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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囤粮记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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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都下锅了……”

王宝兴气极:“那还不赶快捞出来!”

只有那一户人家动作太快把肉下了锅,其余人家虽说抱着同样的想法,奈何动作比不上人家快,王宝兴说话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肉放进锅里去,没想到却因祸得福。

旁边挨的近的人家,便是如此。

他现在甚至还有功夫奚落迫不及待把肉下锅的人:“族长说得对,咱们趁着有水把肉淘洗干净,等到人少的地方再一气儿煮出来便是,谁跟你家似的,馋嘴病可要不得。”

被奚落的人家咬牙切齿,但王宝兴就在旁边,他们不敢还嘴,不然就是打了王宝兴的脸面。

就在打嘴仗的功夫,去打水的人一个个拎着水回来。

木槿算了算,他们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小时。

王宝山已经把之前剩下的水都喂给牛喝,崇文新打回来的一桶水被周氏接过去,先涮了一下锅碗,涮完以后才由王李氏把大米倒进锅里去。

一家人除刚出发时以及找到水的当天会煮粥喝,其余时间皆是热水泡杂粮饼,吃得嘴角都快起泡了。

周氏把锅碗筷子都涮一遍就得用小半桶水,这小半桶水也没有浪费,而是再次喂给家里的牛。

倒并非他们家穷讲究,而是一路以来,因为缺水的缘故,他们从来不洗涮家里的锅碗,只有每次找到水的时候,才会从里到外仔细地涮洗一通。

——

崇文只休息一小会儿就站起来对弟弟说:“下一趟你随我一道过去。”

崇武虽然很累,但依旧乖巧地应下来。

爹娘渐渐老去,能够完整走下一整天的路已经需要耗尽他们的体力,姐姐还有外甥外甥女需要照看,家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多做活。而一路上,兄长把能揽过去的活计都揽到自己身上,崇武最清楚兄长有多劳累。

等把米下锅,倒上水以后,崇文崇武才一人拎一个木桶过去和其他人汇合,崇文手里还另外拿着一个铁掀防身,他们准备继续过去打剩余的水。

和大多数人家不同,王宝兴家里带着一个大澡桶,十天半个月压根用不完里头的水,虽然之前五六天损耗不少,但仍旧剩下大半桶。今天打水不同于往日,需要儿郎们拎着水桶往返的距离太远,王宝兴婆娘实在舍不得长子如此奔波。

他家自来富裕,两个儿子都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虽说长子成家以后出门历练去,但是并没有吃过太大的苦头。以往家里的力气活有长工来做,王宝兴和王崇远还是在逃荒以后才吃到苦头。

而十三四岁的小儿子王崇运,除了每天步行走一半路以外,就没有受过苦头。

因为家里有两头牲畜,王崇运不必像比他略大一两岁的崇武一样去做力气活,所以步行几里地打水这种活更不需要王崇运来做,担子只能落到王崇远身上。

刚才王崇远已经去打过一趟,回来时累得直接坐到地上,王宝兴家的心疼儿子,就想着反正自家有个大澡桶,就算没有装满,仍比别人家多,若实在太累,长子就不要去了。

结果王宝兴听到直叹她妇人之仁。

他婆娘也有理:“反正咱家有水,大不了等下次遇到水再打便是,做甚要儿子受这样大的罪。”

“你当水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这两次碰到是老天保佑咱们,不然你看看外头那群人,哪个不是渴到恨不能从树根里头吸出水来?就让大郎去,别人能做的,他为何做不得!”

王崇远听着爹娘拌嘴,听得脑壳疼。

他拎上水桶就往崇文他们那头走过去。

王崇运眼巴巴跟上去,自幼娇生惯养的王崇运倒没有提水的打算,他替兄长拿着大刀。

怕瀑布那头的人有歹心,去打水的人都带着家伙,王崇远就带着他的那把大刀以防万一。

去的时候还好,回来时一手扛着刀一手还得拎水桶,格外耗费力气。

木槿就曾远远见过王崇远的刀,现代刀具多轻薄质地,即使网上卖的剑也不过几斤重,但是王崇远的大刀看着至少有十来斤,和木槿在后世所见到的完全不同。

王宝兴这头在心疼儿子,栓柱爹娘那头就只剩下磋磨儿子了。

栓柱娘刚停下时,就和过去相熟的左邻右舍感叹老头子一把年纪还得拉车,现在累得连水桶都拎不住。

她说话声音极大,还配合着老头子哎呦的哭嚎声,一看就是演给栓柱看的,栓柱简直左右为难。

他自己拉着家当还有两个孩子走山路累个半死,打水一个来回就要几里地,晚上还需要他值夜,栓柱都不晓得该如何做了。

本来今天不是他值夜的日子,族长当初安排值夜时,每家报上一个人上去就行,分了家的就得按两家算。

他爹娘刚出发时就推脱身子不好,说熬上半宿不睡恐怕得累死在逃荒路上,所以,栓柱只能一个人值两次夜。

现在又让他把家里的两桶水也打了,可不是要栓柱的命吗?

