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8节
“花海领域,可在短时间内打出数千万花瓣,形成广阔无尽的花海,有客随着意念在瞬间把数万花瓣压缩为一瓣,可攻可放,集攻防于一体;可群攻更可突杀,群杀可毁灭万千强敌,突杀可重创同级强敌;秘技有‘花径通天’、‘幽冥古路’,可以脱离空间的限制;秘技‘汪洋渡舟’可以施展‘倾覆由命’,以生死之险,豪赌存亡。”唐焱边说边凝视着赵括的眼睛,彼此目光碰撞,各自闪烁晃动。
最后,赵括闭了闭眼,掩饰了ziji复杂的眼神,但这个举动显然已经是做了确定。
“赵公子,熟悉了吗?如果还是不确定,我可以继续给你介绍下另外那位。”
赵括沉默了很久,缓缓睁开双眼,随着眼帘的抬起,眸光竟完全变成死灰色,在夜幕下、在火光中,极为渗人。
唐焱顿时警觉,飞退十余步,月灵鹿惊慌后退。
“仔细看着,是与不是,给我个zhnquè答案。”赵括声音更为沙哑,灰白眸子凝视着唐焱,双手缓慢抬起。
呜呜呜呜!
群山间、谷涧里,响起幽幽弱弱的阴风,像是成百上千的孤魂在抽泣。
赵括扎束的黑发缓慢抬起,白色丝线脱落,长发凌乱,无风自动。
黑暗里、金沙上,滋生出诡异的灰色迷雾,向着谷涧扩散,向着空间扩散,从慢到快,从弱到疾,短短几息之间,灰蒙蒙的雾气充斥着潮湿冰冷的谷涧,所有的青苔、藤蔓,转眼之间枯萎,被剥夺了生机,转眼间连粉尘都不剩。
不像是纯粹的枯死,而是某种腐蚀。
“湮灭奥义!尸鬼咒像!”赵括突然低喝,衣衫长发无风自动,神情冰冷肃穆,双手缓慢绷紧,指尖苍白如钩,领域内灰蒙蒙的气息突然暴走,向着两个方位迅速积聚。
一个在他ziji身后汇聚成庞大的人形轮廓,雾气汇聚,虚影漂浮舞动,又似扭曲中的静止。跟赵括的moyàng完全相仿,但因为全是灰色雾气汇聚而成,moyàng不再是冷肃,而是尸鬼般的阴沉。
同时间,在灰色雾气深处,在唐焱后方,有个同样的灰色轮廓成型,同样也是赵括的moyàng,同样的阴沉可怖。
唐焱心头顿时一紧,恍然感觉ziji的生命受到威胁,随时可能死亡。
赵括双臂大张,整片湮灭领域里的死亡气息陡然浓烈,且向着两股影像疯狂的积聚,两个影像的体型全部疯长,直至四五十米,宛若死亡剑锋,耸立山涧。
转瞬之间,谷涧恢复了常态,不再有灰暗气息逸散,但它们全部汇聚成的诡异影像,真真实实的存在于他和唐焱身后,宛若阴冷的死神,冷眼看着尘世,要宣判死亡。
“没错!就是它!能剥夺自身生命力,湮灭对手的实力!”唐焱双手旋动攥握,青火席卷全身,汹涌蒸腾,抵制着灰暗气息的侵害,固守着ziji的领域空间。
但他心里开始奇怪了,赵括施展的怎么会是凌若惜的武技?凌若惜属于定西王府?那昭仪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答案呢?”赵括凝视了唐焱半晌,眸底灰白色调渐渐被墨黑色侵蚀,恢复常态,他的长发自行披散落下,凝聚在彼此身后的鬼象虚影同样融化殆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唐焱同样凝视着赵括:“你的秘技跟她一样,难道你们同属一族?”
“尸鬼咒像,被王府封存的秘技,压在王府宝阁最深处,已经封存千年。我机缘巧合,发现了它,修炼了它,了解了它的曾经。
葬花血脉,帝国西疆大漠独树一帜的‘奇迹之花’,曾经昌盛万载岁月,如今凋零枯萎,只剩些许荒宅残院,孤存于大漠深处,只剩百余低调安静的族人,苟延残喘。”
唐焱散开了青火:“你的意思是……尸鬼咒像属于王府秘技?但葬花血脉不属于王府?”
“可以这么理解。”
“现在可以说说当年的事情了吗?”唐焱越是好奇了,凌若惜是大乾皇朝定西王府的人?昭仪跟定西王府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突然没落?
赵括反问:“你认识她们?”
“很熟悉。”
“她们还活着?”
嗯?这问题有点意思。唐焱眯眼看了她们一会儿,无声的笑了:“当然活着,活的还很精彩。”
“她们在哪?”
“你告诉我想要的,我告诉你想知道的,公平交换。”
赵括深深看来唐焱片刻,竟然直接转身走开:“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告辞了。”
唐焱微微怔神,笑了:“哥们,什么个意思?忙活了半天,你就这么走了?”
“你知道的已经足够。我希望你把今天的谈话压在心里,永远不要再公然宣扬,不然……”赵括停下脚步,稍稍偏头:“我会亲手宰了你!”
“嗬?!你先等等!我有点糊涂,你转变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你知道了该知道的,满意了,走了,我这边非但什么都没弄清楚,反而更糊涂了。”
赵括已经不再理会,朝着山涧外面走去。
“哥们,你这样不讲究啊。”唐焱笑着摸了摸鼻子。
赵括走出山涧,纵身跃出山群,带着月灵鹿离开。
咔嚓!!
金色闪电劈开夜幕,坠落林地,拦在了赵括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他:“说走就走,想说就说。看你的意思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你结识了你不该结实的人!我现在不杀你,等你恢复全盛,我会在战场上亲手宰了你。”
“杀不杀,宰不宰,以后再提。我还是想把今天的问题弄个清楚明白,咱们继续?”
“奉劝你,不要再继续探究,不要再宣扬,你还可以多活几天。否则,宁可提前结束恶人谷行动,我也要让你永远躺在这里!”赵括仿佛是突然间动了杀意,且原来越强烈,像是某件事情触动了心里哪根敏感的神经。
“看来我真的是看起来很弱,不论哪里蹦出个阿猫阿狗都很自信的能弄死我。”唐焱摇头自嘲,拍拍身边的月灵鹿,示意它退开,晃了晃肩膀,从黄金锁里取出一樽黑棺,撒手一放,轰的声砸落在岩层里:“我今天还真就想强势一把,不把事情弄清楚,你休想离开。”
“我暂时不会管你跟她们什么关系,但给你个忠告,不要继续打听你不该打听的。”
唐焱伸出一个指头,笑容依旧,但眸光已凌:“我也是,最后一次善意的请求,把该说的事情说完,今天到此结束。”
“再给你个忠告,让开,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
唐焱笑了,笑的很灿烂:“世界上有两种人很讨人厌,一是自以为是的人,二是犯贱找死的人,恭喜了,你是个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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