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可抑制的钻出薛北忽然吻她的场景
沐钧年只是淡淡的挑眉,迈步往安检口走。
飞机上,沐钧年一路沉默,眉宇又几不可闻的蹙着。
庄祁看了他一会儿,半真半假的笑着,“照我说,比起苏大少,薛北反而更危险,如果说苏靖林是个绅士,绝对不会出格引诱女人,薛北那种人看起来痞里痞气,可人家风流倜傥,自有一股吸引女人的气质在,就跟我一样!”
最后一句,庄祁笑眯眯的勾了眼角。
沐钧年瞥了他一眼,“薛北长得胜过我?”
庄祁认真想了会儿,“倒也不是,问题是你这人冷冷淡淡,有距离的女人才会觉得你身上魅力非凡,但像嫂子这样,都跟你睡一起了的女人,一般喜欢比较有调调的。”
说完话,庄祁又笑了笑,“当然,二少你撩女人必定也不差!我就这么一说,谁不知道嫂子对你死心塌地?”
他自说自话的摇头,“咱们是去办大事,说这些儿女情长显得挺肤浅的。”
沐钧年靠在椅背上,闭了眼淡淡的一句:“办大事目的之一不就为了儿女情长?”
呃,庄祁弄了弄眉毛,好像也是。
叫空姐上了两杯红酒,庄祁才支着一个手肘看向身侧,“如果咱们这次事情成了,英国那边也得有人的,调谁过去?”
沐钧年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先这么着吧,宫池一家在英方还算根基深厚,所以首要之一便是保持好跟他们的关系,再之后……”
再之后,他微微停顿了会儿,指尖摩挲着杯沿。
好一会儿,沐钧年忽然转头看向庄祁,“你能不能赶紧生个孩子?”
庄祁“啊?”了一声,愣愣的看着他,然后皱起眉,“你说什么?”
沐钧年脸上可没有玩笑的成分,道:“最放心的莫过于自己人,但你我身边没有可以外派的人选,最好的不就是下一代?你我做这么多,不也为了家族,为了这些力量能够保证利益延续下去。”
庄祁缓缓的点了一下头,理是这么个理。
问题是,他皱眉转头,“先结婚的是你吧二少,老子新婚一个月,你让我上哪生孩子出来?”
沐钧年抿了一口酒,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绯红的酒液,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淡淡的一句:“就这么一说。”
庄祁喝了一口酒压惊,随即建议:“你大哥呢?”
沐钧年摇头,“他对这些不算太得心应手。”
“慢慢来咯!”庄祁随口一句。
沐剑也是个聪明人,如果能帮上忙定居英国,那就是最好的后备力量,沐钧年当然想过,但这一件事,他不能把所有人都卷进去,万一失败了呢?沐夫人身边总要留个人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大哥一家终究是先他一步离开了沐夫人。
“或者。”庄祁没一会儿又皱了皱眉,思量着,道:“沐夫人是女中豪杰,这些事她最懂,人情世故对她来说游刃有余,二少,你直接生个孩子送到英国,让沐夫人带孩子,不是正好?”
沐钧年想也没想瞥了他一眼,“本少就能把孩子变出来?”
“谁让你一直吃药。”庄祁嗤了一句,“就算这个当口嫂子把孩子生下来了,送到英国也是一种保障,感受不到这边的硝烟。”
沐钧年没说话,手里的酒杯摇曳频率似乎也没变,但神思已经有所松动。
…。
尉双妍每天的路线都是那样,按时按点的去上班,中午大多在酒店品一杯咖啡,下了班原路返回,周末就去玫瑰园跟沐夫人住两天。
沐钧年的行程原本是半个月,但计划有变,还得延后一周。
她接到电话在酒店窗户边沉默了会儿,“哦”了一句就没了后文。
“怎么了?”沐钧年低低的声音,觉察了她情绪里的不对劲。
她抿了抿唇,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安心忙你的事,这边挺好,你不用担心,周末我都会去跟妈住。”
“尉双妍。”电话那头,男人忽然沉了声音,直喊她的全名。
她说着话就顿住了,“嗯?”
“有事瞒着我?”沐钧年沉声问。
她一手磨着曲起的手臂,片刻才问:“你还在生气吗?”
沐钧年沉默了一会儿,干脆站到窗口,专心跟她通话,“为什么这么问?”
“你走的时候不是正在生气么?”她略微低眉,“一点也不温柔,第二天起来也不跟我说话,短信也不回。”
他微微蹙眉,心口却有东西柔柔的划过,嘴角勾了勾,声音却没怎么变,还是低低的,凉凉的,“怎么不温柔了,弄疼你了?”
