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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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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回神,含笑看着眼前花一样的女儿,跟她当年一样的年纪,只是她没有的身份地位,林悦都有。赵氏抚着林悦的脸,魔怔道:“没事,就是想着我的女儿这样好,他日风光之时,就是那姐妹匍匐之日。”

“娘屈人之下无妨,你要争气,知道吗?”

第十一章 凭什么  本相活着一日,林愉……

林愉带着傅承昀去了客厅,等林堂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丫鬟端着茶站在旁边,他压着头坐在主座,等他坐好了,林愉让枳夏请出了崔显心的牌位,放在林堂声边上的空座。

赵氏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委屈的看着林堂声,只是林堂声见到崔显心的牌位,又哪里会注意到她。除了双眼不甘的瞪林愉几眼,谁也没有开口。

林愉和傅承昀站着,给林堂声敬茶。

“好,好,阿愉自小懂事,嫁了人要多多体谅相爷。”林堂声朝着林愉一篇的长篇大论,话语依稀可见梳理的痕迹,他是决心在傅承昀面前好好表现的。

等到傅承昀的时候,林堂声沾着半边凳子,随时都要站起来的样子,点头弯腰小心的就说了一句。

“阿愉若做的不好,相爷多教教,可千万…别动手。”

“恩?”傅承昀瞥了他一眼。

林堂声心虚,勉强坐着,“那,别重打,她身子弱。”

林愉再如何,那是他女儿,崔氏嫡女。他也担心林愉惹了傅承昀不快,性命不保,甚至为此夜不成寐。

林愉低着头,傅承昀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风吹乱了她的云鬓,细眉之下卷长的睫羽在眼睑投下小小一片阴影,确实是若不经风的样子。

傅承昀和她并肩站着,朝座上的人淡淡的开口,声音清冷带着笑意,却是不容拒绝的指点道:“林大人,接茶!有些烫呢!”

林堂声讪讪接过接过,急切的喝了一口,滚烫的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烫的林堂声心口疼。他不敢让人久等,赶紧让人坐下。

他们来的晚,离午饭的时间没有多少时间,所有人都坐着,林堂声拉着傅承昀喋喋不休。林愉面色未动,反复看着自己的指尖。

林堂声和傅承昀说了几句,话题自然转到了朝堂最近的评优调任上。

“听闻吏部给相爷过目折子,相爷可知我评的是什么?这三年我也算兢兢业业,没有一日不是点卯勤勉,也有同僚夸我的。”

傅承昀端着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林堂声,“是吗?我还没看。”

“没看好啊!”赵氏坐在对面,笑着插话,“这不都是一家人,相爷看看也能有机会给老爷帮衬帮衬。”

“给相爷添麻烦了。”林堂声赏识的看了一眼赵氏,和她附和着。

就在这时,林愉啪嗒一声,重重的把茶盏放下,打断了众人。

她坐在傅承昀身边,云鬓高束夫人髻,目光清冷不满的看着林堂声,细碎的阳光打在林愉身上,衬的她异常高贵。这样相似的眉眼,带着不一样的隐忍。

林堂声突然就从林愉的目光中感受了到了悲哀,以及身为一个父亲的自责。

他想说些什么,见傅承昀没有责怪林愉的意思,反而凑过去握着林愉的手小心揉捏,哑着声音问:“疼吗?”

林愉抬眸,有些窘迫,“不疼。”

两人旁若无人的问候,林堂声看着不是滋味,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阿愉不喜欢,父亲就不说了。”

林愉这才收回注视的目光,继续喝茶,低头的一瞬没有注意到傅承昀强忍着笑意,肩膀一抽一抽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林愉把一个人治的服服帖帖,在他面前乖巧的兔子,原来生起气来这样的好玩,真是有趣。

“那我不要升官了,你能带你三妹多去宴席走走吗?”林堂声收回刚刚的话,理所当然的要求林愉,“我听说,过几日是宁王府的赏花宴,你带你妹妹去。”

“凭什么?”林愉抬起头,看向林堂声,然后是赵氏、林悦。林愉一贯隐忍,不愿意让傅承昀看到她那些不好的。

可不喊疼,不是不疼;

