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灵异直播（二合一）
门把手明明冰凉,费姝却感觉自己握着一团灼人的炭火。
但比其他人更加幸运的是，费姝已经知道过来的化妆师有问题，开门前还有闲余的时间准备应对的道具。
忧心忡忡的观众一个劲送礼物打钱,恨不得让自家宝贝主播武装到牙齿。
在紧迫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前，费姝拧开了门。
出乎意料,门口站着的“人”很正常。
至少看起来很正常，外表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走廊的灯光忽闪忽暗，费姝胆子小,只开了一半的门,细白的脸都隐没在阴影中,从外面看不清楚。
这个位置给他一种发生什么事也能马上缩回去的安全感。
外面的“人”直勾勾地盯着模糊的阴影看了一会儿，并不在意费姝躲着不露面,说：“我进来给你化妆。”
与其说是商量,更像是冷硬而不能拒绝的通知。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带着诡异的回音。
ｍ．
费姝尽量保持着镇静，试图用普通的表现麻痹面前的生物：“可以不化吗,我没有开摄像头的计划。”
小主播的声音很好听，因为未知的恐惧,不可抑制的有一些颤抖，但这丝毫没有破坏他声音的美感。
细声细气的,像落在耳廓的羽毛，带着一点痒意。
冷冰冰的声音停顿后再次响起，由于费姝的拒绝添了几分阴森：“不行。”
随着这声拒绝，费姝耳边若有若无地响起凄厉的尖叫声，一个男人的嗓音,仿佛在某种无法承受的虐待中惨叫出声。
在压抑的走廊中甚至分不清是附近传来真实的尖叫,还是某种危险的预告。
一抬头,面前“化妆师”的脸在眨眼间也变了。
血淋而扭曲，嘴角勾出一个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弧度。
费姝搭在门上的手一紧，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小脸从阴影落入了屋内昏黄而温馨的灯光中，从门外一抬眼就能看清。
屋内的家具非常简朴陈旧，屋主明显不太擅长自理生活，物件都凌乱地摆着，更没有奢华的装饰。
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了灯光下那张脸。
仿佛风沙隔壁中莫名长出来的一朵花，明明娇嫩的要死，就是长在这里了。
费姝被身临其境的“鬼屋待遇”吓得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下一秒又不得不在系统尖锐的警报声中去掏背包里的道具来应对现在的危险。
等费姝拿出道具抬头，却发现面前恐怖的“化妆师”已经变了样子。
还是那张血糊糊的脸，脑袋都莫名其妙地瘪下去一块，像是被什么砸了，但它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很……热情。
好像也不是负面那种，想杀他的热情。
因为表情的转换，化妆师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阳光起来。
不知情的观众进入费姝的惊悚游戏直播间看到现在画面，都以为这是什么鬼屋的演员，而不是真的危险鬼怪。
【我居然在这么稀碎的一张脸上看出了脸红……】
【呜呜呜，不要不要，老婆是我的，你们都不准看，不准脸红，老婆，我的老婆呜】
【恐怖爱好者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什么大型私生跟偶像见面现场】
【鬼看了都走不动道的老婆】
褪-去了那层戾气，费姝甚至能看清面前这位奇怪“化妆师”的五官。
其实是一位长相很清秀的女生。
它眼睛放光，还直勾勾地盯着费姝。
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是物理意义上的眼睛发光。
费姝被它盯得耳朵尖都红了，下意识避开了它眼中的光。
要是化妆师直接攻击过来还好，这种情况费姝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捏在手中的道具拿起又放下。
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尊荣，眼前的化妆师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解释：“这是特效妆容，用来展示我的化妆技术。”
被它这么一抹，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费姝精致的脸上流露出一点为难。
就算他不大聪明，这种解释也太敷衍和离谱了。
以为这是什么新型让人放松警惕的陷阱，费姝很谨慎地后退了一点，跟危险源保持距离。
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此时诡异地在门口扭捏了下，跟羞涩的少女一样：“你的脸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的意思是……”
它陡然一顿，像被什么提醒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但眼睛里闪着不甘愿的怨气：“我会让你变得更完美。”