她皱了一下眉,话题太敏感,做贼似的转身看了看有没有人,然后放低声音:“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沐钧年好以整暇的倚在窗栏边,“那就是早上走之前没喂饱你?”
她闭了闭眼,“不说了。”
“接着说,我挺爱听。”他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甚至非常了解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要告诉我你现在临时有菜要做,现在中午休息。”
她瘪瘪嘴,“那你正经点。”
“我哪点不正经了?”沐钧年嘴角的笑意越是明显,半个多月的紧张交涉,难得有这样的午后,就没想放过调戏她的机会。
好吧,她无奈的抿了抿唇,“我还以为你一再推后行程是不想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几不可闻的低笑,然后响起他好听的低声:“尉双妍。”
“怎么了?”
他说:“把手抬起来,手背翻过来,贴到额头上。”
她真的就照着他说的一步步做完,然后皱眉,“然后呢?怎么了?”
“烫吗?”沐钧年淡淡的问。
她摇头,“正常,我没发烧。”
“嗯……”男人清澈的嗓音略微拖着尾音,最后道:“那就是脑子生病了?这样的理由都能想到。”
尉双妍猛的反应过来,对着电话也瞪了他,“你直接说我傻不完了么?”
“挺有自知之明。”他淡淡的声音,眼底晕染着温和的笑。
她戚了一句,没说话。
电话两头沉默了片刻。
半晌,才响起他无比浓厚好听的声音,“想你了。”
蓦地一瞬忽然被三个字击中,她点着玻璃窗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心口乍然迸开许多温热。
沐钧年从来没跟她说过情话,没有表白过,连求婚也没有,现在却对着电话忽然迸出三个字。
“喂?”没听到她的声音,他略微蹙眉。
“我、我在听。”她连忙出声,胸口被酸酸热热的感觉胀满,很想这一刻就能看见他。
沐钧年淡淡的笑着,“女人听到这些话不应该欢喜的也回复一句么?就算你没感动,好歹也应付一下,赐本少一点尊严不行?”
她忽然失笑,笑完才抿了抿唇,“你回来我就跟你说。”
一个电话,她就一直站在窗户边,头一次笑得像青春期的小姑娘,整个午休时间就这么被她用完了。
她甚至没发现一直有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薛北从经理那儿听说她喜欢到这里品咖啡,上来之后就坐在她后边,距离有些远,却能看到她整个侧脸的表情,很清晰。
他坐了很久,从一开始电脑打开就没有办公过,目光时而在她身上,时而看向她所看的地方,虽然什么都没有。
可她的确笑得很灿烂。
终于,她挂了电话,他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出声,反而微微蹙了眉。
尉双妍在窗户边站了会儿,一转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薛北,下意识的也皱了一下眉,唇瓣反射性的微微抿起。
脑子里不可抑制就钻出了薛北忽然吻她的画面,说不出什么感觉。
握着的手机紧了紧,没打算打招呼,也不打算继续喝咖啡,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先走。
薛北从跟她对视到看着她忽然转身离开,不过犹豫了两秒,已经从桌边起身大步追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追得急,薛北力道不小,握了她的手臂就把她扯了回来,看到她疼得拧眉才骤然松开,“对不起。”
尉双妍没说话,往后退了退,“我还有事。”
薛北长腿一迈就挡了她的去路,低眉看她的视线带了一些焦急,不似以往的他。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他低低的开口,很诚恳。
她抿了抿唇,没看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过去就别提了。”
可薛北依旧立在那儿没让开。
明明这是最好的,但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不是个小人,也知道她是沐钧年的妻子,但头一次,行走情场无数的他没法掌控自己。
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的看着她,道:“既然知道是误会,能不能别刻意躲着我?还像之前一样。”
她低了低眉,“不会,虽然我们之前也不算很熟。”
原本他已经舒展眉宇,后一句却皱了一下,“不熟么?”
“尉主厨?”走廊那边忽然有人喊她,“上班了。”
她猛的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就退了两步,抬手看了腕表,才转头看过去,“我马上就来。”
末了回头看了一眼定定立着的薛北,抿唇皱了一下眉之后终于是略微深呼吸,勉强算对他笑了一下,“我知道是误会,你也别想多了,我去工作了。”
看着她匆匆离开,薛北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站在电梯里的尉双妍却依旧紧紧握着手机。
她之前差一点被沐钧年盘问出来的就是这件事,她心里挣扎,最终也没告诉他,免得他多想,反正只是误会,不可能再发生。
但昨晚的场景,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薛北又有朋友到她这儿办宴,也许是感情好,薛北头一次在她就职的酒店喝多了。
以往都是他送她回去,看到他喝多,她总不能不管他,只好开着他的车回去。
薛北是个少校,但自己有一套别墅,独自居住,环境很好,私密性也不必说。
车子停在他的别墅门口,她看了看他,“能自己走进去吗?”
