个究竟,就看到三王爷被架走,听说三王爷竟然是杀害王大人的真凶,意图就是嫁祸给大夏,想要趁机发起战争。
使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对着被扣起来的三王爷指指点点。
三王爷大喊大叫着就被拉走了,叶南亭一瞧,立刻也就不装什么柔弱了,将脸从夏准怀里抬了起来,还挑眉笑了笑。
叶南亭也是标准的用完了就扔,推了一把一直搂着自己的夏准,道:“人都走了,别搂着我了。”
夏准:“……”
夏准眼瞧着叶南亭玩大变脸,刚才明明一副小鸟依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可好了,又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哪里看的出他有一丁点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叶南亭道:“你来的可真慢。”
“孤……”夏准气得瞪了一天叶南亭。自己都被捆成粽子了,真是好不容易才解开绳子,这会儿两只手腕都还红着,差点搓破了皮。
叶南亭刚才绑住夏准,其实故意留了一手,让夏准慢慢自己解开束缚。等夏准解开了束缚,肯定会跑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到时候就能特别巧的发现三王爷杀死王大人的证据。
叶南亭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策划了一出剧本,然后又亲自上阵演戏,为的当然就是让那些围观的使臣们相信,三王爷是杀死王大人的凶手。
叶南亭眼瞧着三王爷落网了,便笑着道:“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要怎么感谢我?”
夏准有点反应不过来,道:“你……他……”
夏准张了半天嘴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道:“三王爷真的要对你意图不轨吗?”
叶南亭冷笑了一声,道:“就凭他?若是真的,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夏准:“……”
夏准对于叶南亭的直言不讳,已经非常无奈了。所以说,叶南亭诬陷了三王爷,还诬陷的挺理直气壮的。
叶南亭瞧他愣神,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会小气到什么好处都不给我罢?”
夏准这才反应过来,叶南亭这是在跟自己讨赏。
夏准差点给他气笑了,刚才叶南亭把自己五花大绑,现在还敢来讨赏呢。
夏准却不见恼怒神色,道:“奖赏?孤倒是正好想到一样奖赏要给你。”
“是什么?”叶南亭好奇的问。
“跟孤来。”
夏准拉住叶南亭的手,就将人一路给拉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叶南亭奇怪的道:“你拉着我要去哪里?”
夏准故作神秘,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南亭跟着夏准一路往前走,越走越是糊涂。他抬头一瞧,这已经都走到了太后的寝宫。
果不其然,夏准就是要带叶南亭进太后的寝宫。
宫女们见到王上来了,赶忙前来迎接,然后急匆匆的进去通报。
夏准和叶南亭这边才往里走,那边太后已经听到了宫女的通报,听说是王上带着叶南亭来给她问安。太后这一听,欢欢喜喜的站起来,亲自就迎出了大殿来。
太后笑盈盈的走出来,道:“哀家的好孩子啊,你来看哀家了,哀家真是高兴呢!”
太后说着就抓住了叶南亭的手,又把在一旁的亲儿子夏准给挤到一边去了。
夏准:“……”
夏准心里一阵无奈,但是总觉得自己都要习惯了。
太后和蔼的拉着叶南亭的手,道:“小叶啊,怎么这会儿来看哀家了?是不是在王上那里受了什么委屈?那你可别憋着,跟哀家说!哀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夏准一听连忙道:“母后,是亭儿刚才做了件大事,孤要褒奖他,特意带着他到母后这里来的。”
“哦?”太后一听来了兴致,道:“小叶做了什么大事?”
夏准把刚才的事情给太后讲了一遍,叶南亭一出手就立了奇功,轻轻松松的化解了九岭三王爷的阴谋,还让夏准捡了个便宜,把九岭的三王爷给扣押了起来。
太后听了哎呦呦的一阵叹气,道:“哀家的好孩子啊,这事情太危险了。王上真是铁石心肠啊,竟然用你去做诱饵!若是那三王爷针对你有歹意,可怎生是好!哀家只要一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王上也忒的狠心啊!”
夏准:“……”
夏准没来由就被太后一阵责怪,他事先也是不知道叶南亭的计划的,也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眼下叶南亭立了大功,夏准心里着实高兴。
叶南亭笑着道:“太后误会了,这是我的注意,并不是王上逼我的。”
“哀家就知道小叶是最好的。”太后又是一通的表扬。
夏准道:“太后,孤许诺了要给亭儿奖励,所以才把亭儿带到这里来的。”
太后奇怪了,道:“我儿要给小叶什么奖励?哀家怎么听不懂呢?”
其实叶南亭也是不懂的,难道这奖励还是从太后宫里出的?那夏准也太抠门了,都不舍得从他自己那里拿点东西出来。
夏准笑着道:“孤思忖着,亭儿也进宫多时了,未曾有个封号,不如……”
叶南亭这一听,顿时五雷轰顶,难得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说好了是给自己奖励呢?夏准这明摆着是在坑他啊!
叶南亭虽然一直深受王上宠爱,不过却只是男宠,不曾有个封号品级。说起来夏准后宫凋零,没有王后不说,除了叶南亭这个男宠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
就在之前,叶南亭问夏准是不是在吃醋,夏准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确是吃醋了,自己似乎有些喜欢上了叶南亭。
虽然因为面子的缘故,夏准不太想要承认。但是夏准又想了,自己是大夏的君主,自己喜欢谁便喜欢谁,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旁人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后来叶南亭又突然跑去找三王爷,可叫夏准吃了一肚子的醋,更加下定决心,他就是喜欢叶南亭,就是想要将叶南亭留在身边,绑得死死的,再也不叫他离开半步。
所以如何绑住叶南亭,这当然要给叶南亭一个正式的封号了。
大夏还没有王上娶男后,纳男子为妃的先例,所以夏准想了想,自己贸然行动,恐怕会惹来朝臣的不满。所以夏准就把叶南亭给带到了太后的跟前,想要太后给他们撑腰,给他们做主。这么一来,王上和太后一条心,朝臣们也不好怎么反对了。
夏准想的滴水不漏,太后那么喜欢叶南亭,也绝对不会反对这事情。
果然,太后一听笑的嘴巴都裂开了,道:“对对对!好好好!哀家看着小叶就喜欢!难得我儿也这么喜欢小叶!小叶又懂事听话识大体,再找不到比小叶更好的孩子了!我儿快快颁下旨意!这就给小叶一个名分!”
“等等……”叶南亭赶忙开口劝阻,这样的奖赏他一点也不想要啊。
夏准笑的分外宠溺,瞧着叶南亭的眼神特别温柔,道:“怎么了亭儿?你不想做孤的妃子吗?”
“不想!”叶南亭分外果断,一刻都没有犹豫就回到了。
他心想着,这奖励也太奇怪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妃子?明明现在夏准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凭什么让自己屈尊降贵的嫁给他?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夏准听到叶南亭拒绝,却也不见恼怒之色,反而笑的更是温柔宠溺,伸手握住叶南亭的手,道:“是是,是孤说错了话。孤怎么舍得委屈了亭儿,让亭儿做个小小的妃子呢?孤要下旨,封亭儿做孤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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