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恥辱
我怔怔地看著前方,看看陸南辰,又看看微笑著的林喬安,在心中暗自思量。
在秘書和設計師之間,我自然是想要得到設計部職員的位置,可是林喬安明顯不懷好意,在這兩者之間,陸南辰現在讓我來做選擇,自然是故意考驗我。
陸南辰看到我不說話,就走了過來:“怎麽?還不滿意?”
我抬眼看他,說:“我是陸總的職員,陸總認為我應該待在哪裏?”
陸南辰濃黑的眼裏一片漆黑,他看了我兩秒,然後,忽然笑了笑,道:“我讓你選擇,你倒給我踢皮球,江念憶,我是應該誇你聰明呢,還是……”
“陸總!”他還沒有說完,我就笑著說:“陸總今兒早上不是才和我說,在陸總這兒,我別無選擇嗎?”
我微微翹起嘴角,道:“我不敢忘記陸總的話。”
“因為,我別無選擇。”
我平靜地看著他的眼,是我提出離婚的,也是我要離開他的,既然他現在想要將我留在他的身邊,我不知道他是想要報複我還是出於什麽其他的原因,可既然他心中懷揣著某種目的,我就以靜製動拭目以待。
“很好。”他忽然笑了,眼中帶著些許玩味兒。
他直起身子來,看向我身後的林喬安,道:“喬安,你先去設計部熟悉熟悉,我和這位【別無選擇】小姐有些話要說。”
我也轉過頭來,對著林喬安微笑點頭。
她一直都是想要搞我的,這一點我非常明白,並且她也不是什麽容易相與的角色,所以,我不會掉以輕心。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陸南辰忽然一把摁住我的肩膀,把我壓在牆上,眯著眼睛看我:“前幾天不是還蔫吧著嗎,怎麽,瞬間就變得伶牙俐齒了?”
他微微挑起一邊眉毛,上下打量著我:“本身我還打算隻讓林喬安來公司逗留幾天就走,現在看來,是應該讓她多留幾天才好。”
我微微垂下眼,偏開他的視線,道:“這是陸總的公司,員工的去留問題,陸總不必和我匯報……”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他就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摁在牆上。
窒息的感覺襲來,我抬起頭來看他,沒有害怕,我反而笑了:“怎麽?陸總,我說的不對嗎?”
他眼底的陰霾愈加明顯,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可卻偏要加上一把柴:“還有,陸總想好我的部門問題了嗎?我是要繼續待在秘書的職位上呢,還是要去往林總監的手下呢?”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讓我呼吸困難,我懶得看他,閉上了眼。
可是下一個瞬間,他卻忽然鬆開我的脖子,轉而吻住我。
我猛地張開眼,卻看到他充滿憤怒的雙眼。
我想推開他,可他卻轉而含住我的耳廓,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隻是個生孩子的工具,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是!”
我藏在身後的雙手握得發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出聲,可他卻扯開我的襯衫,手就探了進來……
我猛地張開雙眼,可他卻吻住了我,他的氣息帶著侵略性席卷了我周身的所有空間,而我,隻能隨著他沉淪。
他快速扯掉我身上的衣裳,不輕不重地撩撥著我,然後,他忽然含住我的耳朵,衝了進來。
我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他卻依舊扣住我的腰,在我耳邊沉聲說:“江念憶,你就死心吧,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他的動作又狠又急,我隻能扶著他的肩站著,他把我的雙腿抬起來,環住他的腰,然後就這樣抱著我,走到了休息室裏,把我壓在床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在一聲低吼中釋放了自己,而我隻能承受他的疾風暴雨。
他抽身而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而我隻能看到他眼底的黑。
他沒有說話,直接就去一邊的浴室洗澡,我把薄被拉上來,縮成一團。
……
我最後還是去了設計部,成為一個小小的職員,而頂頭上司就是林喬安。
而設計部也搬了個家,被陸南辰特別允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下麵一層。
我的身份,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沒有一個人優待我,我對此並沒有什麽想說的,畢竟大家都是來掙錢的,又不是來處關係的。
並且,同事之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朋友關係,沒有利益相關的時候,大家都是好朋友,一旦牽涉到利益,翻臉如翻書。
我雖然剛畢業沒多久就被陸南辰弄進牢裏去了,可是這些常識還是明白的。
不過因為我和林喬安都是新來的,所以還是弄了個簡單的介紹儀式。
設計部除了小職員之外,管理層還設有部門經理和總監,設計總監自然是林喬安,而部門經理,則是陳紅。
大家都叫她紅姐。
紅姐看到我和林喬安的時候,臉上是明顯的不開心,根據之前我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紅姐能夠坐上部門經理的位置,都是憑借真功夫的,而我和林喬安,顯然不在此列。
紅姐站在前麵,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然後說:“今後這兩位就是同事了,設計總監,林喬安,還有設計師江念憶,大家鼓掌歡迎。”
我看向紅姐,微笑說了聲謝謝,在有著絕對實力的前輩的麵前,還是應該時刻保持謙遜。
紅姐給我們分配了位置之後,就讓一個設計部的老人來帶我。
她則是帶這林喬安去了總監的辦公室。
……
折騰了一個下午,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我搖搖酸痛的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還沒有足夠酸爽,就有人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抬頭一看,是陸南辰。
他皺著眉頭看我,我倒是奇怪,他則是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不輕不重地按著。
我微微垂下眼,他的手法很是嫻熟,之前一直低頭看電腦導致的脖子酸痛也緩解了不少,隻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做。
這忽如其來的動作,讓我很不適應。
“走吧。”他忽然開口說道。
“去哪裏?”我有些懵。
“你最好給我長點記性,今天我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我現在帶你去買禮服。”他冷冰冰地說。
我點點頭,隨他來到了禮服店,陸南辰去了一邊的男士區,就讓我自己去挑,好巧不巧,我剛剛來到女士區,就撞上了老熟人,林喬安和陳如好都在。
“江小姐。”林喬安首先發現的我,然後親切地打招呼。
而陳如好一聽到我的名字,當即就將手裏麵的禮服給放下,快走兩步,過來就要踹我。
我早有預料,當即躲了過去。
“陳阿姨還是一如既往的矯健。”我諷刺地說。
陳如好更加生氣,直接就走到我的麵前,揚起右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卻搶先握住她的手腕。
“賤人,你給我放開!”陳如好斥道。
“放開好讓你打我?”我嘲諷地笑了。
她手上動彈不得,嘴上更毒:“果然是有什麽樣的婊子媽生出怎樣的小婊子,當初死皮賴臉地憑借孩子嫁給南辰,現在孩子沒有了,你還賴著南辰,真是不要臉!”