它开始朝门逼近。
费姝跟着绷紧神经。
但它刚刚迈出一步，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它的肩膀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像是重逾千金的山岳一样，压得它无法动弹。
接触的地方凭空生出了蓝色的火焰，但丝毫没有灼烧到那只修长的手。
奇怪的化妆师留下一个怨毒的眼神，身影在火焰中消失。
来人看了眼掌心烧焦的符箓，表情不变。
知道并没有完全杀死它。
这只鬼比他想象中的要强。
应该说这里的冤孽聚集的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眼中。
不祥的尖叫彻底消失，费姝意识到有人帮了他。
但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费姝脸色一变，反手就想把门关上。
突然出现的人是卫旭。
他穿着黑色t恤，头顶压了一顶帽子挡住头发和额头，但费姝从下至上，能清楚看清卫旭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
让人无法错认。
费姝还没有忘记，昨天晚上在经纪人发出尖叫后，卫旭紧接着就出现在了附近。
还有那只会动的黑色纸猫，怎么想这都不会是普通人会做出的举动。
门并没有如费姝所愿那样关上。
留着一条缝，足够费姝看见卫旭那双凌厉上挑的眼睛，眼底带着一点笑意。
好像是对费姝天真想法的嘲笑。
为了关上门，费姝一整只都快靠在门上压上去了，但男人只是一只手抵在门上就抵挡住了费姝的力道，很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费姝涨红了脖子，更努力地用力，想把最后一条门缝给关上。
卫旭饶有闲心地看了一会儿费姝倚在门上的模样，舔了下嘴唇。
他其实稍微用力就可以彻底破碎费姝的力道进房间，但男人开口：“你倒是比我想象中坚持的久一点。”他还以为费姝跟那只鬼一照面他就得出手了。
不过不是不能理解。
阴影中看不清男人的眸色，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线：“我对你没有恶意。”
费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刚刚那只系统显示危险红色标志的厉鬼还夸他好看呢。
他继续努力抵着门，但浑身已经有些发软了。
卫旭：“它们要过来了。”
那种“化妆师”不止一个，刚刚的敲门声也混杂着远处传来的声响。
“不管怎么说，我刚刚救了你。”
费姝力道松了一点。
男人手臂撑在门上，肌肉轻轻鼓起，明显还没怎么用力：“让我进来？”
费姝最后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卫旭好像跟那些攻击玩家的怪物不是一伙的。
如果要杀他，刚刚不理他就好了，没必要救他。
而且如果卫旭真的想进来，肯定不会被卡在门口。
费姝把微微颤抖的手指拢着背在身后。
他都有些脱力了。
等卫旭进来，费姝连忙上前想把门关上。
一低头就看见了跟在卫旭身后的黑猫。
纸做的猫似乎也察觉到了费姝的视线，抬头用那双不似人的竖瞳跟他对视。
费姝：“……”
他继续僵硬地把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隐隐还能听见其他地方断断续续响起的敲门声。
黑猫进来后做出了四处嗅闻的动作，费姝也不知道一只纸猫要怎么闻得出味道，又为什么这么灵活的。
最后它一跃跳上了费姝的床，打了个滚，卧在床脚不动弹了。
卫旭没注意那只黑猫，开门见山：“昨天晚上你看见我了。”
费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指甲扣了扣桌子，然后僵硬地点头。
卫旭：“你应该也听见了经纪人的惨叫，我要说明他的异常与我无关，我晚上出去是为了别的事。”
费姝不禁追问：“什么事情？”
卫旭抱着手臂眯眼看了费姝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解释：“我是被请来‘清理’这幢公寓的，晚上冤孽气中，更容易发现东西。”
更通俗易懂的一点的解释，卫旭是一个道士，被请来调查这幢网红公寓最近的异常。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卫旭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都不一般，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栋恋家公寓。
费姝偷偷瞥一眼他，又把视线收回来。
不过跟想象中仙风道骨的大师不一样，卫旭看起来……不像是捉鬼的，更像是收保护费的。
如果卫旭的身份是真的，那他大概就是玩家在这个副本里的金手指了。
费姝：“你发现什么了吗？”
但卫旭这次没有直接回答费姝的问题，反而道：“之前在公共空间的事情。”
费姝顺着卫旭的话想起了之前白天在公共空间的会面。
一个玩家连滚带爬地出了公共空间，卫旭紧跟其后，表情很凶，很不好相处的模样，还看着端着泡面的费姝皱眉。
在那个玩家的“提醒”下，费姝抱着自己寒碜的泡面头也不回地跑了。