不要求,不是没要求;

不落泪,不是没眼泪。

很多时候林愉也没有很懂事,她也是从小姑娘过来,她也委屈。

姐姐嫁给残废的时候,没人帮她。水中苦苦求生的时候,没人帮她。她们饿着冻着,亲眼看着林堂声把林悦抱在脖子上看漫天烟火的时候,没人帮她。

她一直忍着,忍到今天发现她也没有很能忍。对于某些人来说,你的退步是他进一步逼迫的底气,可林堂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傅承昀的面逼她,她也要脸。

林堂声这样把姐姐和她的一生垫在脚底,开口要她给林悦一份前程似锦,凭什么?

“你是我的女儿,怎能一而再拒绝于我。”林堂声又一次被拂了面子,整个人有些挂不住,一掌拍在案上,方才被遗忘在桌角的茶盏就那么掉在地上。

哗啦的一声响,碎片溅在四处,林堂声顿了一下,被傅承昀含笑看着他,“林大人好生威武啊!”

林堂声脖子一下子通红,然后觉得自己一个当父亲的,在上司面前这样丢人不好,强硬的瞪着林愉,“那也是你妹妹,她好了你才能好。父亲虽对你忍让,可你也不能…不能骄纵啊!”

林堂声底气不足,说实话,今天之前林愉话都没和他多说,林愉骄纵不骄纵他也无从知道。

“是吗?骄纵吗?她好了我才能好,怎么不能是我好了她才能好。”林愉笑着。

“当初你也是这么逼我姐姐的,你可还记得那个被你换了京府通判一职的女儿,你答应过她什么?”林愉坐在凳子上,看见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就好似记忆中的某一天,林惜带着手腕瘀伤,眼底青紫的回头朝她摆手。

离去的江船顺着江川南下,寒风吹的林愉模糊了双眼,她朝林惜问:“阿姐此去,何时归?”

林惜苦笑,“不知,也许不归。”

她一向骄傲的阿姐,站在南下的船头,嘶声裂肺的求着林堂声,“看在我为父亲铺路,背井离乡的份上,请您善待阿愉。”

“我这一生,只这么一个亲妹妹。”

林堂声说好。

那承诺犹在昨日,今日林堂声就踩着她往上。林愉也是今日明白,她这父亲就是一个没本事,有野心的赖皮狗,他没有一颗永远跳动的心。

“记得又如何?”林堂声怒而站起,“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你姓林,如今有你这样拿捏父亲的吗?”

“一家人。”

林愉咬牙,看着朝她示威的林悦,张口道:“她不论生死,魏江欲取我性命。难道我要笑着和林悦说她取的真好,我没死不怪她,然后大恩大德笑着送给她一份姻缘。我就那么贱吗?”

“难道在父亲心中,穷的只剩下名利地位吗?从我进门至今,您可问过女儿一句,在傅家过的如何?有没有委屈?吃住可惯?”林愉抬起头,扬声道:“您没有。”

“你只是想着,回门这日你能得到多大的官,能给林悦找多尊贵的夫婿。我过的是好是坏,您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们害我的时候您不知道吗?您知道…”

“只是不在乎,您在乎的只有自己。”林愉说着,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父亲,您可有一日想过,好好给我当一回父亲,疼我一回?”

“阿愉…”林愉极少在林堂声面前哭,这在他的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事,本来理直气壮的林堂声一下子有些慌,“你可以说,骂也行,哭什么呀?”

“我早就该哭,不是吗?”难道她想哭吗?她没有骄傲吗?她不想父慈女孝在傅承昀面前满面笑容?

