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她这是主动?
意识到他忽然森冷下来的气息,傅夜七略微蹙眉看过去,一手微微拢着领口,“怎么了?”
沐寒声扔下电话,整个人从指尖那一扔都散发着说不出口的烦躁,看了她又微微压抑下去。
见他不说话,她觉得有事,想把他扔掉的电话捡起来,他却握了她的手阻止,“带你去买衣服。”
嗓音恢复后淡淡的温敛。
可她知道里边有情绪。
“谁电话?”她依旧不放心。
男人终究侧首对她轻轻勾了唇,抚了抚她一头长发,“公司里一点事,古杨能处理。”
是么?
她半信半疑,又不能说什么。
他对这里比她熟,车子缓缓停在一个商场门口。
女人对美丽的追求意识是天生,走进去,她不免左右多看两眼,也没去在意适才那个电话了。
沐寒声单手插兜,走上前,另一手想牵她。
她却忽然缩回手,不让牵,微仰脸看他,“谁让你欺负我!”
男人微愣之下淡淡的挑眉,几不可闻的笑,“何时?”
她抬手拨了拨长发,敛下一点那为情嗔着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停。”
可他已经精准的捉了她柔腻的手腕,抛开那个电话,薄唇轻轻勾着,看似悠闲逛着,目光散漫,低醇的嗓音却充满邪恶,“嗯……你说床上么?”
微咬唇,一想起他对着采姨和蓝老爷子一副毫不避讳的样子,她也没想多,忽然抬脚踩在他昂贵的皮鞋上。
“嗯!”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闷哼。
她才勾起笑意目不斜视的往前又无比悠淡的东看西看。
沐寒声在几步远处静静看了片刻,最终弯着唇角稳步跟上去,再一次将她牵过来。
商场很大,她这个很少逛街的人走不了太久便头晕眼花。
“咱们到底呆多久?”她忽然这么问。
因为已经买了三套衣服,按说什么场合都可以应付了。
对此,沐寒声薄唇微抿,很认真的斟酌,最终一句:“看你的满意程度。”
微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沐寒声牵着她往前,一手修长指尖勾着三个购物袋,沉声:“不是要我继续好好表现?不表现到你满意不准回。”
她返身,仰脸,“那我现在说满意,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沐寒声幽暗的眸子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一些不明内容闪过,“很想回去?”
“庄岩要手术,秋落和蓝修又那样……”她想了想。
话却被他打断,“没别的原因?”
比如关于苏曜?
终于听出他话里莫名的意味,想到了他在车上的那个电话,她轻轻蹙眉,也不猜,只是淡淡的反问:“还能是什么原因?”
沐寒声才转手揽了她,“没有就好。至于别人……你我之间都顾不过来,还管别人?”
她就那么被揽着出了商场,到了一楼一个独立小办公室,沐寒声让她在原地等,走进去留了个名片,让商场在接下来几天有求必应。
三件衣裙必是不够的,可她今天累了。
出了商场,沐寒声开口便问:“晚餐想吃什么?”
对这儿不熟,但昨晚餐点都不错,她的意思是回去酒店,吃完正好散散步就能休息,她到现在还腿酸。
看出了她的不适,男人眼角弯弯,不顾街头人来人往,忽然俯首吻了吻她,低低的一句温存:“好。”
傅夜七在原地愣愣的站了会儿,被他牵着手,滞后两步看着他的背影。
好半晌,她才忽然笑一笑,小步子略轻快的跟上,清绝的脸一片温情。
车子缓缓返回,她累,便安静靠在座椅上。
等车子一走一停,她才觉得难受的蹙了眉,一睁眼,却是满眼喜庆。
沐寒声转头,因为吵醒了她,眼底淡淡的心疼,又浅笑,“不小心混进了婚车阵容。”
可不是么?
