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九龙九象镇狱功
远处,一座如同牢狱一般的古建筑沉浮,混沌气弥漫,同时伴生着远古神魔的怒啸声而生,场景让人惊讶。
不仅如此,古尘还看见了那座牢狱的周围盘踞着一头龙与一头象,龙威与象气弥漫间,整个天地都在共震。
古尘吃惊,一直以来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难道根本不是石玉,而是一座关押着无数神魔的牢狱?
因为他看见,那座古建筑混沌弥漫中,依稀可见一只只惨白浮肿的大手伸出,遮天蔽日,掩盖了苍穹,而这一龙一象,却是守护者!
“轰!”
突然,那条龙在翻涌起来,盘旋了几圈后,竟然一下子朝古尘冲了过来,没等古尘反应过来,就钻进了他的脊椎骨位置。
“这……”古尘心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响起了一阵骨裂声。
“咔咔!”
古尘忍受着剧痛,疼的眼前一片漆黑。等他回过神来,居然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脊柱竟然断裂了?
他没有叫,而是静静看着。脊柱虽然被冲断了,但是却被那条真龙代替了,如擎天之柱般延伸。这一刻,他有种以脊撑天的强大感觉。
“吼!”
下一刻,神象也冲来了,四蹄踏天,高大如一座小山。
它分成四头,冲入了四极内,双臂、双腿力量充盈,力大无穷。
“啊……”
在此等力量之下,古尘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庞大的音波,竟是直接吼开了上方的雷云,让雨点都变小了。
“唰!”
他猛地睁开眼睛,恍惚间,竟然看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景象:在苍茫大地上,古木狼林,凶兽横行,坐落着一座恢弘磅礴的古殿,有神灵在哭,魔神在啸,皆伸出惨白浮肿的手,在哀嚎。
牢狱的前头,有三个大字,如龙在飞,若凤在舞。古尘眸绽精光,念了出来。
“神魔狱……”
古尘思索,这就是那个古建筑的名号吗?名神魔狱,其本身就是一座牢狱。
良久,他惊愕,父母,居然给了自己一座监狱?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嗯?神魔狱吐出了一页金纸,记载着什么?”
不久后,古尘又有了新发现。体内,神魔狱沉浮,混沌弥漫间,有一道金光射出,居然是一页金纸。
他心神一动,混沌雾霭散开,那一页金纸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古尘眼前,上面刻着:九龙九象镇狱功这几个古字。
“九龙九象,镇狱功……”古尘反复沉吟着,没有立即参悟,他有种预感,这神魔狱涉及到了很大的事情,远超他想象。
“父亲母亲,当初之所以抛弃我,是否也是因为此玉?”他猜测,眉头紧皱。
这极有可能,因为这龙象石玉是父母交给自己的,用来保护自己。平时,梁伯也经常告诫自己,要保管好这石玉,切不可丢了。
“不管了,只要能让我变强,寻回父母,我什么都不怕!”最后,古尘咬牙,决定参悟这页金纸。
翻开那页金纸后,古尘脑海里浮现了一段话。
“龙象,天地主宰。一龙一象,同辈无敌,五龙五象,宇内称尊,九龙九象,镇压万古。修此功法者,生生世世为神魔狱主!”
轰隆隆!
在这段话一出的时候,古尘大脑剧痛,像有千百把天刀从天而降,斩在他身上。
紧接着,他瞪大了眼睛,自己的身子……居然自己动了!
脊柱震动,是那条龙在冲腾,而四肢,更传来神象低沉的吼声。龙象齐动,彼此共鸣,引发天地道音,让古尘身心空灵,任由龙象驾驭自己的身子。
雨幕,大荒沉寂,却有一道人影在舞动,身形缥缈,若隐若现。他双手划动,越来越快,整个人充斥一种道韵,一手化龙,一手化象,龙象交织,天地共振!
随后,神魔狱发光了,残垣断壁,时光碎片飞舞,乾坤被扭转。
金纸中记载的功法招式并不长,很快就打完了,但是古尘却感觉经历了百世轮回一般,生老病死,尘世更迭,仿佛过去了万年。
最后,古尘神情严肃,千变万化都归于一式,轰的一声,向前拍击,他所展现的意境完全不同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顿时吃了一惊。远处一座山岳,竟然轰然倒塌了,土石中,依稀还有一个模糊的掌印。
“这是我造成的吗?”古尘发懵,愣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掌。
最后,他又按照镇狱功的功法路线,重新运转了一次,发现打出的威力,简直难以想象。
“一龙一象,同辈无敌,五龙五象,宇内称尊,九龙九象,镇压万古……这就是镇狱功的威力吗?”古尘赞叹,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父母将此玉给了我,应该是让我修行此法了,有了此法,何愁寻不到父母?”
他很激动,了却了一桩心愿。镇狱功,很不一般,有了它,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忽然,古尘愣了一下,静下心来,细细感悟,脸上露出笑容。
方才,一龙变成了他的脊椎,一象化成了他的四肢,整个过程,他一直在忍受着痛苦,连境界突破了都没察觉。
此时的他,已是彻彻底底踏入了炼骨第四重,连跨两重,可谓是极大的飞跃。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被小人所害,没想到却因祸得福,不仅没死,反而突破到了炼骨第四重……天意啊!”古尘感触良多,心里倒也感谢起了夏浩等人,若无他们,自己还能得到这桩造化、并且突破到炼骨第四重吗?
“可惜,这一幕梁伯看不到了……”古尘心里悲怆,想起了梁伯的死,得到了神魔狱的喜悦也瞬间凉了大半。
他将梁伯的尸体挖出来,然后背着他离开了乱葬岗,寻了一处偏僻的地带,用双手在刨土。
挖了一个坑,将梁伯葬下,又找了一块石碑,刻下一行字:梁伯之墓,并用自己的鲜血染红,然后竖在埋葬梁伯的地方,呢喃一声:“梁伯,走好!”
风渐大,雨渐寒,少年蓦然立了很久,始终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