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2节
“或许是五表哥误打误撞,知道我经常磕磕绊绊……”谢婉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其实也不明白。
上完药,谢婉宁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拿起一旁的话本,看到枕边那个蓝色瓷瓶,心思一沉,思绪飘远,慢慢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她像翻话本一样,翻完了她的一生,最后定格在一间阴冷逼仄的偏房内。
她被一条手臂粗的链子锁住了脚踝,稍微一动,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脚踝处好不容易结的痂,又被磨掉了,渗出斑斑血迹来。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北风一下灌了进来,冻得她缩成了一团。
表妹沈如歌一身雪白的狐裘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第看着谢婉宁。她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拿帕子挥了挥,掩住嘴说道:“表姐怎得如此狼狈,你不是仗着自己貌美,还想勾引五哥吗?”
谢婉宁瞪着猩红的眼睛,伸出满是冻疮的手,嘴里呜呜呀呀着冲向沈如歌,却被脚下的铁链勾住,重重摔在地上,立刻被两个婆子压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呀,忘了你变成哑巴了,哈哈哈……”
谢婉宁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她好恨,恨不得撕烂沈如歌的脸,咬断她的脖子。可她嘴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嗓子早在半年前就被沈如歌毒哑了。
沈如歌冷笑一声,她上前一步,捏住了谢婉宁的下巴,逼迫她以扭曲的姿势抬着头,发狠道:“你就不该跟我争!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五哥竟然是圣上的五皇子淮王殿下,被伯父藏在了府里,和你这个嫡小姐一出生就调了包,你这命啊……五哥如今已立为太子,太子妃只能出自镇国公府,你死了,国公府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了!”
谢婉宁疯狂扭动着身子,嘴里呜呜啦啦发出刺耳的声音。
“嘘!”
沈如歌抓住谢婉宁的头发,用长长的金甲套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是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见不得光;长得美又怎样,还不是得不到五哥的心!表姐你呀,空长着一张脸有什么用?”
尖尖的甲套划过谢婉宁的脸,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谢婉宁想尖叫,却被一个婆子捏住了喉咙,随后被枕头重重压下,她呼吸困难,拼命挣扎。
“表姐不要怪我心狠,怪只怪你命苦,本是嫡女的命,颠沛流离到了渭南,伤了身子……这万灵膏还你吧,如今我也用不着了……”
谢婉宁从梦中尖叫着醒来,挣扎着想要起身,抬手却发现手里还攥着那瓶万灵膏,吓得她大喊一声扔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喜爱,专栏求收藏,接档预收文《寡人要渣了摄政王》,娇软女帝和冷面摄者王不得不说的香艳故事。
文案如下:
皇帝驾崩,命长公主姜绾继位,摄政王王允川辅政。
主弱臣强,大臣们每日一问:摄政王今日谋反了吗
时年姜绾10岁,天真懵懂,处处依赖摄政王,视如亲父。
12岁,听说摄政王要娶邻国公主,大臣们开始替她捏把汗,她却大闹王府,搂着摄政痛哭不已,摄政王未能成亲。
14岁,葵水初至,摄政王在皇宫陪了她一夜,满朝文武纷纷侧目。
16岁,文武大臣奏请选皇夫,她为讨好摄政王,将画像撕得粉碎。
18岁,她下旨给摄政王赐婚,摄政王夜闯皇宫,逼她收回成命。
20岁,她将摄政王吃干抹净,让他再不能有造反的心思。
后来大臣们每日一问:摄政王今日获宠了吗
小剧场:
“听闻摄政王在陛下寝宫侍疾一夜,憔悴得不成样子!”
“眼下发青,唇色发白,这是虚症啊!”