前前后后全是贴有喜庆标志的婚车,难怪他试着走出去才会左扭右拐。
“要么就顺势参加婚礼了?”沐寒声忽然这么问。
因为他今天没有应酬,只管带着她放松,随心所欲。
这,行么?她一脸狐疑。
沐寒声无奈的笑,无声一句‘傻瓜’,“哄你的。”然后方向盘一打,很轻巧的终于离开车队。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之后,她总觉得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
想起了早上在采姨病房里的话题,他的确求过婚,可是她一直没有答应。
微微抿唇看了他多次。
“嗡!……嗡!”是他的手机在震动。
从下午接过电话,这是第二个。
彼时车窗外已经没了阳光,天边淡淡的余晖洒落,越是如此,她似乎能看出他被浸在余晖中的棱角淡淡的沉郁。
“说。”戴上蓝牙,他低哑的一句,此后便抿了薄唇。
这一次,电话那边的人是许南。
因为古杨说听到了傅孟孟和苏曜的谈话,他才介入调查,毕竟人力方面,他有优势。
“沐总。”许南刻板而恭敬的低音,“查过了,医院方面的出精纪录是苏曜的没有错,至于……卵子出库纪录上的签名,也……的确是傅小姐,傅夜七小姐。”
这一句,许南都鼓足了勇气,尽量的斟酌了有斟酌,说得简洁又清晰。
沐寒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骨节分明起来。
傅夜七意识到之后再一次转头,目光从他修长的指节,又转到他沉冷的五官。
她不明,到底怎么了?
“再查。”沐寒声蓦地开口,森冷压抑,满满的不悦。
许南知道,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是。”他不敢多说,只低低的一句。
等他挂下电话,她终究没忍住,问:“是不是庄岩的事不顺利?”
拿下蓝牙,车子正好转弯,沐寒声微微侧首看着后视镜,正好避过她的视线。
不过是几秒的转弯时间,他再侧过脸,神色已然一派平静,只有一双鹰眸深不见底。
心底越是坚定了不想尽快带她回国。
她的问句过去小半分钟,沐寒声才终于侧首,却是不无认真,冷不丁的一句:“若我再求婚,你依旧摇头么?”
什、什么。
她微微的愣,定定的看着他英峻的脸,英挺鼻梁下的薄唇轻抿,似乎就没有问过。
车子正好等红灯。
沐寒声见她傻愣,终究抬手拨了拨她长发,“无事。”
但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点头,否则绝不回国。
她自然不知他所想,看着他的无奈,“怎么忽然这么问?”
男人轻轻勾唇,带了几分无奈。
怎么呢?
自然是急了。
但他只是冲她勾唇,“看来果然表现不够。”然后继续开车。
她无言,只是蹙了蹙眉,他确实有些反常。
显然,他的反常有原因,并且还未结束。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沐寒声下车给她开门,除了峻脸微微沉冷,对她早已恢复温柔。
“饿了?”他沉声问。
傅夜七微抿唇,“还好。”
街头有风,她刚下来,发丝绕过眼际。
沐寒声修长性感的指节轻柔拂过,勾着她的发丝顺到一侧,一手揽着她往台阶拾级而上。
刚进酒店大堂,有人一眼见了走到哪都自带矜贵气场的沐寒声。
几人恭谨的笑着过来跟他握手,地道的西班牙语。
而沐寒声竟是对答如流,几分疏远又几分客套,声线低沉流淌。
她才想起,这人到底什么时候会这么多外语?昨晚的事还没交代呢!
接到她带刺的目光,沐寒声才侧首,依旧自然的揽着她,转中文温声问:“应不应?”
她微懵,什么?
脑子里捕捉着适才面前的几人说了什么。
是说知道沐寒声过来,有什么事需要交涉希望他给个面子吃个晚餐?
