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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 第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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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归还没有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许安桐就跪坐在他的面前,嘴角流下了鲜血。

许安归手上的飘渺剑深入许安桐的左侧肚子,许安桐手上那把剑尖虽然抵着许安归的肩膀,却没有刺下去,许安桐手上的剑比之前断了一截,在刺到他一瞬间,剑身往回缩了一寸!

这是……用西域之术打造的剑?!

许安归以为只要剑抵在前,就可以逼许安桐后后撤,不曾想,许安桐却抱了必死的心思,在这里等着他。

许安桐自己撞向他手中利剑的时候,许安归看见了许安桐的脸上有无数芳华瞬间绽放。

许安桐的脸,干净得像十多年前,他们结伴而行,踏春时看见的梨花一般纯雅。

他们一起坐在如雪一般的梨花之下,望着山峦起伏。

许安桐双手做成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冲着山河大喊:“东陵的山河江海——这是我弟弟,许安归!我要跟所有山河起誓!我要保护着他,要让他幸福,要让他一辈子都快乐的生活——”

许安归也学着兄长的样子,用自己稚嫩的声音喊道:“我——许安归,要一直一直赖在兄长身边——让他保护我——”

山河江海仿佛是在回应他们一般,把他们的话重复了一万遍,层层叠叠。

许安归瞳孔微缩,眼眸里全是泪水,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发抖的手上,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他颤声问道:“为什么?兄长!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许安桐捂住肚子上伤口,笑得凄凉:“因为我必须留给你一个清平盛世啊……”

望着许安桐人畜无害的笑容,许安归再也握不住剑,松了手,他上前扶住许安桐的肩膀。

许安桐从衣袖中拿出一沓纸,塞到许安归的怀里:“明日拿着这些东西,去朝堂,公布天下。”

许安归颤颤巍巍地展开手中的一沓纸,只见上面用各种字体、笔迹书写着各种谋反之语。

许安桐盘腿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道:“用这些东西,给朝东门的那些军门翻案罢……军门与朝廷相互憎恶的太久了,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冰释前嫌……我、我不在乎我死后身后清誉,我只希望东陵万世昌盛。军门与朝廷不合,不是长久之计……”

“哥,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御医!”许安归不管什么冰释前嫌,他只要许安桐活着。

许安桐一把拉住许安归,不让他走,轻轻摇头轻笑:“没用的,我求生欲太弱,救不活的。我自己选的位置,不可能救活的。清雅死了之后,我一直在想活着的意义。我觉得这个世界没了她,什么事情都变得无趣。死了也好,我去找她,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她说……”

许安归眼睛酸胀,不敢再哭。

“我不喜欢秋菊,我死后,不要再我陵墓前放菊花。如果可以,每一年折一只梨花送给我便好。”许安桐望向窗外,“我也不喜欢下雨……从天鉴院出来的大雨,让我不快乐。”

许安归看着许安桐唇角鲜血越来越多,心痛不已,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死后,不要对解家与惠妃留情……”许安桐额头满是汗珠,“解家野心太大,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傀儡皇帝。他们想要成为东陵最大的外戚,只有我死……解家才能连根拔起……”

许安桐撑不住了,身子一歪,许安归上前一步,把许安桐搂在怀里。

许安桐抓着他的衣袖:“别哭了……这天下,交给你,你再这般哭成这样,让别人看去了,多不好……”

许安归立即擦了擦眼泪,继续望着许安桐。

许安桐轻笑:“我还有一事,要你帮我去做……我的清王妃……帮我替她做个新身份,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出去闯荡吧。”

“母亲我已经接了出去,由李心菀帮我照看……”

“郭家前些时候,我已经贬谪出京……无论郭家当年做了什么,他们都是国之砥柱……把他们外放,是敲打……你再把他们召回来是恩泽……恩威并施,他们就会更加勤谨……”

“李涵升不升尚书令……这事你自己拿主意……”

许安桐不放心一直在许安归耳边喋喋不休,窗外秋雨减弱,乌云退去,月光初现,许安桐瞳孔涣散,已经看不清天上的月了。

“是我让你在岩州城经历了苦战……可没有那一次苦战,新一代的军门永远都站不起来……我相信你,从始至终都相信你们……”他手从许安归衣袖上滑下,轻声道,“对不起……安归,原谅我这么私自的离去……”

“哥——”许安归丢了那一沓信纸,抱住许安桐放声大哭。

满地的白纸,好似皑皑白雪一般,凄凉了整个画雨轩。

许安归抬头,望向这如诗如画的满园秋景,好似看见一个清雅风流的少年,捏雨为画,捏叶为笔,对天弹曲,对影成双。

那少年回眸,天地神采尽收眼中。

那少年转身,周遭大亮。

少年负手前行,右手执笔,左手拿画卷,一步一步走向苍穹云海,隐没在雨帘之中,再也不见。

秋薄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许安归已经枯坐了两个时辰。

他看见许安归面无表情地抱着许安桐凉透了的尸体,不敢说话,也不敢劝,只能又退了出去,直奔天鉴院把许景挚请了过来。

许景挚进来看见满地的信纸沾着许安桐的鲜血,宛若早来的一场雪,把他整个人都埋葬了起来。

许景挚走过去,扶住许安归的肩膀道:“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许安桐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东陵的未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你参与了多少?”许安归侧目睨着许景挚。

“全部……”许景挚低下头,“太子的事情、赵皇后的事情、宁远商号的事情都是我告诉他的……我们一起营造了一个把你逼上绝路的假象,就是为了现在这局面。你只要拿着许安桐仿照那些死在朝东门里的将军笔迹写的书信,就可以重启朝东门事件,彻底让朝廷与整个军门之间重归于好。”

