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恶汉家的懒婆粮 > 第46节

第4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李杉咽了咽口水,果然没有再问,赌场的事情多,木老爷那里不松口,凡事他们都只能忍着,任由顺风赌场的人为所欲为,去年开始,赌场生意受了影响,今年刚刚有所好转,又遇着顺风赌场的那些糟心事儿,往后日子如何都不好说。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奈,顺风赌场的人野心勃勃,有朝一日若落到他们手里,没有好果子吃,卫洪为人奸诈毒辣,睚眦必报,双方长此以往,不是法子。

邱艳和莲花醒来时外边天已大亮了,被子里,莲花动了动,伸出半截手臂,懒洋洋道,“艳儿,也就来你家心情舒畅些,想睡多久睡多久,在家里,我娘和嫂子干活,动静大,想睡也睡不着。”哭过一场,莲花心底的郁结少了大半,撑起身子,发现最里侧的沈芸诺不见了,狐疑道,“阿诺呢。”

“做早饭去了。”邱艳爬起来坐好,将莲花的衣服递过去,侧目,被莲花臃肿的眼睛吓得不轻,莲花无所察觉,揉了揉惺忪的眼,羡慕道,“你可真是好福气,睡醒了就有饭吃,我如果有你一半的福气该多好。”

随着她嘴巴一张一翕,臃肿的脸颊微微耸动,滑稽不堪,邱艳憋不住笑了出来,手在她头上乱揉一通,“赶紧照照镜子瞧瞧你这会儿的模样,哭得我都不认识了。”

莲花双手按着自己脑袋,不满的瞪着邱艳,穿好衣衫,下地站在铜镜前,待看清镜中人的模样,吓得惊呼起来,“艳儿,这是我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邱艳好笑,整理好被子,沈芸诺端着木盆进屋,邱艳指着莲花道,“瞧瞧你莲花姐儿,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沈芸诺醒得早,邱艳这点比不过她,夜里睡得晚第二天她便会起得迟,而沈芸诺从未晚起过,拧了巾子递给还在镜子前张牙舞爪捏自己脸的莲花,“洗脸,吃了早饭我带你去村里走走。”

莲花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脸,泄气道,“这副模样出门,会吓着人的,我不出去了。”接过巾子,不情不愿的在脸上抹了两圈还给邱艳,面朝着沈芸诺,“阿诺,我这样子吓着你没?”

“没,莲花姐好看着呢,不吓人。”

听着这话,莲花喜笑颜开,上前搂着沈芸诺,兴奋不已,“还是阿诺会说话,成,待会我们出门转转。”

村里没什么好转的,三人抱着衣衫去河边,那处人多,闲言碎语自然也多,哪家的事儿都能打听到,邱艳和沈芸诺挑了处人少的地儿,她记着邱老爹说的,不让沈芸诺碰水,自己和莲花捡了衣衫洗,沈芸诺坐在后边的石凳子上,轻声和她们说话。

旁边妇人不敢得罪三人,说话尽量避讳着沈聪和沈芸诺,村子里芝麻大点事儿被大家说得有声有色,莲花听她们说起其中一妇人红杏出墙被抓着现行的事儿,莲花压低声音,小声和邱艳嘀咕,“没想到村子里还有这样子的人,好好日子不过,偏偏做些不要脸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我瞅着,珠花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珠花水性杨花,迟早又被千夫所指的那天,莲花恨不得那天早点来。

邱艳一顿,瞥莲花眼,示意她别多说,几人口中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在河边对她冷嘲热讽还污蔑她的红花,邱艳平时不和村里的人来往,也无从得知村里发生了这等丑事,而她们口中的奸夫不是别人,正是沈老头二儿子,沈西,沈家早年的那点事儿全村的人都清楚,沈老头娶罗寡妇进门,逼着一双儿女分出去单独过日子,多少年过去了,谈及这事儿,村里各式各样的声音都有。

“艳儿,我记着阿诺家里那个老寡妇的儿子不就叫沈西吗?是他吗?”邱艳和沈聪成亲,莲花没少帮忙打听沈家的事儿,她之所以记着沈西这个名字,多亏了罗寡妇大儿子叫沈东,两兄弟合起来刚好凑成东西。

邱艳抵了抵她手臂,转头,看沈芸诺白了脸,眼里惊慌失措,像是吓着了,邱艳小声道,“阿诺,衣服快洗完了,下午,我们带你莲花姐去山里转转如何?”

