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境界不同
林云平没想到贝思甜年纪轻轻的,说话也是这般强势,正想着如何说才能不引起两个流派的矛盾,便又听到她开口了。
“同为受邀而来,三个死者有两个是我说出的死因,那么这一个就让林大夫说一说吧。”贝思甜目光冷直地盯着林云平。
林云平嘴角一抽,好像的确如此,光想着这丫头是不是炒作,忘了她一口道出两个死者的死因,她这样反驳,他还真是相当为难。
回答死因,他不知道,回答不知道,不但落了他的名声,也落了古木流派的名声!
林云平眼睛一转,说道:“林某自觉同贝大夫交流,贝大夫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居然还倒打一耙!
贝思甜一脸恍然,“是林大夫自身同人交流的方式如此特别,还是古木流派既是如此?”
林云平有些恼火,这个贝思甜,一个劲的将事情往流派上边带,很明显是在将个人矛盾引申成流派矛盾,她是不在意,但是他不行啊,若真是引得两个流派敌对,他在流派当中定然也不好过。
褚志成没想到林云平会将这股子高傲劲带到这种地方,不管是贝思甜还是军方,都不是让他表现高傲的地方,贝思甜且不说了,青羽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更是明摆着的大能,你却是连点灵成符都做不到,顶多名声在外。
军方呢,既然流派上边决定了要进行合作,那就收起这些不友好的态度,诚恳一些,才能收到该有的效果。
褚志成本身也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但是他很聪明,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骄傲,在什么人面前骄傲,从来不会胡乱展现自己的地位。
所以林云平几句话说出来,就惹恼了青羽流派的大家长,可真是会给流派找麻烦,这贝思甜看着年轻,就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褚志成眼看着林云平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呵呵地站出来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别伤了和气,贝大夫,小林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介意,我们古木流派,向来亲和待人的。”
所以,这是林云平自己的问题,他的意思很明确。
贝思甜淡淡一笑,可不打算这么囫囵过去,说道:“褚大夫这么说,是这位林大夫的个人交流方式比较特殊了?”
褚志成没料到贝思甜就要这答案,苦笑两声,看了脸色黑如锅底的林云平一眼,叹了口气。
贝思甜见林云平尽管脸色难看,却不再说话,转头笑着对田智说道:“田智,心境很重要,决定心境的一个重要因素便是心态,心态不对,心境便低,走出去的路便是有限的。”
这番话的确是在教导田智,同样的也是在讽刺林云平心境不足,心态不好。
林云平看向贝思甜的目光有些阴沉,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居然敢当众讽刺他!
其余的人都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你说看笑话?看笑话是当然的,但也不能因此被林云平记恨上,这人的确如同青羽大家长所说,心态不好!
贝思甜这番话却也给在场的一些人提了醒,像是陈阳,他怔怔地看着贝思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忍不住对她这句话反复在心里琢磨。
陈阳想想,觉得自己的心态就不好,尤其是很多过往的经历,表面上看着很风光,可是他这张嘴得罪了不少人,也因为一点点成就就沾沾自喜,以至于很多年了,他再无长进。
心态是心境的重要因素,而心境决定面前的路能够走出去多远。
细想一下,贝思甜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世人瞩目的大能,绝不是偶然。
如果换做自己,当军部的人连询问都没有就安排了普通房间,他定然当时就会有所想法,觉得自己身份不同,为什么和别人没有一点区别?
当同样被受邀的流派甚至是自己的徒弟都有名牌,自己却没有,陈阳想想,恐怕当时就怒拍桌子,质问军部高层的管理了。
可是反观贝思甜,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从容。
这不是贝思甜傻,任人欺负,而是她知道自己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她对这些身外之名看的并不那么重要,同样的,她也知道这件事并非是故意如此安排,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她非同一般的心境。
境界不同,所看到的世界就不同。
现在,贝思甜非但没有损失任何东西,反而赢得了军部的歉意和尊重,赢得了房玉山的另眼相看,也只有贝思甜才能得到这些。
陈阳愣神的功夫想了很多东西,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向贝思甜的目光就变了,她的平和并非软弱可欺,该强势的时候,比如针对林云平的挑衅,她强势反击,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因为这番顿悟,陈阳到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居然又有了新的突破,让整个陈家的地位都跟着水涨船高了一些。
这些都是后话。
褚志成可不愿意贝思甜继续盯着林云平怼,忙说道:“贝大夫,你可知道原因了?”
他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但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面对褚志成的好脾气,贝思甜也不再理会林云平,苦笑一下,说道:“褚大夫想必已经知道答案了。”
褚志成眉头拧起,脸色显得凝重起来,“我还想着但愿是我错了呢。”
房玉山见两个人一直在打哑谜,鉴于詹兰琪的表现,他已经不打算再让她在中间作为双方沟通的桥梁,问道:“二位,到底是什么原因?”
贝思甜眸光微沉,说出两个字来,“坏水。”
房玉山对于这种东西了解的并不多,因此听到了没有太多的反应,更多的是疑惑,但是周必武就不同了,他极为狼狈的两年,就是拜这种东西所赐。
因此听到这两个字,周必武首先变了脸色。
“果真是那伙人?”周必武问道。
贝思甜摇摇头,“目前来说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但这三个死者,基本上都成了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