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重回故土
“还有一些武器。”张北说道。
“嗯，那你去拿吧。一些消耗类的不用多拿，等你正式出外勤的时候，神盾局的后勤部会为你提供充足的武器。甚至每个小组中会有专门的科研人员，为你量身定制你需要的武器。”科尔森说道，不忘给张北讲一些小经验。
“知道了。”
张北回道，接着向自己在神盾大学的宿舍位置走去。
回到宿舍，这个时间点宿舍内的其他几人仍然在训练，不同于常规大学，他们的毕业考核并不是一起举行的，甚至每个人学习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毕竟神盾大学作战部不是什么教书的地方，而是用来训练专精于杀戮的特工的地方。
这里的制度有点类似张北前世的忍者学校，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就完全可以申请提前毕业，就像木叶中名极一时的天才忍者卡卡西，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一样。
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拥有让导师认可的能力，就可以申请毕业考核，只要通过，不管你是学习了几年，就算你刚刚进来一个月，只要满足了这个条件，也可以直接毕业。
而张北，他本来可以在打破神盾大学史上最小学员的记录后，再取得一个神盾大学最短时间毕业记录的，但显然是个奢望。接连被皮尔斯、尼克弗瑞两任局长严令否决，以他们的意思，就是得让张北在神盾大学死待着。毕竟当初张北还在严格的保密期，要真放张北出去，他们还得再想个合适的理由，再把张北哄到其他保密的地方看管起来呢。还不如就让他在神盾大学里待着，还更方便提升实力。
像这样一个培养特工的地方，再加上张北本身的性格，即使是同一个宿舍，也很难培养出什么感情。他和三个室友的关系，也仅限于见到了打声招呼而已。
因此也没有特意留下来告个别，拿走了自己的特制忍刀，再携带了一定量的苦无、手里剑、千本，张北就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将近六年的地方。在大学门口，上科尔森那辆他视若珍宝的古董车之前，回头再展望一下那个画着展翅雄鹰的神盾图标，这就算是张北对这里最后的告别了。
科尔森载着张北，直接开到了神盾局在纽约的办事处，经过一些简单的手续，张北很快拿到了新的特工证，还是熟悉的格式，白色雄鹰标志，纯黑底色，夹着一张张北最近的照片，一个钢戳印在上面，上书：公众机密级。
办完证件，科尔森再带着张北去他的宿舍。离神盾局办事处不远。
“这个给你。”张北的宿舍门口，科尔森递给他一沓资料，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是什么？”张北奇怪道，接过资料。
“现代都市生存手册，2000年版。”科尔森打趣道。
张北翻开资料，一个出现率极高的词语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变种人’。
“变种人？”张北口中也跟着问道。
“你在神盾大学整天光想着修炼，对外面发生的大事也漠不关心的。看看吧，你不问世事这6年，世界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科尔森脸色稍稍严肃道。
张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翻开资料的第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我就不打扰你了。”科尔森说道，递给张北宿舍的钥匙，张北接过，“这里面还附带了你新身份的基本介绍，你背熟，尽快代入角色吧。”
张北点点头，科尔森便直接离开了。
张北进入房间，宿舍的设施非常齐全，就仿佛宾馆一样，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都有，甚至冰箱里也被装满了新鲜的食材、饮料，宿舍里面还有厨房。至于会不会烧菜？不好意思，特工的必修课之一。各国美食，样样精通！
感叹了一下神盾局的土豪，给普通特工住的宿舍竟然都这么奢华后，张北捧着资料，靠着床头，仔细阅读起来。
十五分钟后，张北基本了解了资料中的内容，主要介绍的是关于近两年来，变种人的出现，和随之而来的各种社会问题。还有就是变种人的特性，能力的大致分类，以及突变时经常发生的能力失控现象等等。
读完资料，基本上张北对变种人目前在社会上的处境，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说白了，就是把白人对于黑人的歧视程度，再乘以一倍这样的概念。
资料中还特别提到了关于变种人犯罪率的提升。估计，等张北正式出外勤后，面对的可能就是数不清变种人犯罪案件。
是的，目前这种案件，还是一律归为超自然事件，全权由神盾局负责的，弄得神盾局现在在社会上都有种小有名气的感觉了。
“难怪刚刚科尔森顶这个黑眼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张北喃喃道，又联想到了他那可怜的发际线，不由对科尔森真诚地默哀了五秒。
又将附带的新身份资料看了一遍，花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全部记熟，张北才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冥想修行。
……
一夜过去。
早上，张北离开了宿舍，随便找了个店铺对付了一顿早餐。
值得注意的是，他在附近的街道上，发现了不少抵制变种人的传单，有的随意飘落在地上，有的张贴在四周的墙壁上，数量十分惊人，像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游行似的。