沈芸诺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来,喏喏的点了点头。

邱艳让莲花别再说话,专心洗衣服,抱着木盆回去时,经过杏树下,遇着沈老头和罗寡妇在,沈芸诺害怕的拽着邱艳衣衫,低下头,身子瑟瑟发抖。

莲花一脸迷茫,待听对方骂邱艳和沈聪才回过神,“那就是阿诺爹喝后娘?”

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杏树下的人都能听着,罗氏嘴角抽搐两下,进门后,没少听别人说她是后娘,这些年她也习惯了,这回,沈西犯了事儿,还是极为丢脸的事儿,罗寡妇怀疑是沈聪从中作梗,自己养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沈西和红花的事儿她察觉到了,隐晦的提醒过沈西,沈西这些日子规矩下来,谁知落入别人圈套,那人恨不得借别人的手将沈西置于死地,除了沈聪,罗氏想不到别人。

她按耐住情绪,身侧的沈老头明显是个急躁的,张嘴破口大骂道,“你还有没有点孝心,见着爹闷声不吭,毫不懂规矩,瞧瞧谁家哪有像你这个德行的,还不赶紧滚过来。”

察觉到挽着自己手的力道紧了紧,邱艳将腋下夹着的木盆递给莲花拿着,牵着沈芸诺继续往前边走,沈老头暴跳如雷,“老子说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你二哥的事儿是不是你下的套,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给家里人找麻烦,怎么不死了算了,省得给人添堵。”

杏树下都是些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家里的农活有儿子孙子顾着,他们闲散无事,来这边说说话,听着沈老头的话,有人蹙起了眉头,劝道,“沈老头,说到底也是你的孩子,哪有诅咒自己孩子的,做错了事儿,你训斥两句就完了,骂得狠了,聪子听着又该闹事了。”

沈聪半夜带人打人的事儿他们还记着呢,沈老头只图嘴上过瘾,事后沈聪找过来,又该哭天抢地的求饶,在场的都是明白人,沈老头欺软怕硬,无非瞧着沈芸诺胆小如鼠,沈聪媳妇又过门不久,才敢如此嚣张。

“你们说得轻巧,家里丢了东西上我家质问我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谁偷了东西,你们找他去,别找我,听着都觉得烦心。”沈聪带着沈芸诺分家出去过日子,都说沈聪是个偷鸡摸狗之人,村子里谁家东西少了不问沈聪就来家里问他,沈老头烦不胜烦,分了家,谁还管那些事儿,多年过去了,还是有人上门向他告状,话里话外竟是沈聪偷了东西,他该替沈聪偿还,沈老头心里恨不得沈聪沈芸诺早点死,哪会帮忙还债。

几人被沈老头说得哑口无言,沈聪就是个不要命的,他们哪敢和他硬碰硬。

罗氏见沈老头一脸愤恨,劝道,“什么事儿好好说,聪子成亲不到半年,别吓得人家好好的闺女给跑了。”罗氏左右端详邱艳,心里纳闷,依着沈聪的德行和名声还有如花似玉的姑娘肯跟着他,真是奇了怪了。

邱艳脑子不笨,哪会听不出罗氏的言外之意,摆明不想她和沈聪长久,挑唆她和沈聪和离呢,所有人都能说沈聪的不是,唯独沈老头和罗氏不能,如果不是他两,沈聪和沈芸诺哪会被逼到如此地步,当下,和莲花别有深意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娘死得早,可我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子若不是出了什么丑事,万万不会中途改嫁,莲花,你娘和你说过吗?”