她眨了眨眼,清雅的一笑,对着一众人算是简单的招呼,才一句:“我无所谓。”
所以,本该是两个人的晚餐,结果又到了官方桌面。
这一次沐寒声不介绍她是谁,也不说懂西班牙语,却在席间百般体贴。
哪怕他在跟别人说话,眼角微微瞥见她低头吃着食物,就会自然的伸手撩起她的发丝别到而后,动作行云流水,透着温柔,末了还会轻轻勾一下唇角。
但是他喝了不少,一半是必要,一半是因为某种情绪。
而几人看到他对身边的女人如此体贴,都识趣的开始笑着和她搭腔,敬酒是免不了的。
端起了酒杯,她却微愣,侧首看向他。
沐寒声幽暗的眸底一点点纵容,示意她可以喝。
喝了一杯,感觉堵着的鼻子都催通了。
异国的酒,地道得有些烈。
抽了纸巾微微掩着唇角,她小带委屈,“昨晚谁说不让我喝酒了?”
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沐寒声勾唇,性感得令人中毒的温存,“醉了有我在。”
忍不住嗔他。
那时候傅夜七这是觉得他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过于深沉,简直老谋深算,一个电话引起的情绪开始,一点点给她挖坑。
之后别人敬酒,他依旧那样纵容的浅笑让她喝,一切有他在。
中途,他的手机响了一次。
她看到了,是欣喜来电。
沐寒声轻轻拍了她的手背,然后走出去接电话。
包厢里,一众人开始对她或深或浅的‘拷问’。
“曾听闻沐先生多年不婚,是因为心里住了个人,想必是您了?”
傅夜七只是淡笑,这种话,她总不能点头自诩。
“昨夜听同行说起,傅小姐就是那位御编翻译官?还是沐先生亲口御封?”
她依旧淡笑,“算是吧。”
杜峥平将她撤职了,是沐寒声进口一开,又把她提了上去。
“傅氏掌门人莫非也是您?”很少说话的一个人忽然问。
傅氏在国际上盛极一时,傅天成开始衰败,而她又逐渐恢复市场,那个日化案便打了头阵,很成功。
她才抿唇微微一笑,也很谦逊,偏偏散发着说不出口的气场。
那人惊叹一下,举杯就敬她。
她不得不接,喝下来,只觉得脸有些烧了。
沐寒声还未回来。
他在走廊,单手闲适的别进兜里,颀长的身影透着微微深沉。
“能否告诉我他的墓碑在哪。”辛溪声音好听,没有以往的娇媚,却是满腔认真。
酒后的沐寒声带了继续醉人的性感,菲薄的嘴唇轻扯,“如果没记错,是你说没有看尸体的癖好?”
辛溪沉默片刻,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地址。”
沐寒声淡淡的挑眉,“怎么,怕他诈死,威胁到你?”
辛溪终于翻了个白眼,一身收腰高定的裙子,陪着十厘米高跟鞋站在窗前,颇有一派女掌舵的霸气,这会儿忍不住咬唇,抬手一撑,又转身靠在窗户上。
“我说,沐寒声,你是不是欲求不满?这么啰嗦!”辛溪勾着嘴角,淡淡的鄙视。
沐寒声才薄唇一凛。
她大概知道他的神色,却勾唇,量你鞭长莫及!
半天,男人才冷涔涔的一句:“椅子坐热了?”
辛溪转头看向专属辛氏掌家人的交椅,微蹙眉,“还好。”
“你时间不多,八月底必须一切妥当。”否则影响九月大阅兵。末了,他又意味的一句:“你那个丈夫,一个五十几的老头而已,还需要我帮你?”
一提老头,辛溪就紧了紧手心,还是没忍住顶了一句:“男人五十几也不代表他好欺负,好比你到五十几……”
一听这个比方,沐寒声就抬手捏了捏眉尖,深冷一句:“没有墓碑,骨灰也许在蓝修那儿。”
辛溪停了话,笑了笑,“这样啊,……谢了。”猛然又想起什么,“听苏要说,有个两岸艺术交流会?你指定交流团成员么?”
一提苏曜,沐寒声顿时拧了眉,冷声扔了三个字:“不知道。”然后给挂了。
辛溪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眨了眨眼,还真是欲求不满么?
