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游戏竞技 > 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晋江 > 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79节

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79节

目录
最新游戏竞技小说: 开发果宝特攻游戏,玩家玩疯了!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我的游戏真的亿点都不难秘密游戏入侵现实我无敌了踏星小说到底讲的是什么穿成渣A后老婆就不离婚万族之劫之劫难重重来自蓝星的乐子人林特助与家主的非典型火葬场黑暗游戏:罪孽救赎乱伦大杂烩踏星后面讲的是什么重生1975:开局撕毁回城调令异界之超级奴兽大师带着暗黑技能走进魔兽世界修仙界第一大祸害开局鬼敲门,被我从十二楼丢下去斗罗之我才是真正的气运之子

未说完的话停在喉间,楚尧的发顶被人轻轻揉了揉,他听到扶岚和往常一样的、好听中带着点微微的冷意,像是玉石碰撞的声音:

“别说这种傻话。”

“陛下……”他看到扶岚笑了,笑意很浅,唇色苍白,像是随时都会羽化飞升的仙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有人敢伤害您。”

楚尧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小小的身影,他突然想起几年前,扶岚也曾经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既是亲人之间的守护,也是臣子对帝王的许诺,即使过了很久,也不曾改变。

楚尧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他知道无论如何,总有人站在他背后,替他遮风挡雨的。

他想,等穗岁进宫了,他要时常拉着她过来找扶岚哥哥,观星台太冷清了,要热闹一点才好。

刚刚怒火升腾起来对心脏造成的一点不适感已经慢慢淡了下去,楚尧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再出事之后,辛苦的还是扶岚哥哥。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扶岚道,“明天不是还要上朝吗?”

楚尧有些犹豫。

“最多月余我就好了。”扶岚偏过头看着他,像是看穿了楚尧内心的想法似的,“你要是怕我私底下窥探天机,我卜算用的东西,你可以暂时收走,等我病好再交还于我。”

楚尧语气里有点惊喜:“真……真的吗?!”

“真的。”扶岚点了点头,“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我就反悔了。”

“怎么还带反悔的!”

楚尧忙不迭地站起来,一遛烟儿地跑到了他屋里,他知道扶岚用的卜算工具都在哪儿,风卷残云般地给他全收走了,连散落的蓍草都扎成了成了一小捆拿上。

他生怕扶岚改了主意,收拾得极快,将所有的东西规整好后用桌布一包抱在怀里直接跑了,噔噔下楼梯时嘴里还喊着:

“吴大伴拦住他!”

扶岚无奈的笑了笑,他好久都没看到过楚尧这么有活力了。

吴大伴从拐角处走到扶岚面前:“你想做什么?”

这个饱经风霜的内侍并不像楚尧一样好忽悠,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我要足不出户,专心养病一个月。”扶岚微微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即使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翳,也依然能看出从容来,“陛下那里,就劳吴大伴多多费心了。”

吴大伴拧眉,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像干枯的橘子皮,他心里已经猜出了养病不过是借口:“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我会尽快回来的。”扶岚道,“这些年我有时生病,不也是一躺月余吗?”

“朝堂之间没什么大风浪,我留下的人手维持一月朝堂运转还绰绰有余,只要陛下不起疑心,不会有任何问题。”

吴大伴叹了一口气,他也是看着扶岚长大的,知道他有多固执:

“你要去哪?”

“去燕国。”扶岚的目光越过立柱帷幔,落在了檐角下一左一右两盏琉璃灯的位置,在他的视线里,是两团不断闪烁着桔色光点。

一次算羌国公主的位置,一次算破妄的生死,接连两次卜算,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反噬养了一月还没好全,至少三月内,他不能再妄探天机。

“我不知道你当年到底算到了什么。”吴大伴说,“扶岚,你把自己逼迫得太紧了。”

他虽然老了,但眼神却依然清明:“命运这种东西呢,玄妙得很,你有时候太过于相信命运,反而处处受掣肘。”

“我必须改变天命。”扶岚把目光转向他,“我无法忍受我卜算出来的命运有丝毫应验的可能。”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缕随时会散在风中的烟,月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的眼睛:

“我不能再失去了。”

第79章 往事

◎“我只是……不会哭了。”◎

不能再失去了。

吴大伴看着扶岚,只觉得痛心。

先帝先后还在世的时候,扶岚温柔、知礼,身上有少年的鲜活气,不像现在一样,冷漠决然,在心里竖起了厚厚的冰壳。

他很老了,从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先帝身边伺候着了。先帝先后捡到扶岚时,扶岚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先帝先后又未有子嗣,扶岚名义上是先帝先后的养子,实际上与亲子也差不了几分。

他记得先帝还是太子时,每次回府,都要去逗一逗扶岚,听扶岚奶声奶气地喊“阿爹”,然后又戳扶岚的脸,直到扶岚扭过头背对着不理他了才作罢。

等扶岚大一点了,会告状了,太子前面刚欺负完,后面太子妃那儿就收到了告状,太子府里因着这些琐碎的小事,天天热热闹闹的。

随着扶岚渐渐长大,有流言在王城里传开,说太子妃是个傻的,替太子给别的女人养孩子。

流言传到太子府,太子妃比太子还气定神闲:

“怎么?还担心我知道后天天以泪洗面?阿岚是不是云澹的孩子,我心里没点数?”