莲花脑子转得快,立即附和道,“怎么没听说过?咱村里的寡妇你还记得吧,相公死了好多年了,好些人劝她改嫁她不肯,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替她相公守着,难怪人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想来是她相公在地下念着她的好,保佑她呢。”

罗寡妇带着两个儿子改嫁不说,还把儿子的姓氏摘掉了灌上沈家姓,莲花拐着弯损罗氏不要脸,日子过得不好是自己造孽呢,在场的人捂嘴偷笑,罗氏脸上挂不住,见莲花打扮不是妇人,碎骂道,“不要脸,年纪轻轻就寡妇前寡妇后的,以后进了谁家谁倒霉。”

经过邱长胜的事儿,莲花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呢,这会儿也来劲了,扬着下巴,反唇相讥道,“别说我知晓寡妇两个字,村子里三岁孩童怕都知晓字里的意思,谁让一老寡妇整天无事可做在人跟前晃来晃起呢,自己不要脸到处走,还不准许别人说了?呵,我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见罗氏脸色铁青,莲花好死不死道,“婶子,您脸色别这么难堪,我骂那些不要脸的老寡妇,又没说您,瞧瞧您一脸褶子,头发花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说的是您呢。”

邱艳在旁边听得失笑,莲花喜欢凑热闹,村里哪儿出了事儿都有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吵架的本事儿自然不小。邱艳牵着沈芸诺,一只手搭在她背后,战胜恐惧最好的法子便是迎难而上,打交道的次数多了,便会觉着那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阿诺,别怕,嫂子在呢。”

沈老头和罗氏本是想说沈西和红花的事儿,不成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罗氏惨白着脸,笑意勉强,沈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撩起袖子欲上前和邱艳打架,邱艳不是怕事的,上回对沈老头微笑是她看错了人,沈老头不是被人挑唆而不认沈聪和沈芸诺的,是他性子如此,谁都强迫不了。

可能出门久了没有回家,李杉找了出来,见沈老头和罗氏在,以为邱艳她们被人欺负了,握着拳头冲上前打人,沈老头没回过神,脸上挨了一拳,倒在地上嗷嗷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众人翻个白眼,无动于衷,人是沈老头自己招惹的,和他们可没关系。

李杉又踢了两脚,听沈老头朝他吼道,“我是聪子他爹,小心他回来收拾你。”

李杉嗤笑声,懒得搭理他,沈聪真若和他有半点父子情分,那还真是天下红雨,六月飞雪,抬起头,睇了边上罗寡妇一眼,冷哼声,转过身子,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嫂子,邱艳羞赧,淡淡的点了点头,牵着沈芸诺往回走。

晾好衣衫,邱艳才想起回来没见着骆驼人影,李杉神色不自然的指了指旁边小屋子,“里边有处墙没糊好,他去外边装了泥回来接着弄。”

邱艳点头,收拾好了,去小屋子找骆驼,旁边堆着一摊稀泥,骆驼手里拿着木棍,沿着新颜色的泥轻轻敲打,她进屋,他便停了动作,扭过头,含笑的目光闪过狠厉,看清是邱艳后,目光才渐渐柔和下来,朝屋外瞥了眼,不见李杉和沈芸诺她们。

骆驼微眯着眼,从头到脚打量邱艳几眼,规矩的喊了声,“嫂子。”

邱艳不自在,“我来瞧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瞧这墙的颜色,之前好像是糊过的,对不对?”墙的颜色不一样,骆驼面对着的这块比周围颜色要新,新颜色的墙差不多有两扇门的大小,不像是裂了缝的,反而像砌墙的时候泥不够,后边涂抹了层上去似的。

“没,一会儿的事儿,嫂子边上站着,别把衣服弄脏了。”骆驼蹲下身,木棍在泥里搅着,不经意的问起李杉来,“杉子呢,他许久没见你们回来,和我说出门找你们了。”他动作慢,邱艳瞧着,该是他身子弱的原因,换做沈聪,能很快的搅拌,骆驼和沈聪他们比,身量差太多,李杉在几人中属于偏瘦弱的,骆驼都赶不上他。

不由得,邱艳蹲下了身,“需要帮忙吗?”

