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霍修默,情深不寿,无情是命运对人的恩赐。
女人过分的服软,让霍修默胸膛内的情绪沉重的翻滚而起,他伸出长臂将一盏台灯打开,浅淡的光线柔柔的照映在漆黑的房间,像是能有一丝丝温暖,驱逐开了女人心底的惶恐。
“那你就把这些所畏惧的事跟我说,让我替你去承担。”
他低沉的嗓音很缓慢溢出薄唇,贴着她的太阳穴,带着淡淡温热的气息渗透进肌肤传达过来。
江雁声双眸有一丝恍惚,曾经,那个俊美异常的男人也是这般,对她说:“雁声,把坏情绪写在日记本上,让它替你承担。”
“在想什么?”
霍修默看她静下来什么话都不说,被子下,修长的大手轻握住她白皙的手,与她亲密十指相扣。
江雁声回神,将心底最隐蔽的情绪深藏,浅色唇角扯出一抹笑容:“我在想,人有两部分,看得见的身体和看不见的灵魂,它们的美恶,并不单单体现在身体上,可能所谓的爱,只是被当下蒙蔽了某些感触,一时好感而已。”
“所以,你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霍修默眸底的情绪逐渐变的很沉,尽管如此,语调依旧温和,没有像以前那般被惹到底线就对她动怒。
大概是对待生病的她,格外怜惜的缘故,江雁声不怕他了,抬起另一只纤细的手摸摸男人冷硬下巴:“霍修默,情深不寿,有时候无情,或许才是命运对人的一种恩赐。”
“呵。”霍修默薄唇间低低的冷嗤,眼神隐着太深太暗的情愫在里头,让女人不敢去窥探一分:“倘若,我只对你一人情深呢?”
……
……
江雁声到底还是睡着了。
她困倦的状态撑不了多久,也不知道身旁的男人何时走的,像睡了一场漫长的觉,再次醒来时,眼角处还微微的泛红。
小腿处的划伤,让她近三天都无法下地。
中午时分,她刚接过佣人递来的药服用,白色的,也不知这个是什么作用,跟感冒药一起吃了。
而霍修默派李秘书将郑恩恩带来,说是陪她聊天解闷。
所谓的聊天,江雁声却不知,接下来自己会静静听一下午郑恩恩讲童话故事。
讲的,还有模有样的。
……
国外,繁华的大街上,一名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裤子的男子故意撞倒街旁一名陌生美丽的女子,将她手指弄伤抢了包,然后推开行人拔腿就跑。
“抓贼!”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
郭澄伊摔倒在地,长发狼狈四散而下,她捂着被刀尖割破的手腕,抬头间看到前面有警察,便用英文喊了起来。
抢包贼一看有警察,立马翻过了围栏跑到另一边的马路上,起伏的车笛声接连响起,都被横穿过来的人给堵在了路上。
警察眼见着追不上时,一辆骑着自行车黑发少女突然跟他擦肩而过,方向一打,跳跃过栏杆直接追上抢包贼。
冷不了的被拦了路,还是一个娇小的东方女人,抢包贼顿时目露凶光,骂了句脏话。
她眉眼一挑,红艳艳的唇骂了句更脏的话回去,紧接着,扔掉自行车一把将抢包贼衣领拽住,动作太快,没等对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撂倒在了地上。
……
“散开,散开……”
两名警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代替少女摁住了这个万恶的小偷,然后咆哮着将人群疏散。
偷包贼被暴打了两拳不敢挣扎了,被带走后,一个高大蓝眼睛的警察朝少女举起大拇指,尽是对她小身材大爆发感到敬佩。
“嘿!姜,你武功越来越厉害,牛!”
“威廉,我不要头上的奉承,协助警察蜀黍抓贼,有奖励的哦?”少女一笑黑色的眼睛弯如新月,又好看又甜,细细的手指对他做了个俏皮数钱的动作。
威廉警察扶额,夸张大叫:“上帝啊!”
“姜,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妖精本精!是来形容你的吧?”
姜岁宝捡起地上女人昂贵的名牌包,习惯用舌尖舔着她的小虎牙,腹黑一笑:“NO,我是小仙女!”
威廉警察摊摊手,目光透过她看向了走来被偷包的女人。
在这繁华的街头,郭澄伊这是第一次遇上这样长相萝莉,美得近妖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年轻,乌黑透亮的长发飘飘,樱桃小嘴高鼻梁,肌肤比雪还白上几分,眼睛又透切的黑,一笑不笑时,像能看透别人的灵魂。
两人对视上一秒钟,郭澄伊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包,是她被抢的那个。
姜岁宝扔给她,然后扶起自己破旧的自行车,他乡遇同胞,她说话用得是中文:“只身在外财不外露,下次别把钻石挂在包外面,呵,不然不抢你抢谁?”
郭澄伊微愣,这个包是她十分钟前刚从商场买的,便直接提走,没想到会因为一个钻石链子被小偷盯上。
她语气诚恳:“刚才太谢谢你了,你的车刚才如果有摔坏的话,我这边可以原价赔给你。”
姜岁宝低头,踩着试了两下:“哦,没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她做人的良知底线。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请你吃蛋糕吧。”
郭澄伊微微的笑,她手还流着血,姜岁宝注意到,朝旁边街道的药店方向一指:“你就当我做善事,不用谢。”
郭澄伊发现这个少女很有个性,笑容甜蜜,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气,极端矛盾的两股气息都在她的身边展现出来。
刚想说什么,手机便响了。
郭澄伊先接电话,微微背对着人:“哥?什么?有人花钱找你回宛城?霍总面前你怎么交代,那江雁声……”
女人细细声音很轻,很快就被热闹的四周声音覆盖掉,姜岁宝隐隐听见了江雁声三个字,她舌尖又舔了舔自己的可爱小虎牙,喃喃自语:“学姐?”
……
……
宛城。
一处偏僻的中式豪宅中,这里废弃了很久,花园枯木杂草横生,中央的一个大池塘也没了水,男人坐在残叶散满的椅子上,冷风吹来,将他高大的身形衬得无比阴暗。
死静了一会,便响起了女人的高跟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