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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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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行里人,规则心里都明白,通常的损失最终都得落在施工单位头上,不过这点损失和委屈都受不了,那就不用来干工程了。

第37章

老曹明天夜里才能赶回来,这就意味着虎子还得在常远家待一天,邵博闻觉得自己要完。

他作为一个追求者,殷勤都还没献上就先给人送了个麻烦过去,这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当然他不是对儿子没信心,只是孩子再乖毕竟需要人照顾,而常远从小就是个少爷。

这会儿邵博闻坐在饭馆里,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他一边吃一边看常远,脑子里全是设想,他们昨晚怎么度过的?虎子听不听话?常远有没有不耐烦?

常远因为吃过了早饭,这会儿吃得相当敷衍,发现邵博闻在看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跟他面面相觑:“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儿子……”邵博闻此刻的心情就像一个对着班主任的学生家长,“没给你添麻烦吧?”

常远对小孩感情不深,不过虎子怪听话的,除了老喜欢贴着人,给他热得睡不着,其他都比他想象得要好,起码大款乐成了叛徒。

它早上还追着小伙伴恋恋不舍,然后邵博闻的儿子背着小书包蹲在门槛上,十分响亮地亲了它鼻尖儿一口。那种毫不嫌弃的喜欢让常远的心一软,这是孩子独有的勇气,发于心、见与形,不需要遮遮掩掩。

常远不敢苟同地说:“你不觉得给我添麻烦的是你吗?”

邵博闻感觉他最近“嚣张”了不少,这种状态让他觉得愉悦,他往嘴里塞了个饺子,乐呵呵地说:“对,是我,我要怎么报答你?”

常远没想过,卡了一下,说:“不用了,就当还你上次在茶馆的人情。”

“那不叫人情,”邵博闻话里有话,又笑了起来:“债多了不愁,我还得欠一个,虎子今天还得麻烦你,事了了再来谢你。”

常远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说看在大款的份上,“嗯”了一声,邵博闻连忙给他夹了个饺子。他其实很饱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吃了,咬开之后他发现里面有个虾仁。

肉馅儿让虾失去了鲜味,然而常远嚼了两口,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的碎片。邵博闻喜欢的肉类是地上跑的,牛、羊、猪肉,不肯放过河里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小时候每到桐城的夏天,孩子们都会拉帮结伙的去摸蚌、摘莲蓬、钓龙虾,他不能出门,只能对着作业羡慕。

自从送瓜举动建立起友谊之后,邵博闻就会给他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煮豌豆、酱河蚌、烤青蛙腿,甚至有一次是煮蛇肉,但是某人骗他是鸭脖子,那些都是他们在外面野餐的食物,不过最多的还是炒虾仁,配着不知道哪家菜地偷来的青豆和胡萝卜,在模糊的记忆深处里也显得色香味俱全。

常远咽下嘴里的东西,一瞬间悲从心来,要是没有长大就好了。

项目人吃饭都慢不下来,不到十分钟邵博闻就扫空了盘子,然后他打包了二十多分早饭,把常远也祸害成了一个送外卖的。两人盆满钵满地回到工地门口,却发现看门的大爷不在,只能自力更生。

邵博闻让塑料袋滑到手心,松开手指朝他伸了下手:“给我。”

常远会意,把左手里的东西挂他手上去了,他的手刚伸进兜里摸到门禁卡,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啧啧,邵总的人缘真是好到让人羡慕,连总监代表都甘愿给你当苦力,真是了不起!”

常远回过头,见孙胖子站在他背后两米开外,脸上挂着笑,然而每一个细胞都在向邵博闻喷射嘲讽,挖苦他抱得一手好大腿。

不过款项还没申请完,他不敢对监理摆太多脸色,目光转向这边的时候就见好就收地变成了平常那个笑呵呵的胖子:“这么早啊,常工。”

对着邵博闻常远因为拘谨,便总显得又闷又被动,但换了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从心到脑子都门儿清,而且跟这些人打了许久的交道。

常远将卡贴上感应区,将门推开90°用脚卡住了方便邵博闻进来,免得他动来动去将饺子、面条从一次性饭盒里洒出来。

接着他才抬了抬手里的食品袋,朝孙胖子笑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嫉妒他人缘好,那就没必要了,孙经理哪天想起来要给工人送爱心早餐,记得叫我,随叫随到。”

孙经胖子不是老板,就算是他也舍不得掏腰包给工人加餐,被常远用钱挡回来,为了不显得自己小气,只能佯夸实损地去骂邵博闻。

“我们公司那点紧巴巴的利润,哪儿能凌云比啊,邵总一出手就是上千万的大合同,他请得起,我可请不起。”

几千万的合同没白纸黑字的签定,不过只是一句空话,邵博闻现在还是个穷逼,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嫌别人不慷慨,于是他笑着道:“孙哥,这笑话不好笑,你们华源要比穷去找远洋吧,上千万的那些手都是他们出的。”

