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老夫人
+听涛轩
在广东的西莞。
大前天的傍晚，杨盛上门去见一位老夫人。
笔架山的山脚下，一幢二层小楼掩映在树林中。敲门，一位胖女仆出门来接他上楼。
女佣为他端来茶水。放在杨盛面前的茶几上。
客厅很大，橡木地板，夕阳余晖从厚重的金丝绒窗帘缝隙射进来，照在考究的像木衣柜，棕色的真牛皮沙发上，更有一种尊贵的气氛。
老太太已有75岁了。老太太偎在沙发上，上身着短白小衣衫，下.身着红花长裙。
借着屋里有些暗的光线，他看到老太太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文眉，戴假发，金丝眼镜，
从脖颈和胸口露出的皮肤，杨盛看到她浑身的皮很松驰，像老树皮一样，颈下的皮皱褶层叠，
老太太到卧室换下衬衣和长裙，只穿一套奶白纯棉宜尔爽内.衣，弯着腰走出来，蹒跚着来到床边。
老太的胸部像飞机场，他从内衣的开口望下去，奶房象两个空口袋垂在胸前，令人想起像罗丹的雕塑《老娼.妇》。
他扶着让老太趴在单人床上。
他先站在床头，先是为她按头部，百会，风池等穴位，
接着向下，后背，腰，大腿各处的穴位，
他用心地按着。
小伙子很英俊。帅气呀，老太太叹道。
杨盛家父有病，肾病，靠透析，每.周2次，他辍学出来打工了。为让父亲活命。
他又让老太翻转过来，他上去，跪在老太的双.腿间，为她按摩大腿，
手下感到老太的大.腿还有一些肌肉，按摩中，老太的面色有些潮.红。
忽然，老太太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强健的胸.部：真不错呀，真帅气的小伙子呀。
老太太忽然做了个手势。把左手食指和中指横着搭在右手食指上，
老太太瞪着老眼看着他。我的意思是——
她没有说下去。
杨盛摇摇头，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老太太又做了一个手势：左手食指和拇指弯成一个洞，右手食指伸进去。
杨盛这回明白了，他一下子脸通红。他惊讶，老太太竟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连忙摇头。
老太太似乎觉得他不同意，是考虑酬金的问题？于是她伸手抓过小伙子的手，用颤巍巍的食指在他手心上划了一个竖，接着又划了四个圈。
一万？他差点叫出声来。
他脑中闪过，自已在大学时，跟韩蕙，跟丽萍的亲密情景，表示韩蕙那次在荒岛山洞中，已默许他对自己做任何事，但是那次他却在临界之时中止。他不忍因为图自己的一时之快夺去韩蕙的处.女之身。自己虽然是个鸭子，但是，要是让他为一万元钱，跟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做那种事？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摇摇头，站起身就要往出走，一个大眼睛年轻女佣从屏风后闪了出来，
女佣拦住他，小声对他说：老太太的儿子是市长！
这跟我做的活儿有什么关系？杨盛不解的说。
市政府最大的官了，你做吧，亏待不了你的。女佣强调地说。
原来老太太是皇太后？怪不得这么牛。杨盛心里核计着。
杨盛思前想后，他没有抵住那一万元的诱.惑。他又坐下了，
床上，他为老太太脱下奶白纯棉宜尔爽内衣，他爬到床上，像搂着自己的奶奶一样，充满对一个老人的敬爱之心，温情地搂着她躺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杨盛坐起来，又为老太太按摩了腹部，老人的腹部松驰如一层薄薄的牛皮纸，上面布满一道道皱褶。从小腹往下，一处小土丘上，生长着零乱干枯的煌色茅草丛，再往下，平坦的谷地，溪流早已干涸，板结的土地寸草不生。昔日曾经旺盛的泉眼，如今像枯干的树洞，已没有一点汁液的润泽。
无奈，杨盛只好到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蓝色长颈瓶，打开盖子，把一些光泽的液体倒到自己的手心中，然后为老人涂抹一番。
因为老太太的身体太虚弱，他只能又侧卧到老太太的身边，搂着她，用自己的饱满的胸膛去摩擦老人干瘪如老树皮般的胸部。折腾了好久，老人期待他的爱.抚，可是自己的那个东西却没有一点意愿，杨盛知道，弟.弟是把对方当成老祖母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忍下手摧残老人家，可是，这是老人家不久于人世的愿望呀。弟.弟你怎么不理解呢。可是，无论杨盛如何劝解说服自己的弟，可是弟就是执拗不肯。无奈，杨盛只好又采用过去的老办法，下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蓝色小药丸，用水吞服后。过了十多分钟，小弟才勉强爬了起来，十分不情愿地把这个杨盛下海以来碰到的最难做的活儿完成了。
随着杨盛在一片古老地土地上小心地劳作着，老人枯黄黑瘦的脸颊上，竟出现了少见的红润。她张合着深凹的嘴，感激地吻着杨盛的胸膛说：好孩子，让你让我以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又体验到了生命的快乐，我就要走了，无论我去天堂，还是去地狱，我都要在另一个世界想念你，感谢你。
杨盛也很感动，他觉得，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不重要，只有人对生命的无限眷恋，才以给人以刻骨铭心的感受。在一瞬间，杨盛的脑海忽然涌下一些奇怪的念头，他觉得人生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人生是虚妄的，荒谬的。
从老夫人的别墅里出来时，杨盛的包里多了一捆用牛皮纸条封着的钞票，纸条上盖着银行的印鉴，万元的钞票竟都没有开包。
那钞票是杨盛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提供宝贵爱.抚后的酬劳。
坐上出租车后，杨盛在想，这次劳作除了经济学的意义，更多的还有伦理学的意义。从某种角度来看，他觉得自己的这份职业也不是极度堕落无耻的。