栓柱擦擦头上的汗:“不然让栋梁和我一道过去?兄弟二人一起总归比一个人快些。”

栋梁是栓柱最大的弟弟,已经十四五岁了,就算没办法像栓柱一样吃苦拉车,但提桶水总归累不到。

话刚一落地,他后娘就哭着说:“栋梁身子骨还没有长开,咋做得动这样的活计,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言下之意就是让栓柱一个人把两家用的水都拎回来。

两家人至少需要四桶水,刚才他们几个出去拎水的汉子在半路上就商量好,一起出去三趟顶天,毕竟还有一群灾民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而且现在天已经擦黑,等三趟下来,恐怕天已经漆黑,再过去的话,既没有同伴一起,还要面对虎视眈眈的灾民,十分不安全。

所以,无论如何,栓柱一个人都没办法给两家人打水。

旁边有关系亲近的叔婶看不过去:“老六家的,合着栓柱不是从你肚皮里头爬出来,你就不管孩子生死了不是?你做啥事,老天都看着呐!”

便是如此,栓柱娘因为心疼栋梁,死活不肯让栋梁去。

结果最后还是栓柱爹慢悠悠爬起来,拿着木桶打水去。他并非自愿,不管大儿子也好,小儿子也罢,对他来说谁去都一样,但是婆娘心疼小儿子,大儿子又不能单独走一趟,栓柱爹只好自己来。

因为他心气不顺,另外一只木桶被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而本该占理的栓柱,被老爹一路骂过去,整个人蔫头耷脑的,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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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做饼

把粮食消耗殆尽

车队驻扎的地方本就距离水源好几里地, 出去打水的二十几人步履明显比一开始慢许多。

并不怪他们,这群人几乎都是车队里头最健壮的壮年男人,白天家里需要他们拉车挑担子、驻扎下来还需要他们跑上几里地打水, 现在已经是第二遭,他们还有力气才奇怪。

而最初遇见的那群灾民, 虽都是零散几人一伙, 其余的互相并不认识, 但几百个灾民却默契地没有离开, 有的人因为长久不曾饮水, 初遇见水源就开始毫无顾忌地饮用,直到把瘪瘪的肚子撑到鼓起来为止,反正都寻不到食物, 还不如在此处多待一两日,至少水管够。

而一开始为了饮水把自己暴露在水底下的灾民,身上唯一的衣裳都被湿透, 好多人饮完水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 便瑟缩在石块旁边。

可单单如此做怎么会管用?即便现今天气略微转暖, 可干冷的风依旧簌簌吹着,衣裳厚重, 没办法一下子被吹干, 只会让他们被吹得更冷。

而且晚间将变得更冷,有的人听天由命搬蜷缩在石块旁;有的人或许求生欲望强一些, 试图抢旁人的衣裳穿, 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才会自己寻些枯树枝生火取暖。

崇文他们一下子过来不少人, 那处水源虽说着是瀑布, 却依旧没办法和原来丰沛的水量相比, 没办法一下子给他们那么多人供水, 只能三个五个一起把手里的水桶打满,再换上剩余的人上去打水,这还是其余灾民没有跟他们抢水的结果。

等装满水以后,大家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成群结队往回走去。

刚才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灾民上下打量他们,眼神实在太过骇人,盯得他们头皮发麻,幸好对方没有真正动作,不然他们恐怕真得伤筋动骨一番。