远洋集团是外墙装饰行业的龙头老大,压倒性的权威在于高出500m的超高层,谁也别想从他们碗里分出一杯羹。

孙胖子所在的华源虽然实力排名能挤进前十,但跟远洋比还差一大截,邵博闻拿第一来比,其实是扇着吹捧的风,让他虚荣心爆棚,而人一旦飘起来了,反倒会变得大许多度。

远洋在各地竞标项目跟承包鱼塘似的,孙胖子想起这个让人憎恨又无可奈何的霸道集团,一时心里也苦了起来,项目里外,哪儿他妈都不是省油的灯。

——

谢承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前他觉得自己的梦怎么一股肉包子味儿?!紧接着他吸了吸鼻子,猛地睁开了眼睛。

“槽!老大,你想吓谁啊?”

邵博闻蹲在他旁边,手里提着……一大包半透明的塑料袋,肉馅儿的味道强势飘出。

谢承肚子里响了两声,他飞快地卸了袋小笼包往嘴里塞了一个,心里陡然松了口气,倒数第二天的清晨,消失了三天的老板自动出现了,那就说明他承诺的事情也做到了。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上午十点,一辆长途大货来到了工地门口,正是邵博闻千里迢迢调回来的首层玻璃。

常远拿着材料检测报告回办公室存档和做完记录后,没事儿干就去了现场。

谢承那边的玻璃装的倒还算顺利,5m多高的玻璃,在吸盘的拉力下一寸寸竖了起来,折射的光芒使得它看起来像一片水晶。

这是建筑材料中最神秘莫测的一种材料,完全的非弹性体、典型的脆性材料,在肉眼不可见的精度上布满了裂纹,却又因独一无二的透明特性成为了建筑的宠儿。

在玻璃板投出的巨大阴影里,周绎像只小蚂蚁,在道上踱来踱去,常远放眼一望又没见着邵博闻。

“常工,”周绎见了他小跑过来,表情可谓纠结,“那个……额……”

他跟谢承不一样,十分不会告状,一句话吞吐半天,常远四处看了看,见现场没什么破坏或纠纷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周绎回头往北边看了一眼:“林工被孙经理拉去挨批了。”

看得出他是急了,不然不会这么没头没尾,常远跟着他往北边看去,但是什么都没看到:“他为什么骂林工?”

周绎有点愧疚:“他刚刚在给我们工人指导,被孙经理撞见了,说他吃里扒外,骂着走的。”

怕不是普通的指导,要是只说了几句话孙胖子是不会原地爆炸的,林帆是他的技术倚仗,肚子里揣着真才实学,孙胖子不敢随着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汉奸,除非是不打算留他了。

常远试着想了想一期进度中这两人的冲突,不知道是他忘了还是怎么,他记得孙胖子对林帆还是挺尊重的。周绎的事件结果很明了,可是常远还是不知道原因,他说:“你别急,前因后果说一遍我听。”

周绎实在是个老实人,从背着孙胖子也叫他孙经理就能看出来,老实人心眼少,但是也喜欢背锅,出了事儿觉得什么都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周绎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华源这几天不是停工了么,他们工人没上工,我们又缺人,我去劳务市场,正好碰见他们班长在蹲活儿,我就把人请回来了。”

“不是故意挤兑华源啊,”他刻意解释了一句,接着说:“他们熟悉,手艺也统一,干起来肯定快,而我们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他们有空我肯定请他们,林工我没请啊,他是华源的正式工人,我们绝对没有挖墙脚。”

“然后今天不是装大玻璃嘛,没有备用板,大家不得不谨慎一点,林工最懂玻璃,工人大哥就打电话让他来看看。我们也没想到孙胖……不是,孙经理今天会来现场,本来没什么,但是他对我们有成见,看见林工拿着我们的扳手,就错以为他这几天都在帮我们干活,一下就发火了。”

“我跟谢承轮流解释,他嗓门儿太大了,根本不听,吼着林哥就走了。”

常远脑子转得飞快,从长远来考虑,林帆受点委屈,邵博闻挖走他会更容易,二期目前看起来是凌云的囊中之物,虽然可能的变数很多,但是人才遇到就该捉住,林帆给孙胖子当技术,发展感觉还不如谢承。

“你老板呢?”

周绎说:“他弟好像来了,他往项目办那里去了,常工你没碰见他吗?”

“没,岔开了吧。”常远有点搞不懂了,邵乐成一个总裁助理,怎么又跑工地上来了,还是说他是不得不来,因为那个气场两米八的何总大驾光临?

常远在北大门找到了林帆,不过这会儿孙胖子还在骂他,声音虽然不大,但言辞并不客气,社会就是这样,纯粹的级别压制,美德和才华都靠边儿站。

他不想让林帆难堪,连忙将差点冲出拐角的步子收了回来,藏到了柱子后面,这里有个小走廊,直通室内,门都还没上锁,他准备先穿过室内回办公室看看,有哪些大人物来了工地,再来找林帆看看他的状态。

谁知道他刚钻进走廊,就见阴影里倚着个人,常远目光一跳,随即发现那是邵博闻,后者竖起一根手指,对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他不是回项目办了么,为什么会躲在这儿当特务?还有周绎是什么眼神,他从南面来,邵博闻往北面走,前后脚的时间差,试问他们怎么才能碰见?

