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孕吐
这儿,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小山洞,周围十分干净,像是被人精心打扫过似的。
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是被人掠来的,身上不但没绑着东西,就连这洞门口都光秃秃的,把我掠来的那人就不怕我跑了吗?
我紧张的从地上站起,四处走了一圈,并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反倒是走回了我方才躺着的地方,找到了地上出现的一张小字条。
字条上用楷体写了一段话:“很想知道我是谁对吗?不用害怕,我是来帮你的,等你能知道自己身世那天,我自然会出现。”
字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显然写字的人,一定是十分有涵养的人,可我看完这段话,却顿时一愣,来帮我的?那会是谁?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好几抹身影,却愣是想不到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没在多想,我连忙从这洞口里跑了出来,想拿出给苏珏打个电话,却猛地发现自己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站在洞口一眼望去。眼前一大片的山体纵横交错,别说是人影了,连座房子都见不到,显然是被人带到了深山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狠狠一咬牙,凭着感觉,朝着山下走去,整整走了一个早上,眼前这才走到了镇上。
冲了电之后,我发现苏珏竟然也在这镇上,连忙发了个地标给他们,不一会,他俩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跑了上去。
苏珏猛地将我搂入怀中,良久,这才放手,正想开口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抢了话,把自己被劫的经过,包括自己做的那个梦都说给了苏珏听。
就在我说到?殊这个名字的刹那,苏珏眼中猛地发出一股杀气,把我吓的后背一凉,忍不住问苏珏:“怎么了?那个?殊是谁?”
苏珏用那冰冷的眸子轻轻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吐出一句:“无关紧要的人。”
话音刚落,便让我继续往下说,直到我将这个梦境说完之后,他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可当我说道劫走我的人,还给我留了字条之后,苏珏的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问我有没看清楚那人的脸?
我摇摇头说没有,苏珏的眼中却闪过几分若有若无的深意。让我不由得有些茫然,难不成,那个劫走我的人是谁,苏珏他心里有数?
没在多想,这儿就是个是非之地。我们相会之后并不打算停留,直接找了辆车子回了郑州,等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早就累的不行。我刚一到家连忙跑去洗了个澡之后,便和苏珏一起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珏,云景在家里过的十分悠闲,风平浪静的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也不知道是那霍然再背地里谋划着什么,还是他被苏珏那话给骂醒,真的去找自己丢失的那块记忆,弄的我悠闲的都有些不太习惯。
而这几天里,苏珏除了整天拿着那颗雮尘珠,也就是凤凰胆研究之外,还时不时的拉着云景出门,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看着他俩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想跟去,也不太好意思开口。只得自己在家里,啃着那本帝王之学的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彻底领悟到这本书里的真谛。
直至我在家里呆的都有些发霉了,苏珏和云景这才提出让我准备准备,过几天进藏找麒麟血。
我一听这话,顿时眼睛都直了,问苏珏:“麒麟血该不会是你要找的四样宝物里的其中一样吧?”
苏珏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接着又问:“这四样宝物是哪四样,真的能集齐吗?”
本以为苏珏会像之前那般瞒着我,他这次却忽然大大方方的告诉我说,这四样宝物分别是凤凰胆,麒麟血,洛神香和女娲石。
我一听这名字,不由得感叹难怪云景说这四样宝物是传说中才有的,一听名字。就特别的传神,可当我问苏珏他集这四件宝物到底要干嘛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沉?,闭口不谈。
我被他闷的莫名有些窝火,却又明白,苏珏不会害我,他瞒着我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等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
一想到这,我闷在心口上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可我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肚子早就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虽然穿着衣服看不见我是孕妇,可衣服一脱,那微凸的肚子瞬间显现了出来。
而且自己的孕吐也越来越厉害了,弄的我都有些害怕自己进藏后能不能禁得住折腾,苏珏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直接开口问我:“不如你呆在家里等我和云景回来?”
我一听,苏珏竟然要留下我一个人,心里那叫千万个不愿意,脸色?的可怕,他见我这样,直接笑出了声,将我搂进怀中,轻轻的在额头吻了吻,说带我去可以,但我必须跟在他的身后,别和之前一样到处乱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乱碰。
可我到了藏区才知道,这儿根本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苏珏他们去的地儿在一处海拔两三千米的高山上,我站在山下一眼望去莫名的有些害怕,还没上山,就有点高原反应了。
可我已经跟着苏珏一块儿来到了这里,要是现在回去岂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苏珏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不适,反复问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敢承认,弄的他脸色一沉,似乎有些生气,带着我和云景住在了山脚下的藏民家里,说是休息一晚在看看,要是我还不舒服就先带我回去。
我被他这话说的有些不满,可苏珏现在的眼神吓人的不行,最后没辙,我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入了夜。在藏民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云景便和藏民夫妇打探起了山上的事情,不曾想,藏民夫妇一听我们来这儿竟然是想上山,直接傻了眼。告诉我们那座山虽然距离藏民住的地方近,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会上去之外,根本没人敢靠近。
一听这话,云景顿时一愣,问道:“为什么啊?”
问题刚一问出,先前还提醒我们的藏民夫妇顿时闭上了嘴,说这是他们这儿的私事,不太方便对外人说,一旦说了,很可能会受到腾格里的惩罚。
藏族人民大多信奉萨满。腾格里是萨满的天神,对腾格里崇拜的程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像,所以当藏民夫妇一说出这话,云景也不太好意思接着往下问,直接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虽说白天的时候身体特别不舒服。好在这晚我被苏珏照顾的很好,先前的不适渐渐散去,第二天一早,他这才带着我和云景一块儿朝那座山的方向走去。
藏民夫妇站在家门口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好几次想上前阻止我们,却又害怕腾格里降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忍心看着我们就这样上去,从家里找了张地图拿给了苏珏,让我们小心点。
苏珏收到地图十分意外,结果的刹那,和藏民夫妇道了声谢。
此时是临近六月的天儿,山上却布满了积雪,每走一步都能陷下好大一个坑,走在雪地里那叫一个寸步难行,苏珏见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一把将我捞进了怀中,藏在了自己的大衣里面,抱着我朝着山上走去。
可走着走着,我却感觉周围有些不太对劲,先前的雪地都是一片平坦,可越往上走,雪地却越有些凹凸不齐。
不仅仅是我,就连苏珏和云景也发现了这点,连忙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