卫旭还皱着眉：“那个男的手脚不干净，动了放在桌上的东西，我只是吓唬了他一下。”
费姝眨了眨眼，睫毛跟着迷茫地颤了颤，想起那个玩家开局自带的钱不多，猜测：“也许是他没钱买东西太饿了，不过私自动你的东西是他的不对。”
但是费姝不大明白为什么卫旭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卫旭澄清了这件事，看了眼费姝的表情，一口气还是憋着。
他半响硬邦邦道：“我不是讨厌有人在我旁边吃东西。”
费姝愈发迷茫了，试探道：“那你人还挺好的？”
夸夸总是没错的。
虽然卫旭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的夸奖。
费姝以为卫旭突然的转移话题是不信任他，不想告诉他收集到的信息，但费姝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我现在住在这里，好像也被他们盯上了，昨天晚上突然出去也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费姝装可怜的技巧非常笨拙，示弱的话说着还在不自然地停顿，架不住他长得讨巧，一双眼睛雾蒙蒙的。
但费姝说着说着，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就有点真的委屈和害怕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些消息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卫旭皱眉：“你昨天晚上遇到东西了？”
费姝点头，主动跟他分享知道的信息：“对，就在我的房间，它……”
费姝的话戛然而止，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应该坦白吗，他遇到的是一只奇怪的……色鬼？
卫旭已经从费姝滴红的耳垂和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出了端倪，眉头皱得更狠了：“它摸你了？”
床上的黑猫也跟着甩了甩尾巴，打在被褥上“啪啪”地响。
可能是卫旭从小到大的生长经历很野蛮，他的用词也比较……粗糙。
费姝眼神飘忽，含糊地应答，耳朵红得有滴血了，垂着头，但还在努力想那天晚上可能有用的信息：“当时有人在敲门，它好像不想我出去。”
卫旭：“你知道当时敲门的是谁吗？”
费姝：“是穆姿月，这里的一个女主播。”
这的确是一个有用的信息，挖下去说不定有新的发现，但卫旭的脑子现在没绕在这上面转。
卫旭的目光落在费姝身上，小漂亮低着头，雪白的后颈跟着毫不设防地露出来，没有不-良仪态导致的包，很细。
小动物后颈皮似的，很好捏的模样。
费姝抬头，卫旭的目光就收了回去。
卫旭：“这里的鬼戾气很重，生人跟它们接触对身体有损，也许会有后遗症……”
卫旭一句“后果未知”还没有说完，被后遗症吓到的费姝已经把自己薄薄的t恤掀起来了。
大半个白肚皮和可爱的肚脐眼露在外面。
明显不是经过锻炼后的曲线，平坦的肚皮也没什么肌肉，天生就是长成这样纤细却不平直的样子。
腰两侧凹下去一点弧度，一只手就能握住。
暴露在空气中的软肉牛乳似的，好像一戳就会陷下去一个窝。
应该是突然掀衣服有点冷了，雪白的肤肉在刺激下慢慢泛出一点健康的粉色。
【血条清空了】
【啊啊呜呜，你们都不许看，只有我能看】
【prprprpr】
【想蹭蹭】
卫旭呼吸一顿。
作风冷漠、对男女都不假辞色的男人按照以前的风格，应该在察觉费姝动作的第一时间就制止他的行为，皱眉呵斥他。
但卫旭没说话，只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费姝拎着衣摆，垂着头左右转动，还很专心地在观察腰上有没有奇怪的痕迹。
“他碰你腰了？”
费姝自己没看出什么不对，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卫旭伸手扶了一下费姝的腰，很快收回来：“一点阴气，已经解决了。”
看得出来，那东西在触碰小漂亮的时候注意了阴气的问题，力道也收敛着。
跟他一样，捧豆腐似的。
【啊啊啊，下辈子投胎我一定要当个道士，把怕鬼的老婆搂在怀里，给他传递阳气！！！】
【姝宝这么乖，肯定听什么就是什么，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一边掉金豆豆一边吃】
【不争气，这么一点阴气这么一会儿就解决了】
费姝又观察了下，没看出自己的腰有什么变化。
但那股若有若无的凉意好像没了。
“谢谢。”
卫旭捻了下手指，摇头，主动提起另一个话题：“昨天晚上我只听见了那个经纪人的惨叫，等我赶到的时候没看见人，回头就发现你在后面。”
费姝补充信息：“我今天早上遇到他了，他的表现很奇怪，好像不怎么能转身和抬手，”他努力回忆，“好像还发了皮肤病，脖子后面有斑痕……”
卫旭打断他：“斑痕是什么样？”
费姝有点艰难地根据回忆描述斑痕的样子，经纪人的表现没给他仔细观察记忆的时间，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已经足够卫旭确定。
“尸斑。”
费姝一愣。
卫旭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因为发现了一局活尸有什么波动：“他昨晚上已经死了。”或许更早。