这让张北对于变种人的处境之艰难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吃过早餐，张北就直接打了个车，朝曼哈顿区出发，至于车钱？当然是找科尔森要的。
法尔森德孤儿院旧址。
张北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眼神有些冰冷，他想到了某个不太好的可能。
“大叔。”张北拉住旁边一个路过的工人，问道：“请问原来这里的孤儿院去哪儿了？”
“什么？孤儿院？”工人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道：“哦，你说原来建在这里的孤儿院啊。一年前就拆掉了，现在正在这一片规划商业园区呢。”
“拆掉了？”张北攥紧了拳头，“那孤儿院里的那些人呢？”
“走了啊？”工人理所当然道。
“这孤儿院，是谁让拆掉的？”张北冷笑问，他没想到，经过了当年那样的血腥，还有人敢打孤儿院的主意。虽然没人知道是张北杀的那些人。但神盾局行动队那么大规模地在孤儿院动手，根本不可能完全隐瞒，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猜到了那二十几个人的死，还有布加拉格帮的覆灭，是因为动了孤儿院的歪心思。
“市政府啊？”工人语气依旧是那么直。
“市政府？”张北皱眉。这里面还有政府的事情？
正当张北猜测着是哪个十恶不赦的官员，收受贿赂，强占孤儿院的土地的时候。那工人老大爷耿直地说了一句，差点让张北吐血的话：“市政府做城市规划，不就得拆了吗？这片的居民都迁到西城区了，小伙子，你是以前法尔森德孤儿院的孩子，回来探亲了吧？法尔森德孤儿院不在这儿啦，搬到西城区那边的新地方去了。”
张北汗颜道：“大爷您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
工人皱眉道：“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晦气！”
说完，那工人一叼嘴里的烟，拿着把铲子就往远处走。
“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张北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好奇感，忍不住问道。
“我叫斯坦李，不用谢！”工人大嗓门道。
……
不提这个插曲，张北花了点功夫，总算找到了孤儿院的新地址。
站在孤儿院门口，看着铁门边，那个有些破旧，却令人熟悉的木牌：法尔森德孤儿院。
看样子，孤儿院的人是为了怀旧，将老孤儿院的门牌，也一起带到了新孤儿院。也许是为了让回来探亲的孩子们，能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仍然产生一丝童年时那样家的温暖感觉。
张北确实感受到了，他只觉得越接近那个门牌，胸腔内心脏的跳动便越快了几分。
“请问，你找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张北耳边响起。
张北沉浸在回忆中的心神被惊醒过来，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正眯着眼睛看着张北，脸上已经因为常年操劳而出现了许多皱纹，一头本是乌黑的秀发中间，也夹杂了许多苍白。
“格拉阿姨？”张北试探问道。
那中年女人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看着张北，捂着嘴巴，显得有些无法置信。
“北？”格拉不确定地问道。
张北重重点点头，格拉这才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她摸了摸张北的头发——她一直都很喜欢做这个动作，但现在因为身高，她不得不踮起脚摸张北。
格拉阿姨是张北小时候，专门负责看护他的那名护工，也是那个被张北死缠烂打着帮他买苦无的女人。张北的整个童年，都充斥着她的身影。
张北也很贴心地微微弯腰，之前说过了，体质特殊的他，发育到现在，差不多都有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身高了。将近一米八，在同龄人当中可以说是非常突出了。
张北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是我。”
“北，真是你。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得这么高了！”格拉比划道，满脸的高兴。
“嗯，我吃得多点。现在也正在长身体嘛。”张北应和道，接着问：“孤儿院里的其他人呢？我在这儿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几个熟面孔。”
听到张北的话，格拉叹了口气，说道：“都走了，你同龄的孩子们，被领养的被领养，一直没被领养的，也已经超过了孤儿院的适龄范围，在外面找到工作，外出生活去了。”
“斯凯……阿不，温蒂呢？”张北接着问道。
“温蒂啊……”格拉露出回忆的神色，良久说道：“那孩子，她在你离开后的三个月后就也离开了。被一户人家领养了，据说是在密西西比河边上的一个州，挺远的，但那两个夫妇待人很和善，家境也不错。是个很好的人家。”
张北听到这个回答，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也打心底为斯凯感到高兴。这个年头，能遇到一个好的领养家庭，也算是身为孤儿最大的幸福了。
“对了，瓦特太太呢？她身体还好吧？”张北突然想到。
“瓦特太太……”格拉显得有些迟疑，脸色暗淡下来。
“她住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