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方向
古老相传,人生老死,唯有魂魄不灭。一世寿终,便有魂魄离体,往投来生,生生世世,轮回不息。
然而世间之中,却有怨灵所在,以贪、嗔、痴三毒故,以畏、恶、怕恐惧故,眷恋尘世,回首前尘。
不愿往生,是为“阴灵”。
这死灵渊乃是极阴之地,不然也不会成为魔教驻地,而这极阴之地有阴灵,也当属不奇怪了。
但这周围的阴灵未免太多了一些吧。
陆风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这些阴灵,不仅握住了手中的那柄黑色玄铁神剑。
在这漆黑无光的死灵渊之下,黑色的玄铁神剑焕发着淡淡的光芒,但这光芒却是在这漆黑之中不太显眼。
周围的阴灵光芒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白光靠过来。
“九阳神功!”
陆风运转了九阳神功,九阳真气护体,在这满是潮湿阴冷的气息之下,陆风感觉全身温暖。
不止是陆风,就连躺在陆风怀中的陆雪琪也是同样的感觉,只不过此时陆雪琪陷入了昏迷,还未苏醒过来。
随后陆风拿出了手电筒,这是他之前从系统空间之中买来的,之前也曾用过。
手电筒那白色的光芒浮现,直接照亮了一片区域,那些阴灵从未见过这白光,再加上陆风身上的纯阳真气,让他们有些畏惧,并未立刻靠近。
陆风运转着九阳神功,为自己疗伤,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但似乎,渐渐地,手电筒所照射出来的白光失去了威慑性。
而他身上的九阳真气,在这死灵渊之下也成了一盏指路明灯,越来越多的阴灵靠了过来,有着形形色色的人脸和模样。
开始有一些阴灵忍不住诱惑了,开始往陆风这边一点点靠近。
其中,一个阴灵为首,似乎不在畏惧,直接向陆风冲来,陆风手持倚天剑,直接一剑穿透了那阴灵。
而让陆风有些惊讶的是,那阴灵被倚天剑所穿透,原本只是鬼物,按照道理,陆风手中的倚天剑只是一柄玄铁剑,不具备什么威能。
可是如今,倚天剑穿透那阴灵,居然直接将那阴灵给吸取了进去,玄铁剑上那淡淡的黑色气息直接就将那阴灵给吞噬了。
“我这剑还有这能力?”
陆风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倚天剑进阶到了天阶中级,所以也体现出了一些特殊的威能来了?
就与张小凡的噬魂和陆雪琪的天琊一般吗?
陆雪琪的天琊此时还落在一旁,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陆风抽起天琊,陆雪琪就这般靠在陆风的怀中,而陆风则是一手持天琊一手持倚天剑。
一蓝一黑,天琊剑身之上散发着圣洁正义的光芒,但反观倚天剑之上,因为吸收了之前那赤魔眼的凶煞之力还有眼前这阴灵的阴寒之力,从而变得有些魔性。
好事一圣一魔,相互为死敌一般,可是呢,就是这样的两把剑被一个人掌握手中。
陆风没有天琊的剑诀,所以也无法驱动天琊,只能靠着天琊自己发出威能。
阴灵虽然多,但却并非都是不顾一切的冲来。
主要是陆风身上的纯阳真气让他们有些畏惧,毕竟一阴一阳,两极相克。
虽一阴一阳,可是并非说就是谁克谁,只是陆风身上的纯阳真气要比这些阴灵更加强大就是了,所以可以震慑那些阴灵。
不过呢,还是有一些不信邪的阴灵冲上前来,被陆风无情的给斩杀。
也不知道陆风斩杀了多少个阴灵,反正陆风自己也没有数,就是来一个杀一个。
不过呢,片刻之后,那些阴灵似乎退却了,大部分都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去了。
渐渐地,陆风察觉到了怀中那冰霜女子的动静,似乎,醒了....
陆风低头一眼,正好与陆雪琪那冷冷的双目对上。
“师姐....你醒了。”
陆雪琪想要从陆风的怀中爬起,但是呢,却发现自己的伤有些过重了,可能是被那妖人所伤之后又落下来,伤到了根本。
陆风急忙放下天琊,伸出手从后扶住了陆雪琪,不至于陆雪琪摔倒:“师姐,如若不行,便就这般吧,没事的。”
陆雪琪看向了陆风:“我们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那死灵渊之下吧。”陆风道。
“死灵渊么。”陆雪琪目光依旧那般冷淡,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陆雪琪道:“你可还能御剑?”
陆风摇头苦笑,他这那还能御剑啊,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也受了不小的伤。
陆雪琪道:“我也不能,我们得起来去探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否则的话,就这般等下去,周围还有阴灵,定然会被那些阴灵给吞噬的。”
“这倒是。”陆风点了点头,不过呢,陆雪琪受了不小的伤,站起来都困难,如何还能走路啊。
陆雪琪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却也没有说话。
“师姐,你伤得太重了,我好一些,不如这样,为背着你吧。”陆风道:“毕竟你也说了,继续待在这里十分危险。”
说实话,这种话说出来,陆风都不知道陆雪琪会不会答应,所以他才加了一句。
陆雪琪淡淡的看了陆风一眼,最后是微微点了点头。
之后,陆风背着陆雪琪,选了一个方向。
其实在他们旁边有一个水池,这个水池极为的阴冷,当然了,陆风也清楚为什么这水这么冷。
陆雪琪选的方向是在水潭的相反的方向,那里是漆黑一片,无尽的黑暗。
陆风没有说什么,让陆雪琪抓着手电筒,陆风则是背起陆雪琪,便往那个方向去了。
“这是何物?”
陆雪琪倒是这手电筒有些好奇。
“一种可以发出光亮的法宝。”陆风道。
“这东西还真好用,照出来宛若白昼。”陆雪琪微微点头。
二人继续往那个方向走,一路上,陆风和陆雪琪二人的对话少之又少,或许是陆雪琪不太喜欢与人交流,又或许是在这阴沉的气氛之下,二人都不太想说话。
就这般下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地方好似没有尽头一般,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什么踪迹,一直都是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