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妇唱夫随
“二皇兄,怎么来江城赏花都不叫上我一起呢!”
“皇弟不再府上修养怎么跑到这来了?”
仲长予人满脸笑意相应,而对面的仲长无极脸色却不是特别的好,就连说话的语气里也是对仲长予人到来的反感之意。
仲长予人一笑“ 多谢皇兄关心,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听说这江城的紫藤是我们仲凰国开的最好的地方,如今正是紫藤花盛开的季节便想来看看,没想到兄长已经先行我一步来了。”
仲长无极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摸不清楚仲长予人的来意,如果他是为了夭夭来的话,那么夭夭寿宴那天他应是不会缺席的,若不是,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在江城找到了解开他诅咒的白玉火草?
“皇弟舟车劳顿想必一定很辛苦,如今已是丑时有余不如早些回房整顿休息,皇兄就先不打扰你了。”
仲长无极走后千叶忍不住嘲讽仲长予人“皇兄皇弟!好一出手足情深的戏码,看的直叫人作呕。”
仲长予人听了也不恼,笑着反问千叶“这种戏码千叶兄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昏暗的灯火下千叶的脸有一丝的僵住继而又笑道“二皇子说笑了千叶只是一个小小的医者,怎么会清楚皇宫里的这些戏码!”
仲长予人若有所思的嘴角一仰,发出一声感叹“哦?那千叶兄怎么出口便是这种戏码是皇宫里的戏码而不是寻常人家的戏码?”千叶还想反驳被仲长予人打断“千叶兄不用解释,其实我并不在乎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是哪一种人,我只知道千叶兄和我有共同的目的,不希望夭夭搅进皇权的争斗之中,成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千叶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看着仲长予人,带着玩笑还有几分试探的问道“三皇子莫非喜欢上了这小狐妖。”
“初见夭夭她被一个道士追赶到我的府上,我见她被吓得要哭出来的表情像极了我那爱哭的胞妹。”
关于仲长予人的传言颇多,但是关于仲长予人亲妹妹的消息到是很少,也少有人提及,不过千叶到是有所耳闻。
仲长予人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又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仲长怜儿,意思是希望大家都会怜爱她喜欢她。随着怜儿的一天天长大,越发的娇俏可爱,见到她的人也都非常喜欢她。只是好景不长,仲长怜儿在她七岁生辰那天掉进了后院的荷花池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溺水而亡。宫里的人说这怜儿公主生死同期,怕是天命当如此不可违啊!
仲长予人的母亲也因伤心过度,半年前抑郁而终。或许这也是仲长予人离开皇城的原因吧!
“我二皇兄的为人想必千叶兄多少也了解些,所以一切还未成定局前,希望千叶兄能让夭夭看清些事实,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妖族不似皇族,退一步兴许还是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的。
…………回房后的仲长无极立马派人去查了仲长予人此次来江城的目的,打听消息的探子说并没有在江城听到白玉火草的消息,那仲长予人便是为夭夭而来的喽。仲长无极整个脸都在散发着不削,事事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的仲长予人如今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对着干了,真是好笑!
“主上,属下有一事不解,三皇子因得圣皇宠爱招人妒忌,时常会招受刺客袭击,如今三皇子想要和您抢妖王家的三小姐抢夺势力,那不是等于引火自焚吗?”布曹
“你说的对,他就是引火自焚。”窗外的风吹的台烛上的烟火一晃,屋里的光也忽暗骤明的闪了一闪,仲长无极的眼里藏了一丝杀意。
当日仲长予人像圣皇提出要出宫修养,圣皇对他虽爱护有加但见他对朝廷之事并不感兴趣便准了他。仲长无极觉得出了皇宫的仲长予人没有了威胁就打算放他一马,只是没想到仲长无极放过了仲长予人,却还其他人不愿放过仲长予人。在仲长予人去虞城的路上设下埋伏,要将他赶尽杀绝,兴得他身边的侍卫誓死护他周全,不然完全不会武术的他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
而如今仲长无极感觉到仲长予人对自己的威胁,再次有了想除掉他的想法。
仲长无极将布曹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布曹面露一丝顾虑。
“主上,眼下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冒险?”
“只要他们抓不到活口,无凭无据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五月初的晚风有些清凉,仲长予人披了件衣裳在案前看书,九渊站在他的身后,窗外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泄在街道上的盛开的紫藤花上,打更人一声两声的铜锣声在空荡无人的街道上使得夜更加的寂静。
此时房门被轻轻扣响,九渊一声“进”,才看到来人的模样,恢复后的东方消瘦了许多,握剑的手指更加的棱角分明“公子,二皇子的手下布曹派人出了城,我一路跟他们到了城外,发现他们在城外和些剑客做了交易,他们说话声太小,具体是什么事我没听清楚,不过对我们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兴许会更辛苦。”
东方走后仲长予人依旧坐在案前,只是手中的医书没再翻动。千叶说的没错,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演戏,身为皇室中人,从小就要懂得在暗潮汹涌的宫斗之间生存,如果没有演技是活不长久的。生存的渴望,权利的吸引,让这座皇城变成一座无情的猎场。
而这座猎场里,你不是猎人那就是猎物,别无他选。
他的母亲他的妹妹,就连他身上所受的黑色诅咒也都是拜这场皇权争斗所赐,他憎恨他的身份地位,却无法选择。
“主上,早些休息吧!”
九渊见手握书卷的仲长予人出了神,原本清风明月般的眉眼间染上了重重的思绪,仿佛整个人都跌入了悲凉的深渊,无人慰藉,独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