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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监的二三事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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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筎阴,快把你私藏的吃食交出来。”沈赫怜冲她娇蛮道,口气里还有几分依赖“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早上小厨房给我送来的桂花糕味道怪怪的,说不上来什么滋味,问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吃着没啥毛病,就是不好吃了。”

“怕不是你口刁了,我怎没觉得。”沈赫芙奇怪道。

沈赫怜有一大早吃糕点的习惯,那糕点做来工序繁多,耗时久,一般厨娘要起了个大早先给她做了糕点,才赶上给别的姑娘做早点。

她们几个姑娘都一起用个小厨房,就林筎阴这的院子是自带小厨房的。

林筎阴听罢,眸光一闪后面色平静道“有啊,我翻给你,你挑几样带回去慢慢吃。”

她一边翻找一边想着,会不会是沈赫荣吃得那东西有味道,夜间匆忙做的过程中没清理好余味,而沈赫怜吃得糕点又是第一锅,所以导致沈赫怜说的糕点有味道而沈赫芙却说没吃出不同来。

第44章 入梦骨媚

第二日, 林茹阴特意起早,用过早点后就往沈赫怜的院子走去。

她一袭青纱薄衣, 缓缓的自小路走去,风吹起她的裙摆轻柔翩飞,人自有一股柔媚纤瘦。

沈赫怜看到她大感意外“你今日是受了什么风,这么早来寻我。”

“昨日你闹的我,今日还敢问起我来了。”林茹阴轻斜她一眼。

沈赫怜这才想起来, 昨日她一直嘟囔着林茹阴不来陪她玩闹, 今日她竟然早早就过来了,当即喜笑颜开“还算你有良心。”

林茹阴看到桌子上还摆着后厨照常端上来的糕点,一动不动摆的齐整又好看,可惜无人顾及。

她装作随意般,伸手捻了一块放在嘴边轻咬, 一股清甜伴着桂花特有有香气在鼻尖晕开,嘴中浓烈的甜味伴着几丝微不可察的苦味在酝酿。

之后甜腻已经融去,苦味还在舌根弥漫开, 她眉心微蹙, 转而也笑着说“是有些苦味,你让后厨每天一大早用点去味的将器具都再洗上一遍,再给你做吃的。”

她想应该不是会吃坏身体的药,不然沈赫荣那般惜命的总不至于吃死自己。

林茹阴偷偷在糕点旁掐了一小块下来,包在手帕中藏好。

“知道啦。”沈赫怜点头, 就迫不及待要翻出自己的私藏给她瞧“你看, 这可都是我的宝贝, 一般人我都舍不得拿出去。”如数家珍般抱了一叠子的书一一摊开给林茹阴瞧个仔细。

“这,这是话本。”林茹阴轻诧,桌子铺满了还放不下“怎的如此之多。”

沈赫怜得意“我都看了好几年了,都藏得好好的,过些日子我再叫小蝶去买。”顺手往林茹阴怀里塞了好几本,仔细叮嘱道“这些你都拿回去看,包你看的还管我要。”

林茹阴听着她信誓旦旦的口气,哭笑不得的低头将怀里的书都过一遍眼,封面写着‘小郎与娇姑娘夜话’‘老爷与他三个丫鬟’‘落魄书生私奔小姐’就已经吃了一惊,她还没看过这般有违礼教的艳书,哪知翻开其中一两页,更是满篇银词艳语,字字生欢。

这分明比那普通的私趣话本还厉害的多,通篇不堪入目到极致。

“你,你就是拿这个给我看?”林茹阴还有些不敢置信道,甚至还心存几分侥幸的请教“赫芙那你也送了?”

沈赫怜大方点头,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给了,我一口气塞了十几八本的,她瞧没瞧我就不知道了。”

她颇为感慨道“她若瞧了,你昨日还能好好同她说话怕是真情意了。”

“是吧。”沈赫怜有些心虚,想着应该还没看吧,要不找个理由再要回来?

