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豪放的大夫人
夏如雪一看，更觉得不对劲了，莫非母亲病重的厉害？
“让开，我要进去。”她着急就往里走。
“二小姐，别去啊。”卫嬷嬷连忙阻止。
知道卫嬷嬷是母亲的乳娘，夏如雪客气了几分：“怎么了，卫嬷嬷，我们是来找母亲的，莫不是有什么事？”
卫嬷嬷尴尬不已，期期艾艾的道：“这个……二小姐，夫人现在不方便，你们还是回去吧，等会没事了，夫人自然会去见二小姐的。”
越说越奇了，但夏如雪明显看出卫嬷嬷有难言之隐，正想着是不是先回去，等会再听母亲细说，夏锦瑟的声音忽然响起：“母亲是病了吗？之前纪表哥来的时候，母亲就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该不会病的更严重，起不来了？”
“我去给母亲瞧瞧，若真的生病了，得赶紧治好才行。”说着，她就往里走。
“不行，大小姐！”卫嬷嬷连忙挡在前面。
夏锦瑟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去给母亲看病？”
卫嬷嬷哪里说得出来？旁边的下人也围了过来，想要阻止的样子，但就是不说原因，弄得夏如雪和夏梦瑶姐妹也生疑了。
“我和姐姐什么时候来见父亲母亲，还被挡在门外的！”夏梦瑶小姐脾气来了，一把推开挡路的下人就朝前冲：“你们这些狗奴才，让开，我要进去看看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三小姐，不能去啊！”卫嬷嬷苦苦拉住夏梦瑶，哀求一般。
夏梦瑶才不像夏如雪这么好说话，一把推开她道：“为什么不能去？我要见母亲，你个老奴才还阻止我，莫非你害了母亲？”
卫嬷嬷吞吞吐吐，有口难言，就是说不出来原因。
夏如雪也觉得不对了，卫嬷嬷的确是母亲的心腹，但从来没有这么古怪的。还有父亲身边的人，本该伺候的，结果一个个都守在院子里，不敢靠近正厅，难道……
一个恐怖的念头冒出来，难道这些下人谋害了父母？
不好！
夏如雪顾不得礼仪，撩起裙摆大步就朝前面走，夏锦瑟也道：“一定有问题，我们进去看看。谁敢阻拦，通通家法处置！”
眼睁睁看着三位小姐冲了进去，卫嬷嬷和一众下人面面相觑，顿了顿，还是追了上去。
穿过天井，夏如雪等人终于到了夏延修居住的卧房外。
只见房门紧闭，连窗户都是关着的，夏如雪更是担心，惊呼一声：“父亲、母亲……”
两步刚冲到台阶上，忽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嗯嗯啊啊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又像是极度欢愉，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可她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分明是母亲的声音。
如此诡异，夏如雪站定在台阶上，一时竟然不敢上前。
胡元跟在她身边，才一听，脸色就涨红了。
他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这是怎么回事？这声音从老爷房里传来，毫不顾忌，而且还是大白天，纵然真的是和夫人在里面，那也未免太……
胡元骚的满脸通红，慌忙退下了。
听主子的墙角，他可没这个胆子！
“姐姐，怎么不进去……”夏梦瑶一看夏如雪愣在当场，胡管事也一脸怪怪的，更是满脸狐疑，也要上前看看。
胡元终于明白为什么卫嬷嬷他们要守在门口，不敢过来了，连忙道：“三小姐，别去，老爷和夫人在房里。”他这么说，已经够明显了吧？
夏锦瑟也上前来，一副不懂的样子：“胡管事，既然父亲母亲都在屋里，为什么不进去？”
正说着，又是一阵怪音飘了出来。
这声音抑扬顿挫的，仿佛是被捏住嗓子的母鸡在叫，她听得心冷。
虽然夏锦瑟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就懂了。赵氏吃下酒至少已经两个时辰了，药性居然现在还没消，可想而知药性的强烈。
竟然把这种东西给纪霄吃，不但害了自己亲侄子，更想毁了她名声！
“怎么这个声音？难道父亲在打母亲？”夏锦瑟脸色微变，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就想上前推开门阻止。
“别去，别去啊，三位小姐。”胡元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卫嬷嬷和一众下人也赶来了，一听房中还没完，卫嬷嬷臊的面红耳赤，眼看瞒不住，连忙走到夏如雪面前，在她耳旁小声了几句。
夏如雪脸色一变，顿时红了，低着头就下了台阶，仿佛屋里有鬼似的。
经过夏梦瑶身边，她还不忘拉着妹妹，冲着她狠狠使了个眼色：“快走，什么都别问。”
谁知，夏梦瑶一根筋，根本不懂姐姐为什么要拉她，看着众人一个个都古里古怪的，就是不告诉她，她也急了：“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都瞒着我，父亲母亲到底在干什么？”
她挣脱夏如雪的手，径直上了台阶就要去推门，吓的夏如雪惊呼一声：“梦瑶！”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夏延修只露了个头出来，身体隐藏在门后，可即便是这样，众人也看的出来他衣冠不整。
