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外放
雷叶红看着董风珍委屈极了,若是没有那次的事情,她生下来的肯定是男娃娃,也能给她丈夫留下个种!
雷叶红是疼爱田莹的,可架不住世道如此,所有人都重男轻女的时候,她的思想自然也会跟着大流,不能否认她当初是非常非常想要男孩子的,只不过因为实在不能了,才慢慢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就有这么一个,自然而然就开始宠。
可她第一胎却是个男孩子啊,己经成型的男孩子,就因为要照顾董风珍,生生流产了!对此,董风珍欠她的,欠老四的,欠他们一家的!
董风珍听到她再次用这件事说项,脸也沉了下来,“这件事到底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你一味用这件事拿乔,那便将当初的事情再翻出来讲一遍吧。”
董风珍被她用这件事拿了这么多年,并非真的就让她拿住了,只不过想到她将来可能连个养老送终的小子都没有,心生可怜,也就一次次没有说话,一次次地照拂老四家。
而且她也知道,她如此照拂老四和老四媳妇,让其他几个媳妇心里都有意见,只不过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而已·
在贝思甜的问题上,且不说贝思甜对田家的恩情,就冲着她是美君女儿这一点,董风珍也绝对不会让她被几个不成器的给欺负了,更何况现在贝思甜对于田家来说,意义不言而喻,这是外放老四一家最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四这些年的无作为,也让田鹤鸣感到失望,如何都拎不起来,这样就算了,还纵容妻女到这个地步,是非不变,好坏不分,这件事尚未查清,就一味的维护,还往外甥女头上扣屎盆子,这哪里是一个舅舅,一个长辈所为!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田鹤鸣从未期望下边的孩子个个人中龙凤,但是蒙蔽了自己的心和双眼,这样的子弟,留在本家,可不仅仅是拖后腿那么简单,还有可能带来更大的灾祸田鹤鸣这次的决定,也不是突然就下的,而是酝酿了很久,一都下不了决心,这件事一起,反倒是让他坚定了决心。
“妈,当初要不是为了照顾您,我也不至于这样对不住老四啊,我也想给老四留个种啊!”雷叶红大哭起来。
每次一说这件事,她就委屈的不得了。
“把老大媳妇、老五媳妇叫来,用不用把周家的少夫人也请来?董风珍板着一张脸,直直地看雷叶红。
雷叶红脸色一白,周家少夫人从董凤珍的嘴里吐出来,她才恍然想起当年的具体情况。
她和周家的少夫人在未嫁人之前就认识了,但两个人绝不是什么好朋友,相反关系还很不怎么样,能和雷叶红相处下来的人又能有多少。
董凤珍病了,周家少夫人就跟着婆婆来看望她,这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坏就坏在雷叶红那张嘴上。
雷叶红以前就特别不喜欢周家少夫人,因为她处处压自己一头,结果最后自己嫁的比她好,自然得意起来,见了面还不好好炫耀一番。
她若是和常人那般炫耀,周家少夫人在婆婆面前自然不会同这女人计较,可她偏偏要用贬低对方的方式来抬高自己,如此一来,就难免揭开周家少夫人一些伤疤。
周家少夫人也不是个软的,给她来了两句软钉子,雷叶红那个暴脾气,又加上怀孕别人都让着她忍着她,这惯出来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因为这几句话,她当场就怒了。上前两步要一去打周家少夫人。
那时候长辈都没在场,在场的只有老大媳妇高雅,老五媳妇邵佳敏,她们都亲眼石到雷叶红去打周家少夫人,结果因为地上的一滩水,还没到人家跟前,就自己滑到摔在地上,下边当时就流了血。
周家少夫人也吓坏了,老大媳妇叫着人慌忙将她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说孩子被摔变形了,必须做流产手术!
不得己,雷叶红做了流产手术,取出一个成型的男婴,可惜己经没有呼吸。
雷叶红哭天喊地的,一会赖周家少夫人,一会又说是因为要照顾董风珍。
这件事周家可不肯背锅,更何况当时周家少夫人离着雷叶红老远,一丁点的嫌疑都没有,是雷叶红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要去打人家,也是雷叶红自己为了炫耀去招惹人家,掀开人家的伤疤,说来说去,这都是赖她自己.
可雷叶红哪里能将这个责任归到自己身上,不是要愧疚一辈子吗,她便赖上了躺在床上的董凤珍,要不是因为照顾生病的婆婆,她也不用挺着大肚子来到本家。
董凤珍当时怜惜她失了孩子,月份都那么大了,能没感情吗,就没有多说什么,还给予了照拂,一来二去的,雷叶红就真的是认为这是董凤珍的责任!
如今董凤珍提起周家少夫人,她才恍然想起当时的经过,才终于知道董风珍这次怕是不会因此而迁就她了!
雷叶红慌了,没有了这件事让董凤珍内疚,她在本家再也不复以往,不对,她以后怕是都没办法回本家了!
“爸,您不能这么偏心,莹莹才是您亲孙女,贝思甜不过是个外人,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产雷叶红叫道。
田莹在一旁嚶嚶哭起来,她委屈极了,泪眼汪汪地看向数仲熏,希望他能帮她说几句话,但是魏仲熏根本没看到她的眼神,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会管的。
本来他和田莹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今被她拿出来说这说那,他心里还恶心着呢,怎么可能会帮她!
田鹤呜挥了挥手,从头到尾都没和雷叶红说话,他根本就不屑于和她争辩,心长在他这里,他愿意偏向谁就偏向谁!
老五田青耀也来了,两个人一起和家族里来的人将老四一家带了出去,田俊负责安排他们离开的行程,一这件事就算是敲定了。
老四压青军颓然地坐倒在地上,心中仍旧没有抓住那一丝感觉应该很重要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