忽然,似沈赫怜手肘擦到桌边的哪里,只听得一声‘啪’的脆响,一个掩埋在书堆中不起眼的物件滚落到地上。

这很突兀的的声响,引的林茹阴和沈赫怜具都寻着声音的地方而去,一个物件大刺刺的落入了两人的眼中。

林茹阴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

平日里的姑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的,稀罕的物件也没教过几样。

沈赫怜面红耳赤的匆忙捡起来拢在怀里遮掩,又想起这姿势不对,那物件正对着她,一时抱在怀中也不是,握在手上也不是。

她脑袋一懵又摆放回了桌上,这物件就在一片书本中突兀的诉说着自己的来历。

静默一室,林筎阴坐在凳子上呆愣和站着无措的沈赫怜大眼瞪小眼。

“嗯。”林筎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喃喃道“你,你自己用了吗?”

霎时,沈赫怜面上赤红,说话时都急的结巴,头摇作拨浪鼓“没有,还没有,我就研究研究。”

还没有???

她也是懵了开始胡言乱语道“我就买了一个,你要吗,给你带回去瞧瞧。”

林筎阴连话都说不出口,憋红了脸好半响才道“不,不用了。”说着跌跌撞撞落荒而逃,她刚才有一瞬间竟然想到了温筠玉,真是想想就吓破胆了。

”小姐?“琴儿诧异林筎阴怎的和恶鬼追一样跑的如此匆忙。

林筎阴连回嘴的功夫都没有,回到屋子不待坐下就拎起茶壶,对着壶嘴猛灌水连仪态也顾不得了。

她站着又发了好半天的呆,脸上的酡红一直消不下去还越演越烈,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

简直让人羞愧难当又难以忘怀。

她鼓着一张小脸,泛着水润的眼眸低垂,犹自拿了把扇子轻扇。

“琴儿,这个你拿到外边托人问问,使点银子叫人跑趟腿自己切勿露脸给人看去。”林筎阴对着琴儿细细交代一番,让她拿着刚才悄悄掐回来的一小角糕点去问大夫。

“嗳。”琴儿机灵的应了一声,就藏好东西去寻经问道了。

这大早上太阳还没高起,林筎阴觉得轻薄的纱衣沁出香汗来,人也有些懒怠了,人躺进贵妃椅中又昏睡过去。

她忽然发现人到了一处昏暗的地方,雕栏玉华般的小宫殿,四处都透着黑沉,有一人背对着她,周身优雅高贵而透着孤寂,欣长的身姿似压不垮的青松傲然,再细看时渐渐阴鸷似恶鬼的阴暗潮湿。

她看着他转过身来,那模糊的脸一瞬清晰,他饱含恶意的眼神让她想尖叫想逃跑。

林筎阴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她被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起不了身,只见她手腕和脚踝处都被结实的铁铐锁住,一小截铁链牵引至床的四角,让她只能小范围的晃动着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那铁链子似含了机关,还能随处拉伸的样子。

她有些害怕了,不断去挣手铐和脚铐,铛铛的铁链在轻触中响起,而她身上一丝.不挂的就堪堪系着一件红肚兜在面上,要掉不掉的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去。

林茹阴吓的小脸苍白,微微带着薄红,还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那人模糊的面容渐渐自黑暗中显现出来。

他轻撩开长袍,坐在床边看看,那双漆黑阴郁的眼沉沉的看着她不语,看着她在钳制下无助的挣扎,面冷而阴,轻抿着唇和邪倪她的眼都透着诡谲。

“温筠玉,温筠玉别闹了,快放开我。”林筎阴想唤醒他,这会他看着就古怪异常。此时此刻的境遇给林茹阴心理折磨的羞愧无地自容。

温筠玉渐渐扯出一丝笑来看她,眼眸沉沉似阴鬼。

林筎阴唤着他也都得不到答复,她忽而一瞥中,看清了桌子上摆了各色各样的玩意,大大小小用途繁多,她吓白了一张脸,再看屋子里各处都摆放着大型的刑具。

她想起地牢里被抽筋扒皮的犯人,心中胆寒,身体微微发颤。

再加上此刻她被锁在床的四个角上,再想想温筠玉平日心狠手辣的作风,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最盛。