摄政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同僚扶住他,劝他当心身体,莫误国事。
他恼怒地冲到陛下寝宫,“听说陛下散布臣的谣言,说臣力不从心,今日臣便让陛知道,臣从心的很,绝不会误了国事……”
预收2《和死对头穿到仙侠世界》文案如下:
游戏策划师林归晚,意外穿越到了仙侠世界,化成一棵梧桐幼苗在风里飘摇,被路过的白泽神君挖去当了盆栽。
好巧不巧,这神尊白泽,竟长得像她死对头白司予。
她不动声色,百般试探,终于放下戒心,还好,只是长得像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心想逃出神尊府邸,天天对着死对头的脸,她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
穿越而来的白司予,化身神尊白泽护佑三界。
意外捡来的梧桐,竟幻化成前世爱慕已久的林归晚,他又喜又悲,小心翼翼不让林归晚发现自己的身份,想让她慢慢爱上自己。
前世最不爱吃的菜,只要是林归晚做的,他闭着眼睛咽下。
前世最不爱的早睡,也因哄着林归晚,早早睡下……
可这个磨人精,灵力大涨以后竟然私逃出府。
他忍不了,发誓抓回来,让她再尝尝和他作对的滋味!
后来,天界出了一位,朝摘明月晚摘星的宠妻神尊。
第2章 第 2 章
秋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一日,国公府上下一片肃穆。
如意院的表小姐又病了。
松鹤堂里,老夫人午后刚起身,便迫不及待地问身边的徐妈妈:“宁丫头身体怎么样了?大夫瞧了怎么说?”
“回老太君,大夫瞧过了,说是着了风,养一养就好了。老奴亲自去如意院看着小姐喝完药才回,小姐本来要跟着过来向您请安的,老奴做主让她回了,下着雨还刮着风,老奴怕老太君担心。”徐妈妈答道。
徐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宁愿自梳留在老夫人身边。她伺候了老夫人大半辈子,最懂老夫人的心思,如意院的表小姐那是老夫人心尖上的人。
“你做得对,宁丫头就是太重规矩了,那孩子心实孝顺,可惜小时候在渭南伤了根本,这都怪老大啊!”老夫人说着便埋怨上了镇国公。
徐妈妈恭敬地立在一旁,并未接话。
“昨个序哥回来送药给宁丫头了?你问出来什么没有?”老夫人小声地问。
徐妈妈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才回道:“老奴问了玉烟,说是表小姐昨夜接小公子的时候,不小心磕伤了膝盖,就是不知道五公子误打误撞地送的药,还是……如意院里什么也不知道。”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他还算有心,哎!”老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要真是自家的孩子该多好啊……”
徐妈妈心思一动,一刹那的念头闪过。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问安声,镇国公沈锐骑一身紫色襕衫走了进来。
镇国公早年跟随圣上南征北战,几经生死,立下过赫赫战功。虽已到知命之年,但依然身健体魄,威风凛凛。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今日怎么这么早下衙了?”
镇国公看了一眼徐妈妈,徐妈妈会意,立即出门遣散了院里的小丫头们,自个守在门外。
他这才坐在老夫人的榻边,理了理胡须,小声说道:“今日早朝,礼部谏言二皇子和四皇子选妃,圣上定了再议!”
老夫人立刻察觉出异样来,抬手指了指梅园的方向,悄声道:“圣上是要为他一同选,还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拨乱反正?”