薛北靠在椅背上,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的笑,点头。
但下车的那一脚就差点整个人栽到地上。
尉双妍皱着眉急忙下了车,从车子边上接过他,吃力的往门口走。
薛北高大健壮,越发显得她娇小,扶到门边已经气喘吁吁,让他靠在墙边,伸了手,“钥匙呢?”
薛北低着头,目光在她脸上,头顶有橘黄的灯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尉双妍不见他回答,问:“兜里?”
把车钥匙放进他衣兜里,转手找钥匙,就在她的手伸进他裤兜摸索时,下巴却忽然被人抬起。
她懵了一瞬,一瞬间想到的沐钧年这么勾着她下巴的样子。
就在她懵神不过两秒钟的时间,薛北就那么吻了下来,酒后,带着几分热切,动作却轻柔到小心翼翼。
她就那么僵在原地,瞪着眼呆呆的看着醉眼熏熏的薛北这会儿也低眉静静的看着她。
猛然回神想推他,手却卡在他的裤兜里,顿时记得她拧了眉,以至于最后推开他时力道很大。
薛北几步倒退两步,很狼狈的撞在墙上,然后才恍惚的朝她看来。
她皱着眉,想也没想,只是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薛北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也拧了眉,目光急速在她脸上打转,很艰难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应该庆幸还跟唐尹芝挂着男女朋友的关系,否则这个‘认错人’的理由都找不到,要怎么面对?
听到他一句“认错人”,尉双妍才停下动作,似乎也才反应过来,终于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喝多了。”
转头看了看大门,“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话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
薛北知道她没车,这么晚这儿也不好打车,但他没法出去送她,只好给别人打电话。
而她以为,她又一次乘坐了‘黑车’。
“尉主厨?”副厨忽然杵了她一下,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了?”
“糊啦!”副厨一脸焦急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您不舒服么?”
她连忙调整,笑了笑,“有点。”
除了刚结婚那会儿因为沐钧年的冷淡而偶尔失神,她还真没有因为什么事而影响工作。
略微深呼吸,开始专心投入。
她离开时薛北已经没在酒店,没有像之前一样‘正好’的送她下班。
长久习惯下来,她第一眼还是看了他经常停的那个车位,不过也只是一眼,转而缓慢往马路对面走。
就今天的情形,他不出现,两人就都不会尴尬,过几天也就好了,不过误会一场。
地铁入口的对面,那辆悍马却一直都在,直到看着她进了地铁口,车子才缓缓调头离开。
之后的两天,薛北都没出现,第三天,他却又来了。
下班之后,开始下雨,她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转身要往里走,等着雨停。
刚转身,薛北的车却直接停在了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她转头看了一眼,就见了他从车窗里转过头冲着她淡淡的笑。
不待她摇头,薛北从车上下来,一手撑伞。
她张了张嘴:“我……”
“不是准备走了,别因为我来就说还没下班?”他直直的戳穿了她。
弄得她无话可说,只好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半点看不出之前的尴尬,好像真的没发生那件事一样。
“上车吧。”他说。
坐上车,她才说了句:“唐小姐那边不用接吗?”
薛北系安全带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恢复淡淡的笑,“她有车。”
那时候尉双妍才想,早知道她早该买一辆,哪怕钱没攒够借沐钧年的都要买。
车子缓缓按照以往的路线前进,两个人却都没说话。
薛北抽出空闲放了音乐。
她不知道薛北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但一直记得那天放的是‘theotherguy’,很好听的音乐,她却只记得其中最好听的两句
Idon''twannabethatpersoninyourlife
Don''twannabetheotherguy(我不想成为你生命中的那个人,不想成为替代品)
后来换了几首,也还是那个旋律。
外边下着雨,里边放着音乐,彼此之间又只有安静,所以不知不觉她就开始犯困。
薛北的车她坐了这么多次,知道他开车一直很稳,从来没出过事,她是放心的。
但猛然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知道那种惊吓已经悬在了嗓子眼。
一辆车猛然失了控制,差一点撞到薛北的悍马,他踩了刹车,踩得彻底,但车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控制住。
刺耳的刹车声中,悍马猛然转了方向盘,失灵的刹车下,伴随着雨里乍然而起的惊叫冲向马路边。
“啊!”尉双妍刚睁眼,看着车子直直的往马路边冲,唯一的反应只有冲出来的尖叫。
薛北在打过方向盘之后什么都没做,整个人倒过去,把她拥过去死死护在身下。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只剩下片刻的寂静和大雨哗哗声。
她被压在作为上,身体极度蜷缩,发不出半点声音,也动不了。
车子不知从哪发出‘哧哧’的声音,薛北根本顾不上别的,松开她,满脸焦急。
握着她双肩的手在颤抖。
“尉双妍?双妍,妍妍?你醒醒?”一连串的呼唤,每一次称呼都在变化,焦急和颤抖中都是从心口直接发出来。
尉双妍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呆滞,也没回应。
他快速在她身上检查个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你告诉我!”
