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进深山遇美男
山林里一片静悄悄的,路边的野草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在何晩棠经过的时候,将她的鞋和裤角都打湿了。
一个时辰之后,何晚棠已经翻过了两座山,可她却很是奇怪,难道这些动物都在睡懒觉吗?
她都走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遇到一只大型的猎物。
何晚棠这次进深山的目标本来也不是这些猎物,她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她最近看着贺氏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这是长期心情淤积和劳累过度所致,所以她一定要找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换银子给贺氏买根小人参调理身体。
要是能够挖到人参,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这一路走来,她并未找到那所谓的人参,甚至灵芝她也并未看到,难道是这两座山经常有采草药的人来,这珍贵的人参和灵芝早都被他们给捷足先登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爬上一棵大树查看周边的地形,终于在东南面的位置,发现那边有一个断崖,她想去碰碰运气,看着断崖下有没有铁皮石斛。
她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这处断崖边,她顺着断崖边上仔细的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铁皮石斛的踪迹。
更让她惊喜的是这株铁皮石斛虽然生在断崖的半山腰,可离它不远处却有一条坚韧的藤蔓,从断崖处一直到半山腰,甚至可能更长,何晚棠猜想应该是采药人留下的。
她顺着藤蔓就下了断崖,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下了崖底之后,这崖底的风呼呼的刮着,让她不停的晃动着,所以何晚棠的动作也异常的小心,速度自然也就不快,等到她用一盏茶的功夫,才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刚向那株石斛伸出手,眼前突然出现一条色彩斑斓的蛇。
何晚棠一看这蛇的颜色,就猜到这是一条有剧毒的蛇。
一人一蛇就这样对视着,渐渐的何晚棠感觉她的手脚都有一点僵硬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体力不支,到时候可能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晚棠也不知道哪个筋搭错了,突然用哄孩子的口气说道:“快点回家,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这条色彩斑斓的蛇向何晚棠吐了一下蛇信子,终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何晚棠想着那蛇金色的眼瞳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她居然诡异的感觉,好像看到一种名叫委屈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猛的甩了甩头,伸手刚采到那株石斛,就感觉到头顶不停的有沙石往下掉。
她只当是风沙太大,赶紧的将石斛放进怀里,开始慢慢的往上爬。
可是越往上爬,她越有一种想要退下去的感觉。
崖底的风太大,她可能忽略了一些声音,可当她就快要爬上断崖的时候,却清晰地听到了冷兵器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就算她武功再好,可这地势不对呀!
她敢肯定只要她敢冒头,让人发现绝对会被人一脚给踹下断崖。
她才刚刚获得自由之身,她可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死掉。
她一直爬到崖边才停了下来,仔细的判断了一下,打斗的位置离崖边至少有五六百米的距离。
她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冒出头往上看。
结果,尼玛!在崖边两米远的位置,正好站着一个黑衣人拿着弓箭。
她只要想上断崖,那就一定会被这个拿弓箭的黑衣人发现。
何晚棠本想缩回去,踩在崖边的缝隙处,等到这些人走了,她再上去。
可当她看到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时,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却发现离她两米远的黑衣人,居然拿起弓箭准备下黑手。
这种偷袭的行为实在是太可耻了,何晚棠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捡起断崖边上的一颗石子。
像黑衣人的天突穴弹射了过去,黑衣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天突穴被重击,只能致人昏迷,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何晚棠爬上断崖坐在地上,欣赏着少年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法,觉得十分的赏心悦目。
远远的看去,这黑与白之间就如同一幅水墨山水画一般,只是这白更加耀眼。
少年身上受多处刀伤,已是强弩之末,他单膝跪地,手上的剑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一停下来,众人才看到坐在断崖边上的何晚棠和倒在他脚边的黑衣人。
何晚棠看到少年看过来的那张脸,吹了一身流氓口哨,“冲着你这张脸,姐姐我今天决定救你一命。”
她动作如闪电般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弓箭,双箭齐发,这些人还没有跑到她跟前,就被她解决的差不多了,仅剩下两个人了。
黑衣人现在才终于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穿着一身补丁衣服,瘦得脱了相,还穿着一双破洞鞋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帮他的后果吗?”
“你知道有些人就是死于话多吗?”话音刚落,又是两箭射出。
可这一次她并没有射中目标,强弩之末的俊美少年郎,看准时机在那黑衣人刚翻身躲避箭之时,将手里的剑射了过去,刺穿那人的心脏。
另一个黑衣之人,躲避过箭之后,拿起手里的那把刀,就向俊美少年郎的头砍去。
说是迟那是快,何晚棠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将一支箭射入了那黑衣人的胸口。
俊美少年郎见危机解除,好像一下子虚脱了一样躺在地上。
何晚棠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说吧!你要如何报答姐的救命之恩。”她语气轻佻,可以眼中除了欣赏,并没其他的神色,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慢慢的坐了起来,他修长的手同时也向脚上的靴子摸去。
“姑娘觉得在下以身相许如何?”
何晚棠眉眼透着姿意,起身抬起一脚就踩在了少年的胸口。
“就你?生的一双狐魅的桃花眼,一看就是一个风流痞子,再说了,你除了这张脸,身无二两肉,姐就是摸着也觉得硌得慌。”
少年看着踩在他心口的那只破了洞的鞋,想着他居然被这么个瘦的脱相的小丫头给嫌弃了,他郁闷的差点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