等他们回来,家里人早就把饭给做好,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下来。

周氏给崇文崇武把米饭盛好,里头满满一大碗软糯的大米,家里人吃了好久的水泡杂粮饼,吃得嗓子都剌得慌,现在有软和的米饭吃,别提多高兴了。

被累得不行的崇文崇武都不顾身上的疲累,捧着饭碗吃得津津有味。

——

有的人家粮食已经见底,煮完喝的又开始把刚打来的水倒进盆里准备和面,继续做赶路吃的饼子。

当然,现在天气渐渐变热,做好的粮食显然不能像刚出发时一样动辄放半个多月,众人怕放久会坏掉,不敢浪费珍贵至极的粮食,只准备了十来天的口粮。

至于和面用的材料,家底厚度不同的人家,用的自然也不同。

族长一家用的是白面夹杂少量的粗粮;木槿她们家用的则以粗粮为主,怕吃着嗓子太难受,才略微加了一点白面,给双胞胎准备的倒全是白面;至于再次一点的人家,就是粗粮夹糠,但相对于剩下的一大半糠里头夹杂树皮粉的人家来说,即使粗粮夹糠,也属于不可多得的美食。

木槿终于不用再悄悄赶时间给双胞胎喂空间里的小米粥,而是光明正大地把家里刚煮好的大米粥喂给两个孩子。

这两天,因为晚间和晌午驻扎要么和其他人家挨的过近,要么距离饥饿的难民过近,木槿哪里敢一日三顿给双胞胎喂小米粥,只有早上趁着众人都睡着的功夫或者晚上夜幕下来喂给他们,中午都是喂给他们水泡着王李氏给的饼子。

那些粮食放置时间实在太久,连木槿一个成年人咽下去都费劲,何况两个孩子呢,所以,双胞胎常常宁可饿着哭,都不吃木槿给他们喂的东西,或者只吃一点点。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光明正大给他们喂粥的机会,哪里能不珍惜呢?

木槿给他们喂食时,自己还没有吃饭,看着碗里的大米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这几日一直在吃家里给的杂粮饼,同样因为和人距离太近的关系,连每天加餐的一个馒头都没有机会吃,而且这几日赶路又费劲,自己水囊里的牛奶实在不抵饥饿,每天饿得她前胸贴后背,有时候看着给双胞胎准备的小米粥,甚至动过想要吃一口、只吃一口的念头,最后还是被她给生生忍下来的。1

相比于刚出发时,现在双胞胎已经很少在进食时哭闹了,木槿哄着他们一个个把碗里的大米吃完,见到两个孩子已经吃饱,才放心给自己盛饭。

两个孩子被抱出竹筐,放在王李氏铺好的被褥上头玩耍,这样,即使木槿在吃饭,也能让如意吉祥姐弟俩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看到好几个人家都在和面准备贴饼子,木槿询问王李氏:“娘,咱家的饼子要不要再做?”

她们家估计最多可以撑过明天去,着实应当再做一些。

以后要是缺水,可就没有现成的水可以帮忙和面了。

“做,不做吃啥!”王李氏拍板说。

家里厨房上的活计都听王李氏的,既然王李氏说了要做,等会他们就要准备好做了。

虽然每个人都清楚,烙饼时,即使他们不放旁的东西,可饼刚出锅时的味道对于许多日没有正经进食的灾民来说,也仍旧很清晰,这可能会为他们招来灾祸,可是饭都没得吃,哪还顾得上这些。2

王李氏让出大力气干活的两个儿子先去歇着,她自己带着女儿儿媳和面做饼。

她和木槿商量之后准备只做接下来十来天的量,吃完可以再做,可万一放坏,真浪费粮食的话,还不晓得得有多心疼。

就算只准备十天的,崇文崇武每顿吃两个,家里人其他人每顿都是一个,十天加起来也要做二百来个,着实不算少。

因为需要做太多,和面的时候,一盆面根本不够,只能和两盆甚至三盆面,这样下来,恐怕得耗费一整桶水。

王李氏一边做,一边和木槿说:“明天还得让你两个兄弟接着打一趟水,不然不够咱家用的。”

“方才我听见和面的几户人家也都是这么说的,明天他们还得过去一趟。”木槿说。

去打水的话,一来一回就得好几里地,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看样子大概率需要男人们早起来打水了。

这也是各家各户在吃完饭以后,女眷忙着收拾东西,让男人们赶紧去睡觉歇着的原因。

木槿随着王李氏把面和好,又做成饼子,才递给周氏继续摊饼。

在木槿她们这种在路上逃荒的人看来,食物的作用只剩下维持生命,好不好吃倒是次要的,所以做的杂粮饼只要能够做熟裹腹就可以。

不过第一锅出来时,仍旧能够闻到刚出炉的食物特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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