“没有明示,单看那位是怎么想的了,他不愿意,圣上也拿他没有办法。”镇国公无奈道。
“当初你硬要保下那孩子,造成今日这局面,还害得宁丫头差点没了……”
“母亲,事已至此,还是尽早打算为好!”镇国公不想老夫人翻旧账,只好岔开话题,“宁姐也及笄了,母亲就一并相看着吧。”
镇国公话音刚落,突然就想到了昨日在书房里,安哥儿奶声奶气地问,“如果姑姑嫁给了五叔该怎么称呼?”如若是将宁姐嫁给他的话……
“宁丫头又病了,你去请王太医来一趟吧,好好给她调理调理,这说亲的当下,再传出什么隐疾来,不好相看人家。”老夫人担忧道。
“隐疾”两个字砸在镇国公心坎上,将他那个刚刚升起的火苗,生生给浇灭了。宁姐身子骨弱,还是给她找个家世简单为人端方的殷实人家吧。
夜幕降临,星光稀疏。
如意院里,玉烟恭恭敬敬送走了王太医,派小丫头拿着新方子去抓药,迎面碰上了徐妈妈,忙堆起笑脸迎了上去。
“姑母,这么晚了,老夫人可有什么吩咐?”玉烟说着自然地挽上了徐妈妈的胳膊。
玉烟是徐妈妈的亲侄女,是她们徐家唯一的血脉。徐妈妈自小将玉烟当亲女儿养,如意院的差事,也是徐妈妈求来的。
“老夫人不放心小姐,让我来看看。”徐妈妈怜爱地拍了拍玉烟的手,玉烟嘟着嘴撒开了手。
徐妈妈今日来如意院是存了一份私心的。下午镇国公和老夫人关着门说了好一阵儿的话,她守在门外,多少听到一些风声。表小姐要议亲了,玉烟自然是跟着陪嫁过去的,在国公府里她还能照顾得到,如果嫁出去,那可就鞭长莫及了。虽说表小姐性子温和,从不苛待下人,可嫁出去难保不会生出别的事来,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如若,表小姐能一直在国公府里,玉烟也就会一直在她眼前,那该多好啊!外面的人家,哪有国公府好!
谢婉宁懒懒地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天做的梦,仍历历在目,到现在她都觉嗓子不舒服。
她有种自己经历了一世,仿若重生的错觉。浮生若梦,难道是上天特意来点化她的?
如果真的是重获新生,她还会不顾一切抓住五表哥这门亲事吗?
不会!
她和五表哥只有儿时的情谊,长大后很少有相处的机会,记事起他总是冷冰冰的,再加上有个养子的传言,她一直以为五表哥因为这个才自卑孤僻,怕那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国公府将他的身份掩藏得很好,除了老夫人和镇国公,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连镇国公夫人,也毫不知情,难怪她对五表哥那么冷淡,对她这个表小姐也不亲近。
镇国公夫人出自百年勋贵的云中苏家,最重规矩体统,当年她艰难地生下谢婉宁,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将养过来。但她再次将沈淮序抱在怀里时,就感觉不是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哪能听不出自己孩子的哭声,分辨不出自己的孩儿呢?面对镇国公言之凿凿的说辞,她误以为是镇国公在外的私生子,碍于脸面,她只好将这口气咽下了。
想到这里,谢晚宁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怪国公府上下对她这么好,难怪外祖母对她这个庶女的女儿宠爱有加。
她小心翼翼地活在镇国公府,生怕这份宠爱因她的克死双亲的名声被赶出去,岂不知,这本是她应该拥有的!
她不怪镇国公,也不怪沈淮序,既然命运这般开始,她就应该努力把控自己的余生,过去十六年她做得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婉端庄也是京中贵女中的佼佼者,即便没有嫡小姐的身份,她也不会自怨自艾,妄自菲薄。
这一次,她绝不允许自己再陷入梦中那样的境地,也不会为了五表哥犯傻。
不管是梦境的话本里,还是现在的人生,她都要做自己故事的女主,至于男主,她可以换掉他!
徐妈妈进来时,就看到谢婉宁慵懒地半躺在花开富贵的大迎枕上,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趁得她肌肤莹白如雪,漆黑的眸光在灯光下闪着湿漉漉的流光,眼角微红,好似刚刚哭过,娇滴滴软萌萌的让人心生怜爱。
“徐妈妈来了,快坐,外祖母可睡下了?”
“睡下了,不放心小姐,特命老奴来看看。”
“有劳徐妈妈了,都怪我不争气,烦请你回外祖母一声,我已经大好了,明日就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小姐有心了,今日国公爷同老夫人还说起小姐,吩咐小姐再多养几日,不必急着去请安,希望小姐能快点好起来,还有几家等着小姐去赴宴呢?”
“外祖母疼我……”谢婉宁说着眼圈便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