“不用,嫂子远些。”骆驼站起身,拿起旁边的镰刀,沿着新的颜色细细刮着,邱艳疑惑,“不是直接糊的吗?”

骆驼动作轻,仍然有不少的灰扑鼻而来,邱艳被呛得出声,看骆驼,跟个没事人似的,“泥不稳固,刮了重新来,否则,日复一日,墙越来越厚,屋子则越来越小了。”

邱艳懵懵懂懂,逢着外边沈芸诺叫她,邱艳应了声,转身往外走,到门口了听着骆驼道,“嫂子,顺手把门关上,灰尘大,别弄得哪儿都是。”

邱艳觉着他在屋里怕是会难受,想着打开门通通风,听了这话,顺手带过门。

沈芸诺刚好走过来,“骆驼哥忙得怎么样了,我记着哥哥没提过这屋子墙坏了啊?”

邱艳怕沈芸诺鼻子吸了灰尘,拉着她往旁边走,“你哥哥吩咐骆驼做的,走吧,时辰还早着,我们去田野上掐点野菜回来中午吃。”

沈芸诺紧闭的屋子看了两眼,心里仍然存着疑惑。

下午,得知她们上山,李杉也要跟着,说沈聪离开时叮嘱了,邱艳无法,心思一转,道,“杉子,你和阿诺她们上山,我去村里磨豆腐,顺便买点肉回来。”莲花上门,邱艳想好好招待一番,粮食够吃,不缺银钱,没必要吝啬。

李杉为难道,“嫂子,你的力气哪推得动石磨,等骆驼忙完,我和骆驼去就好。”这几日事情多,李杉不得不小心些,沈芸诺或邱艳出了事儿,沈聪那边他没法交代。

这时,骆驼从屋里出来,“杉子,你和阿诺妹子他们上山,我陪着嫂子去磨豆腐吧。”

李杉多看他两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止住了,点头道,“成。”

莲花欢喜,“艳儿,还是你对我好,多买点肉,年后,我都没吃过肉呢。”说完,拉着沈芸诺往山里走,“咱去山里多掐点野菜嫩芽回来,晚上煮野菜肉汤,味儿好得很。”

李杉背着背篓跟在身后,隐隐觉得哪儿有不妥的地儿,一时说不上来,摇摇头,专心看着脚下的路。

豆子得用水泡胀了,才能去,邱艳让骆驼先忙他的,舀了三碗豆子出来泡进桶里,然后听着小屋子传来咯呀咯呀的声响,声音沉重,好似沉重的木箱子被打开的声音,她抬手推了推门,才发现门从里边锁住了,“骆驼,你在里边做什么呢?”

这屋里之前安置了几张家具,年后,全挪到她和沈聪屋里去了,里边只放了粮食,她又敲了敲门。

“没事儿嫂子,灰尘大,你走远些。”

骆驼的声音有些怪,她顿了顿,怕碍着骆驼办事儿,回屋准备做豆腐要用的白色棉布和其他,完了,又找了针线出来,准备给沈芸诺做身衣衫,给沈聪做的鞋子剩下最后点,她不着急做,沈聪走的路多,稍不留神鞋会磨脚,前边脚趾处得加厚两层,一时半会做不完。

低头专心做手里的针线,骆驼何时站在门口的她都没发现,抬眼缓缓眼神,才发现他浑身上下灰蒙蒙的,乍眼瞧着,吓了邱艳一跳,回过神,笑着道,“墙弄好了?”不知道他在门口站多久了,邱艳心里别扭。

骆驼倒没其他,“刚忙完,正欲问你何时磨豆腐呢。”