…。
沐寒声捏着电话,静静的站了片刻,曲臂按着太阳穴,淡淡的压抑。
转身时,伟岸背影只剩微微深沉。
一进门,就见了坐在那头的女子泛着晕红的脸颊,一双眸子因为感冒显得过分水灵,此刻铺着一层薄薄的迷离,向他看来。
她那点酒量,的确有些受不住了,但她还知道那是他。
喝得半醉的人,窝在桌边,开始变得活跃不少,但依旧是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干什么去了?”
半审问半撒娇。
放下手机,沐寒声微微扶正她歪过去的身子,也很认真的回答:“接电话。”
她当然知道是接电话。
“接电话这么久?”而且他今天接了不止一个,一个比一个怪。
清醒时,她端着不肯问,这会儿没什么顾忌。
沐寒声丝毫不计较,也没有不耐烦,“嗯……”他低低的说着内容,并不是一定要她听,只是让她放心罢了。
两个人几乎是咬耳朵,可一个峻一个美,气场摆在哪儿,谁都不会觉得不妥,更不会觉得煞风景。
温热的气息一半打在她脸侧。
悠悠几许恍惚,时间过得很快。
直到她撑着坐好,却侧首,低低一句:“困。”
她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没闲着,到这会儿着实困了。
“嗯?”沐寒声低眉,喉结微微滚动,似是没听清,垂眸却见了她慵懒的眼睑,满满的困顿。
这才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脸,“好,这就回去。”
跟那些人道别时大概快十点了吧,她是极力撑着一丝清醒,优雅的弯着唇角一派清婉。
等人一走,抬起白皙柔荑不自禁的打哈欠。
沐寒声看着她的样子微勾唇,一手将她揽住按了电梯。
出电梯、进房间,再到浴室,一直都是他抱着她,将她放进浴缸,在她耳边几不可闻的低醇:“自己先洗,我出去会儿。”
但语毕垂眸,她已经褐眸,懒懒的哼了一句。
沐寒声俯首啄了一下她的唇珠,看了她几次才安心的快步出门,走出酒店房间时,手里是捏着电话的。
…。
荣京还是清晨。
早上庄岩的房间并没有人,所以齐秋落才会赶得有些急,身后还跟着板着脸的蓝修。
到了病房门口,她才侧过首,讨巧的一笑,拉了拉他的手。
蓝修终究是几不可闻的扯了一下嘴角,微微回握,“进去吧。”
齐秋落这才笑开来,垫脚亲了一下他坚硬的下巴,却被胡子戳得直皱眉。
那样子终究是逗笑了蓝修。
这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略微几声医疗器械的‘滴、滴’声。
医生说早上联系了一直照顾庄岩的宋沫,但没联系上,这才将她叫了过来。
“这是关于庄先生手术的准备,药品和相关器械的选择,需要经过你们同意。”医生将一张单子递过来。
齐秋落微蹙眉,她许久没有在商场行走,但待人接物似乎要比从前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沉稳。
斜刘海下一双眸子扫过,而后抬眼,“联系过沐先生吗?”
医生:“还没来得及联系他本人,他的助理说沐先生还在国外,没法签字。”
她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能稍缓给答复么?”
“可以,手术在半个月之后。”医生慈祥的笑,“所以这段时间庄先生的护理依旧不能马虎。”
“谢谢!”齐秋落点头。
不过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这些都准备好了,那是……傅孟孟签了捐赠书?”
医生点头笑,“昨晚答应的,一会儿苏先生过来一起签,依照傅夜七小姐的意思,对方一点头,我们就必须准备好一切,尽早手术。”
齐秋落若有所思,夜七吗?
她随着沐寒声出国了,走之前把一切办妥了?