费姝本来想说经纪人还跟他对话了，但想起这是在惊悚游戏中，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都不过分。
费姝拒绝再回想经纪人当时浑浊的眼睛。
卫旭说：“这件事我之后会跟进，你不要再单独跟他接触。”
费姝还提起了刚刚才在论坛中收集到的消息——关于突然死在公寓中的那个高管，以及这件事的后续。
根据论坛帖子的时间，那件事距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至今仍然找不到关于后续的新闻和消息。
卫旭说：“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接到了受害人家属的委托才过来，时宗的死不简单。”
时宗就是高管的名字。
卫旭没有保留，大致说明了所知事件的情况。
这家造星公司自从事件后一直有诡异惊悚的事件和传闻，严重影响了新人签约率和公司声誉。时宗的背景不浅，是世家子弟下来体验生活积攒经历，他性格严谨，对网红公司的鬼怪传闻很有兴趣，于是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这种捕风捉影的小事并没有什么危险性，时宗只是过来转一圈，于是没有人阻拦。
卫旭说：“但最后时宗在这幢公寓，死于危险老旧设施坍塌，事故调查显示这是意外。”
但明显时宗的亲属不相信。
费姝听完觉得后背一寒，犹豫道：“他们觉得时宗的死是这里的鬼做的吗？所以让你过来。”
卫旭说：“不一定，你暂时也可以这么想。”
费姝突然想起不对的地方：“所以这家网红公司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卫旭微顿后，用了宽泛的指代：“一个主播……在这里自杀了。”
卫旭给了费姝一些黄纸朱砂的符箓，聊胜于无。
费姝好奇地拿在手里翻看，跟他之前在游戏和商城里看过的有差别。
圆润的鼻尖又凑过去动了动，朱砂和符纸的味道有些奇怪，但除此之后还有股沉稳好闻的味道。
费姝看到卫旭微挑的眉才迟钝地意识到，那大概是卫旭身上男士古龙水或者其他什么的味道。
上面甚至还残存着一点温度。
费姝慌忙放下手，坐直身体装乖，脸上有桃花颜色。
卫旭不用深思就能确定他不是故意的。
好在卫旭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男人交叠着腿换了个坐姿，沉吟后又交代了一些“常识”给懵懵懂懂的费姝：“除了超市买的包装食品，尽量不要吃这里的东西，尤其是‘香’”。
香可以舒缓压力，还没有香烟的臭味和危害性，在这幢压力极大的直播公寓非常风靡。
费姝道谢，很认真地记下了。
他站得有点累了，不自觉地就往自己的床里靠，但忘了床脚还睡着一只纸猫。
黑猫简直碰瓷似的，刻意躺在床边上的位置，费姝稍微一动就摸到了它。
温软的手指触手摸到黑猫的“皮毛”，手感跟一般的毛茸茸当然不一样，是种费姝说不出来的特别，摸起来也不是不舒服。
“抱歉。”费姝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它。
纸猫留给费姝的第一印象是阴森古怪。
费姝手指僵硬，在发现黑猫并没有什么不高兴，还躺着露出了黑乎乎的肚皮时才慢慢放松下来。
既然卫旭是道士，那这只纸猫应该就是什么受他驱使的精怪或神通了。
纸猫靠近费姝示意他继续，身体还试图保持尊严很高冷地没怎么动，但尾巴尖已经谄媚地去卷费姝的手腕。
费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动手撸这只手感意外不错的纸猫。
纸猫黑漆漆的尾巴已经甩成了狗的样子。
费姝忍不住抿嘴露出一个笑。
其实只是一只比较特别的猫嘛，跟想象中的狡猾残忍一点也不一样。
卫旭冷眼看着那只猫：“走了。”
费姝听出卫旭的语气不是很好，以为他在不高兴自己擅自摸他的猫，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纸猫翻身，坐姿优雅地坐在费姝腿边舔爪子，对卫旭的呼喊爱搭不理。
卫旭有了新线索，还要抓紧时间继续调查这幢公寓，眯眼：“去找那只东西。”
当然是在费姝身上留下阴气那只鬼。
纸猫有力的尾巴拍了两下床，这才跳下去跟在卫旭后面。
下去时，奇异灵活的尾巴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费姝的手。
卫旭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背影挺拔，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费姝鹌鹑似，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下意识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卫旭说：“晚上记得不要随意开门，无论听到什么声响，打开就关不上了。”
费姝对上卫旭黑沉的眼眸，疑惑地偏头，觉得叮嘱有点突然。
“力气小了点。”
卫旭在说他抵门时的感想。
1938：【。】
1938：【建议宿主考虑他的建议。】
觉得有被羞辱到的费姝气得抿出嘴边的甜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