骆驼泰然自若,转过身,移至院子,重重拍着身上的灰尘,阳光下,灰尘清晰可见,如脱树的柳絮飞飞洒洒,邱艳放下针线篮子瞅了瞅桶里的豆子,差不多了,提着桶出来,听骆驼和她道,“嫂子能否帮个忙,拿巾子帮我挥挥后背上的灰,我触不到。”

邱艳一怔,而骆驼已经举着巾子等着了,那条巾子不是别人的,是沈聪平时洗脸用的,她皱着眉,骆驼没等到人,催促了声,“嫂子,快些,灰尘多得难受。”

邱艳踟蹰着往前走了两步,接过巾子,犹豫道,“这巾子好几日没用,我给你拿条干净的来,等着啊。”

握着巾子快速的回了屋,拿了条干净的出来。

骆驼背对着门,低着头,神色晦暗。

☆、69|06-08-06

邱艳站在他身后,挥着手里的巾子,怕自己尴尬,主动找话和骆驼聊,“糊墙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其实,我和阿诺在家不会有什么,麻烦你和杉子,真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聪哥吩咐了,最近赌场事情多,聪哥脱不开身,你和阿诺妹子安全,聪哥在外边也放心。”骆驼语速不快,邱艳听着后愣了下,反口问道,“聪子在外边做的事儿会连累我和阿诺?”

跟前的人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半晌没有说话,邱艳心里有些乱,上回沈聪全身是伤高烧不退,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和阿诺在家如何是好,心里紧张,不由得微微拔高了嗓音,“赌场遇着什么麻烦了,和卫洪有关?”邱艳心底知晓沈聪的敌人无非就卫洪,加之上回珠花模棱两可的话,她垂下手里的巾子,心思转动,试探的说道,“上回聪子浑身是伤差点死了,你知道谁做的吗?”

“嫂子知晓那件事?”骆驼转过身,眼底掩饰不住的意外,随后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的扯了扯自己嘴角,邱艳愈发认定他心里清楚,“骆驼,聪子受伤真是卫洪手底下的人做的?”

骆驼面有迟疑,邱艳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真要是卫洪做的,依着沈聪的性子早就带着人打到卫洪老家了,两人不可能相安无事,可如果不是卫洪,说明有人想要沈聪死,想着这个,她只觉得浑身泛冷,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骆驼略微低着头,掩盖了心底的情绪,缓缓道,“其中的事儿我也不清楚细节,和顺风赌场脱不了干系就是了,那段时间帮着赌场修座椅,不曾管外边的事儿,嫂子别问了,聪哥不说是怕你担心。”

邱艳哪放心得下,她瞧得出来,骆驼该是在赌场的时间短,口风不如李杉韩城紧,说不准能问出问出来,张嘴欲再问点什么,骆驼抬手拿了她手里的巾子,背过身,左右拍着手臂两侧灰,“嫂子瞧瞧我头上课多?”

“有些。”说完这句,就见骆驼把巾子递给她,邱艳明白他的意思,忍着面色发烫,巾子快速的在他发髻上挥了两下,骆驼好笑,“嫂子,你轻些。”

邱艳不好意思,快速的抽回了手,“好了。”实际上,头上还有,可她坚持不下去了,哪怕她和沈聪做过最亲密的事儿,也从未帮沈聪弄过衣衫,或者头发。

骆驼弯腰,双手叉着腿,左右摇着脑袋,明晃晃中,灰尘从头上洒落,十分清晰,邱艳脸燥,声音干瘪的解释道,“可能头顶还有些,水桶里泡着的豆子差不多了,我们去村里借石磨吧。”不等骆驼回答,她自顾的转身将巾子随手晾在衣杆上。

骆驼直起身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一瞬后又拉了下来,苦恼道,“其实,你和我说石磨在哪儿,我自己去就好。”

“我也不清楚,出门还得问问。”嫁到杏山村后,邱艳并不去村里走动,过年磨豆腐也是沈聪一个人去的,石磨在哪儿她还真不清楚。

骆驼挑着桶走在前边,邱艳走在后边,邱艳锁门的空档,听骆驼说起邱老爹的田地来,“嫂子娘家的地儿租给你大伯父一家了。”

邱艳不解,落上锁,问道,“我爹手里的田地租给我大伯母了?”严氏从来就是个心思多的,今年田地不用缴税家里能省下不少粮食,怎么又打起她叠手里的田地来了,几年前,邱家几房为了租田的事儿就闹过一回了,她爹说了不租给亲戚,怎么又反悔了?