太子妃整顿了府里嘴碎的下人,在太子散朝回来后,开玩笑似的地和他说了这件事,调侃道:

“放心吧,像阿岚这样好看的孩子,你还生不出来。”

气得太子当场不顾仪态地翻了个白眼,上半夜和太子妃分房睡———因为下半夜太子自己抱着铺盖又溜回去了。

在流言最热闹的时候,太子妃干脆联合太子,在府上办了个宴会,邀请了王城里大半的官员及其家眷,又把玉雪可爱的扶岚拉出来亮了个相。

太子与太子妃恩爱无比,堪称神仙眷侣,而扶岚又力压同龄人,比他大不少的孩子赢了他是理所应当,输给他是无颜见人———

宴会之后,九成孩子都无颜见人了。

但太子无子始终是隐患,再加上楚帝老迈时日无多,即使太子做得挑不出错,但其他皇子麾下,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地以这为理由攻击太子。

扶岚的卜算天份,就是在这段时间被人发现。

吴大伴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扶岚突然跑过来告诉太子,最多一年,他就要有弟弟了。

当天晚上,扶岚就发起了高烧,高热不退。

太子和太子妃都快急疯了,府上的御医成天成天守着他,五日后才堪堪稳定了情况。

醒来后,扶岚还惦记着先前的事,太子觉得有些不对,侧敲旁击之下,才知道扶岚做了一个梦,梦到太子妃在秋日诞下一个孩子。

楚国一贯是信奉鬼神的,境内有不少能人异士,太子寻了好几月,终于找到了一个高人,那高人只见了扶岚一面,便道:“这孩子日主身弱,是玄武受戮之命。”

日主身弱,意味着八字太弱,玄武受戮,即壬辰时生人,多遭小人诋毁,不得安宁。

太子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命格,他抛弃皇室的架子,对那高人行礼,求一破解之法。

那高人问他:“殿下是何时捡到这孩子的?”

楚云澹答道:“应是丁未时。”

那高人一怔,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完后沉默半晌,才道:

“即使改命,也是朱雀折足之相。”

朱雀折足,大不利六亲,亡散死伤。

那高人叹道:“这是天生孤星入命!”

越是富贵的人家越是忌讳这些,他的言语几乎是已经判定了这个小小的孩子的生死。

“阿岚是我养子,非我亲子,不利六亲应验不到我身上。如今我为楚国太子,往后是楚国帝王,帝王紫微之命,怎会压不住一颗孤星?”楚云澹道,“我护着他,又何惧小人中伤?”

那高人一时失语。

他去过许多高门大户,在他给出不详的批命之后,即使是亲生骨肉,先前宠爱有加,之后也会渐渐淡了疼宠,心生隔阂,更何况是养子?

楚云澹又对高人行了一礼,道:“我欲与高人详谈!”

之后密谈的内容,吴大伴就不知道了,只是谈话之后,太子将此事告知了太子妃,又对他下了封口令。

而扶岚醒来后,就多了一个师父,教他占星扶乩,让他掌握自己的能力,不会因为不小心窥探到命运而损伤自己。

而后不久,楚帝驾崩,太子继位,太子妃成了皇后,在一年后的秋日,诞下麟儿。

可这次生产伤到了皇后的元气,素日温婉中带点泼辣的皇后,成天病怏怏的,在缠绵病榻三年后,终究还是去了。回光返照之时,她抓着楚云澹的手,一字一句交代:

“阿岚天资聪颖,又心细如发,我走之后,你要好好待他!”

强撑着交代完,她又吩咐人去偏殿将楚尧带来。

然而,她并没有见到楚尧的最后一面,就在楚尧推开殿门哭着跑进来时,与世长辞。

皇后走了。

又过了一年多,陛下也走了。

在陛下驾崩的那一夜,勤政殿的烛火彻夜不熄,陛下召见过所有的托孤大臣后,将生命中最后一段光阴留给了扶岚。

没人知道他们俩谈了什么,只是扶岚出来之后,一夜白头。

皇后与陛下相继去世,昔日那个脸上毫无阴霾的孩子,好像也随着先帝先后的逝世而死去了。

先帝下葬的那一日,文武百官哭的不能自已,只有扶岚跪在前方,一滴眼泪都没流。

在先帝的事宜处理完毕后,扶岚猝不及防地发难,抓了朝堂上近半的大臣,诏狱里关满了人,刑场上每日都有问斩的人,侩子手的刀砍卷了数把,鲜血渗进斩首台里,留下了洗刷不去的印记。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行事手段竟如此酷烈狠辣。

然后他持着先帝的遗诏,成了楚国的国师,面对各方的明枪暗箭,在朝堂之上,一守就是十多年。

“吴大伴。”扶岚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我走之后,你用这个令牌去调动‘照夜’,留一队守着观星台,剩下的全都去保护陛下的安全。”

吴大伴伸手接过那枚令牌:“喏。”

在扶岚清瘦的身影快消失在拐角处时,吴大伴道:

“早去早回。”

扶岚的背影顿了一瞬:“……好。”

当年他总是喜欢溜到宫外去,也有人这样叮嘱过他早去早回,他那时总是神采飞扬地回一句“好,我走啦!”

听他这样说,太子妃总是会捏捏他的脸,或者轻轻戳一下他的额头,无奈地嗔道:“说什么我走了,一点都不吉利。”

“好,那我不说了!”那时的扶岚半弯着腰,方便太子妃戳他的额头,他脸上总是带着笑,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有星星,“阿娘,我以后就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在外人面前会规规矩矩地称呼父王母妃,但私底下,就像最平常的人家一样。

太子妃总嫌“走了”不好,所以他们总是说“一会儿就回来”。

后来……阿娘走了,当时才三岁多的楚尧缩在他怀里,问他:“哥哥,阿娘一会儿就回来吗?”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