我一把就將她給扔出去,她後退兩步摔倒在地。
“江念憶你還敢推我!”陳如好大聲叫嚷,把周圍的人全都給吸引過來,看到這裏有足夠的人圍觀之後,她拍拍身上的衣裳站起來,鄙夷地看著我:“像是你這樣夜總會出來的婊子,根本就沒有資格進我陸家的門,我們陸家隻認喬安一個兒媳婦!”
我冷笑著看她,說:“這話去和你兒子說!”
“呸!也不知道你從夜總會學會了什麽功夫,愣是把我兒子迷得一愣一愣的……”陳如好說到這裏的時候發覺好像說錯了,當即氣急敗壞地走到我的身邊,對著她帶來的人道:“給我抓住她!”
我沒想到她來挑選個禮服還帶了保鏢,心道失算了,正準備要跑,卻被她壓在下麵。
她揪起我的頭發就甩我耳光,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來打算踹陳如好,可是卻看到站在一邊的林喬安。
林喬安的眼裏全然得意的笑意,她就這樣看著我,以勝利者的姿勢。
我用了吃奶的勁兒才把陳如好給推開,她當即對兩個保鏢說:“給我摁住她!今天我就要看她這不要臉的騷|逼長什麽樣!”
這裏的禮服價格都不菲,能夠來這裏選衣裳的,都有些兒身份地位,如今看到這裏的情況,一個個的都掩麵笑。
保鏢把我壓住,然後陳如好就要扒我的褲子。
我心急如焚,恥辱,活生生的恥辱!
她一邊扒還一邊說:“當初我就是這樣對付你那不要臉的媽的,嘖嘖嘖,那時候圍觀的人還不少……”
她還沒有說完,我就一腳踹在她的臉上。
心頭的怒火一個勁兒地燒著,當初她也是這樣對待我媽的?
憤怒與心疼翻滾著,我想要掙脫這倆保鏢,可是他們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掙不脫,陳如好站起來,用力踹了一下我的肚子:“呸!不要臉的德性簡直一模一樣!那老婊子活該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下子就來了很大的力氣,從保鏢的手裏掙脫,衝到陳如好的跟前,一腳踹翻她,然後騎在她的身上就開始扒她的衣裳。
“你罵誰婊子?你再說一聲試試?你信不信我去找幾個牢裏麵的人把你給辦了!”
我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提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是陸南辰那張冰冷的臉。
“南辰啊,你看這個女人,她竟然這樣打我!”陳如好當即就哭叫道。
陸南辰冷著臉看我一眼,道:“怎麽回事?”
我把頭給扭到一邊去,他肯定是幫著陳如好的,我又何必說。
“說!”陸南辰冷聲斥道。
我這才抬起頭來,衝著他諷刺道:“你看的不清楚嗎?我把你媽給打了一頓。”
陸南辰麵色更為陰沉,隨手給我拿了一件禮服,就把我提著出去。
在離開之前,我下意識地看了林喬安一眼,隻見到她的臉上依舊帶著優雅的笑,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以完美的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微笑點頭。
我心中那一把火更是燒得慌,委屈和憤怒就要把我給擊潰,可是我又能怎樣?
我現在隻能夠呆在陸南辰的身邊,伺機尋找報複他們的機會,可是僅僅是一個陸南辰,就能讓我無法翻身。
我的複仇之日遙遙無期。
陸南辰一把就將我給扔進了車裏,把禮服給扔我身上,冷眼看我:“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我扭過臉去,不想理會他,在我看來,他和陳如好還有林喬安都是一樣的人!
可是他卻一把就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扭過臉來:“說!”
“你給我放開!”我用力扯他的手,可他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擰巴不過他。
種種無力之下,我刻薄道:“你媽罵我,我就打了她,這還不簡單嗎,就和你剛才看到的一樣。”
“陸南辰你不會指望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吧,我告訴你,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媽她就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我明白我和你說這麽多,你還是維護著她,在兩年前你就是這樣。”
“無論我說什麽,你總是懷疑,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我看著我們現在就把婚給離了算了,我也不想看到陳如好那張老臉也不想見到你!”
我一咕嚕就將這些話全都給說了出來,我才不管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先說了再說。
我閉著眼,我以為他會打我。
可是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我反而聽到他關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發現他正啟動車子。
“今後你離我媽遠點就是,我不能說你們兩人誰對誰錯,但是她是我媽,我就要尊敬她,至於她做的是對是錯,我隻能說,江念憶你當初根本就沒有看到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你無權說我媽。”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是我家人罪有應得了?
明明一開始就是他們作妖,現在還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給洗幹淨?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