骆驼抿了抿唇,好似有所忌惮,邱艳明白他的想法,温声道,“聪子不让你们说场子里的事儿我不让你们为难,我爹的事儿你与我说说总是可以的吧?”

骆驼继续往前走,邱艳亦步亦趋的跟上,苦口婆心劝他与自己说实话。

骆驼停下,邱艳不察,撞到他后背上,当即愣在了原地。骆驼侧过身,和邱艳并排着走,语声缓慢,“可能邱叔在村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你大伯母在中间说了不少好话,邱叔才答应的,我了解得不过,莲花从青禾村过来,她该是清楚的,嫂子何不问问她?”

邱艳面露沉思,她和莲花一块长大,对家里的关系邱艳没瞒过莲花,邱老爹真把田租给严氏,莲花不可能不和她说,除非,其中还有其他的事儿,莲花不得不闭嘴,这事牵扯到她。

想着这个,她心愈发不安,不知不觉到了杏树下,树下的人皆望了过来,眼里闪过意味深长,邱艳不懂,想着磨豆腐,上前询问石磨的位子,基于早上李杉打人的事儿,众人对沈聪讳莫如深,指着前边,简单说了位子。

邱艳收回目光,引着骆驼往前,走出去几步远,听背后传来窃窃私语,她听不太清楚,回眸看骆驼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那些人口无遮拦,竟误会我和嫂子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该死。”骆驼面露气愤,像要掉转头打人似的,邱艳拉住他,“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回过神才惊觉自己拉着他衣袖,抽回手,尴尬的甩了甩,“快些走吧,待会我再买点肉回来。”

抬脚,才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孤男寡女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人拐着弯骂她水性杨花呢,有心掉头找他们问个清楚,又碍于自己劝骆驼那句话,前边劝骆驼不和那些人见识,后边她就自己计较上了,指不定骆驼如何看她呢。

迟疑间,继续往前走。

杏山村穷,村头没有铺子,买肉只得去其他村,趁着骆驼推石磨,她斟酌道,“不若我先去买肉?”

“嫂子帮忙放豆子,买肉的话,待会我与你一道吧。”骆驼低着头,双手握着石磨的手柄,吃力的绕着石磨转圈,邱艳想着也是,她走了,骆驼还得腾出手放豆子,怕是不好做,因而答应下来。

她没去过旁边村子,但看那些人拿好奇的眼神打量她,目光落到骆驼身上时眼底闪过某种遗憾,感觉怪异,邱艳十分讨厌,买了两斤肉,离开时,遇着对面走来两妇人,眼神直接,侧身和人评头论足道,“黑眉大眼,模样清秀,真是无可挑剔的好,怎么就偏生嫁给这种男的了?”

听到前边,邱艳面色一红,到后边,微微白了脸,冷着眼,欲上前和两人争执,被边上的骆驼拉住了,“回吧,阿诺妹子她们说不准下山了,正等着咱回去呢。”

邱艳不服气,但看骆驼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想起那人嘴里的那句“这种男的”,明显是瞧不上骆驼,嫌骆驼长得难看,他心里该是不太好受,她如果和那人争执,少不得要把骆驼卷进去,其实,骆驼长相不算难看,无非额头上有块胎记,乍眼瞧着有些狰狞罢了,思忖再三,邱艳忍下了这口恶气。

回去的路上不住的安慰骆驼,让他别多想。

目录
云上青梅凤花锦调笑令国家机器[末世]种田日常[星际]妖后重生记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