她想,可总是被逼着去疼,她可以忍,可她也是人。

林堂声看着林愉,有些不知所措。他哄过儿时的林惜,那是长女。也哄过如今的林悦,那是幼女。唯独林愉,他没哄过,林愉一直规规矩矩,从未这般流泪过。

这样想着,林堂声喉咙有几分酸涩,发现自己是不是忽略林愉太久了,以至于他记不起任何关于林愉小时候的记忆。

父女两个对视着,各自悲痛。

赵氏见此,明哲保身的拉着林悦。满屋子看着林愉,却没有一个出言相劝。只有傅承昀,突然站起来,伸手并不温柔的揩掉林愉脸上的泪,痞气的嘲笑着林愉。

“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落泪,给我憋回去。”

林愉仰头看着他,悲从心来,她到底让傅承昀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相爷…”

“恩。”傅承昀慢悠悠应着,心里痒痒的,面上仿佛没什么异样。

“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林愉哑着声音,伸手拽着他的衣袖。

“现在这个时候,回什么家,真当自己是棉花吗?”傅承昀拽她起来,“老子惯的你就要骑我头上,委屈一下星星都愿意递给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你哭的。”

傅承昀牵着林愉,转身看着林堂声,眼中堆起几分邪魅的笑意,林堂声登时就夹着肩膀站起来。

“相爷有何吩咐?”林堂声畏缩着脖子。

“你所求的功名、婚事,本相都可以给你?”

“当真?”林堂声大喜过望,一瞬间忘记了悲伤。林愉再像崔显心,终究不是崔显心。

“当真。”

“好。”回答的毫不犹豫,“相爷有何要求,我都答应。”

林愉苦笑,使劲拽着傅承昀,这个家她一刻也不想呆。

傅承昀回头狠狠的瞪她,“拽什么拽?外头莫要动手动脚。”

林愉抿唇,看着他夺目的红衣,轻浮的颜色如火一样炽烈,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要求没有。只是,这些拿林愉换的,林大人换掉的东西,从今后还请离远些。她既嫁了我,就是我的人,即使她骂你、轻你、贱你,你也给我受着。”傅承昀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他都尚未留意过的专横,“本相活着一日,林愉就是你祖宗。”

他伸手揽过林愉的腰,宣布道:“你要的拿去,现在给我夫人,作揖、道歉。”

此话一落,所有人抬头。

林堂声给林愉道歉,一个父亲为了功名利禄给女儿道歉,是相爷夫人…这也就意味着,林堂声和林愉之间不论亲疏,只有上下。

今日之后,林堂声和林愉,他们之间划下了深深的沟壑,不可逾越。

林堂声纠结,他可以为了平步青云屈膝,可他能丢了女儿吗?他看着林愉,迈不出那一步,林愉抬眸也看着他,似乎笑了一下。

“过时不候,林大人何去何从,望深思?”傅承昀这样说。

话音刚落,赵氏噗通一声,拉着林悦跪下,边哭边抱着林堂声的腿,泣不成声。赵氏没开口,却又表达着什么,林悦是她的亲女儿。

林悦则没有顾及,大哭特哭。

“爹爹,姐姐们都是顶顶尊贵的官家夫人…求求爹爹也疼疼女儿,女儿富贵…不会忘记爹爹的。”

林堂声被摇的左摇右晃,浑浊的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伤痛,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傅承昀不屑再看一眼,最终目光落在林愉身上。林愉的手冰凉,她被风吹着站在那里,眼睛裹着晶莹,定定的看着林堂声,就连哭都不如别人干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林愉这个傻子,傅承昀嫌弃的撑着她下坠的身子。

林愉没被他抓住的另外一只手指节泛白,整个人好似在凛冬的山顶,入目四下悬崖,她只能等着宣判。林愉惨白着脸,整个人如坠冰窖,冰寒彻骨。

“哭什么?我不是在,又没死。”傅承昀看不过,伸手揽着林愉,第二次给他擦泪。

这般模样看着,还真是讨厌的很。傅承昀心里滑过阴翳,林愉终究是要失望的。没人比他清楚一个本事不大野心大的人,一旦有了足够的诱惑会是怎样的失态。

那就是蛀虫,没有倒退可言。

虽然很疼,但他在的时候,疼也就疼了。总比不在的时候,这蛀虫腐蚀了林愉的心好。

哭过疼过,林愉终究是要跟他回家,做富贵的人。

“想好了没有。”傅承昀不耐烦看林愉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快刀斩乱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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