“啊!”林筎阴被吓醒了,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抬起袖子拭去。

忒的吓人,她最后醒来是时,还停留在那满是的刑具和温筠玉森冷的阴笑上。

她呼着一口气再也睡不着了,翻身下了贵妃躺一整天没再躺上去过,她一杯杯倒着茶壶灌水,不只是气恼的还是羞的,心里又是骂自己不争气,做梦不是梦到和人成婚,就是做了那等香艳的梦,又是对沈赫怜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拿出那等劳子的物件,她估计还做不来这等梦。

她沉了沉心,也不能疯跑出去和沈赫怜说她做梦了吧,岂不笑掉人大牙。

她一直坐着等琴儿出来,等到下午了才见她回来。

“小姐,我回来了。”琴儿在门外唤了她声,才得到应允的推门进来。

“小姐,你猜猜这里面放了什么?”她神秘兮兮的问道

林筎阴看到她笑的一脸神秘就知她问道了东西,没好气道“快说来听听,和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琴儿被训了也不觉委屈,就是觉得林筎阴今日火气大了点,她归功于是早上起太早没睡好,又兴致勃勃道“我使钱在街上雇了个可靠的老阿麽,她编了话去问大夫,说是里面放了安胎药呢。”

林筎阴听罢,觉得惊异又是意料之中的平静,想也是沈赫荣能做出来的样子。

旁边的琴儿见林筎阴面色静婉的在细思什么,也不敢问这东西谁吃的,悄悄的打开门出去了,留她一人在屋里飘忽思绪。

沈赫荣竟然肚子怀了孩子?

是皇帝的种?

林筎阴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后面肯定会败露出来,这沈赫荣敢留下孩子定有打算,可是要进宫了?

不过此事涉事太深了,她决定还是不参合为妙,沈府众人也不说嘴,看她沈赫荣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步步高升去。

第45章 锦衣如风

冯庆俞被夫子请了父亲上门后, 回去就给训斥了一顿,多亏了亲娘多加阻拦, 不然差点给打断了腿。

“我教他如何成材,我有错吗?”冯子钊怒喝。

“那你不能这样打孩子!”清河郡主死死护住冯庆俞,连着也挨了两下棍子,还好最后落下时及时卸了力道。

“他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平日里混吃懒坐, 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 这样的孩子要来气死老子吗?”

“我说了不是我!”冯庆俞憋了口气叫屈。

“还不知悔改!”冯父怒得拽开发妻,挥着棍子重重连敲了数十下还不解气。

“你是要打死他吗?”清河郡主披头散发含泪的要和冯父拼命,“他身上还有伤,你忍心这样打。”

“慈母多败儿!”

最后他被父亲赶出了冯府,连包袱都不带收拾的, 单着人给扔出来。

‘啪’的一声,冯府沉重的漆红大门重重阖上。

他爹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等你想清楚再回这个家,不然我没你这个儿子。”

冯庆俞颇有骨气的没去敲门, 拧着性子爬在地上好半天才起“不回就不回, 你没我这个儿子,我还没你这个爹呢!”

那漆红大门忽然开出一道缝隙来,一个老妈子从里边探头,看到冯庆俞紧跟着一喜,就揣了一兜子的东西奔来“世子啊, 郡主让我给你带东西了, 她和侯爷正吵呢, 也不敢来见你。”

“我。”冯庆俞梗着脖子想争一口气,就想起她娘的不易来,眼睛有几分酸软“给我吧,让我娘性子软和点,别老犟着。”

他瞧了一眼包袱里的东西,数十张银票,够他在外面也能过得奢侈,还有一块他小时候戴的平安玉。

他没走出几步,就在自家院墙的小巷子给人拦了去路。

是管家,他颇为难道“世子,别让小的难做,这,你这手上的东西,侯爷交代小的拿回去。”

冯庆俞觉得自己腰板有些垮的挺不直了,一股倔强在心中流转,他紧了紧手上的包袱,自以为强势道“这里面的东西你都拿回去,我娘给我的那块平安玉留下。”说着他自顾自的拆开包袱,将平安玉捏在手中,似怕人抢走头也不回的夺步离去。

管家在身后叹了一口气,将东西重新系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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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太平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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