孙胖子的教训已经濒临收尾了,让林帆扪心自问,他和公司对他怎么样,反正常远看着一般般,但是像邵博闻这样不像老板的老板也确实不多。

四不像的老板悄悄地凑了过来,音量跟耳语似的:“小远,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的呼吸喷到脸上,有点热也有点痒,常远瑟缩了一下,觉得这种幽暗的氛围有点暧昧,他刚想说跟你一样,一阵铃声猛然打断了他。

两人四目一对的愣了一下,墙外忽然也静了,只有邵博闻的手机铃声在响。

第38章

既然响都响了,掐了未免也显得太心虚了。

遇到这种情况,电视剧里的破解套路都是男主角的壁咚。

邵博闻倒是非常想来一个,不过重逢时被免费赠送的几个拳头让他没敢轻举妄动,他只是捂住了半边喇叭,以眼神示意道:怎么办?

事发突然,常远一瞬间真的有点着急,工地是个磨炼脸皮的好地方,遇强则强,项目经理都是二皮脸,他倒是不怕面对孙胖子,监理想整人太容易,想不开的人才敢无缘无故来招惹他,他主要是不想让林帆难堪。

林帆是工地上比较少见的一类人,技术过关、为人谦逊,对民工也极其客气,他完全有实力走得更远,却一门心思屈居在华源的中低层上,常远虽然不知道他跟孙胖之间的人情,但这不影响他尊重林帆。

尊重别人的尊严,是一件十分干净美好的事。

他飞快地往后看了一眼,抬脚就往门口走,准备在孙胖子循声而来之前逃之夭夭,然而他的右手才落到把手上摇了一下,心里就弹出了两个字:不好!

门窗上墙之后存在一道调试流程,为了校正门窗打不开或者不好打开的情况,显然这樘单开的小门就中了“奖”。

今天的霉运未免也太集中了,他平时不这样,常远叹了口气,觉得应该是邵博闻有毒,他回过头,嘴皮子嗡动道:“打不开。”

林帆是别人家的技术,邵博闻跟他并不熟,但是对这人印象很好,他给谢承止过血,也去茶馆救过常远,今天还是因为周绎向他请教才挨骂,于公于私邵博闻都不该让他颜面扫地。

他无意躲在这里,只是孙胖子来得时候他觉得地上吵,去了地下室给虎子打电话,上来才知道闹了一场,追上来之后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插入,孙胖子窝了一肚子火,又见林帆胳膊肘往外拐,每一句都不太好听。

成年人重面子,比挨骂更让人觉得屈辱的莫过于挨骂的时候还有人旁观,如果此路通畅,即使掉价邵博闻也选择溜走,于是他飞快地向常远靠了过去:“我看看。”

过道窄,没空间让他俩并排而站,他便将右手从常远的腰侧穿了过去,这样一来常远就几乎被他半搂在怀里了,不过邵博闻没有刻意贴紧,这个人拒绝了他,以他的自尊心不屑于占这种猥亵似的便宜。

他知道常远爱着他,但他想让这人主动说出来,自信是一种很迷人的魅力,他不希望这个人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将就。人生在世,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别人。

邵博闻试了试,把手岿然不动,倒是常远想躲了。

邵博闻体温穿透薄薄的的空气层,存在感强得让他心惊肉跳,后背像贴了个火炉,有一刻常远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重而悠长,是紧张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这人说话的气流也轻轻地从耳边拂过,毫末一样的动静,却让他痒得想揉耳朵。

这种蓦然敏锐起来的五感让常远无所适从,比起受这种煎熬他宁愿出去丢脸,他反手给了邵博闻一肘子,几乎没用什么力:“打不开就算了,人都过来了,直接出去吧。”

40s的铃声响到了头,忽如其来的安静让其他声音凸显出来,孙胖子走路时脚后跟习惯拖地,那动静不大不小,脚步声听起来逐渐在放大。

邵博闻显然也听见了,他往后让了一步,深谋远虑道:“你要不走吧,看见你孙经理又要告状,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常远得空转过来,犹豫了一秒还是不好意思卖队友,便开始往外走:“告你的状要这么久,那你人缘可太差了。”

邵博闻哑然失笑道:“你早上还说我人缘好来着。”

常远头也没回:“孙胖说的。”

“马上要怼我的也是孙胖子,”邵博闻学着常远的语气:“他这个人可太虚伪了。”

常远听得出他在开玩笑,便也跟着胡说八道:“怼你就对了,他总不能来怼我吧?”

他走得有点快,邵博闻不得不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装腔作势地失望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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