半天,她终于轻轻眨眼,看着他下颚,“……你流血了。”
听到她说话的那一瞬间,薛北几乎是心口一酸,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下一秒却用力把她按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根本不管他自己什么状况。
交警和120都来了,他只是要求先把她送去医院,车子出现故障他负全责,包括破坏的公共设施,他一口就应下了。
交警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办的事,也就对着他,“先生,您先去医院吧。”
薛北抬手擦了一下下颚,沾了一手血,转眼看到她皱起眉,才把沾满血的手放了下去,“好。”
去医院的路上,薛北没有说话,听医生说她没有外伤,应该没有大问题,他才点了点头放心下来。
只是越往医院,他的脸色越黑。
在医院并没有待多久,她没受伤,也没内伤,薛北下颚破了缝了两针,但说什么他都不肯在医院多呆一秒。
出了医院,雨还在下。
“我打车吧,你呢?”她转头看了看他。
薛北神色凝重,只有看她的时候会柔和一些,随即笑了笑,“我受了伤,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她愣了一下,才听他说:“开玩笑的。”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随口一句,皱着眉。
薛北听完却依旧笑着。
没一会儿,一辆车从雨里开过来,稳稳停在医院门口,下来一个人直直的走来,“少校。”
薛北点了一下头,却说:“你送她回去。”
尉双妍和那个人一起皱了眉,她看向他,“你呢?”
来人才建议“我让别人来接您?”
薛北点了一下头,“也好。”
她被护送上车之后,那人又折回去跟薛北说了两句话才回来。
其实尉双妍依旧觉得心有余悸,但她的确没有怪薛北,毕竟天也下着雨。
但薛北却不这么想了,属下把车开过来之后,薛北一个人开着车子离开。
黑色轿车最后停在一个小区门口,薛北没有撑伞,下了车就直接往雨里走,一席黑色的衣服在雨里显得越发冷肃。
带着一身潮湿出了电梯,站在了门口按门铃。
“谁呀?”唐尹芝刚换完衣服,头发刚刚松开。
一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脸阴郁,冰冷的雨水顺着他坚硬的脸部线条往下落。
她皱了皱眉,“你、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淋成这样?”
说着话,她往里让了让,让他赶紧往里走。
薛北反手重重的砸上门,扬手把那辆悍马的钥匙扔到了她面前,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绅士和怜香惜玉,一巴掌扇在了唐尹芝脸上。
“啪!”一声,身为军人,力道之大,几乎一下子打得唐尹芝脑子里‘嗡嗡’作响。
抬头气哼哼的瞪着他:“薛北你发什么疯?!”
薛北往前挪了一步,一把就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一脸的阴狠,没有半点情分,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你他妈胆子见长啊,本少的车都能动手脚,觉得我弄不死你是么?”
唐尹芝呼吸困难,张着嘴拍打着他的手,憋得眼睛开始发红。
薛北脑子里却只有车上那一幕,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
手上的力道半点没有减弱。
唐尹芝甚至开始翻白眼,拍打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软软的吹了下去,薛北终于松开五指。
她就那么重重的摔落在地,痛哭的吸入空气,发出长久窒息后的啸音。
好半天,她才能抬头看向冷冷站在面前的薛北,没有表情,只有嘴角动了动,“为什么?”
薛北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我公平交易,我不喜欢扯别的,你想用所谓流产拴住我,我没计较,所以呢?觉得我迟早要出卖你?这么急着要我的命?”
他伸手抓了她凌乱的长发,“不掂量掂量你要的起我的命么?”
唐尹芝苍白着脸,皱着眉,“我爱上你了,你为什么不信?这件事之后我可以嫁给你,为什么不信?”
薛北抿了唇,狠狠松了她的手冷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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