一眼扫到门口竟然围了一圈人，不下十多二十个，夏延修犹如当头一棒，只觉得脑门子有一股血要冲出来。刚才他和赵氏在屋中的动静，难道全被人听去了？
“混账，你们一个个要干什么？”夏延修恼羞成怒，大喝一声。
“爹！”夏梦瑶惊的退了两步，差点踩不稳从台阶上摔下去。
夏如雪连忙扶住妹妹，面红耳赤的后退了几步。
难怪母亲一下午都不在，原来是和父亲……脑中顿时浮现一些画面，羞的她赶紧摇头。身为儿女，怎可乱想父母的闺房之乐！这是大不敬！
就在众人鸦雀无声，尴尬自己撞见主子好事的时刻，忽然又从屋中传来了一个婉转柔媚的声音：“老爷~~！”
一双白嫩的手，透过一尺宽的门缝，出现在众人面前，环上了夏延修的腰。
所有人齐刷刷的背过身去，谁都不敢再看，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大夫人私下这么豪放啊！
夏锦瑟惊得捂住嘴，声音却依旧从指缝里传了出来：“母亲，你们……”仿佛这才明白过来，她也赶紧转身低头：“对不起，打搅父亲母亲的好事了，女儿这就离开。”
说完，她招呼几个丫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夏延修一看，臊的老脸都要滴血了，一声低喝，一把甩开了赵氏的手：“放手！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他刚才回府，还没坐稳，赵氏就从里屋走了过来。本来夏延修想问她什么事，谁知赵氏媚眼如丝，竟然只穿了一件里衣，直接就扑到了他身上。
如此热情的赵氏，夏延修已经多年没体会过了。
原想拒绝，哪知赵氏不管不顾，那热情的样子也挑起了他久违的冲动。本想浅尝即止，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整整两个时辰，差点让他起不来床。
好容易累的老腰都快断了，谁知夏延修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一开门，才知道自己和赵氏在屋里干的事，被所有下人包括自己的女儿都听见了。他再是脸皮厚，那一瞬间也生出了将所有知情人通通杀光的念头。
白日宣银……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这张老脸？！
赵氏却刚解药性，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舍不得离开夏延修的怀抱。
她娇声一句，又扑了过来，夏延修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你有完没完！滚开！”呯一声关上了门。
呼啦一声，众下人躲得远远的。
糟了，老爷发火了，这几天可要小心点才是！
……
直到天黑，赵氏才偷偷摸摸的回了风荷园。
夏如雪和夏梦瑶终于等到她，母女相见之下，双方都有些尴尬。还是卫嬷嬷和几个丫头问两位小姐怎么还没睡觉，要不要吃点宵夜，插话几句，气氛这才渐渐缓和。
这事终究瞒不了，卫嬷嬷委婉说了，是夏锦瑟故意捉弄大夫人，不尊长辈，太放肆，简直没将大夫人和老爷放在眼里。
“这个小贱人，竟然如此暗害本夫人，我非弄死她不可！”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赵氏气的又将手里的茶盏砸了，顿时茶水四溅。
今天的事丢人丢大了，她堂堂左相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事，传出去以后还好意思出门吗？万一传到那些贵妇人耳中，她们成天闲着无事，就喜欢讨论这种闺房八卦，桃色新闻的……
一想到后果，赵氏就要抓狂。
“夫人，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谁敢嚼舌根，直接打死，没人敢说夫人和老爷的闲话。”卫嬷嬷连忙道。
夏如雪脸色微红，但还是道：“母亲不必在意，这不过是母亲和父亲感情好罢了，旁人还羡慕不来的。不过大姐姐这么做，也实在太下作了些，果然是养野了的性子，再有身份，做出来的事也不堪入目。”
赵氏咬牙切齿好半天，才缓和了几分，可眼中的恨意依旧止不住。
她本想促成夏锦瑟和纪霄的好事，也算赐她一段良缘，哪知道这死丫头竟然算计到她头上。这一次，不管夏锦瑟还抢不抢皇子妃之位，她也不会放过她了。
“想要收拾大小姐还不容易吗？”
卫嬷嬷嘴角一狞，又阴森森的说开了：“她不仁，夫人也不用再怜惜她，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让大小姐尝尝苦头才是。”
夏如雪想起了什么，脑筋一转道：“母亲，我倒有个主意。”
赵氏紧紧的握住了女儿的手道：“如雪，你最聪明了，有什么办法收拾那臭丫头？”
“皇太后不是在普济寺清修吗，前两天我听大皇子说，皇后娘娘准备和几位贵妇人一起，找个吉日去接皇太后回来。”
赵氏一听，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如初凑到赵氏耳边，嘀咕一阵，听得赵氏也狞笑起来。
“好，就这么办，这一次，本夫人要彻底毁了她，看她还怎么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