医生已经淡笑着打过招呼往外走了。
到点时,苏曜果然过来了。
齐秋落在楼廊看到的他。
苏曜面色有些沉,温和的面庞,眼底却盛着很多内容。
捐赠签署在傅孟孟的房间进行。
苏曜几乎是一条一条清楚的给她念了内容,可傅孟孟只听了两条,“给我笔吧。”
“傅小姐……”医生略微严正的想提醒什么。
傅孟孟打断了她,“我都知道,您不必重申,我捐。”
说完,她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齐秋落,然后收回目光,很自然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病房里很安静,带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医生代表庄岩郑重的道了谢,然后才离开。
是傅孟孟打破了这种难言的意味,看着齐秋落的独自:“齐小姐怀了?”
齐秋落抬手轻抚腹部,看了看蓝修,点了一下头,嘴角挂着淡淡的温柔,“嗯。”
傅孟孟的眼神有些飘忽,却也衷心的一句:“恭喜啊。”
齐秋落略微的错愕,但也一句:“谢谢!”然后一句:“我们还有事,可能得先走。”
傅孟孟淡笑。
他们本来就不熟,能说上两句就不错了,所以一点不怪异,倒也一句:“当母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齐秋落也就是淡笑,临走才一句:“早日康复。”
这样四个字,却让傅孟孟神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敛去,“多谢。”
病房里又只剩苏曜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苏曜站在窗口,神色很淡。
半晌,他忽然一句:“做完手术,你的癌我替你找人治疗,不必担心。”
傅孟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忽然笑,就像自己多年的痴守终于等来回应。
那一天,傅孟孟一直在笑,一句话不说,只是那样的笑意里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悲凉。
…。
浴缸里的傅夜七猛然惊醒时,是因为某个梦,睁眼才发现她差点滑进浴缸里,那种似曾相识的煎熬,是她曾经逼迫自己溺水的窒息。
酒后褐眸微醺,在浴室里巡视一周,却没有那个身影,不由得皱了眉。
那种莫名其妙的委屈立刻涌了上来,他又没影了!
连自己都觉得情绪太多遍,可她忍不住。
离开温热的水,随意扯了一根浴巾裹在身上就出了浴室。
她也不说话,只是抿唇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依旧没有见到他,握着浴巾一角的手就收紧了。
沐寒声从楼下上来,出了电梯就脚步匆匆。
刚拐过弯却蓦地顿了一下,鹰眸轻轻眯起,看清了。
她一个人,光着脚,幽幽的盯着他,柔唇咬出了淡淡的痕迹。
沐寒声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匆忙到了她面前,一垂眸,她倏然嘴角一沉,一瞬间红了眼。
他终究是有些慌的,手心里的盒子揣进兜里,一手将她揽了过来,无限温存,“怎么了?”
她原本憋着的情绪,在看到他的瞬间爆发,“你又干什么去了!”
沐寒声一愣,胸口被她一锤,不疼,却闷闷的。
一手裹住她娇小的拳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这样控制不了情绪,越是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他却总是这样。
这感觉很难受。
大概是借着酒劲儿,她怨怨的盯着他片刻,忽然踮起脚尖凑上柔唇。
生涩中夹杂脾气,尖细贝齿咬在他薄唇上。
惹来沐寒声低低的吸气,垂眸尽是宠溺和无奈,任她发泄着,一手轻轻覆在她背上,带了安抚。
心底却是淡淡的笑,她的孩子气,在他这儿就是最稀罕的东西。
只是他这样的纵容在下一秒就不那么好看了。
她声色的抵进香舌,一双柔荑气哼哼的转到他名贵的皮带上奋战,一张微怒的脸,尽是烦躁。
女人的手柔软,碰到他皮带,几不可闻撩过裤链处,深邃眸子倏地暗了暗,幽暗翻涌。
炽热的大掌瞬时握住她的手,“安分点。”
她被禁锢着,清绝的脸,柔唇沉着不满,“我不想你哪天去找别人。”
很直接,也很直白,她现在不想哪天他就转头没了,知道他喜欢什么,那就用什么留他。
虽然醉意微醺,可她满脸认真。
“你说什么?”沐寒声幽暗的眸子微愣,又几分失笑,心头开始火热,“她这是在主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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