“父皇的病呢?”许安归又问。

许景挚回道:“皇兄病情一日胜过一日,他早就没有精力主理朝政。我前些时日一直在劝说皇兄退位养病,最后皇兄答应了。”

“所以你们俩谋划了这一切,独独瞒了我?!”许安归猛然回眸,盯着许景挚。

许景挚颔首不敢看许安归。

许安归沉默许久,倏地站起身,抱着许安桐的尸首,向殿外走去:“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后面的事,你来处理。”

许景挚愣愣地望着许安归的背影消失,才回过味来。

许安归所说的后面的事,包括皇位。

*

十日后,东陵帝从昏迷中醒来,手写退位诏书传皇位与自己的十六弟许景挚。

永承九年十一月十五日举行隆重的登基大典。

许景挚手拿皇兄许景乾传位昭书,祭祀天地,改元,永延,自此之后开辟东陵历史之上最鼎盛,最强大,也是最富饶的永延盛世。

正午,许景挚穿着金色衮服,从皇城正门而入,踏着白玉云阶,一步一步蹬上议政大殿,走向了那个万众瞩目黄金宝座。

他转过身,冠上流珠明明晃晃,遮蔽了大殿门口之外明阳。

满朝文武,俯身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景挚坐在大殿之上,伸手长吟:“平身——”

*

又是一年春华来,暮云峰上草长莺飞。

季凉坐在摇椅上躲在树下纳凉,忽然觉得自己鼻尖一阵瘙痒。她睁开眼,看见许安归手上拿着一只狗尾巴草,笑盈盈地望着她。

“讨厌!”

季凉轻喝一声,没有睡够,转身还想继续睡,许安归却不让她继续睡,蹲在她的摇椅边,道:“我今日在厨房里炖了一下午的鸡汤,刚尝过了,味道正好!我端一碗来你尝尝?”

“真的好喝?”季凉将信将疑。

许安归道:“当然!”

季凉这才从摇椅上坐起来,伸手做出一副要抱的姿势。

许安归心领神会地走过去,熟练地一只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从摇椅上抱起来。

他太用力,吓得季凉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嗔怪道:“你慢点!我还没过三个月!”

“是是是!”许安归连忙赔不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季凉朝屋里走,“真的有两个多月了?怎么抱你还没觉得重?”

“哪有那么快。”季凉搂着许安归的脖子,爬到他耳边,轻声道,“月卿有独门诀窍,帮我摸过脉了,她说我肚子里有两个……”

“当真?!”许安归把季凉放在椅子上,蹲下去摸季凉的肚子,“有两个?都是女孩?”

“男女怎么摸的出来?”季凉笑他,他却不在意,把脸贴在季凉平平的肚子上,“不管,我就要女孩。”

“公子,许都的消息。”门外有小厮说话的声音。

许安归与季凉皆是一愣,半晌之后许安归起身去取信进来,把信递给季凉。

季凉看信封:“寒掌事的信。”

许安归没有停顿,已经进了里屋盛汤。

这几个月来,许安归就跟忘记了自己身份一般,在暮云峰上逍遥快活。许都的事情问都不问。

季凉知道他心里一直对许都的事情耿耿于怀,便也不强求他。

藏息阁的一切事物季凉已经全权交给方平与寒期起打理,不为她收集情报,藏息阁成为江湖组织自负盈亏。

她拆开信,只见里面写了这几个月自许景挚登基以来外面发生的大事——

许景挚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三司会审重启朝东门事件,大赦朝东门军门之后,去了他们的通缉。

第二件事便是厚葬许安桐夫妇入皇陵。

许景挚对外昭告天下,许安桐虽然仿写各个将军的笔迹挑起军门与朝廷之争,可在岩州之难的时候他凭一己之力稳定朝廷,全力支持北境战事,解决南方几百万流民吃饭问题,功在千秋。

不可因一件事而废其功绩。

许安桐死后,李心菀悲痛欲绝,当即撞死在许安桐灵堂之上。后由黑市的人去换了尸首,把李心菀送出许都。

寒期起这封信写得很长,季凉看这里的时候,许安归已经端着鸡汤从里面出来,来到她的面前,帮她吹凉。

“许景挚厚葬了你兄长……你母亲在大相国寺边上的乾静庵出家了。”

“嗯。”许安归应了一声。

“许景挚召回了郭怀禀,郭睿明,升了李涵为尚书令……哦,封了陈平为镇北将军,统领北境军。”

“张嘴。”许安归把一勺送到季凉嘴边,季凉张嘴喝下,又道,“你父亲自从去了别宫养病,身子一日强过一日,似有好转。邹庆跟过去伺候的,很是妥帖。”

许安归没有应声,但是在仔细听着。

季凉看了一会又道:“解家满门抄斩,惠妃自戕……赵皇后迁出后宫,跟着你父亲一起去了别宫……”

“别再看了。”许安归不耐烦地把季凉的手中的信抢过来,丢在桌上,“自己喝。”

季凉接过汤碗,问道:“真的不想回许都了?”

“皇叔那个人,无牵无挂,足智多谋,不用你我替他操心。他瞒着我,与父皇、兄长谋划了整件事,把整件事都做得严丝合缝,可见是个当大任的。”许安归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暮云峰青山白雪,沉默了许久才回眸,看向季凉,“我想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

季凉喝了一大口点头问道:“想好了?”

“北寰舞,舞乐的舞,北寰言,言论的言。”许安归问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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